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賈赦思未來

想來紅樓夢主要是講賈寶玉和林黛玉、薛寶釵之間的三角戀愛悲喜劇，所以是從賈敏逝，黛玉入賈府開始說的，那麼那時候祖母祖父早就去世了，連父親都已經早就不在了，不然小史氏如何當家做主？平時，祖父母又不會無緣無故對賈赦說你的母親史氏不是這個小史氏，誰不盼着家和萬事興？就是父親賈代善也不會特意告訴賈赦的，尤其是後來二人還有賈政和賈敏，為了手足和睦，這個話題也不會提起來的，僕婦們知道的本來就少，為了討好當家的小史氏就更不敢提了。

結合原著和現實，那就是自己的親舅舅史沛只有一子史鼒，然父子二人都是不壽的，史鼒最後只得一遺腹子史湘雲，爵位自然得落到另外兩家了，本應落在三舅舅史津這一支，不想正好三舅舅的嫡子史鼎正好自己混來了一個侯爵，最後也就便宜了小史氏親哥哥史淦的兒子史鼐，過繼給了史沛，得了侯爵，自然也就得照看史鼒的血脈史湘雲了，想來原著里史湘雲言說嬸嬸刻薄她，想來絕對不假了，史鼐不敢過於虧待湘雲，一來自己承繼的是湘雲父親的爵位，以防外人講究，二來史鼎還看着呢。所以就由着妻子看她做針線，反正自己妻子孩子也是做的，別人也挑不出大毛病。

史鼎在史鼐對湘雲就複雜了，首先史鼐理該照料湘雲，照顧的好，那是應該的，照顧的不好，自己就不會同意，不管怎麼說，那是自己親堂哥唯一的血脈。再來，自己也樂意看史湘雲敗壞史鼐兩口子的名聲，反正他們也不敢將湘雲怎麼樣。最後就是生氣史湘雲跟小史氏親近了，當然，他也知道史湘雲對於長輩間複雜的關係是不清楚的，所以並不怨恨，要不也不會硬逼着史鼐的妻子將她看好意欲留給自己女兒的衛若蘭讓給了史湘雲。

這樣一來，自己就應該想法救救自己的舅舅了，這樣整個劇情就改變變了，小史氏後來在賈府里作威作福，仗着的無非就是三點，首先是賈赦對她的儒慕，賈赦並不知道自己不是她的親子，看着她對二弟賈政無私關愛，自然也希望得到哪怕一絲絲的也好，所以為了得到那絲絲母愛，不惜一直退讓。可自己是非常清楚地，自然不會信她因為婆婆養大的，所以不親的言論。

還有就是繼承侯府的是他親侄子，自然也知道這裏的彎彎繞，不然怎麼會史家兩兄弟不和，但自己闖出爵位的史鼎和紈絝子弟賈赦親近，而承爵的史鼐卻和賈政更親近一些，那如果舅舅史沛和表哥史鼒都好好的，那麼史家雙候就只會站在自己這方。

最後，憑仗的確是賈赦原配早逝，繼室刑氏無娘家助理，本身也能力有限，但現在卻絕不會了，不說自己會不會結婚，就是結婚了，憑藉自己的能力，又怎麼會讓自己的妻子早逝？那小氣不會看臉色的刑氏還是留給小史氏自己的兒子做繼室吧！

現在賈赦想的就是怎麼去外婆家，就大舅舅了，賈赦沒想到機會來的很快，賈赦兩歲半的時候，賈政出生了，因為賈赦的洗三和滿月沒辦，次子怎麼可以越過長子？所以就也取消了，小史氏又氣哭了一場，但從小史氏出月子開始，賈代善就要求賈赦每天晨昏定省了，倒不是向著小史氏，或心疼她了，主要這是大家子必須做的，否則會被傳出該子不孝的傳言。

早先是因為賈赦和張氏住在榮禧堂，小史氏每天都要去榮禧堂給張氏晨昏定省，賈赦年幼，只要在小史氏來的時候，讓婆子抱着行個禮就好，賈衍回來后，稀罕孫子稀罕的了不得，再加上早年受傷，身體也不是太好，再加上也希望兒子能和新帝打好關係，所以就要求告老還家，帝挽留，賈衍對皇帝說：“自己是真的騎不動馬，拿不動槍了，再留下來那就是尸位素餐了，自己應該退下來給年輕有能力的人讓位。再說，只要皇上真有用得着老臣的地方，老臣就是拼了老命也要給皇上辦好。”老爺子順手將兵權直接交給了皇上，皇帝很感動，也就同意了，但仍給掛了一個一品大學士的閑職在家養老，賈代善原爵承襲。

賈赦一聽老爺子的職位是大學士，那樂的嘎嘎的，肚子都疼了，主要是因為賈衍那是勉強認全了字，平時摺子都是他說意思，幕僚們幫着措辭，然後他照抄，要說賈衍老爺子那用兵是沒的說，兵法似乎天生就融入了骨子裏，但一到學問，那就迷糊了，就是字還是因為無意中看到了當時文華殿大學士，太子太師的幼女，張小姐，要求娶張家小姐，自己硬突擊記得，就這還總是張冠李戴的，最後實在沒招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找到了當時的皇上放賴，跟皇上說了，反正您要是不讓我娶到張家小姐，我就不走了。

最後，皇上幫着說和，賈衍也給保證終身不納二言，（那賈代儒是賈衍喝多了被丫鬟算計的，等到要生了才知道，張氏覺得稚子無辜，而且留下來可以讓賈衍時刻記住自己的錯誤，而且還能得到賈衍的愧疚）這才嫁給賈衍的，結果後來一次宮亂，正趕上張氏生完賈代善，出了月子，去廟裏還願時，路上救下了被侍衛拚死護出來的幾個月大的三皇子，正好張氏沒事兒時一般都是自己給兒子餵奶，原是太醫說母乳對孩子更好一些，賈衍那是標準的泥腿子出身，根本沒有那些規矩，所以看着餓的哭都沒勁的小皇子，也就抱到轎子裏，給餵了一頓奶，同時還救了重傷的侍衛，等小皇子回了宮裏，結果竟然不吃奶娘的奶了，沒招，只能讓跟着自己打天下的賈衍的妻子幫着餵奶了。正好三皇子的母妃還在這次宮亂中意外死去了，皇上就讓張氏在自己府中照顧三皇子，直到進學的時候，所以賈代善是當今的奶弟。

張氏幫助三皇子躲過了無數次算計，並且教給三皇子無數的知識和生活經驗，三皇子更是待張氏為母一般尊重，年年張氏生辰，三皇子都會親自被禮，送到國公府，就是坐上了皇帝也不曾改變過。

說遠了，老爺子從宮裏一回來，就急急忙忙帶着張氏打包賈赦搬到落霞居，是整個國公府最寬敞的院子，比榮禧堂還要大，這次張氏同意小史氏再次管家，但庫房鑰匙和對牌賬本卻不會交到她的手裏，想安插人手是不太可能了，所有奴才的賣身契都在張氏手裏，沒有奴才敢對張氏陰奉陽違，小史氏只能控制她陪嫁的四個陪嫁丫頭和兩房陪房，這些人是除了小史氏，只有史家家主或家主夫人才能處置的，除非史氏將丫頭開臉給了賈代善做通房姨娘，或者將她們嫁給賈家家生子，那麼賈家就有權處置了。賈衍宣佈以後稱自己和張氏為老太爺，老太太，稱賈代善和小史氏為老爺太太，賈赦是大哥兒，賈政是二哥兒，張氏懶得天天看到小史氏這張臉，就讓沒事兒的時候就初一十五去院子裏行個禮就行了，賈赦得天天由婆子帶去榮禧堂晨昏定省。

這天，賈赦打開神識看到小史氏陪房送進來一個荷包，神識一掃，竟然是天花的痂皮，賈赦眼神微冷，小史氏你想害我性命，我定不與你好過，到時候別怪我心狠！賈赦故意提前半個小時就帶着大丫鬟玲玲就去晨昏定省了，趕着跑出院子，趕着對屋裏的賈衍和張氏道：“祖父祖母，等我回來陪你們玩，我先去給定省，你們別先動啊~”屋裏一陣大笑，此時的賈赦已經四歲了，三歲時賈衍就請了先生給賈赦開了蒙，還親自教賈赦習武，閑暇時就跟張氏一起鬨着他玩，賈赦也沒事就滴一滴空間井水幫他們調養身體，現在他們身體是越來越好了，都以為是天倫之樂的緣故，自然對他更加愛重。

賈赦來到榮禧堂，悄悄打了一個忽略術，就跟玲玲直接來到正房跟前，就聽小史氏對她的心腹丫鬟沐兒說：“你把這個想法放到赦哥兒的貼身衣物上，別叫人發現了。”賈赦直接跑過來搶過沐兒手裏的荷包道：“太太要給我什麼？我看看~”說著就去打開荷包，小史氏一驚，急忙去搶，不想剛碰到賈赦，賈赦就飛出去了，直接大叫一聲，就暈了過去，手裏還緊抓着那荷包，玲玲緊跟着進來看到的就是小史氏搶賈赦手裏的東西，還將賈赦推了出去。玲玲大叫一聲：“大爺~”玲玲本是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她一喊，忽略術就破了，外面的丫鬟婆子都圍了進來。

正好賈代善今天也沒事兒，就早回來一會兒，看到都在太太院子裏擠着，亂糟糟的，就大喝一聲“成何體統？還有沒有規矩了？”院子裏霎時靜了下來，小史氏正趁機去取賈赦手裏的荷包，可是不想賈赦攥得死緊，一時間盡然沒薅出來，正要死勁去掰開賈赦的手，不想賈代善一喊，所有人都讓開了，小史氏的動作就突兀的現了出來。

賈代善首先看到的就是自己的長子暈倒在地上，小史氏非但不理，還去掐他，那可是自己的愛妻唯一留給自己的骨血，聰明伶俐孝順的長子啊，所以二話不說，上去一腳將小史氏踢倒在地，心疼的抱起愛子，再也不顧什麼抱孫不抱子，嚴父慈母之類的了，趕緊一疊聲的喊着：“快拿帖子去找太醫。”一邊抱著兒子往落霞居跑去。

賈衍和張氏看着蹦蹦跳跳跑出去的大孫子，兩刻鐘后竟然昏迷不醒的被抱回來了，霎時老淚縱橫，張氏險些也暈了過去，好在還記得孫子還等着自己管呢，不長時間，老太醫就來了，把了一下脈，又翻了一下眼皮，接着在賈赦的後腦勺摸了一下，然後到：“哥兒這是碰到後腦勺了，一下給磕暈過去了，等醒來就沒事了，喝一副壓驚的和止疼去腫的就好。”正要去開方子，賈代善突然想起來小史氏掐赦哥兒的手，就道：“米老給看看哥兒的手臂不要緊吧？”米太醫順手接過賈赦的小手，不想手裏的荷包掉了下來，小史氏的撕扯更是使荷包徹底散了，裏面帶着微微腥臭的痂皮就掉了下拉，米太醫一愣，急忙道：“快點將這屋裏所有的東西都高溫消毒，身上的衣物被褥都馬上焚燒，這是天花的痂皮。”屋裏頓時亂了起來。

米太醫倒不太驚慌，因其幼年時已經出過了天花，是不會再次感染的，賈赦馬上被脫個精光，用加了葯的熱水徹底洗了一下，直接被換了一個院子，落霞居里的東西都拿去該消毒的消毒，該焚燒的焚燒，米太醫也在賈府例外換了一身衣服，同時也用加藥的熱水好好的洗了一次，開了藥方拿了診金就走了。張氏連氣帶嚇，終於受不了，徹底暈了過去，好在賈赦平時沒少偷偷地給她加空間水調養，一會兒也就緩了過來。

張氏阻止了賈代善再找太醫，吃了一丸家裏常備的平氣的葯，慢慢的緩了過來，看到始終抱着賈赦不撒手的賈衍，也就退了出來，讓人將玲玲叫了進來，玲玲將聽到看到的跟張氏一說，氣的張氏當時就將茶碗摔在了地上，然後張氏道：“玲玲護主不利，下去自己領二十板子，罰半年的月錢。”玲玲趕緊跪下謝恩，這已經是張氏看在玲玲忠心的份上從輕發落了。

張氏繼續道：“傳我的話，榮禧堂所有賈家婆子丫鬟都打五十板子，沒死的直接發賣，小史氏的人，直接捆了，交到史家去，問史家現在可還有話說？”賈代善道：“等下。”張氏不悅的問：“善兒是有何事兒啊？”賈代善道：“母親稍等，讓衛嬤嬤稍等，直接將休書一起送回史家。”張氏想了想道：“等看看史家如何說再說，結親是結兩姓之好，史家其他姑娘還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