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方曉圓你原諒她嗎？
嶧城的問話讓宋佳佳的臉色驟然而變。
她雖然一直在公司里橫行霸道，但也並不是那種無腦狂妄之人，此刻攔在她面前的人有多厲害，這人背後的楚慕時有多厲害，她心裏知道得一清二楚。
就憑着自己那點兒身家背景，想要跟楚氏抗衡，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可……自己今天就要這樣白白的認栽嗎？
咬了咬嘴唇，宋佳佳的面色有些難看的蒼白。
“言總，我們姐妹之間鬥氣的這點兒小事情，就不勞您大駕過問了吧？”狠狠地咬了咬牙，宋佳佳蒼白的臉上硬生生地擠出幾分笑容來。
站在一旁的方曉圓瞧着，宋佳佳那笑容里似乎還帶了那麼一丟丟的魅惑連這個時候都沒忘了要用美人計？
方曉圓抬眸，看好戲一般地看着嶧城。
“我這個人嘛，平時沒什麼愛好，就喜歡過問你們這些小姐妹之間鬥氣的閑事兒。
今天既然被我看到了，那就一定是要管到底的。所以。宋小姐，你是現在就解釋解釋到底怎麼回事呢，還是把你們趙總叫來之後再解釋解釋怎麼回事呢？”
看了方曉圓一眼，嶧城不咸不淡地出聲說道，只是那看似充滿玩笑的話語裏，卻嚴肅的讓在場的人心裏都不約而同的湧上來同一個念頭：
今天宋佳佳撞在這槍口上，怕是要完蛋了。
“言總，您要不跟我借一步說話？”臉上神色青白變幻，宋佳佳沒想到嶧城會如此的不給面子，但，還是得求他。
“事無不可對人言，宋小姐，你有什麼話就當面說吧。”嶧城毫無餘地的拒絕出聲。
“那……那言總您認識程氏的副總嗎？您先給他打個電話可以嗎？”再度牙床緊咬，宋佳佳總算是將自己背後的那個“大老闆”說了出來。
“程氏的副總？宋天培？我給他打電話？”俊朗的臉上浮起幾分好笑，嶧城站直了身子彷彿看笑話一般的看着宋佳佳，“你知不知道，宋天培想要跟我通話得提前一周通過我的秘書來預約的？”
“言總，你……”臉色頓時煞白一片，宋佳佳聽到這話連表情都扭曲在了一起。
只有站在一旁的許安然沒忍住，低低的嗤笑出聲，“活該，看你還怎麼耀武揚威！”
嶧城聞聲瞥了許安然一眼，後者吐了吐舌頭，立刻噤聲閉嘴，順便還往方曉圓的身後藏了藏。
“陳秘書，麻煩你去喊你們趙總過來一趟吧，公司里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總不能他一個領頭人一丁點兒的風聲都不知道吧？”
似乎是懶得再跟宋佳佳說話，嶧城直接將話頭轉向了沉默在一旁的陳秘書。
“是，言總。”陳秘書點點頭，側過身子走出了監控室。
也不知道是陳秘書的速度太快，還是這個趙總原本就在監控室的附近，總之還沒等宋佳佳反應過來，兩個人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監控室的大門之外，順便，還令人萬分震驚的多來了一個人
楚慕時。
“我的天啊，這不是楚氏的那個楚總么？他怎麼也過來了？”倒吸一口涼氣，站在方曉圓身後的許安然止不住地拽扯着她的袖子。
那神色里的激動之意，根本不亞於一個迷妹忽然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愛豆。
“也不知道是誰昨天發下豪言壯語的要拿下楚慕時，現在人來了，你怎麼躲起來了？”
忽然就起了逗許安然玩兒的心思，方曉圓故意出聲說道。
反正現在連楚慕時都來了，她現在就更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的走向了楚慕時這個人有多護短別人可能不太清楚，但她方曉圓卻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哪怕今天就是她做錯了，她闖了禍，楚慕時也非得弄出一個她方曉圓無比正確的結果來，更何況，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宋佳佳自己作死？
“曉圓你，你怎麼這麼壞？我昨天，昨天不過是順嘴亂說的啊！這個什麼楚總，看着就兇巴巴的，我躲他還來不及，拿下什麼拿下啊？”
頓時面紅耳赤，許安然扯着方曉圓的袖子抱怨出聲。
楚慕時那一臉冷冰冰的模樣，她真是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再帥都不想看，她害怕晚上回家睡覺做惡夢！
“真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臭丫頭。”抬手戳了戳許安然的腦袋，方曉圓正要再打趣幾句，卻只聽得站在前面的宋佳佳忽然尖細了嗓音喊出聲來。
“不要，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程氏副總的親妹妹，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我要給我哥哥打電話，我要給我哥哥打電話！”
尖叫着出聲，宋佳佳在身上拚命地找尋着自己的手機，卻忘記了自己剛才去會議室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有帶。
“這是……怎麼了？”許安然一臉茫然地看着方曉圓，她剛才只顧着與她玩鬧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宋佳佳那邊到底說了些什麼。
方曉圓對着許安然搖頭聳肩，表示她也沒有聽到。
“哎呀，你們兩個人這麼關鍵的時候走什麼神兒呢？”站在她們兩人近旁，一個小姑娘悄悄地湊過身來替她們“補課”：
“剛才陳秘書大致說了幾句事情的經過，言總就還是那句話，問要怎麼處理宋佳佳。
然後趙總似乎有點兒拿不定主意，可能還是礙着那個什麼程氏宋總的面子吧。結果言總就直接說了一句要開除，而且通報業內永不錄用。”
悄悄的將過程講了一遍，那小姑娘看了正在尖叫着的宋佳佳一眼，似乎很有些不屑的聳了聳肩膀：
“真是活該，讓她平時再在公司里橫着走，看吧，現在連一個幫她求情求饒的人都沒有。”
“別說求情求饒了，沒看到連一個藉手機給她的人都沒有么？”旁邊又有一個小姑娘插嘴出聲。她平時也是被宋佳佳欺負慣了的一個妹子。
“就是活該！”
許安然跟着一起憤憤不平的罵著，而方曉圓的目光已經轉向了那邊哭鬧着的宋佳佳。
要單單隻是開除也就罷了，可是“業內封殺”這四個字一出口，對宋佳佳來說便是徹底的堵死了她的一條謀生之路。
她雖然仗着她哥哥宋天培在公司里橫行霸道，可也只能是在這樣的小公司里橫行霸道，這才剛剛遇到言嶧城，便已經沒了任何可以討價還價的資格。
也就是說，宋天培的這個副總光環。根本照耀不了宋佳佳多少溫暖。
眸色平靜地看着哭鬧着不肯痛痛快快去人事部辦理離職手續的宋佳佳，方曉圓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楚慕時的身上，一個念頭忽然湧上心頭她忽然覺得，剛剛的“業內封殺”四個字根本就不是楚慕時的意思。
若是換成楚慕時自己的意思，怕是宋佳佳要比現在慘上更多。
“宋小姐，你，你要不去求一求方小姐？看看她能不能原諒你這一次？”被宋佳佳纏得沒法兒，趙總看了看楚慕時又看了看言嶧城，有些膽戰心驚地提了個意見。
只是他這意見一出口，楚慕時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冷了幾度。
“要我……去求她？”宋佳佳彷彿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
“我也只是提個建議而已，至於要不要去做，宋小姐你自己決定吧。”哪裏會覺察不到周圍的溫度降低？趙總早就深深地在心裏後悔着自己剛才開口提建議的這個舉動了。
只是讓他不明白的是，往常壓根兒什麼閑事兒都不理會的他們的頂頭BOSS楚慕時，今天怎麼連午飯都不吃的要跑來湊熱鬧？
“我不去，我絕對不會去求她！方曉圓你個賤人，你永遠別指望我會去求你！”哭花了的臉上帶着猙獰的恨意。宋佳佳衝著方曉圓喊道。
眾人的目光齊齊聚在方曉圓的身上，正打算看她如何回罵，甚至惱怒之下衝上去開打，卻誰都沒有想到，她居然不緊不慢地走到宋佳佳的面前，抬手，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喏，你不是要給你的副總裁哥哥打電話嗎？”
方曉圓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你求我沒用的，我絕對不會原諒一個抄襲我策劃方案還想要反咬我一口的人。
不過，你還可以試試去求一下你的副總裁哥哥，看看他能不能力挽狂瀾的救你。”
方曉圓說出口的話令在場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就連一直聚精會神待在一旁看好戲的言嶧城，都一個激靈險些讓自己的下巴掉在地上。
……我說慕時，你找的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按常理出牌啊？她這樣做事，我可沒辦法往下接台詞了啊！
轉頭看看楚慕時，嶧城目光里又是驚訝又是抱怨，似乎，還帶了那麼一絲絲的興奮他忽然發現，這個方曉圓也是個十分有趣的人物啊！
然而，回應他複雜目光的，卻是楚慕時那一貫冰冷而淡漠的眼神。
……真是個無趣的男人！
在心裏默默地抱怨出聲，嶧城將目光重新掉轉回宋佳佳的身上，而此刻哭得梨花帶雨的她，真的已經將電話打給了宋天培。
只是似乎，電話那頭傳來的話語，並不是宋佳佳想要的答案。
“什麼？哥，你也讓我向那個賤女人道歉？！哥，我可是你親妹妹啊！你怎麼能讓我給她道歉？！你，你怎麼罵我啊？！我是你親妹妹啊！”
一臉的難以置信，宋佳佳對着手機控制不住地吼出聲來，卻是引得周圍人一陣幸災樂禍的竊笑。
許是方曉圓的手機質量不太好有些漏音，又許是手機那邊宋天培的聲音太大，在場的人雖然聽不清對面具體說了什麼，但卻能聽得到宋天培那充滿咆哮的聲音。
宋佳佳拿着手機彷彿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話，站在那裏呆愣了許久，方才回過頭來看着方曉圓，良久，才咬緊了嘴唇對着她說道：
“曉圓，這次的事情是我……是我不對。你，你能不能看在，看在我們同事一場的份兒上，原諒，原諒我這一次？我，我，我求求你了行不行？”
憤恨的眼神里滿滿的都是不甘，宋佳佳嘴上道歉。心裏卻恨不能將方曉圓生吞活剝。
“宋佳佳，我剛剛已經說過了，你求我是沒用的，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搖了搖頭，方曉圓沒有絲毫退讓。
她是不喜歡與人起爭執不假，她是不喜歡與人為難不假，可她也有她自己的底線，她也並不是一朵盛開在雪域高原的聖潔白蓮花。
對於一而再、再而三觸及她底線，甚至想要致她於死地的人，她怎麼可能會昧着良心，虛假的原諒對方呢？
“你！方曉圓，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今天對我這麼狠心，就不怕來日遭到報應嗎？！”
根本沒想到自己的求饒會被拒絕，一向高傲看不起方曉圓的宋佳佳瞬間爆發。
剛剛弱小悲情的偽裝瞬間撕破，她忽的抬起手來，就將拿着的手機猛地砸向方曉圓！
“曉圓姐小心！”
“安然！”
兩聲驚叫過後，許安然被方曉圓緊緊地抱在了懷裏。
“安然，安然你怎麼樣？”看着額角隱隱有血跡滲出的許安然，方曉圓心底一片慌亂。
剛才明明是自己正好擋在許安然身前的，她怎麼就忽然推開了自己，然後被宋佳佳砸中了呢？
“沒事曉圓姐，不就是手機砸了一下嗎？你那個手機又不是諾基亞，能有多硬實啊？”
衝著方曉圓勉強笑笑。許安然被砸的有些頭暈眼花。
“別在這裏嘴硬，趕緊跟我去醫院！”方曉圓哪裏看不出來她在硬撐着說笑？
心急如焚的方曉圓根本顧不上再要如何處理宋佳佳，只想着送許安然去醫院，檢查沒事她才能放心。
“等會兒，真的沒事曉圓姐，我要看看最後怎麼處理宋佳佳才走。”拽着方曉圓的袖子，許安然的倔勁兒犯在了這個時候。
“你……”
方曉圓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將目光轉向了楚慕時。希望他能儘快將這一樁事了解。
“報警，故意傷人和故意竊取他人商業機密。”冷冷出聲，楚慕時的話語不留絲毫的餘地。
“報警？！你們不能抓我！你們憑什麼抓我？！……”
面色頓時扭曲成一團，宋佳佳尖細着嗓音還要再說些什麼，卻被陳秘書不知何時喚來的保安捂住了嘴。
然後，便一人一邊架着她離開了現場。
“現在好了吧？可以去醫院了吧？”根本顧不上為宋佳佳的下場而感到高興，方曉圓轉回頭來急急地對着許安然出聲。
“壞人就該有這樣的下場，這下我就高興了……”嘴裏的話還沒說完。許安然的眼睛彷彿疲累不堪一般的輕輕合上。
方曉圓心裏一驚正要抬手去掐她的人中，卻覺得自己的袖子被誰拽了一下。
“曉圓姐，我沒有昏過去，就是，就是睜着眼睛頭更疼，所以我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臉上帶着些許蒼白，許安然解釋的嗓音里還帶着笑。
“你簡直要嚇死我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方曉圓扶着許安然起身要往外走，卻被忽然走過來的身影攔住了去路。
“把她交給我吧。”
是言嶧城。
方曉圓抬頭看着他，才發現他那一貫玩世不恭的臉上，此刻竟是浮起了難得的冷漠，似乎，還隱隱的帶了幾許怒氣。
“言總開車了嗎？我也想跟着一起去醫院。”將許安然交到了嶧城的手裏，方曉圓出聲說道。
“跟我來吧。”彎腰將許安然打橫抱起，嶧城淡淡的出聲，又大步流星地向著外面走去。
方曉圓緊跟着他的步伐而去，身後還響起了一個萬分熟悉的腳步聲。
開往醫院的汽車裏，氣氛凝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跟此刻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嶧城相比，正在開車的楚慕時今天卻算是難得的面色不錯了。
窩在方曉圓的懷裏，許安然悄悄地扯着她的袖子，“曉圓姐，讓這兩位大神送我們去醫院，真的沒問題嗎？”
“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偷偷地瞟了一眼開車的楚慕時，方曉圓心裏也有些不太確定。
主要。是不太確定現在的嶧城。
他剛剛那麼一臉急切和冷漠的跑過來將許安然抱在懷裏，方曉圓真的不太確定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是一時興起？還是打算認真對待？抑或，只是因為許安然是自己的朋友，他才急着幫忙？
方曉圓決定，要在他進一步靠近許安然之前把這件事情搞個清楚徹底，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許安然在嶧城這裏受到傷害。
一路再無多話，楚慕時很快將車開到了最近的醫院。
許安然被醫生待到急診室去檢查和包紮，等候在外面的嶧城，始終冰冷着一張臉。
“你今天看他倒是看得很歡快么？”
耳畔冷不丁地響起楚慕時的聲音，方曉圓猛地回神兒，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說好的今天在家裏陪萌萌玩一整天呢？”轉過頭來，方曉圓才不怕楚慕時的問題，她還有一肚子的質問要去問他。
“這不是公司臨時有事嗎？再說，簡寧今天一大早帶着她的穆先生過來，死活非要帶着萌萌出去玩，萌萌願意跟着她，我怎麼攔得住？”
面色微窘，楚慕時輕咳一聲解釋道。
“攔不住還是不想攔？公司臨時有事，還是臨時聽說要去參會的公司是我上班的公司？”
冷眼一抬，方曉圓立刻將楚慕時的謊話全都戳穿。
“咳，我這不是想順便去看看你么？”又是一聲尷尬不已的咳嗽，楚慕時悄悄地轉移着話題，“不過。嶧城以前就認識你的那個朋友嗎？我看他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楚慕時，你強行八卦的樣子真的很好笑哎。”沒忍住地笑出聲來，方曉圓看着楚慕時那副為了轉移話題而故意八卦的樣子，忽然覺得這個冷冰冰的大總裁有點兒可愛。
“不過，你別以為你這個樣子就能逃脫得了我的審問，我和你之間的賬，等回家之後再慢慢算！”
故意冷哼出聲，方曉圓才沒打算讓今天的事情糊弄過關。
天知道她今天在會議室里看到楚慕時的時候有多緊張。又有多震驚，要不是主持人說他只是來臨時觀摩，而並非他們公司的老總，她怕是當場就要忍不住地沖他發作了。
呃，似乎自己的脾氣近來被他慣的有點兒暴躁了……
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心情，方曉圓默默地在心裏反省了一下自己。
“嗯，回家之後，我們慢慢算賬。”似是故意貼近方曉圓的耳畔。楚慕時一句話說得曖昧不已，讓她霎時間紅透了耳根。
“楚慕時！”方曉圓咬牙切齒卻又不敢在醫院大聲喧嘩。
“在，”楚慕時回答得十分及時，“怎麼，難道你要現在就好好算算賬？”
臉上的笑容里曖昧之意更甚，楚慕時一面說著，一面故意傾身向著方曉圓倚靠過來。
“……你混蛋。”方曉圓面紅耳赤，卻也只會罵這一句。
“哪位是許安然的家屬？”急診室里走出一個醫生，高聲喊着。
“我是。”
“我是。”
幾乎是同時出聲，方曉圓和嶧城同時跑到了醫生面前。
“醫生，許安然怎麼樣？嚴重不嚴重？”
嶧城到底還是讓了一步，方曉圓嘴裏的問題便似連珠炮一般的問了出去。
“患者被外力擊傷頭部，目前看只是一些皮外傷，我們已經給她做了清洗和包紮，定期來換藥就行了。
不過我們建議她今晚留院觀察一下，確定沒有腦震蕩再出院更安全一點兒。”
拿着病歷，醫生一面出聲，一面在上面做着記錄。
“那就住院觀察一晚，醫生，麻煩您，應該去哪裏辦理住院手續？”沒等方曉圓開口，嶧城便忍不住地搶了先。
“走廊盡頭右轉，拿着患者的病歷卡，”將手裏的病歷遞給嶧城，醫生抬手指了指方向，便只見他腳步片刻不停地向著走廊盡頭跑去。
方曉圓下意識地回頭，才發現楚慕時也正一臉錯愕地看着嶧城跑走的背影這個事情，似乎真的沒那麼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