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暴君兵痞子7

7.暴君兵痞子7

走了兩步,陸衡突然感到可能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誤會,也許此刻,他們正在談論他。他原地站定,凝神細聽,走廊那邊飄來的聲音似有若無,如同密謀。

當陸衡如此想的時候,那聲音忽然消失了。陸衡猶豫片刻,大步流星地走出去,他看見林簡神色凝重地面對林遠,而林遠的背影看上去竟帶着陰森的威脅。

看來,他們的交談並不是自己設想的那樣,當然,這種場合,他們也未必會真的協商具體而狠毒的計劃。

只是當林簡見到陸衡出來時,她竟然舒展眉目,笑得安穩踏實,就好像找到了靠山,她扒拉開擋路的林遠,踩着高跟鞋吧嗒吧嗒奔向陸衡,如同身影優美的白鶴飛越而來,“陸大少爺,我咋那麼喜歡你呢?”

林簡攀在陸衡身上,朝他傳情調戲道:“見了你,什麼烏煙瘴氣的東西我都百毒不侵了。”

陸衡配合地抱住她,雙臂沉穩有力,臂彎卻驀然柔軟,他咬她的耳朵細語道:“你這麼撒野放肆,是巴不得林遠跟我記仇吧?”

“哎嗨,我這是幫你和他劃清界線,你倆粉飾和平是沒用的,還不如儘早撕破臉皮,大家甩開膀子斗個爽快!”

“林簡,”陸衡扣着她的脖子,有些發狠地笑道:“你不是林遠的人,你是我和林遠的仇人。”他試圖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來,但情緒卻不自覺地流露出無可奈何又心甘情願的寵護意味來。

陸衡突然憂心忡忡,他摸不透她到底是誰,懷揣怎樣的目的而來,卻依舊甘願和她耗時間,在真真假假的猜測試探中玩得上癮。他無法擺脫有她在的樂趣,這讓他苦惱。

林簡小貓一樣斂起爪子,眼睛彎彎地說:“我和林遠就是仇人,和你嘛,是冤家咯。”她皺鼻子沖他搖頭討巧。

剛走過來的林遠只隱隱聽見冤家兩個字,他看兩人親密無間的姿勢,再想林簡對自己的言談舉止,頓覺陸衡對他的心思有所警惕。

沒想到,這一頓名為接風洗塵的宴席,竟然收穫了那麼多意想不到的情報,林遠狹長的眼睛染上笑意,對陸衡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玩。”

林遠心懷鬼胎卻沒把握一舉吞併陸衡,陸衡和南美的交易即將進入最後階段,也不能當下撕裂關係,現在還能佯裝好兄弟,實在是顧慮良多。

只是今日裏被突然暴脾氣上身的林簡一鬧,林遠和陸衡之間那層心照不宣的薄紙儼然形同虛設。

思及此,陸衡嘆氣道:“看你把我倆的關係給毀的。”

林簡剛才心裏不爽,就沒怎麼吃飯,林遠走了后頓覺得腹內空空,就坐在那裏大魚大肉吃起來,連喝酒都是照瓶吹。聽見陸衡好心當驢肝肺地說話聲,她吐掉魚刺,說道:“哎呦,我這可都是為你好!”

陸衡拿起另一瓶酒,輕碰林簡的酒瓶,居高臨下地看着吃相豪放的林簡,俯身、湊近了她,痞性笑道:“來,敬你的為我好!”

“哈哈!”林簡站起來,和他平視相望,唇紅齒白道:“來,干!”語落,仰頭飲酒,無端生出幾許類似江湖兒女的俠肝義膽來。

酒酣宴足后打道回府,興許是喝的有些多,林簡腦子稀里糊塗,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陸衡難得發善心,讓林簡沒睡沒暈地回去了。

次日酒醒的林簡知道后,生無可戀地給自己翻個白眼,她要是少喝一點點,就一點點,她也能記住路線了啊!天知道陸衡會這麼放心加好心!

重重哀嘆幾聲后,林簡揉揉太陽穴,陸衡在意大利那邊已經談妥,那批貨也瞞天過海地過了南美方面的海關。林簡隱約得知南美那邊的交易大概就在最近這兩星期進行,但具體的時間和地點,她壓根就不知道。

無相給林簡的任務提示有兩條:一是主動送上門,成為他的枕邊人,這條解李婉和周自清生命之危。二是掌握十一號的具體位置,全程陪同陸衡的南美軍火交易,見林遠,槍|殺之!這條是救陸衡命的提示。

最關鍵的第二條,林簡壓根不知道該怎麼用!也沒法做到。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個金屬打火機了,當時林簡知道陸衡必會嚴密提防她,便靈機一動在打火機上做了手腳,如果能拿到打火機,再想辦法弄到電腦或平板,哪怕沒有網絡,她也好辦!

為了要得到陸衡的打火機,林簡在床上躺屍半晌後有了主意。

傍晚時分,陸衡在房間裏處理私事,林簡嘻嘻哈哈地搓手進來,心血來潮道:“喂,陸大少爺,咱們玩玩遊戲吧,你成天把我關在這裏,不給手機不給電腦的,我都快悶死悶死悶死了!”

陸衡合上電腦,雙手撐下巴,饒有興趣地問道:“玩什麼遊戲?”

“我不知道,你想唄,要不你就給我手機電腦!”林簡步步無心卻有意地引導着。

陸衡略一思索,說道:“我這裏有三十多封未處理郵件,你猜猜是黑的還是白的。”黑白兩道,他就這樣坦誠說出來。

他見林簡不經意地踢踏着拖鞋,素色襯衫下擺簡單系起,微微露臍,漂亮的馬甲線延伸到高腰鉛筆褲里,他有種撕裂開來的衝動,又說道:“賭注是彼此身上的一件東西。”

如此費盡心思又不經意地讓陸衡提出來這些,林簡心裏長舒一口氣,有些得意地說:“非黑即白,大少爺您這是有意承讓啊。”

“那咱們就試試,贏了,我身上的一切都歸你,輸了,連你也算我的私人物品。”

林簡擺開架子,雙手按在辦公桌上,對着陸衡說:“來吧!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我還能全輸不成?”

“你想好了?”陸衡好心問道。

林簡豪放笑道:“何必承讓!”然後,她輸的只剩文胸和褲衩了。

陸衡卻依舊衣冠楚楚,他目光在林簡的飽滿上流連,“再接下來,你可就要光了。”他數數林簡一顆一顆扯下來的襯衫扣子,說:“按照你這賴皮玩法,文胸應該也能拆出來好幾份。”

林簡抓起沒扣子的襯衫,裹住自己,耍賴道:“我是腦子發霉才和你玩這個的!”她雙手齊下,捲走陸衡輸掉的手錶手機還有打火機,說:“我不管,你這些歸我了!”

陸衡抓住她的手,把手機抽出來,說:“這個不能給你。”

“哈!願賭服輸,不帶你這樣的!”林簡去搶手機,陸衡按住她的手腕,說:“手機不行,你實在憋悶的話,我待會兒給你一個平板,不能上網,我會給你下載兩個單機遊戲。”

林簡鬱悶收手,說:“那好,要下那種血腥暴力的!我早想砍人了!”

陸衡拇指摩挲她的手腕,“我突然覺得,我們應該繼續玩下去。”

“那不用了,”林簡趕緊認慫,“你好好工作,我和阿姨學煲湯去,晚上給你嘗嘗我的手藝。”

陸衡調侃:“剛才的骨氣呢?”

“骨氣不值錢好不好?”林簡拿好戰利品,念央兒似的說道:“除非涉及家國利益,否則我要它幹嘛?着急送死啊?”

順利拿到打火機后,林簡趕緊撤退,為免陸衡起疑,她毫不上心地把東西扔在自己床上,換了衣服下樓找阿姨學煲湯去了。

未及片刻,陸衡下樓,拿着一平板,看林簡認真調火候的模樣,他不聲不響地倚在廚房門邊,打開平板的攝像機,將她洗手作羹湯的流水般溫柔給錄了下來。看着心無旁騖的林簡,陸衡的嘴角忍不住彎起來,再彎起來,逐漸擴展到整個臉上。

待林簡弄好轉身,見陸衡稀世罕見的溫柔笑容,嚇得她喉嚨里發出詭異疑問:“哦呦我的媽!你杵在這兒幹啥呢?”

陸衡爽朗大笑,攬住林簡,舉起平板,對着攝像頭說道:“看見沒,這就是我心上人,和溫柔不沾邊,打架像漢子,今兒頭回給我做飯呢。”

也不知他這是拍下來留給誰看的,林簡推開陸衡,好笑道:“快關了,誰是你心上人啊?有你這樣拘着心上人的傢伙嗎?”

湯煲好后,也到了吃晚飯的點兒,林簡親自把湯盛出來,送到陸衡面前,陸衡嘗一口,看着一臉期待的林簡,忍了半天,艱難咽下,實話實說道:“這是我喝過的,最難喝的東西。”

“你給我滾!”林簡把碗搶過來,“我不信有多難喝!”她端碗嘗口,然後咧嘴吐出來,皺眉道:“大爺的,我這熬得是穿腸毒|葯啊!”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問道:“你咽下去了?”

“現在知道我是多給你面兒了嗎?”陸衡拿走她手裏的湯碗,說:“差點兒吐你臉上,要不是我忍耐力好的話,哎,你煲湯的時候,就不知道嘗嘗?或者問問阿姨?”

一心想着打火機的林簡壓還真是沒想到,她撓撓頭說:“得,在廚房裏,我估計是廢人。”

只是當林簡從平板里看陸衡的錄像時,突然萌生出一種難以言明的奇異感覺,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就是心裏很癢。她看看打火機,沒有理會,而是下樓找阿姨,準備在阿姨的指導下,給陸衡做個合他胃口的宵夜。

而陸衡,卻收到了一份關於林簡的、連林簡都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表明身世來歷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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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如此多驕[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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