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十六、七、八章

50 第十六、七、八章

試試新開發的防盜章~車內總共有4個綁匪,林美娜被兩個綁匪一左一右的夾在後車座中央,出手挾持她的綁匪坐在駕駛座上,副駕駛座的綁匪等後座的同夥逼問出她的銀行、卡密碼之後,負責拿着她的卡去ATM機取錢。

說是逼問,其實林美娜在冷靜地判斷了眼下情勢之後,就識相的報出卡號。但這群綁匪取了錢之後並沒有放她走,而是徑直將車開往僻靜的山路上。

林美娜強自鎮定心神,她再次放軟了口氣請求,“你們要錢我都給你們了,在這裏放了我好嗎?我保證不會去報警。”

“我們不需要你保證。”駕駛座上的匪首笑着摘下了口罩,他的模樣意外的斯文,要不是有一條從顴骨橫跨鼻樑的長疤,也算是一個美男子。

緊隨他之後,其餘三人也跟着摘下口罩。

見他們已經毫不在意地在她面前露出真容,林美娜的心終於深深地沉了下去,她最後一次低聲地請求,“你們要知道,搶劫罪和搶劫殺人罪是兩個檔。如果是搶劫,有期徒刑只要幾年,在獄中表現良好還能再減刑。如果是搶劫殺人罪,那麼必死無疑。”

原本怕會刺激綁匪,但這種關頭林美娜已經顧不了了,“要是你們能放過我,不管你們信不信,這筆錢我就當是捐出去了,不會張揚出去,車子也可以送給你們。要是你們堅持滅口的話,我的兒子就是警察,他是省廳的刑警,如果我遇害了,我的兒子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抓住你們,為我報仇。”

“哇!刑警!是刑警耶!我好害怕!”

匪首故意將車在狹小的山路上連續開出幾個大S型,“常春,對吧?”

他準確的叫出他的名字,“一想到他的名字嚇得我的手都抖了!媽媽我好害怕呀……哈哈哈哈!”他一路怪笑着突然猛地踩下剎車,扭過頭,面無表情地盯着她瞬間煞白的臉,低柔地道,“我就是要你兒子來找我呀。他不是能嗎?不是很厲害嗎?把我們一票兄弟都抓了進去,現在我們出來了,很想他,想讓他早點過來陪我們玩兒,你可得讓他千萬要找到我們啊。”

……原來他們是逃犯,他們就是衝著常春來的。

林美娜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車子停在一處廢棄的礦洞下方,一人站在她身後負責看守,另外兩人從後車廂拿出鐵鍬,開始熟練的在路邊挖坑。

“喜歡我給你選的死法嗎?”匪首叉開雙腿蹲在路邊興緻勃勃地看着兩個手下挖坑。

林美娜冷笑,“這麼喜歡你自己跳下去不是正好。”

“只有我自己一個那多無聊。”他豎起拇指和食指,比出一個開槍的手勢,“BOOM!當然要你兒子一起陪我。”

“我兒子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們在幹什麼呀?”

從頭頂突然傳來一個清冷的女聲,或許是因為發音不夠標準,有些含糊的尾音顯得溫軟無害。

眾人悚然一驚,紛紛抬頭向上看去。

只見位於山壁頂端的廢棄礦洞上坐着一個妙齡少女,她身上穿着一件長得幾乎要拖到膝蓋的深藍色男士運動服,腳下的同款運動褲被高高的捲起,折了厚厚的一圈。奇怪的是她腳下竟穿着老式的白色布履,高束着長發,腰間不倫不類地挎着一把長劍。

這身滑稽的打扮若是在其他人身上,恐怕會被請進精神科吃飯,但穿在她身上卻顯得很是嬌憨,有種詭異的反差萌感……

“真是夠了!”匪首忍不住打斷,“作者你不要一寫到女主角就忍不住給她加戲。跑龍套也是人啊,就算註定要領盒飯也讓我把這段過場走完好嗎?”

……對不起。

匪首心滿意足地拉回了正題,和藹可親地對鑒真道,“小妹妹,這裏不好玩,你是什麼時候上來的呀?”

鑒真老實地回答,“就是從‘喜歡我給你選的死法嗎’那裏。”

“……你知道的太多了。”如此耿直的回答讓他只得可惜道,“原本還想放你一馬,現在只好再多挖一個坑了。”‘

“你是要殺人嗎?”還有個別詞句的念法沒學會也不用怕,鑒真苦口婆心地開始了‘大明官話+普通話’2.0版勸言,“正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個世間如此美好,為什麼非要打打殺殺?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雨過天晴,放寬胸懷,沒有什麼事情是一個包子不能解決的……”

“對不起,你的話太多了。”匪首冷靜地從腰間拔出一把槍,瞄準——

林美娜簡直要跪,大聲地朝鑒真呼喊,“小姑娘!快跑啊!”

‘砰!’

鑒真輕鬆地右側半步,子彈從她身邊飛過,穿透了岩壁,擊起漫天塵土,遮蔽住視線。

匪首面不改色地繼續‘砰砰砰’連開三槍。

——待煙塵散去,原地竟空無一人!

“太慢了啊。”

下一秒,鑒真出現在紅色寶馬車頂,眾人不可思議地抬起頭看了看岩洞,再看了看她……

將近20米的直線距離,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匪首向離寶馬車最近的兩個手下瞥去一眼,他們立刻默契地握着手中的鐵鍬上前,一左一右確保封住退路后猛然揮鍬擊向車頂的少女.

才剛抬起手,倏地,似清風拂過肩膀,又似一滴雨打衣裳。

眨眼間,兩人僵硬地保持着手握鐵鍬的姿勢,竟齊刷刷地變成了兩具一動不動的人形雕像。

親眼看着兩個大活人突然在眼前變成人形雕塑極具震撼感。

匪首呆怔地道,“這是怎麼做到的……”

鑒真最喜歡像現在這樣沐浴在別人敬佩驚嘆的目光里,她自信地雙手負在身後,側身正對着陽光朗聲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林美娜急得恨不得跳起來替鑒真打,認真一點啊,別在這種時候裝逼好嗎!

匪首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槍口近距離對準鑒真,哈哈大笑着扣動扳機,“快有什麼用?能快得過子彈……對不起,你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腕間一麻,完全沒發現這個詭異少女是怎麼靠近的,原本被他握在手中的槍就已經莫名落到了對方手裏,槍口,正準確地指着他的方向。

“其實,我想做一個好人。”他乖乖地舉起雙手,放棄抵抗,微笑,“我覺得你前面說的話很有道理。我也覺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個好主意。”

“不,你在說謊。”鑒真穩穩地把槍握在手中,“我在你眼中看到了滿滿的血色,你沒有悔改之心。”

“這真是天大的誤會啊。”他遺憾地攤開雙手退了一步,離林美娜更近了一些,“那麼你要我怎麼做才會相信我?小姑娘。”

“把你袖子裏的刀扔了就好。”

他臉上和善的笑容消失了,倏然暴起沖向了林美娜想挾持她——

‘砰!’

鑒真扣下扳機。

其實她好奇這個武器許久了,比暗器更大,沉甸甸的,就是這個和爆竹一般響亮的聲音,壓根做不到‘暗器’的隱匿效果,也不知道比起暗器來究竟威力如何?

匪首胸前中了一槍,瞬間噴湧出殷紅的鮮血!

鑒真嚇了一跳,想不到這小小的鐵器,打中人後威力竟然這麼大。

他捂住胸口,跌跌撞撞地又向後連退數步,突然腳一滑,從山路邊緣踏空,墜下山崖——

這種傷勢加上這個高度,這個時代孱弱的人種是必死無疑了。

鑒真沒有費心再追,而是將目光投向場內最後一個綁匪。

原本想配合老大行動,一把按倒林美娜的小弟殷勤地將她扶起身,熱情地把她的褲子和外套拍乾淨。“阿姨快起來,地上涼哈,剛才多有得罪,真是不好意思。”

林美娜:“……”

這群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綁匪。

離兒子派人趕到現場還有好一段時間,三位綁匪已經擺好姿勢成為排排坐的人形雕塑。

“這是點穴嗎?”感謝不少武俠電視啟發了她,林美娜繞着僵硬的三人走了幾圈,好奇地問道。

鑒真點頭,其實她今天上山是打算抹消掉之前曾經棲身過的岩洞中的生活痕迹。沒想到這群準備殺人滅口的綁匪把位置選在她的洞府下方,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安排。

送佛送到西,鑒真解決完綁匪之後,索性留下來等她的兒子來接了她再走。

這廂林美娜見到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不免撓心撓肺,她既好奇又怕冒犯了她,小心翼翼地問,“小姑娘,你這身功夫練了多久?”

鑒真自覺已經暴露了武功,也不遮掩,下意識驕傲地回了一句,“十二年。不過這是因為我天資聰穎根骨奇佳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才能只花這麼短的時間學成,”

聽到時間徹底萎了的林美娜:“……哦。”

鑒真安慰道,“不要灰心,雖然你和你的兒子因為年紀太大沒有機會再習武,但是你的孫子要是根骨上佳,花個二三十年學習,還是能有所小成的。”

決定還是忘記這段安慰的林美娜看着鑒真猶帶幾分稚氣的少女臉:“那你花了這麼長時間習武,學習怎麼辦?九年義務教育有去上過課嗎?”

鑒真搖頭,“……沒有。”隨後搬出了由江道義友情提供的說辭,“我來自隱居多年的‘古武世家’,不諳世事,今年才下山歷練。”

常春一接到母親的消息,心急如焚就要單槍匹馬立刻往T市趕。

劉勇從背後叫住他,“別急,我讓轄區的警員先趕過去。我跟你一塊走。”

“謝謝,真的不用了。”常春握拳在劉勇的肩背上親近地輕輕一擊,“你就留在這裏排查疑犯,我自己去。”

他常常想,記憶太好,真的是一件太糟糕的事。

范庸對着鏡子,緩緩摘下黑框眼鏡,戴上隱形,雙手按住脖頸活動了一下,他張開十指,將乖順地垂在額前的劉海一掌撩到腦後……

那雙眼尾微赤,異常發亮的眼似一把刺破層層束縛的刀,早已嗜血蠢蠢騷動,原本清秀溫吞的面容在這一瞬間倒轉,溫雅又浪蕩,隱透着病態的癲狂。

他的初始記憶起源得很早。

那時候的媽媽整天抱着他,會對他輕聲細語,微笑,溫柔的手撫摸着他小小的身體,緊緊摟着他,給他最溫暖香甜的懷抱……

媽媽一定一定是這天下最美的女人。

為什麼要記得這麼清楚呢?

范庸眯起眼,解開刻板的商務白襯衫,寬大平板的襯衫下看似瘦削的身材,實則肌理分明,他從衣櫃的最裏層取出一件銀灰色高級襯衣……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5歲半,或者6歲?

當人們越來越多的談論他長得像爸爸之後,那一天,媽媽晚歸了,沒有去接他。

他一個人孤零零地蹲在幼兒園門口等到天黑,強忍着害怕,跌跌撞撞地往記憶中回家的路跑去……

是的,他的記憶一直都是這麼好。

以至於許多年後,回想起當年又冷又餓地坐在家門口,雀躍地發現媽媽回來后一頭衝進熟悉的溫軟懷抱,卻被一雙冰冷的手狠狠拽倒在地時,他都會從夢中驚醒。

小小的他不解又害怕,卻怯生生地抱住媽媽再度伸向他的手,依戀又撒嬌地哭着喊,“媽媽,媽媽……”

她那時憤恨厭惡到極點的眼神,他一輩子都不會忘。

她惡狠狠地掐住他的臉,一字一句地對他說,“我不是你媽媽。”

范庸深吸一口氣,熟悉的冰冷暴戾的鬱氣梗住胸腔,像一團扔在滾油上的火,狂暴熾熱地蔓延開來!心底的嗜血凶獸無休止地咆哮着,他已經無法再抑制。

如果一開始就沒有得到過溫暖,被剝奪被凌虐時每每回憶就不會這麼撕心瘋狂。

他曾經天真的以為,是不是自己還不夠優秀不夠好?媽媽才開始討厭他?

年幼的他咬緊牙關,交出一張張漂亮的成績單和獎狀想換回媽媽的一絲笑容,然而沒有,她當著他的面撕掉了這些獎狀,隨着他越髮長大越發優秀,迎來的只是越發無止境的虐打。

是不是爸爸惹怒了她,令媽媽對肖似父親的他遷怒?

然而媽媽寧肯對爸爸微笑,也不願意再用那雙溫柔的手,摸一摸他。

媽媽……

為什麼你不愛我?

媽媽……

為什麼你恨我?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媽媽,告訴我。

每一天,每一夜,最令他痛苦煎熬的從不是那些棍棒,而是不甘心地死死懷抱着久遠的回憶,在記憶最深處那個幼小的,依然哭泣着渴求着一絲母愛的卑微的自己。

於是媽媽終於仁慈地,在臨終之前輕輕地告訴他:

“因為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是你媽媽。”她終於對他露出夢寐以求的笑容,充滿了惡意,“你只是你爸爸從外面帶回來騙我的野種,我從來就不是你媽媽。”

……他赤紅着眼,顫抖的手拿掉了她的氧氣罩。

戲終了。

他死了。

蟄伏在他體內蠢蠢欲動的另一個人,終於撕開束縛,施施然走出黑暗。

入夜的城市就像那些安靜沉默的屍體,總是令他親近安心,鋼筋水泥是這座城市的骨架,川流不息的車輛是城市血脈中奔騰的血液。

走出小區,裝扮一新嘴角彷彿無時無刻都含着淡淡笑意的男人站在路邊伸手招一輛出租車。

“去盛天商城。”

“這麼晚還去商場呀。”司機大叔嫻熟的攀談。

他笑而不語。

司機下意識瞥了瞥後視鏡想看看他,悚然發現他也在同時盯着鏡子,隔着後視鏡與他靜靜地對視。說不清什麼緣由,彷彿是身體本能對於未知危險的警報,司機驚慌地收回視線,再也沒有開口。

現在是晚上9點,接近公交末班車時間,商場門前堵滿了車子。出租車在商場後門停下,范庸徑直走向地下停車場。

一輛白色套牌轎車安靜地在停車場角落等待着。

R市近來被劉勇抓得太緊,這次就去T市吧。

范庸打開車門坐進去,他沒有立刻發車,而是坐在駕駛座上,一隻手搭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滑動着手機,從容不迫地瀏覽着微博上早已圈定好的幾個目標群,挑選明天的獵物……

這個發現其實要感謝李瀟瀟。

她是他的第一個獵物。

也是他的第一個啟蒙。

他在T市一次夜跑中遇見她,在見到她的第一眼,終日在胸中沸騰鼓噪的熾焰終於願意暫時安靜下來,他主動和她打了招呼,加入微信群見到了她的微信名。

……她的微博名與微信名一模一樣。

最重要的是,她還有着可憐又可愛的發佈日常與定位的好習慣。

他幾乎是在瞬間,就已經預演好狩獵方案。

她出現在他亟欲宣洩的時刻,這是他的命運,也是她的不幸。

滑動的食指停在一張哭泣着卻開了美顏的女孩照片上。

配圖的博文上寫着:失去了你,活着就如行屍走肉,恨不得死去。

“那就滿足你吧。”男人自言自語道。

白色轎車終於發動。

輕快無聲地匯入浩浩蕩蕩的光之洪流中,猶如滴水入海,轉瞬就失去了蹤影。

第二十章

常春站在大屏幕前查看T市詳細交通地圖。

技術組在他身後緊急篩選T市所有短髮女孩的微博,再從微博信息中判斷她們最常去的地方,然而人海茫茫,工程量實在太大……

而手機定位需要上級領導批示和移動公司的配合,查找調取數據所需手續太複雜繁瑣,等定位到人,恐怕被害人早已遇害。

最後一個方法,就是直接在T市各個繁華地區路口搜索調查。

畢竟今天是周末,如果年輕女孩要出門,也多是在這一天到商業區逛街遊玩。

然而T市共有3個商圈,最繁華的地段是西街口,主要賣高端品牌服飾。其次是學生街,就在大學城旁,有許多平價服飾與小吃。第三個是橋南步行街,主打小品牌和批發。

這些地方都是城市的中心樞紐地帶,車流量極大,平日堵車已經是常態,更不用說休假日。先不提警力目前還不夠負荷,就算夠,這其中一個商圈的龐大車流阻塞至少就要持續一天,而三個商圈同時截流,足以讓整個城市的交通癱瘓……

因此大張旗鼓的全城搜索也不可行。

他和劉勇目前最擔心的,就是范庸再度趕在他們之前狩獵成功。

然而該如何最高效率的搜捕實在是一個難題。

他們只能分頭行動,爭分奪秒地預判范庸的出現範圍,施以定點搜查。

常春霍地關閉了城市交通地圖,站起身對技術組道,“我繼續帶人搜查,你們要是有新的消息,直接打電話給我。”

……希望鑒真能一如既往的,成為最後的驚喜吧。

R市

“停車——”

公路出口,劉勇和一排警員站在路障旁,挨個低頭查看車主和後備箱……

T市

城市上空,在各個大廈的頂樓,一抹藍白條紋運動服的身影在陽光下飛快地騰躍着……

對T市各個鬧市區位置瞭若指掌的鑒真正趕往下一條步行街。

臨近街口,她翻進大廈背面,踩着管道飛快地俯衝向下狂奔,最後在離地面還有兩米處時一個鷂子翻身,輕鬆地落地,走向街區。

路邊的停車位上密密麻麻地停着各色車輛,鑒真掏出手機再看一次微信照片,嘴裏默默地叨念着,“灰色的上衣,沒有戴眼鏡……”

她一邊留意掃視着往來的所有男性路人,一邊偏過頭,將停在路邊的車,一輛一輛的看過去……

她的腳步極快,從起始街頭繞到街尾還不到一個小時,然而人實在是太多了,鑒真只能顧及到沿街人群。

雖然賞金很誘人,但這般大海撈針,鑒真也並沒有抱持絕對的希望,如果能僥倖撞見,那是她的幸運,要是找不到,她也不會勉強……

一個下午連續趕場三個街區的鑒真抬起袖子抹了一把汗,她看了看天色,已經日暮西沉,在街邊為家中的小孫輩買了一份甜點,她過行人路走到對面街,決定再重來一次。

在她前腳離開斑馬線時,行人路綠燈轉紅,一輛白色的轎車緊隨她的腳步,開過斑馬線。

鑒真恰好轉頭,透過半開的車窗驚鴻一瞥……

似乎有些面善呀?

等等!鑒真驀地反應過來,再次掏出微信相片比劃了下,“找到了!”

這個傍晚,白色轎車才在步行街飾品店前剛剛停下來,范庸就接到了少見的來自父親的電話,按下通話鍵前,他突然有奇異的預感……

從李瀟瀟的屍體被找到之後,他就有心理準備,暴露只是早晚的問題。

果然,范父在電話那端叨念着,昨天下午他有個昔日在鎮上讀書的老同學上門拜訪,還問他什麼時候能回老家?

“我不會回去了。”

范庸只冷淡地答了這一句,直接關機,將手機扔進垃圾桶。

他調轉車頭,離開步行街。

出城路口應該已被封鎖,范庸想了想,將車子開往偏僻的郊區方向。

人煙稀少的崎嶇山路上,只有一輛白色轎車在飛馳。

范庸掃過後視鏡,影影綽綽地看到似乎有一個模糊的藍影綴在遙遠的後方……

是有人開着電動車?

這個念頭剛剛劃過,便發現那道藍影只是一個騰挪,霍然出現在不遠處!

這次能清晰的看到那是個穿着藍色運動服的少女,一頭高高束起的長發在風中飛揚,她一隻手按着腰間的長劍,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這輛車。

范庸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他情不自禁地揉了下眼,再看向身後時,果然已經沒有了那道身影。

他輕輕吁了口氣,倏地,身旁的車窗突然傳來一聲輕叩:

“你好,現在主動停車,配合地讓我緝拿歸案,可以不必受皮肉之苦。”在高速行駛中隔着車窗,少女的聲音竟然仿若就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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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劍俠的後現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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