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暴君兵痞子1

1.暴君兵痞子1

想起來,那真是個明媚的天氣,整個城市都熱得如同海市蜃樓般虛幻,大火驟然而起,肆無忌憚地吞噬着一切,十二歲的她尚未從午休的夢寐中緩神,就聽見噼里啪啦的火聲之下,有個單薄卻綿延不絕的聲音穿透她的心臟,催促着讓她跑,趕緊跑!

那個神秘的少年用聲音操縱着她的行動,把她帶到一扇火焰洶湧的大門前,闖過這扇門,她便能活下來。

她才十二歲,胳膊細瘦身體纖長,花骨朵一樣的美麗姑娘,在烈火面前,她的逃生之路孱弱得近乎絕境,她聽見少年急促地喊道:“用腿,把全身的力量放到腿上,拚命踢上去!”

火光灼灼,她的眼珠子也亮得灼熱,她沾滿黑煙的雙手緊緊握住,抬腿之前,她聽見少年忽而柔軟的聲音:“我要你活着,無論正邪善惡,像烈艷的花朵一樣活着!”語氣真摯的宛如捧着一顆心。

為了奉還同樣一顆真心,她不要命地對着火焰燃燒的大門踢過去,單薄的身體下,動作強悍野蠻,轟的一聲后,她逃生路上的最後一道障礙,倒掉了。

時間定格在她飛踢的一腳之上,越過十一年的訓練時光后,她用同樣的姿勢,天生聖渦的細腰優雅扭轉,帶動腿部強悍的迴旋踢,直接把他身邊的機器保鏢一腳踢成廢鐵,終於和他面對面。

她捧着一顆心,用十一年的時間,走到了他的面前,彼時,他已經是世界政府通緝的神秘黑客,她也終於知道了他的名字:無相。

坐在輪椅上的、眉目清冷、嘴巴惡毒的反派角色。

而今烈艷綻放的她走到他面前,說道:“我叫林簡,是你的新搭檔。”

無相輕蔑地挑一眼她,薄薄說道:“做我的搭檔活不長。”

“你活多久,我便活多久。”林簡說道:“你可以賭一把,贏了,得我一條護你周全的命,輸了,也是我丟命而已。”她早已料到他會拒絕,亦提前想好對策。

無相不語,當初給她新生,她卻白白浪費掉,非要和世界通緝犯攪在一起,可小花骨朵兒已經變成烈艷的野玫瑰,她應該很強吧。

思忖片刻后,無相忽而冷笑,“既然想幫反派,那不如,我們玩個遊戲吧。”

玩遊戲,但卻是真正的生死賭局,無相把林簡送進了虛擬數據空間,要她在各個設定的故事中,幫助一意孤行的反派懸崖勒馬。如果反派最後依舊自取滅亡,那林簡就算任務失敗,下場是永遠醒不過來。

無相是國際通緝的黑客,動動手指頭就能用數據殺人,而且為人乖戾極端,他想讓林簡知難而退。

但一心想成為無相搭檔的林簡卻突然問他:“那些我即將面對的反派中,有一個會是你嗎?”

她雙眼中的小小火焰似乎從十一年前持續燃燒至今,讓冰冷寡淡的無相看着都覺得肌膚灼熱,他淡淡說:“不止一個。”

見林簡立即點頭答應玩遊戲,無相又說:“進入虛擬世界之前,你會得到基本的人物資料和故事走向,公平起見,如果我進了遊戲中,程序會封閉我的記憶,賦予我新的思維意識,我不會知道這是我們的賭局,也不會記得你。”

這算是無相能做出的、最大的退步,林簡笑道:“我也會讓你活着,無論真實虛幻,都會讓你活的不枉此行!”

言畢,她毫不猶豫地接受了第一個任務,這個故事中的反派叫陸衡,是個不要命的兵痞,小惡是以權壓人,差點弄死一對情侶,動蕩各方勢力。大惡是暗地裏和一些軍火組織做交易,最喜歡黑吃黑,最後會死在這上面。林簡就是要阻止他害人和做交易。

陸衡的爺爺和父母都有不小的軍權,信奉野蠻生長這一套,對孩子們都放養,陸衡從小在軍區大院打滾撒潑稱霸王。後來參軍,在部隊裏練得一副好身手,野戰訓練時敢拼敢玩命,年紀輕輕就獲得了軍銜,且其脾氣一點就爆,更是天地無人敢管。

陸衡此人亦正亦邪,常有仗勢欺人的野蠻行徑,他又是家裏的老大,一群紈絝子弟便稱他一聲陸大少,也有人戲稱他為暴君。

這天夜裏,陸暴君正和一群在軍區大院裏光屁股長大的發小兒花天酒地,包廂氣氛正熱時,哪個不開眼的二世祖酒精上頭,說自己小情兒的小嘴巴甜的抹了蜜似的討人喜歡,忘記了陸衡正對着喜歡的人兒窈窕淑女求不得呢。

可巧的是陸大少剛被人姑娘給掛了電話,這會兒是有氣沒處撒,聽見這話,陸衡把手機一扔,胡亂灌一杯酒道:“娘的老子頭回稀罕個姑娘,她還不知好歹,那小白臉到底哪裏好了?他不就有倆錢嗎?老子錢也不少,還有大權呢!”

嘈雜的包廂立即安靜下來,大家腦子轉得賊快,尋思着陸大少可該是上火了,便琢磨着要不要派人把那不知好歹的姑娘給抓過來,討大少爺歡心。可大家肚子裏又清楚,這件事做出來實在是不厚道也不應該。

陸衡看上那個叫李婉的姑娘,在場的多少是知道經過的。那是陸衡剛從部隊裏回來的時候,可巧趕上了一場拍賣晚會,陸大少便脫下耍威風的軍裝,換上西裝去湊熱鬧了。

壓軸的拍賣品是一枚罕見歐洲皇室鑽戒,起價五千萬,被石油大亨的小兒子周自清一口天價拍走了,陸衡頗有興緻地看了周自清一眼,就瞧見了他的女朋友李婉。

姑娘溫潤美麗,對了陸衡的口味兒,便不小心入了陸大少的眼,他這就概不論兒地追求起來,好在周自清在海上察看石油項目沒回來,李婉又怕他分心就沒給他說,要不然這事非鬧得滿城風雨不可。

何況石油大亨周家和陸家交情不淺,幫陸衡搶李婉,這弄不好,裡外不是人啊。眾人這一權衡,包廂里就更安靜了。

“瞧你們丫嚇得,趕緊給我出個主意,別傻愣着啊。”陸衡端着酒杯,指着眾人笑道,首都里過活的人,就是誰厲害聽誰的,有錢的終歸比不上有權的,有人便出了損主意,攛掇陸暴君霸王硬上弓。

陸衡多喝了幾杯,腦子犯渾,立即讓手下把李婉給‘請’過來喝酒。李婉性子柔和,自打生下來就沒怎麼發過火,也是陸衡厲害,竟惹得李婉見面就是一句不要臉!

總歸是沒說過粗話的,李婉剛罵完,面色忽而變得緋紅,反觀挨罵的陸衡倒是也不氣不惱,他見李婉嗔怨的小臉,忍不住手癢地想捏捏揉揉。

李婉紅臉轉蒼白,慌忙後退,靠在了酒架子上,眾目睽睽之下,陸衡就湊了過去,嚇得李婉反手握住一瓶酒,朝陸衡臉上砸過去。

“操!”陸衡捏住李婉的手脖子,稍用力就讓她脫力鬆手。陸衡單手按住李婉的肩膀,面色不悅地掄着酒瓶,把暴脾氣忍了又忍后才慢慢說道:“你乖順點兒,陪我喝酒唱歌,末了我送你回去,成吧。”

也不知是被陸衡忽然一瞬的戾氣給嚇得,還是被他的話氣着羞着了,李婉渾身發抖,破天荒地又罵了一句混蛋無恥。

陸衡平素里粗魯暴躁慣了,也裝不了周自清那種斯文儒雅樣兒,被李婉二罵后,他不耐煩地按緊李婉的肩膀,“老子白給你廢話,今晚兒你就甭想離開!”

有知輕重的夥伴近前勸道:“哎呦可別,陸大少咱有話好說,要嚇着人小尖果兒了,她就算是心裏想留下陪您,這不也給嚇得不敢說出來了嗎?”

一番話說進了陸衡的心坎上,他痞笑道:“也是,老子的尖果兒麵皮薄……”

“打死我也不會留這兒陪你這個流氓!”李婉把陸衡的話搶過來,指着包廂里的一群人怒道:“一群敗類。”最後把手指尖對向陸衡,說道:“等自清回來,我一定會告訴他!他絕對不饒你!”

陸衡生平最恨別人指着自己腦門子,李婉倒好,不僅指了他,還捎帶着指罵他的一群發小兒,更窩火的是她還說什麼周自清必不饒他。

陸衡心裏的火氣騰地竄起來,但面上卻看着安靜,他慢慢鬆開李婉,就在大家緊繃的心剛鬆一口氣時,卻見陸衡掄着酒瓶朝李婉臉上砸了下去。

酒瓶如同炸彈般崩裂開來,玻璃和紅酒濺得一片狼藉。李婉蒼白的臉歪斜在一邊,頭髮上粘着幾滴紅酒,距她腦袋半尺開外的酒架橫木上,是被陸衡用酒瓶砸出來的淺坑。

他陸衡再不濟,也不會把酒瓶往女人臉上砸,只是被李婉氣得發懵,想找個發泄點。包廂里寂靜中帶着各人心裏的嘈雜,極其怪異。

見陸衡抬手從酒架子上抽了一瓶酒,一群人七手八腳地涌過來,生怕陸暴君再犯渾,陸衡眼神掃開那幾個人,低頭瞪着李婉,手指抹掉濺在自己唇邊的酒液,對咬住嘴唇的李婉說:“不是夠膽嗎?”他徒手拔開木塞,把酒送到李婉的嘴邊,又說道:“喝完它,我讓你走!”

李婉緩緩伸手,雖然柔弱但並不懦弱地對陸衡說:“喝完它,你別再纏着我!”

“只要它見底,你還清醒地站着。”陸衡說。

酒量甚淺的李婉用力深呼吸,她雙手摩挲着瓶身,眉頭猛皺,仰頭就準備對着酒瓶灌起來。

憑空裏忽而出現一隻細長的手,用巧勁兒奪下李婉的酒瓶,順勢把她護在身後,將一群**給隔開來。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聽見一陣咕嚕灌酒聲后、空酒瓶落地破碎的聲音,連同響起的還有林簡大咧咧的聲音:“瓶見底兒人還站着,奶奶的陸衡,你說話算數!”

諸多離亂光線里,林簡的目光一下子對上陸衡的,光線如電流亂竄,陸衡忽然笑道:“這哪兒來的傻大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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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如此多驕[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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