098 拆穿之畫像,蘇博沒吃餛飩!

098 拆穿之畫像,蘇博沒吃餛飩!

隔天,腿腳的不便,加上上午的工作安排,四點,她不得不就爬了起來,下樓開始忙活、準備。

雖然提前跟廚房打了招呼,有兩個助手打下手,元沁還是一通忙活,加上對魚腥味有些過度的敏感,跟骨子裏下意識的抵觸,這一頓包子,元沁包得有些痛苦。

等她忙活完,聞着廚房裏的魚腥味,她半點食慾都沒有了。

將包子一排排地擺進蒸籠,看了下時間,元沁才鬆了口氣:還好,不到六點!收拾下出門,正合適!

簡封侯下樓,就見她一邊洗手,一邊在打哈欠,頓時更是無比的內疚:“做好了?這麼早?”

“嗯!八點有拍攝,七點我得到劇組,化妝!包子蒸上了,魚肉也是要加點肉才好吃的,開鍋小火燜個二十分鐘就差不多了!你跟師傅盯着吧,一會兒就能吃了!我收拾下要走了…”

見她拿着拐杖,腳尖一點一點地,眼底也有些烏青。想着昨晚才睡了四五個小時,簡封侯很是心疼她:

“沁兒,吃點早飯吧!我送你!”

“不用了!又不順路,司機送我就行!我得去簡單沖一下,要不一身魚腥味,難受!不行,真得趕時間,不跟你說了,耽誤我時間,不吃了,反正也要拍攝,瘦點上鏡,午飯一起吃,不用擔心我…”

別急着往外走,元沁還邊揮手,極力阻止他出廚房。

身後,交代了一聲,一路又跟着她回了房,簡封侯只能給她準備了個麵包,握着,指尖觸感微涼,他的心裏不免更加難受:

其實,他知道,她雖然偶爾也會吃點零食,但正餐,她都是更偏愛熱的食物,而且,很講究。

很快地,元沁已經走了出來,摒棄拐杖,她其實已經可以行走,只是走得很慢,很小心,不敢用力。快速收拾了包包,確定了下時間,她才抽空看了他兩眼:

“你一直看着我幹什麼?不用收拾、準備上班嗎?”

總覺得今天,他怎麼這麼奇怪?

“不急!沁兒…我…”

“是要跟我說謝謝還是對不起?不就是舉手之勞、包幾個包子嗎?侯爺怎麼突然長心、會憐香惜玉心疼人了?以前,我這麼貌美如花的一個大美人天天在你門口站崗,也沒見你眉頭皺一下?都不知道人家風吹雨淋地多辛苦!”

奪過他手中的麵包,元沁塞進了包包,臉上全是嬉笑的打趣:

“好了!我又沒做什麼,也不是天天如此!你不是也推過工作陪我、照顧我嗎?”

無意識地撫了下手上的戒指,元沁笑道:“阿封,不管多辛苦,只要是為你做的,我其實很開心!”

因為,總覺得他這樣的身份,該什麼都不缺,突然覺得自己有用武之地,元沁心裏的確是高興的,那種被需要感、為愛人付出的愉悅,這一刻,當真是純粹地不圖任何回報。

上前,簡封侯緊緊地抱着她,撫着她的秀髮,卻禁不住幽幽嘆了口氣,是感動,更是無言的歉意:

“我以前,有這麼可惡?我的眼睛,肯定是瞎了!”

幸虧她堅持,否則,他們怎麼會有今天,這一刻,簡封侯是慶幸的,卻又不自覺摻雜了一絲哀傷:

“沁兒,要不…我們結婚吧!”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愣了下。簡封侯突然覺得自己衝動了,如果自己真得病癒或者一命嗚呼了,對她還好。萬一要是死不了,卻又誘發了其他的病症。比如說像是現在的沐一塵這般,跟她結婚,豈不是白白拖累了她?

其實,還是不結婚,或許對她更好!

總歸,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並不需要那張紙!

“呃?”

瞬間,元沁也有些懵:這是跟她求婚嗎?會不會太簡單了點?

她的喜悅還沒成型,簡封侯突然道:“我…隨口說的,開個玩笑!”

臉上的笑意瞬間黯淡了下去,剎那間,簡封侯能清楚地看到她的失落與遺憾,頓時又有些後悔自己的話,撫着她的髮絲道:

“沁兒,我不是不想跟你結婚,只是暫時…不行!我有些事還沒處理好,還不確定,給我點時間…我…”

原本是想要解釋,但此刻,他這番話,到了元沁的耳中,其實是另一番意思:

他對她的感情還不確定!

這一番說辭,當真比什麼都不說,還讓元沁受傷跟心寒。

畢竟,作為一個妻子能給他的,她全給了,這是她人生愛情最大的一場豪賭,她沒有給自己留任何退路。

即便沒有說過什麼,元沁也心知肚明,這也輩子,她應該也只會賭這一次,如果輸了,她也會認!

哭澀地笑了笑,元沁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了:“我趕時間!這些事,以後再說吧!”

明顯感覺到了她突然的生疏與落寞,簡封侯意識到自己說了個最差的話題,本能地抓住了她的手:

“我送你!”

“真得不用!包子快好了,你去吃吧…”

擺了擺手,拄着拐杖,元沁的動作都明顯地有些急,這一天的路上,她的心情很低沉,撫觸着手上那枚戒指,眼底閃過絲絲的迷茫

***

一鍋白嫩的小包子,簡封侯同樣地還是只嘗了一個,便全部送去了醫院。這一天,他的味覺是哭澀的。

醫院裏,沐一塵卻少有地吃了三個,看着,他也是哭笑不得。明明覺得很邪門,他卻始終抓不出問題的癥結所在,簡封侯也開始陷入了難解的迷茫。

每天元沁還很忙,而一鍋包子,雖然不多,卻也足夠沐一塵拖上個四五天。

稍稍地,簡封侯也算緩了口氣。

因為早上一句話的隔閡。元沁心裏雖然有了點刺兒,卻始終還是說服自己要盡量‘大氣’!也許是這段感情得來太不易了,她真得很珍惜,甚至去看了很多寫愛情哲理的書,知道,愛情中,有些委屈,也是必然。

很多時候,她都總把事情往更好的方面去想,只要覺得這段感情還有可以堅守的理由,她就不想放棄,她太渴望這段感情能有個好的結局,渴望自己可以有個屬於自己的家,不是每天回去或者一個人對着空蕩蕩的房子。或者無休止的爭吵妒忌與生氣。

每次回到桑家,她永遠都覺得自己是個被遺棄的可憐蟲。同樣的父親,不同的命,每每起了這樣的念頭,總讓她的情緒變得異常的扭曲,她無法遏制心底的恨意,其實,她並不想帶着仇恨生活,真得很累。

心情不好或者有心事彷徨的時候,她總喜歡去母親的墓碑前坐坐,這天,收了工,她也買了一束花過來坐了許久。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任性。只是一時快意,而隱忍,往往卻是成功的關鍵!”

腦海中,不經意間浮現出母親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瞬間,元沁的心情就平靜了許多,無意識地,手,又撫到了戒指上:

“就當這是他的一點小瑕疵吧!這麼久了,怎麼對一句話就這麼介意了呢?也許感情真得尚淺,他還沒有那麼愛我,但總歸是朝好的方向發展…就再給他點時間,也給自己點時間…還不到一年!”

起身,元沁對着墓碑深深鞠了一個躬,笑道:

“媽,你要保佑我!如果他真得不愛我,如果這兒真得只是一場愛情的遊戲…不管多難,我都會讓自己轉身的!媽,我會永遠記得你的話,不會為一個男人掙扎一輩子,留三分愛自己,寧可用半生去遺忘,也不用一輩子去卑微!曾經我可以,現在,一定也可以……可是,我真得很愛他,但願,我們可以有個好的明天…”

是他。讓她有了強烈的想要成家的願望,想要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渴望着一個男人的肩膀作依靠。

以前,她從不會這樣想,任何事,她都習慣自己扛!

感受着腳上的傷,這一刻,元沁卻真得打從心底里,不摻雜其他任何目的的真誠渴望。

墓碑前,又吹了片刻的冷風,她才踮着腳尖緩步離去。

***

那天之後,兩個人依然相處融洽,卻醫院做了個複查,確定自己的腿恢復的很好,已經可以開始慢慢恢復走路了,元沁才甩掉拐杖,開始習慣用力,恢復正常的走姿。

她的腳傷復原,加上沐一塵的轉好,也讓簡封侯心上的擔子卸去了不少。

找着借口,又讓元沁給做了幾次素餡包子,同時,簡封侯也讓人每天盯着沐一塵喝點奶、稀粥之類,哪怕是當水喝,只喝一口,雖然見效甚微,但多少還是見效果的!

他的本意就是想藉著這段時間的開胃、復食之時,逼着讓她的胃緩合、適應甚至習慣。也同時多少也能減緩元沁的壓力,這也純粹是司馬當活馬醫了,也算是一舉兩得。

轉眼又是兩周,難得平靜的日子。

這天,臨時改期,元沁便忙中偷閑挪出了半天假,回來的路上她便調轉了車頭,奔着容華國際而去。

一邊踩着油門,一邊,她給簡封侯撥了個電話,想等他一起吃個晚飯。

“你在外面啊?我在你公司附近,還想跟你一起吃個晚飯呢!聽說有一家的小羊排跟鵝肝做得特別好吃…正好離你公司不遠!”

通着電話溝通着,元沁難免失落,難得閑暇,她就想全部用在他身上;最後兩人還是敲定,元沁去辦公室等他,公司匯合,再一起出去。

扣上手機,元沁再度心光明媚。

因為來過容華國際,簡封侯又電話打了招呼,這一次,元沁進地比較順利。進了大廳,秘書還特意下來接她,讓她頗為不好意思。

只是兩人還沒走到電梯口,秘書就被人攔了幾次說話,看她似乎很忙,電話也在響,元沁便道:

“孫秘書,你忙吧!我自己上去就行,我不急,我去門口等你,你慢慢處理…”

“好,我馬上上去!”

擺了擺手,元沁先進了電梯,秘書也點頭表示同意,而後轉身去一邊的角落接了個電話。

電梯一路緩緩上行,想着上去也是等,醫生建議她承受範圍內,要多散步走路,利於恢復受傷萎縮的肌肉跟神經。想起受傷的部位的確還有輕微的凹痕,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感覺受傷后的腿比另一邊稍微細了一點點。元沁下意識地就想要遵從醫囑,半路又按了個樓層,提前三層下了電梯。

想着走樓梯上去,既鍛煉身體,還能為晚上的大餐提前耗點熱量的確不錯。

於是,下了電梯,元沁先沿着樓層來回溜達了一圈,然後才去爬樓梯。

每一層,她都是這麼個溜達路線的辦法,因為腿腳的關係,她最近一直都是帶着兩雙鞋,基本沒有必要,就全是平底鞋,走路沒有聲音。她也不怕在樓梯里逛盪。

又爬了一層樓,元沁正來回溜達着,準備上樓,突然一道黑影就竄到了眼前:

“小姐,你找人啊?我對這裏很熟,你找人還是辦事,我都可以幫忙?”

“不是!不用,謝謝…”

乾笑了下,見男人穿着工作服,上面別著公司徽標,沒想到會惹人注意,元沁擺手,就想趕緊離開。

男人很熱情,一路追着她,就想要為她排憂:

“小姐,容華國際裏面很多科室,沒有熟人,很難找到辦事的!小姐你這麼漂亮,不會是來推銷的吧!現在快下班的時間,正是推銷的好時候,你是來辦信用卡,還是有熟識的朋友或者來推銷日用品、化妝品?我們這裏銷售部人員最多,相對比較容易…我可以…”

“不是,真得不用,謝謝!”

一路擺手,元沁都無語了,這公司的人看着西裝革履,高高在上的。怎麼這麼熱情?

“小姐,認識一下吧,我…”圍繞着她,男人一路滔滔不絕,元沁也被阻撓到寸步難行。

“謝謝!不用…”

真得很想堵他一句‘我是來找你們老闆的’,又覺得有些‘狗仗人勢’,元沁還是盡量好聲好氣地:

“我不是來推銷的!我走錯地方了…”

正頭疼之際,突然一陣‘咳嗽’聲傳來:“咳咳!”

抬眸,便見蘇博站在了樓道口,頓時,元沁就鬆了一口氣,回身,男子也瞬間正襟站立:

“蘇…蘇特助!”

蘇博一走近,男人立馬半低下了頭:“那個。我去打印室!”

灰溜溜地,男人風一般消失了。

斜看了元沁一眼,蘇博才道:“桑小姐”

抬手,元沁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委屈兮兮地道:“我知道,收起我開屏的漂亮小尾巴,少惹麻煩,少招搖,是吧?!”

每次都紅顏禍水一樣地嫌棄她!她只是散個步,又沒幹什麼!

她這可愛的一動作,蘇博也禁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呵呵~”

“走吧,我送你上去!免得又出岔子,我不止得給你掃尾,還得被人拾掇!”

跟在他身後。元沁白了他一眼,禁不住嘟囔道:“只想吃肉,不想挨打!哼!搶吃餛飩的時候,怎麼也不想想我的好呢?兩種標準…”

分明對她有偏見!

沒太聽清楚,但幾個關鍵字,蘇博還是聽到了,她那反嫌棄的眼神跟口氣,他還是看得一清二楚:

“什麼?餛飩?我可不喜歡吃那種東西,爛呼呼地!”

比起來,他更偏愛水餃!他又不是那個有病的女人!

沒多想,也不知道還有這茬,蘇博只是隨口一說。說著無心,聽着卻有意,他的嗓音。可不是嘟囔,而是每個字都清清楚楚!

步子一頓,元沁就嗅出了不對,眉頭深深地擰了下。

他的口氣,好像真得不怎麼喜歡,那簡封侯怎麼會說…被他搶吃了呢?如果他不喜歡,那…那些餛飩呢?

心裏突然滋生出一股很不好的預感,緩步走着,元沁有意無意地問道:

“你們公司伙食好嗎?管晚飯不?還是自己帶飯?”

“要讓馬兒跑還不讓馬兒吃好,行嗎?每天都是四菜一湯,水果甜品小吃各類飲食齊全,拿着員工卡,隨便挑,隨便吃,但是不能浪費!容華的伙食要是還不好,還有好的嗎?這點上,你家那位還是很大方的!偶爾也有自己帶飯的,隔層的茶水間也備了微波爐!或者有些人身體特殊,下午需要加餐的,也會自己帶點…你不是來這兒吃我們的食堂的吧?員工卡我可以借給你!”

“聽你這麼說…我還真想試試!我特想在你們這兒煮個方便麵吃!能辦到嗎?”

一路說著上了樓,元沁每句話其實都有深意,蘇博卻當成了閑話家常:

“方便麵?你是專門來打你家那位的臉的吧?泡的話,很方便!要煮的話,除非你自己帶鍋,或者去廚房跟大師傅說一聲!反正有你家那位在,你臉大,橫着走都沒問題,更別說吃個方便麵了!”

說著。蘇博已經替他開了辦公室的門:

“我的大小姐,乖乖在裏面等着吧!別再亂跑了!公司人多也雜,我可不敢保證良莠都齊,為了你的安全跟別人的安危考慮,你還是呆在這兒比較好!有什麼需要,去隔壁秘書間喊一聲…四哥見個客戶,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好,謝謝!”

沒再說什麼,元沁乖乖走到一邊沙發上坐下,還抽了一本書示意地比劃了下。而後,蘇博才轉身退了出去:

“我讓秘書煮杯咖啡給你送過來!”

房間的門一闔上,元沁臉上的笑意就遁了去:

他為什麼要騙她呢?最近兩個月,她的餛飩做得有多勤,她心知肚明。而且那些份量都不少,甚至幾次的記憶,都是她很累,他主動要求的,印象太深刻。

元沁想不通。

如果這裏的餐飲真像蘇博說得那麼好,如果這裏煮食還要去餐廳的大廚房,他怎麼會不嫌麻煩帶來當午飯呢?

他真得有這麼喜歡?還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隱情?

那也沒有必要騙她啊!還用蘇博撒謊!

越想,元沁越覺得很不對勁,心情跌宕起伏地厲害。

很快,秘書便送了咖啡進來,輕抿了一口壓了壓煩躁的情緒,她便掏出了手機,腦子還是有些亂,又不想因為這麼點事起隔閡,元沁開了個單機的小遊戲,便一個勁兒地猛戳猛點。

不一會兒,手機的電量就退到了最後一格。

翻着包包,元沁就去找充電寶,嘩啦了一通,才發現忘了帶。想着自己的手機是大眾款,通用的型號,想着他的辦公室里說不定有這類的數據線,起身,她走向了辦公桌。

掃了一圈,沒見到充電器之類的東西,她便拉開了抽屜。

鎖了的,她便知道是重要的,便沒再動。一路往下拉去,到了最後兩個,都能拉開,猜想應該是存放一些不重要的物件的,沒敢大動,元沁便輕輕翻了下。

“不會這麼倒霉,真沒有吧?!”數據線,也不多備個嗎?他這種身份,手機肯定也不止一個吧!

翻着,一團黑白纏繞的數據線一一進入視野,元沁頓時笑靨如花:

就知道有!

掃了一眼,她就伸手往裏側的黑線摸去,剛一動手下一滑,懷中一沓資料突然掉到了地上:

“糟糕!”

低頭。元沁就趕緊去撿,一翻,她臉上的血色啥時全都褪了去。

女人的畫像?全是女人的畫像?!

眼前一陣眩暈的模糊,腦子也跟着嗡嗡作響,羅列整齊,顫抖着小手,元沁一張張的翻了起來:

垂直長發的女人!全是垂直長發!

雖然沒有女人的正面,全是黑白的素描,但每一張,都栩栩如生,頭髮都太顯眼了,女人的身段很窈窕,很美麗,他畫得很好!

甚至不用去確定。她都知道,這畫得都是一個女人!

順直的長發,中裙的淑女裝扮,身姿卻掩不住的玲瓏高挑,每一點,全都與她完全的不同,不,準確地說,是恰恰相反。

她的髮型,一直都是長捲髮,因為她的發量不算多,捲髮更合適,而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半長不短的中裙!她喜歡的。或者是凸顯美腿的短裙,或者是極其腳踝的長裙,這種露小腿的淑女長度,是她一直最抵觸的!

一張張的翻着,眼眶不自覺地就紅了:

她突然想起那天夜總會裏,他曾經抱着一個這樣的女人親吻,那個女人就是垂直中分的長發!

這些都是對他很重要的東西,她很確定!而且這些畫,是他親手畫的,她同樣很確定,因為每一張的邊角都有編號,是他的字跡跟習慣,她甚至都不用怕被弄亂。

一一排好,元沁放了回去。

起身,失魂落魄地走向了一邊的沙發,拿起了自己的包包,把散落了一沙發的雜物全都塞了回去。

渾渾噩噩地走向門口,元沁剛一拉開門,簡封侯正好抬手:

“你怎麼知道是我?真得心有靈犀?”

一路往回趕,簡封侯的心情是雀躍的,進屋,便直接把公文包里的文件拿出,鎖進了一個抽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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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老公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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