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警戒

第二十五章 警戒

第二十五章警戒

而這時候雖然有龍行雨傷在我手上的準備,但是真的看見龍行雨被我踢了回來,生死不知,他們兩人而已是忍不住的悲傷,急忙接住龍行雨,化解了那股貫注在龍行雨身上的大力,把龍行雨的身體放在地上,就開始察看傷情。

我的確沒有殺龍行雨,對他下的手也比在剛才的右護法身上下的手要輕了很多,可是依然六長老龍行雨難逃悲慘的命運,因為在最後對他的一擊之中用的是易家家傳的近身搏鬥,大、小擒拿經典的“分筋錯骨手”。

在那一瞬間,大家都看不見的我手的動作,只覺得我在的手在龍行雨身體上下一陣飛一樣的滑過的時候,我已經用這“分筋錯骨手”把這龍行雨的全身的關節強行捏斷,但是沒有完全的捏得粉碎,這也是給他留的情面。

這樣,他在以後還有恢復的可能,雖然武技永遠不可能再達到原來的水平了,但是畢竟武技和行動的能力還是保住了,如果那些關節要是全被我捏成粉碎的情況,那即使以後是治好了也只是廢人一個,永遠也不可能再脫離輪椅和病床了。

不提齊天風和古鵬兩人對已經暈了過去的龍行雨的緊急施救,而我在踢開龍行雨的那腳的時候,身體卻已經藉著這股力道,再一次在空中完成了不可能的動作,本來已經開始下墜的身體藉著這一腳之力忽然向相反方向折去。

左盟山也沒有想到我會有這樣的手段,畢竟我剛才已經憑空在空中轉移過有一次身體的位置了,以他的經驗,那就是不可能在有什麼移動的手段了,可是我卻做到了。

而左盟山在我踢龍行雨身體出去的時候,向我發的一掌也再次的擊空,掌力一發,卻發現在原來的位置上的我已經不見了,左盟山大吃一驚,可是他的那口真氣卻已經用濁了,沒有辦法在做別的什麼動作了,只好眼睜睜地等待着我的動作。

可是我本來消失的身體卻猛然出現在左盟山的眼前,臉上帶着那麼隨和的微笑,還和平時的時候的我一樣,好象什麼也不在乎,可是在我的眼睛裏面卻有着駭人的殺氣,讓這雙眼睛好象都變得通紅,充滿了詭異的色彩。

“不好!”

還沒等左盟山的念頭閃過,我的一手已經在笑容中落在了他的身上,冰冷的寒意,剎那間席捲他的整個身體,意識也隨着一起消失了。

“去吧!”

我大喝一聲,和剛才把六長老龍行雨打飛的時候的輕喝不一樣,這聲大喝就好象平空響了個驚雷一般,震得所有人的耳朵都是一陣耳鳴,幾個長老還有那個“玄兵聖地”的門主功力高些,只是覺得自己一陣的眩暈和不舒服,而那些在旁邊觀看的“玄兵聖地”二代、三代的門人弟子門卻是經受不起,大多數人已經跌倒在地,更有人被震得七竅流血,受了不輕的內傷。

而在這個時候倒飛而去的左護法的身體根本沒有誰能夠去接住他,硬磅磅的身體一下子砸落在地上,同樣七竅流血,深紅色幾乎近於黑色的半凝固的血塊從嘴中狂噴而出,而他的人已經沒有了知覺,臉色好象被凍僵了一樣的慘白,沒有血色。

這就是“玄冥神掌”的威力,沒有一絲的花俏,只是把極其強勁的冰冷的至陰至柔的玄陰真氣強行逼入對手的經脈之中,而最大限度的造成傷害。

剛才就是在最後的一掌中,左護法左盟山被我一掌擊中了前胸,貫注着我七層功力的玄陰真氣好象狂風掠地一般地瞬間衝擊了左盟山的身體的整個所有的經脈,把他的生機強行逼滅,而伴生的強大氣勁更讓他倒飛而去。

看也不看倒在一邊的左護法左盟山的身體,甚至應該說是屍體了,我的眼睛好象電流一樣的掃過在場的所有“玄兵聖地”的人。

“左護法!”那“玄兵聖地”的門主恢復了過來,一看見在剛才的一瞬間所發生的殘事,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悲聲叫出聲來。

可是這時候的我已經沒有了同情,我們是對手,是敵人,沒有妥協的餘地,更沒有同情他,為他而傷心必要。

“是你們要殺我是嗎?”

我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了那個高大的四長老和瘦小的五長老身上,語氣冰冷地說,不帶着絲毫的感情,只帶着濃烈的殺意。

可是那四長老和五長老現在已經被我剛才在那麼短的時間裏面連傷三人的功力完全震撼住了,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長老級高手的神態和勇氣了,眼睛只是直直地看着我,除了恐懼就還是恐懼了,生怕我的殺了他們兩個。

“說話呀!剛才你們不是想要殺我的嗎!現在怎麼不說了!”語氣慢悠悠的說道,好象看着老鼠在玩弄着的貓一樣地對着這兩個老者道。

那承重的讓人難以喘氣的氣勢瘋狂地湧向這兩個人,冰冷的殺氣重重把他們兩個包圍在其中,摧殘着他們的意志。

“別!不要殺我們!”那五長老再也受不了這壓力了,忽然渾身的力氣好象全都消失了,一下子趴在地上,大聲哀號道。

“那你呢!?”我看着這個五長老,眼睛裏面都是不屑,真想不到這個所謂的長老竟然就是這樣卑微的小人,轉過了頭對着那個高大的四長老說。

“我……”四長老看着五長老的樣子,他不想像那五長老一樣,他還有骨氣,可是他更受到那難以抗拒的殺氣的折磨,不知道該怎麼說,心中好象無比的痛苦,在生命和所剩無幾的自尊面前無法選擇。

“到底怎麼樣?”我又冷喝一聲,可是眼睛卻掃了在他倆旁邊站立的已經被臊的滿臉通紅的那“玄兵聖地”門主一眼,好象在嘲笑這就是“玄兵聖地”的長老的威風,那門主咬着牙冷哼一聲,轉過頭不再看我。

“我……我……我要活命!不要殺我,我要活命!”四長老在那股刻骨銘心的殺氣面前再也受不了了,趴在了地上和那五長老一樣大聲哀號道。

這一下,連旁邊站着的“玄兵聖地”的門人弟子們的臉上也都滿是不屑和狠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羞愧及害臊。

“哈!哈!哈!看見了嗎?這就是名門大派!”我仰天大聲狂笑道,名門大派的長老現在就在我的腳下匍匐。

“士可殺不辱!閣下也太過分了,你可以殺了我們,卻不能這樣侮辱我們!”那個門主再也忍不住了,雖然也在恐懼,可是強壓着心頭的示弱之心,大聲喝道,滿臉的紅暈還有退去,卻又被這憤怒和悲哀給又逼成通紅。

“好,有骨氣!你不怕我要你們的命!”我說道。

“來吧,殺了我們吧!”這門主說話像個視死如歸的勇士一樣,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好象我卻是那干盡壞事的惡人。

“不要!不要殺我們,求求你不要殺我們!”可一聽他的話,他旁邊還趴在地上的四長老和五長老已經大聲開口哀號道。

“你看見了,這就是‘玄兵聖地’的風采!好威風!”我冷笑道,就算做次壞人又能怎麼樣,諷刺着那個“大義凜然”的門主,又說道:“那剛才你怎麼不這麼有氣節,顛倒是非,不分黑白,我就殺了你們又能夠怎麼樣!縱容門人狂妄自大,以武欺人,仗勢凌弱,被人殺只怕就是早晚的事情,又有什麼好‘士可殺不辱’的豪情,不過是條掉了牙的狗!”

“你!”那門主聽了我的話,好象難以抑制自己的憤怒,眼睛看着我已經血紅一片,手指點指着我大聲說道。

“哎~~~!”可剛說出口,卻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好象又泄了氣一樣,又頹然嘆了口氣,剛才因為憤怒而激起的豪情消失無蹤。

“哼!”我看這他一聲冷哼,面帶不屑。

“你說的對,原來這就是我們的‘名門正派’,哈哈!名!門!正!派!”那“玄兵聖地”的門主,開口說道,神情十分凄涼,神情慘然,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的眼睛看着還在地上趴着喜歡磕頭蟲一樣的四長老和五長老,卻好象冒出了火一樣,憤怒、鄙視、悲哀種種複雜的感情交織在一起。

“你們兩個給我滾吧!”那門主大喝一聲,忽然之間好象瘋狂了一樣,如同剛才陷入同樣瘋狂境地的龍行雨的表現一般,卻是沖向了四長老和五長老。

“玄兵聖地”的門主狂吼一聲撲向了還在地上不停地求饒的兩隻“磕頭蟲”,曾經親如兄弟的兩人竟然能做出這樣沒骨氣的事情,這是他所想不到的事情。

如果四長老和五長老能夠視死如歸,絕不低頭,那麼這個門主是無論如何也要保住他們兩個的,可是事情現在竟然到了這一步,而且四長老和五長老的樣子也實在是太令在場的所有人失望了,所以“玄兵聖地”的門主不得以不這麼做了。

咆哮的掌風呼嘯着向著這兩個早已經被恐懼蒙蔽了心智的可憐蟲,雖然並沒有喪失武功的四長老和五長老已經發現了他的行動,可是在他們兩個在這一刻面對着這位門主的眼睛的時候,卻沒最終失去了閃開這一掌的勇氣。

悲哀,只有悲哀,“玄兵聖地”的門主感覺到了自己的兩隻手狠狠的擊打在四長老個五長老的身體上,那種毫無任何抵抗而承受了自己全部力量的厚實感卻沒有向往常和敵人戰鬥時候的酣暢淋漓,有的只是悲哀。

四長老和五長老的兩具屍體在空中劃出兩道迷人的弧線,又不帶着任何生命氣息的重重地好象兩段木頭一樣的跌落在地上,反彈了幾下,沉寂在眾人不屑的目光之中。

“士可殺不如辱,慕容先生。我耿尚已經清理了門戶,這兩個人的確應該算是我‘玄兵聖地’的害群之馬,不過剛才慕容先生說的話也實在是讓我接受不了,看到先生剛才的手段,我也知道我的確不是慕容先生的對手,不過為了我‘玄兵聖地’的名譽,我還是要與慕容先生一戰,生死由命,希望慕容先生可以成全。”

原來這“玄兵聖地”的門主的全名叫耿尚,只見他收起自己的雙手,好象十分沉重的樣子,回過頭來對我說道,目光好象死人一樣沒有的感覺,那是沒有生的氣息的感覺,一副心死的樣子,卻輕輕眯起自己的眼睛,語氣沙啞而沉重,又一字一頓,讓人很不舒服。

我不得不佩服這個門主耿尚,他是個真正的武者,雖然他和我站在不同角度,甚至是敵對的狀態,但我還是不能不佩服他,為了他一生所景仰的榮譽可以放棄一切的勇氣。

我知道他在等我回答,但我沒有回答,因為我知道已經不用我回答。

另一道氣息忽然升起在這“玄兵聖地”的深深宅院之中,古老而神秘,博大而精深,帶着春陽一般的溫暖,好象輕風一樣輕輕撫過全場。

在場的“玄兵聖地”的眾多門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覺得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忽然充斥了全身,剛才被我在和左盟山以及龍行雨的激斗中所發的大喝所造成的些許創傷也隨着這股親切的氣息而消失無蹤,反而感到一陣無比的舒服。

我對面的耿尚也發現了這股祥和的氣息,氣勢也隨之一挫,臉上本來還緊緊地繃著的表情似乎一下子鬆懈了下來,轉身面對着這股氣息傳來的方向,渾身不住的顫抖,連呼吸也有些哽咽,連上的肌肉好象不聽指揮的抽動。

那種感覺好象在外面受了欺負的孩子看見可以為自己做主的大人一樣,真想不到這似乎是鐵打的漢子也會有這樣的表情。

而在這股氣息升起的那一刻,我卻沒有他一樣的感覺,那股氣息雖然並不充滿敵意,但是感覺上對我絕不是十分的友好,和我的氣息在我的周圍一陣的接觸,激起幾股難以把握的氣流之後又悄然退去,繞過我的周圍空間向四周彌散而去。

高手,一定是高手。

我可以肯定,能被我稱為高手的人並不多,可是這股氣息的主人絕對是,而且是不亞於我的兩位師傅在彌留之前的水平的高手。

就在絕大多數的人還沉溺在這股氣息的的時候,忽然見這股氣息就在一瞬間消失,就好象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感覺一樣。

而一個平凡的老人卻毫無徵兆的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與在場的大部分的人的裝扮一樣的一身麻布白衣,包裹着並不強壯的身體,蒼白的面色卻又透漏着絕不諧調的紅潤,臉上皺紋刻畫著歲月的痕迹,一頭銀白的頭髮也在對眾人訴說著所歷盡的滄桑,可是卻有着一條似乎永遠壓不跨的脊樑,筆直的挺着。

老人好象一望無際平靜的海面,給人和藹,甚至可親近的感覺,但是誰又知道在這最平靜的海面下面又孕育着最強烈的風暴,能隨時給驚擾者以最致命的打擊。

我在觀察着老人,老人也在觀察着我,兩道目光在空中相對了,我更加感覺到在這老人平靜的外表下那隱藏的火焰,而老人所得到的感覺卻好象在看着一片永遠沒有邊際的蒼茫,一切似乎都是混沌,比海洋更為浩瀚。

目光一錯而分,老人轉向了還帶着不敢相信的神情的“玄兵聖地”門主耿尚。

“師伯!”而耿尚卻半天沒說出,張着嘴想說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最後終於無比艱難地發出近乎悲呼的兩個字。

耿尚強自忍住了差點就要爆發的情緒,那淚水似乎馬上就要流下,雙手激動的緊握,不住的顫抖,頭上也是青筋凸現。

“恩,師伯都知道了,你做的對,只是便宜了這兩個敗類。想不到我‘玄兵聖地’竟然出了這樣的人,是我門不幸,怪不得你。”老人伸出一隻手輕輕拍了拍耿尚的肩頭,語氣和藹地安慰着這位悲情的門主,可是眼睛一瞟旁邊死長老和五長老的兩具屍體的時候卻爆射出兩股有如實質的光芒,但又一閃即逝,重新隱沒在眼中。

看着老人的出現大多數人的反應是茫然,在他們眼裏並不知道這位老人的真實身份,一少部分人的感覺雖然也很激動,但他們只知道這個老人是上代的大長老而已,只有一旁的大長老才真正知道這位老人的出現所代表的含義,那就是“玄兵聖地”真正根基力量,前年來密而不宣,甚至在“玄兵聖地”門中也知之甚少的“玄兵聖地”的真正掌舵者——軒轅氏。

一邊的“玄兵聖地”的門人弟子忽然在出現后的很短的時間內精神為之一震,剛才因為那些事情而產生的無力感也隨之而去,這位被門主稱為“師伯”的老人的實力在剛才那股春日般的氣息湧現的時候就已經表露無疑,就是絕對的強勁。

信心似乎又回到了眾多門人弟子的心中,畢竟這前年傳承古老門派的根基深厚,在這幾乎關係到“玄兵聖地”存亡的時候,希望又回到了所有人的心中,信念的力量,原來就是這麼簡單,只要一個人,一個足夠強大的人就可以做到。

但是雖然從門主叫老人的一聲“師伯”中可以知道老人是本門的前輩,可老人真正的身份在大家心中也不僅更加的神秘和好奇,一些輕微的議論在眾多的門人弟子中悄然的傳播着。

聲音漸起,大長老那邊趕緊沖所有的門人弟子們瞪了一眼,同時做着手勢叫下面的眾人收聲,而老人那邊也感覺到了眾人的議論,右手輕輕舉起,擺了擺,如果效果不錯,眾人的議論嘎然而止,又場上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我是軒轅成,‘玄兵聖地’上代長老。”

眾人聲音平息的一刻,老人又轉過身來,面對着我,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開口說了一聲,聲音並不強烈,十分平和,卻可以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楚的聽到。

“我叫慕容九,老人家你好。”我也輕輕的說,一樣的效果。

“我師侄耿尚不是你的對手,我可以替他把剛才的約戰取消嗎?”老人點點頭,似乎感覺到我的這份禮貌,臉上輕笑了一下說。

“可以。我沒什麼意見。”老人說的是大實話,因為耿尚和我一戰絕對沒有半點的取勝希望,只能是受挫,而在今天這個場面,似乎不再需要再給“玄兵聖地”丟什麼人了。而現在有了他的師伯為他說話,我也就點頭答應了,畢竟我來這找的也不是這個我還很佩服的門主的晦氣的。

“年輕人,謝謝你。”老人雖然有準備,但是我這麼痛快的答應還是稍微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但隨即好象又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了句:“我也不打算和你動手。”

“這我也知道,我也沒有這個打算。”我輕笑了一下,知道老人在想什麼,因為他也沒有把握把我拿下來,所以想必是不會出手的,而我是根本沒有那個打算,他的出現是本不在我的考慮之內,和他多打一場雖然沒什麼大不了,可是多一事畢竟不如少一事。

“難道年輕人知道體諒我們老人家,謝謝你。”老人又是一笑,剛才在這裏所發生的一切老人都是知道的,今天的事情眼前的年輕人並沒有什麼錯,錯的的確是在自己“玄兵聖地”的一邊,左盟山和龍行雨的偷襲,四長老和五長老的醜態並不能怪眼前的人,而且甚至連入門前那個大長老發動的大陣也算在內,人家做的還算是忍讓的,所以老人由衷的謝了一下。

而且說實在的,軒轅成也是真的沒有把握能夠打敗眼前的慕容九,他不得不考慮如果連自己也失敗的後果,那絕對對這個前年傳承的古老門派來說是個災難,所以他不得不讓步,雖然如果在另外任何的場合遇見這樣一個年輕又有着可以和自己抗衡的對手他是絕對忍不住要一戰,而無論後果是什麼樣的但是今天不行。

“還可以問一句嗎?”軒轅成仔細看了一下眼前的我問道。

“老人家請講!”我回答道。

“請問慕容小友師出何人?”老人問道。

“家師有兩位,大師傅悲辛禪師,二師傅慕容道君。”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如果“玄兵聖地”想我麻煩的話並不是報出我的兩位名氣很大的師傅就能夠化解的,而眼前的軒轅成很鄭重的問我,如果我不認真回答卻是對兩位師傅的不尊重,所以我很認真的回答。

“原來是故人之後,難怪,也只有這兩位高人才能教出如此的弟子。”老人似乎也有些驚訝,畢竟我的兩位師傅是與他在同一個時代的人物,雖然並不相熟,但也絕對有所耳聞,而兩位師傅的名氣也確實大了點。

“兩位老人家現在可好?”軒轅成面色一份鄭重地問我道,畢竟對這樣的高人他也要給予絕對的尊重,所以申請不比剛才的輕鬆。

“兩位老人家已經悟天道,仙逝而去。”我不再看着老人的眼睛,轉首看着那遙遠的天空,我也很想念他們兩位老人家,可是再也見不到了,不僅心中湧起一陣悲傷,想起在兩位師傅身邊的那幾年,又升起一股溫馨。

“對不起,慕容小友,讓你想起往事了。”軒轅成一聽我的話也不僅臉上露出惋惜的表情,隨即安慰我道。

“沒事的,老人家,是我失態了,兩位師傅已經悟通天道,都是含笑而去,我也為他們高興。”我回過頭,淡淡地道。

“真羨慕兩位高人能如此瀟洒人間,我真是由衷敬佩。”軒轅成嘆道,轉而話題一轉,又對我說道:“今天的事,前後的因果我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說起來是我們不對,可是慕容小友剛才的話也確實一點偏激,但事情已經這樣了,我‘玄兵聖地’絕對不是不講道理的地方,所以我在這希望可以厚着這張老臉打個圓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知慕容小友意下如何?”

“老人家都這麼說了,我也只好照做就是了,畢竟我的話說的也確實過了,出手也確實有點重了,還請老人家原諒。我也希望下次再與貴派相見的時候是朋友而不是敵人。”我語氣稍微頓了下,客氣的說道。

畢竟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遠赴大和才我真正的戰場,我不希望在這為了一時的意氣之爭而浩盡所有人的力氣而給大和人以可乘之機,就算“玄兵聖地”再怎麼不對,也畢竟同是炎黃兒女,在關鍵時候也會為炎黃出力,而且軒轅成說得也確實真誠,我實在沒有理由拒絕,少了這麼一個敵人對於遠在“津京”的“七大世家”來說算是一個好消息,可以放手對大和人一搏,而沒有了後顧之憂,所以這話我也確實是說得很認真。

“好!慕容小友果然是快人快語,以後‘玄兵聖地’絕不會再因為此事打擾閣下。”軒轅成看我說的乾脆,眼睛一亮開口說道。

“謝謝軒轅前輩。”我對軒轅成點了下頭,又抱拳環場施禮,頓了下又說:“那麼我在‘玄兵聖地’的事也已經了結,我這就打算告辭了,還請各位珍重!”

說完,轉身離去。

上山的時候還是百天,可是現在要走的時候已是黃昏,夕陽與遠處的雪山相互輝映,給聖潔的雪閃灑上一層金色的黃暈。

我的背影在夕陽的斜照之下被拉的好長,漸漸消失在山路的深處。

軒轅成見我離去,也不說什麼,只是對帶着很難以言表的眼神看了耿尚一眼,輕嘆了口氣,轉身走向“玄兵聖地”的深深庭院中去,而耿尚緊隨而去。

大長老見兩人離去,對着身邊的幾個弟子吩咐幾句,大家便組織着還在演武廳的眾多弟子紛紛離去,還有一部分人收拾着經過洗禮的演武廳。

人的痕迹漸漸散去,剛才還很熱鬧的演武廳又恢復了平靜,似乎什麼都沒有變化,地上的幾塊被認真沖洗過的淡淡血跡隨着黃昏的夕陽暗淡而悄悄隱沒,而黑夜帶着無盡的星空又毫無聲息的籠罩着大地,又把一切都重新收入它的懷抱。

又是一夜,也許有人不眠。

“津京”的夜晚也同雪山的夜晚一樣,毫不猶豫的按時來臨,只是被現代文明所過分渲染的霓虹燈火照耀的夜空星光稍顯暗淡。

這幾天的“津京”是不平常的幾天,在第一論比賽即遭淘汰的大和代表隊在第二天更傳出與參賽代表們同來的作為大和代表隊顧問的大和名宿“鬼冢三老”在大和代表們的駐地被神秘人物擊殺,而且同時遇害的還有大和代表隊的選手柳生紅月。

據說在場的還有其他的大和代表隊的選手們,可是造成這一切的兇手卻從容而退,甚至連事後有關的部門對此進行調查的時候,所有的選手們竟然連這位神秘的擊殺者的面容也無法提供,都說是在一個猙獰的面具之下的人做的。

而“鬼冢三老”乃是大和的名宿,聲名早已經遠揚在外,能在同時擊殺三人還有一名實力不俗的大和選手,並在所有大和代表的面前全身而退的人物會是誰呢?

很多有心人盤算着各種各樣可能的人物,一時間流言四起,甚至連很多多年不曾有過消息的人物也被大家當做可能的人選,更有人大膽推測這件事是由炎黃的政府部門派出已經多年不層公開露面的“神奇特別部隊”的人物做的,而且這種假設也被很多人所接受,畢竟炎黃地區與大和地區多年來日益激化的矛盾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大和政府在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也向炎黃方面提出強烈的抗議,並將事件上升到另一個高度,在聯邦的議會上發表了反炎黃的言論,更是給這件事增加了幾許特別的意味。

在這樣的壓力之下,炎黃政府不得不出面壓制住了有可能進一步發展,甚至被有心人利用的輿論與流言,但是卻在很大程度上有越描越黑的嫌疑,事情的發展形勢變得更加微妙,一時間炎黃內部權利機構也在一定程度上存在不少猜測。

而做為這件突發事件的主角,大和代表團卻宣佈退出這界“炎黃地區學院派名大賽”,並且在同一時間,來自歐洲地區的“聖瑪麗學院”也以兩名參賽代表遭受以外為名退出這界大賽,更是引起極大的轟動效應。

而剩下的四隻隊伍則全部是炎黃本土的學院,在這樣的情況下繼續比賽的話,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終於在大賽的組織者與炎黃政府的高層進行了緊急的磋商之後,作出比賽推遲的決定,並且派出精銳的部門對這件事件進行徹察,只是沒有任何線索可以利用,讓所有參與調查的部門和人員傷透了腦筋。

也同樣在這幾天裏,“七大世家”卻顯得格外的平靜,對任何事情都沒有做出任何評論,外界不禁對此有些猜疑,可是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士卻知道,不是“七大世家”有多麼深沉,而是在這幾天裏面“七大世家”也陷入了麻煩之中,甚至有點應接不暇,自然沒有閑心來管別的事情。

“七大世家”怎麼了?

不管外面的人如何猜測,“七大世家”都是沒有那個閑心去那些議論,因為這幾天很多“七大世家”旗下的人員和機構紛紛遭到襲擊,損失雖然不大,但這卻是對“七大世家”最明顯的挑釁,面對着即將公開的爭鬥,“七大世家”的幾個家主也不得不思考着。

雲公館,密室。

“七大世家”的幾個家主都在,本來就互為一體的“七大世家”在這個時候更是驚人的團結,由於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這幾位家主都花了不少腦筋,可是襲擊是有組織有規模的,讓人防不勝防,更主要是關係到“七大世家”的名譽,更讓這幾個家主不得不認真對待,而今天晚上則是個很特別的時候,在連續幾天的被動之後,終於襲擊者的一個據點被雲家的“奇雲”探知了,所以幾位家主經過研究,決定進行一次反擊。

這個時候,由幾家的秘密人員所組成的攻擊應該應接開始了,一會就應該有迴音了,可是幾個家主的臉上卻並不那麼好看,畢竟即使是主動進行的攻擊也一定會帶來傷亡,看着自己的子弟兵犧牲,每個人的心情都是那麼好受。

密室里安靜得很,每個人的呼吸聲都好象那麼的明顯,這片刻的寧靜甚至顯得有些壓抑,一直閉着眼睛的易宏光老爺子卻忽然睜開了眼睛,臉上帶着一絲難以名狀的笑容,轉而站了起來,走向窗口,輕輕的推開窗字,望着被燈火照耀的夜空,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又過了一會,易老爺子轉過身來,對着身後幾個還不明白自己這個笑容的意思的中年人說:“行動結束了,應該是成功了。”

在坐的其他幾個家主聽到易老爺子這麼說不禁放下心來,雖然不知道易老爺子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但是也知道易老爺子決不是隨便說話的人,既然他能夠這麼說就一定有他的理由,自然心暫時性的放了下來。

敲門聲傳來,緊接着密室的門被人打開,雲家大長老帶着一絲興奮走了進來,在雲不破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緊接着雲不破站起身來,對着眾人說道:“消息傳來,行動成功。”

“好!”易老爺子雖然早就宣佈了消息,但這時候真正的得到了確認也不禁一振,隨着他的轉身,洪亮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但表情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鬆,反而帶着一絲嚴肅,看着雲大長老又吩咐道:“連山,幫我把外面的十三叫進來。”

“好的,老爺子。”雲大長老聽見易宏光的吩咐,趕緊行了個禮,然後轉身疾步走出。

“老爺子,你找我?”很快,十三就進入密室,對着在場的各位家主一一行禮,然後又對着易宏光行了個禮,說道。

這個十三就是易家精英中“易家十三滴血”中的第十三個,名字就叫易十三,由於最為精通身法和各種體術,所以被老爺子帶在身邊,專門傳達各種秘密命令。

“恩,通知阿大他們,可以行動了,馬上執行,你不隨隊參加,但不要動手,隨時報告情況,明白嗎?”易老爺子的眼睛透出讓人膽寒的神光,神情冷峻的吩咐道。

“是,家主。”看見易宏光的表情,十三也變得更加嚴肅,恭聲地回道,對着眾人又行了個禮,然後轉身快步走出密室。

“老爺子,您這是……?”雲不破有點疑惑的問道。

“劉廣林!”易宏光又閉上了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老爺子!這……”月殿臣上前一步說道,言語中帶着猶豫和一絲擔憂,其他幾個人聽見易老爺子這麼說也是一樣的表情。

“我知道現在的證據不足以扳道他,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做了什麼,但畢竟他做的太隱秘了。但是這個時候我們不能手軟,因為在我們背後就是炎黃無數百姓。在必要時候就要當行必要的手段,我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不能再軟弱下去了。”

易宏光說完輕嘆了口氣,繼續又說道:“這也是我自己安排易家的‘十三滴血’單獨進行這次任務的原因,就算一但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甚至難以想像的後果,也只有易家一家對此負責。”

說完用眼睛一掃在場的六個中年人,那威嚴的目光凌厲得讓幾個人不能只視易宏光的眼神,表情剛毅不容反駁。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麼做對易家來說太不公平了,畢竟這是‘七大世家’共同的責任,怎麼可以讓易家受這不白之冤。”李家的家主李奇峰向前大跨了一步,沉聲說道,他們都知道易老爺子這麼做的意思,但是有點激動。

“什麼叫不白之冤,千百年了,我易家所受的冤枉還少嗎,也不差這一件了。而我易家能為炎黃百姓盡自己的一份力,就算受什麼樣的冤枉都值得!而且不是我認為你們會怕事,而是炎黃還需要你們幾家繼續為之守護,這樣我們才不至於被有心同時打擊,你們還有更重要的責任呀!”

易宏光語重心長,目光不再威嚴,和藹地看着幾個人,卻讓幾個在場的家主心中一陣陣激動,看着眼前的老人,似乎眼眶也有點濕潤。

“希望能如我所願吧,這次行動能夠成功。”易老爺子說完后,不再說話,又閉上了眼睛,好象陷入了沉思。

幾個家主不敢打擾,也不再說話,推開密室的門,靜靜的走了出去,可是沒有平復的呼吸和略顯發紅的面色卻難以掩飾那份真正的激動和震撼。

雲不破剛從密室出來,剛想和旁邊的幾個人說話,卻看見雲大長老也同樣帶着一陣近乎於激動的神色快步地向這邊走來。

“怎麼了?”雲不破不禁有點疑惑,稍微皺着眉頭問道。

“家主,我們在雲南佈置的眼線已經報告了,易家少爺已經從‘玄兵聖地’出來了。”雲連山大長老趕緊說道,語氣帶着顫抖,因為他知道“玄兵聖地”四個字在炎黃的重量和所代表的力量,從那裏出來所代表的含義又是多麼的重大。

“哦!真的?!太好了!”雲不破也是又驚又喜,這個結果幾乎是他們不敢想像的美好,一時間說話聲音也大了起來。

“發沒發現有什麼傷害沒有?”月殿臣也是一樣的驚喜,可是比較冷靜的他馬上想到我是去“玄兵聖地”“尋仇”去的,怕我有什麼意外,趕緊問道。

“沒有,下面的人報告說一切都好,易少爺情況似乎和進去的時候沒有什麼變化,絕對沒受什麼傷害。”雲連山回道。

“那快去告訴如玉她們幾個丫頭吧,也讓她們也把心放下來。”雲不破趕緊對雲連山說,雲連山大長老一聽就知道了任務的重要性,顛顛地跑了。

“這下幾個丫頭可放心了,老爺子也能放下心了,其實老爺子不說,但是我們能感覺得到老爺子的心思呀!”容家家主容有路臉上有點泛紅的說。

想到這幾天幾個丫頭因為這個易家的小少爺離開的事情不知道都擔心成什麼樣子了,幾乎天天找他們幾個家主打聽消息,而且一天來好幾遍,更有甚者要不是他們幾個攔着,擋着,和日夜派人看着,幾個小丫頭就帶着三個傻小子一起殺上“玄兵聖地”了,這下有了好消息想必那幾個丫頭小子也能放過自己幾個“老傢伙”了。

“是呀!女大不中留呀!”一邊的君家家主君塵和崔家的家主崔康兩人沒有女兒,雖然兩個兒子也跟着起鬨,但畢竟沒有幾個丫頭那麼轟轟烈烈,這時候看見容有路、月殿臣和雲不破的樣子,不禁要開幾句老朋友的玩笑。

“恩,是這個理。”一邊李奇峰也打着哈哈,跟着附和。

“你們三個老傢伙,看我們笑話,老雲、老月,咱們三個收拾他們三個!”容有路一看他們三個那樣,不禁笑罵道,還招呼着雲不破和月殿臣“一致對外”。

“算了,早晚有他們仨哭的時候。走,咱們也去喝一口。哎~~~,易家人……。。不易呀!對了,老雲,你藏的好酒是不是拿出來呀?”月殿臣拍着容有路的肩膀,招呼着幾個老朋友道,眼睛紅紅的盯着雲不破猛瞧,話卻只說了一半,沒有說完,打了個岔但幾個人都知道他話裏面指的是什麼,只是誰也沒有去接他的口。

“好吧,看來我的好酒算是倒了霉了,哎~~~”雲不破笑得好象孩子一樣的說,卻嘆了口氣,但誰也不知道他是為了他的幾瓶好酒還是為了什麼別的。

“這就對了,走吧!那還磨蹭什麼呢,我們一起出手,一定消滅了它們。”崔康一聽拉着雲不破催促道,幾個人邊走邊聊的消失在走廊盡頭。

“老大!老爺子下令行動!”帶着易宏光命令而來的易十三來到“十三滴血”所隱蔽的隱秘地點后,頭一句話就是把命令轉告易大。

“好。全體準備,收拾必要物品,5分鐘后開始行動,具體細節按計劃進行。”易大點了下頭,轉身對其他的十一個人吩咐道。

易大感覺到一種緊張感,又近乎熱血沸騰,讓他有種的興奮的感覺,經歷過已經數不清的任務,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依然有這種衝動,更想起來了老爺子。

易大和“十三滴血”其他十二個一樣都是孤兒,從小就沒有感受過父母的溫暖,就在他們幼小的生命即將消失,那個老人出現了,把他們收留了,教他們知識和武技,更給了他們一個家的溫暖感覺,所以他從心了尊敬和熱愛易老爺子,那種尊敬更近乎於崇拜。

後來,他們十三個個人被老人重點培養,做為執行易家秘密任務的特別隊伍,更讓他感覺到一種自豪和驕傲,所以每一次都盡心儘力把任務做到最好。

而這一次似乎不平常,那天老爺子佈置有可能執行這個任務的時候,卻帶着一種他從沒見過的哀傷感覺,易大不禁對這次看起來並不複雜的任務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也許事情並不會向自己和老爺子估計的那樣順利,但是他還是有信心把任務完成,哪怕是付出最高昂的代價也要完成,只為了老爺子,那個在他生命中最為重要的老人。

深吸了口氣,易大看看時間已經到了,5分鐘轉眼已經流逝,沒有說話,看着把一雙雙眼睛都緊盯着自己的兄弟們,易大神情堅定,做了個這有他們幾個才知道意義的手勢,然後說道:“任務開始,不惜一切代價,為了易家。”

“為了易家!”其他十二個聲音整齊地響起,聲音沉着而有力,充滿了一去無回的氣勢,眼睛裏面放射着熾熱的光芒。

“出發!”易大一聲令下。

黑夜裏,十幾道好象幽靈一樣的影子從一個毫不起眼的矮小屋子裏面飛出,剎那間隱沒在黑暗的夜中,不帶着一點痕迹。

月姚這幾天感覺並不好。

她很煩悶,甚至無聊,百無聊賴的感覺。

慕容九的離去,“炎黃地區學院派名大賽”的臨時取消,似乎把她的世界一下抽空了一樣,整個世界都沒有什麼可以讓她提起精神的東西。

本來有心事是朋友和自己的閨中密友一起說的,可是看着自己的幾個好朋友,如玉、秀秀還有莫露露那小丫頭,似乎情況也不比自己好到什麼地方去。

想到這,月姚不禁苦笑了一下,似乎自己世界中的幾個女子就只有柳醫生和那個新認識的小丫頭小豆蔻很不一樣了。

柳醫生這幾天雖然沒有像自己和秀秀一樣住在雲家,但是往雲家來的次數也絕不少,幾乎每天都是要來的,而且一來就是大半天,有她在的時候似乎自己也不會那麼寂寞和消沉,那種傾訴的願望也可以一定程度上得到滿足。

而小豆蔻則是和沒有心事的秀秀有一拼,秀秀雖然不開心,但是在這個有着幾乎她無比相似的脾氣秉性的小丫頭影響之下,似乎慕容的離去對秀秀心中所造成的陰影要減輕了許多,可是自己還是被這兩個有時候好的不得了,有時候卻又會為了一袋好吃的零食或者可愛的布娃娃冷眼相向的超級小丫頭弄一頭汗水。

莫露露前天回到他爺爺那去了,莫老爺子說是想自己的好孫女了,派人來把莫露露接回去住了幾天,露露卻是不大願意,但是想到老人提的也是合理要求,也只好回去看了老人一眼,不過在當天晚上就又重新殺回雲公館。

只有如玉,臉上的那股讓人憐惜的哀傷似乎永遠都化解不了,看着讓人那麼心疼,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似乎應該是慕容在臨行之前,對如玉做了什麼或者沒做什麼才會這樣的。

看着如玉的眼神,連月姚有種心疼,想把她攬在懷裏好好安慰,可是自己不也是一樣嗎?又能為如玉做什麼呢。

而她的長輩們這幾天也都是事情一大堆,慕容的爺爺,自己的父親還有其他五家的家主們這幾天臉上的表情都是一片嚴肅,經常在雲家的密室里神秘地研究着什麼,而且還聽說有不少家族的人員和下屬企業受到襲擊,似乎世界一下就亂了,月姚搖搖頭,頭好亂。

如玉已經好幾天沒有吃好東西了,剛才從如玉那出來的時候,如玉才吃了一點點,而莫露露似乎忽然間對秀秀和小豆蔻爭論的話題產生了興趣,也在那一起嘀嘀咕咕,只有月姚一個人很是無聊,很牽挂遠方的人,“玄兵聖地”想到這四個字月姚咬了咬牙。

更可氣的是李桐、崔浩和君亦然那三個傢伙,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和“寒山學院”的林天嬌好象天生的冤家一樣,就是互相看不順眼,這幾天竟然和林天嬌的三個小學妹打的火熱,那樣子好象發qing的公狗,雖然是自己的好朋友,但月姚還是毫不猶豫的把這個形象的名詞用在他們三個身上,而且當面直言不誨,讓三個傢伙臉色很是難看。

可是這三個傢伙今天似乎為了氣自己一樣,在這非常時期竟然沒心沒肺的把那三林天嬌的小學妹帶來了玩,更是讓月姚氣不打一處來,更有甚者甚至把那個林天嬌也一起邀請了來,讓月姚一天的心情都是很壓抑。

可是做為如玉的好朋友,更是“七大世家”的繼承人,雲家也算是半個主人的她還不能發作,只好壓在心中,但林天嬌並不領情,看見月姚也一樣沒什麼好臉色,一樣冷得好象個大冰疙瘩,一身白衣飄然欲飛的感覺看在月姚眼裏卻怎麼也不舒服。

月姚想着這些她的小心事,氣悶地退開了窗子,從室外沖幾室內的新鮮空氣似乎也不能讓自己提起精神,看着窗外被燈火霓虹映照得暗淡的星光,月姚心中卻有個聲音在說:你在哪裏呀?是不是也在想着我呢?原來沒有你的世界真的那麼蒼白,毫無光彩。

就在月姚心情煩亂的時候,忽然雲公館裏傳出一陣人聲的吵雜,月姚一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整了整自己的神情,順手摸上配劍,下了樓去。

一來到大廳,幾個家主長輩都已經在了,而眼前卻只有許多身上的衣服帶着血跡,同時還帶或多或少傷勢的人。秀秀和小豆蔻以及露露也已經出來了,睜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事,如玉也下了樓,看着這樣的情景眼睛裏的憂色更濃了。

從幾個家主的表情上看不出來,是應該喜悅還是應該憂愁,想來這應該是今天從雲家派出的去執行什麼任務的人員吧,看來許多自己們還不知道的事情正在改變着什麼,自己幾個人只想自己少女心事的季節已經過去。

從這些人身上那鮮紅的血跡和很多幾乎深可見骨的傷痕來看,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做的什麼,但絕對很慘烈。

猩紅的鮮血和空氣中那刺鼻的血腥氣味讓月姚感覺喘不過氣來,自己好象在害怕,身體也在不自覺的緊張,額頭上漸漸顯現出冰冷的細汗。

幾個家主走在這些人群中,有的時候親切的安慰着幾句,又的時候帶着憂傷的神色輕嘆口氣,好一會幾個家主看完了所有人的傷勢,似乎沒什麼大的問題了,才又安排下去,讓這些人退了出去,調養他們的傷勢去了。

回頭看了看幾個女孩子那種幾乎在忍耐的表情,幾個長輩也似乎是一種不舍,但又無奈,有沒說什麼,只是說沒什麼事情,把幾個女孩子也勸回了房間。

如玉眼中的悲哀更濃了,而秀秀、小豆蔻和莫露露三個似乎還沒從剛才眼前這帶着血腥的氛圍中完全清醒過來,臉上帶着一種不自然的驚恐的表情走上樓去,而月姚還算稍微鎮靜一些,可是也覺得格外的壓抑。畢竟她們一直是溫室中的花朵,沒有經歷過雨雪冰霜,更沒見過這樣血型的場面,雖然在幾個長輩眼中也許算不得什麼,但對於她們來說已經足夠駭然了。

不過,向著樓上走去的月姚雖然心裏忐忑不安,但還是帶着一絲疑惑,在這幾天中“七大世家”的行動想必是不少,可平時都沒有聽見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的聲音,為什麼卻在今天晚上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呢?按道理來說,對於任務完成回來的人員,家主是應該親自安撫,但決不會被自己幾個人也看見這樣的場面的。

而自己幾個人下了樓去,幾個長輩如果不想讓自己幾個有什麼不好印象或者影響的話應該早就應該叫自己幾個上樓去,為什麼要在自己幾人目睹了一切之後才把自己幾人勸走呢?月姚有點不明白,難道這也是有意的安排?希望不要在自己面前發生那可怕的事情。

雖然說“七大世家”在這些年裏面屹立不倒,像今天晚上這樣的行動絕對少不了,可是月姚他們這一代人卻並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風雨,她們一直是呵護的無微不至,平時在朋友中打打鬧鬧雖多,但都是玩笑而已,真正的血腥並沒有經歷過,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不破,殿臣。幾個孩子會不會有問題呀?”崔康帶着一臉的憂慮在看着幾個女孩子走上樓去之後,轉過頭對一邊的雲不破和月殿臣說道。

“應該不會,畢竟她們總要經歷這些的。只不過提前了一點而已,這是她們的責任,身為我們‘七大世家’的繼承人所不能逃避的責任。”雲不破沒有說話,月殿臣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我們這麼做會不會有點過了,畢竟這應該讓她們一點一點接受的,她們終究是女孩子呀,這個場面實在不適合她們。”李奇峰也說道。

“我認為老月和老雲這麼做也是為她們好,總要面對的。”容有路一邊開口說話了,他知道雲不破和月殿臣這麼做也是無奈,自己和他們倆一樣沒有兒子只有個女兒,雖然寵愛,但也面臨這樣的問題,就是家業總要傳到她們手中,她們也需要面對自己的責任。

“不能讓易家獨自背起這個包袱,他們一家人承受的已經太多了,不是嗎?這同樣是我們的責任。”雲不破一直沒有說話,好象也在考慮什麼問題,這時卻忽然開口道,眼睛裏射一道決絕的堅毅,以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

“恩,是這樣呀!”君塵點點頭,贊同地說。

“對了,那三個小子的事怎麼樣了?”月殿臣卻好象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開口對着李奇峰他們幾個問了一句。

“哦!還不錯,那三個小子早就對那三個‘寒山’的小丫頭有意思,這幾天進展不錯,我看就算我們不這麼安排他們也有意的。只是希望最後會是理想的結局,不要傷了那三個小丫頭的心,畢竟她們雖然人在‘寒山’卻什麼都不知道。”李奇峰點頭說。

“還是不得以呀!畢竟‘寒山’是魔門一派的分支,背後的勢力也不可小看,如今這個形勢容不得我們有半點疏忽,所以才行這無奈的辦法,只希望他們可以從那‘寒山’的長輩對他們和那三個丫頭接觸的態度上看出‘寒山’對整個炎黃的態度就好了。”君塵皺了皺眉說道。

“今天不是三個小子還把那幾個小丫頭帶到這雲公館來玩了嗎?我看進展還算可以,年輕人的事情雖然是我們授意,但還是隨他們吧。只是我看和那三個丫頭一來的叫林天嬌的那個女孩子很不簡單呀!實力很不俗,應該和小姚不相上下,比如玉也差不太多呀!只是看起來太冷了,很值得我們注意一下的。”崔康旁邊想了想說。

“那個女孩子確實很有實力,好象和小恆關係也不一般。小恆上‘玄兵聖地’的起因也一定程度上和她有關係,是要注意下的。”李奇峰搭了句話,又接著說:“不過話說回來了,咱們小恆也不簡單呀,和他有關係的都是漂亮姑娘,很像他爸爸呀!”

可是他說完就後悔了,因為他們幾個和我的父親易諾都是從小的好朋友,而君塵更算得上是我的親舅舅,當年的事情現在他們雖然都不說,但對於我還有我父親、母親,他們都帶一絲絲的愧疚,尤其是君塵,所以這應該算得上是禁忌的話題,大家從不提起。

偷眼看了君塵,君塵的面色稍微有點難看,但還算不錯,就算是這麼好的朋友,李奇峰也有點不好意思,十分窘迫。

“哎呀~~~,你個傢伙,要是小恆和那個林天嬌有什麼的話,我的寶貝閨女怎麼辦,你可不要亂說呀!我可是替我家閨女相中小恆了。”容有路一旁忽然叫了起來,岔開了話題,衝著李奇峰開火,倒把李奇峰嚇了一跳。

“是呀!還有我家小姚好象對小恆也有意思,還有如玉這丫頭呢!所以老李,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呀!”月殿臣也針對李奇峰來了,還順帶着把雲不破也捎上了。

“恩,老李說的有毛病。”雲不破也點了下頭。

因為幾個丫頭這幾天的表現大家都看在眼裏,心也都明白,只是沒有說破而已。這時候為了打破尷尬,順帶着有點半正式的搶這個好女婿了,不由都不謙讓了,互相開了火了,而我就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成了可憐的犧牲品,悲慘命運。

“任務完成!立即撤退!”

夜很深卻有着不眠之人,易大沒有想到這次被老爺子異常看中的刺殺任務竟然會這樣順利的完成,本來還做好了其他緊急的準備,可是一點都沒有用上。

劉家的夜間守衛很嚴密,可是對於有心者來說,再嚴密的保護也抵擋不住蓄意的圖謀,所以從剛才行動一開始,易大所帶領的“十三滴血”就按照計劃以出乎意料的順利潛入劉公館。

以超常的身手躲過了劉公館中所安置的各道防禦之後,終於找到了最終目標劉廣林所在房間,一場暗無聲息的殺戮開始。

可幾乎沒有什麼抵抗,劉廣林就在“十三滴血”的手上了了帳,與劉廣林一起被狙殺的還一名並不為人所熟悉的劉公館的總管,為了不留下任何線索,“十三滴血”把他滅了口,在黑暗中由易三一劍刺穿心臟,死於非命。

現在任務完成了,易大稍微鬆了口氣,只要安全的撤退,那麼這次任務就算是完成得極其圓滿了,下達了撤退的命令,易大依舊注視着周圍的環境,在其他人消失在黑暗中之後,易大也閃身退入了黑暗,按照安排好路徑撤離。

夜幕下的劉家,沒有人注意自己家的家主竟然就這樣在毫無察覺的情況被人殺死,依舊安靜得沒有任何聲息,那安靜更幾乎一種可怕的恐怖。

易大最後一個退出劉家,帶着自己的十二個兄弟返回著,雖然順利完成任務,但心中總是有着一股難以表達的不安情緒,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這種感覺在以前曾經救過易大很多次,可是這一次無論從什麼方面來看都沒有什麼意外出現,可為什麼會這樣呢?

易大有點不明白,警惕依舊提得很高,可是那股強烈的不安卻越來越強,也越來越刺激着易大的神經,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股令人渾身一冷的殺氣在一瞬間猛然籠罩了眾人,易大心中一緊,終於出現了,難道被人發現了嗎?

“停,隱蔽,戒備,有埋伏!”以極快的速度下達命令,易大和其他十二人一起在剎那間隱入黑暗之中,靜待敵人出現。

可是黑暗不今是屬於他們的黑暗,也是屬於敵人的黑暗,原來還保護着他們不被發現的黑暗現在也保護着敵人的蹤跡,看不見人,可是空氣中的殺氣卻越來越濃烈,好象化不開的黑霧一般,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一陣氣勁和能量的集聚波動,敵人終於現出了他們的痕迹,在黑夜中也是一樣的黑色夜行衣打扮,只是臉上帶着不同顏色的猙獰的鬼怪面具。

“大和鬼忍!”易家的“十三滴血”也都是經常與大和人交手的,對於大和的武者情況很是了解,一看見這些敵人的出現,立即明白了對手是誰,也明白了對手的強大。

普通的大和鬼忍臉上都是帶着鐵或者銅的面具,稱為銅忍或者鐵忍,其次就是帶着銀色面具的銀忍和帶金色面具的金忍。不過金忍也分兩種,一種是大金忍,帶的是金潢色的面具,還有一種是帶着淡金色面具的次金忍,而最高級的則是帶着玉制面具的玉鬼忍,據說實力很是強大,只是很少出現,所以顯得極為神秘。

而這次的敵人顯然是十分強大,幾乎人數最的成員都帶着銀色的面具,更有許多帶着淡金色和金潢色面具的金鬼忍級的高手,甚至還有一名帶着玉制面具的玉鬼忍,易大的心猛地一沉,特別在看見玉鬼忍的時候更是有點涼。

而在那個玉鬼忍的身後,還有三個人,也是一身黑衣,可是卻沒有帶着任務面具,只是黑夜太深,而且三人又站在敵人的最後黑暗處,讓易大看不清楚真正的長相,但身上所散發出的危險氣息卻一點也不弱於那名玉鬼忍的氣息。

易大不怕死,其他的十二個人也不怕死,可是他知道這次行動意味着什麼,易老爺子嚴肅的神情深深地刺激着他,易大咬了咬牙,做了個手勢,迎戰!看來也只有拚死突圍了。

“十三滴血”抽出佩帶着的隨身的長劍,這次行動為了怕暴露身份,所以十三人都沒有佩帶易家的標準配劍,而是為了行動需要,特別製作的黑色長劍,並且在上面也是擦了很毒的毒藥的,一是可以更好地殺傷敵人,二是在最不得以的情況,可是毀滅證據,而證據也就是他們的生命,任務如果不成功就只能是死亡。

殺氣在包圍與被包圍者之間彌散,似乎可以遮蔽了月亮的光芒,壓抑着所有人好象說不出話來,對方來的人數至少有一百人,幾乎是自己人數的十倍,易大沒有失望,他們所做的就只有突圍,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十三,速度最快、身法最好的十三,他要去報信。

呼吸漸漸困難,殺氣也似乎在一個時刻達到頂點,再難以攀升,那名玉忍的眼睛輕輕地一眯,一股嗜血的光芒閃爍了一下,嘴唇微動就要下達攻擊命令。

可是有人的心卻沒有任何動搖和閃爍,易大就在這一時刻,猛然間飛身而起,漆黑的長劍連帶着易大的身體在夜空中劃過一道凄美的黑光,剎那間直指玉鬼忍的咽喉。

而與此同時,與易大心神幾乎相通的其他十二人的劍也動了,同樣的一個時刻,好象預先演練了一樣,同時出手,分別尋找最有利於自己攻擊的對手,全力一劍,沒有任何花俏,只有“嘶嘶”劍氣劃破空氣的聲音,好象毒蛇的感覺擇人慾嗜。

血戰開始,易大一劍果然逼退了心神稍有離散的玉鬼忍,卻沒有和想像一樣給予玉鬼忍以最大的創傷,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玉鬼忍的實力還是有點出乎易大的估算。

包圍者也出手了,其他十二人的劍所選擇的對手或是大金忍,或是次金忍,務求在第一擊給予敵人有生力量以最大的創傷,果然成功了。

第一擊過後,有一名大金忍倒地死亡,兩受傷,四名次金忍死亡,五名受傷,可是敵人的人數還是遠多於“十三滴血”,只有片刻的機會,剎那即逝,在那名玉鬼忍的手勢之下,重新合圍,合身而上,呼嘯着撲向“十三滴血”。

可是這一瞬間的短暫停頓已經夠了,易十三一劍傷了一名大金忍之後,隨手向後劈出一劍,他的身後是易十二。

易十二看也沒看,舉劍迎向易十三劈來的劍。

臨陣反目?

不是。

只一切都是演練過的,只劍易十三的一劍上並沒有附着多少勁力,相反易十二的劍上卻附着着不少氣勁,但並不是可以傷人的氣勁,而是一種提高衝擊力的氣勁,正是藉著這股氣勁,易十三飛了,好象一隻鳥一樣的飛躍眾人頭頂,毫不猶豫地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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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身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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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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