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軍訓紀事

開學第一天，浙東工業大學全校師生舉行了開學典禮；隨後，各班的班主任帶着各自的學生開了個班會，互相認識一下，然後再選舉了幾個臨時班幹部；開學的第一天就這樣平淡的過去了。

一整天，張寧都是心思不屬；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滄海拳法上。雖說背了二十億的巨額債務，但張寧卻並不擔心。

班會一結束，張寧便跑出了學校，進入後山之中。

在人跡罕至的山裏，張寧可以肆無忌憚的跳躍、奔跑；比山中的猿猴還要靈敏、迅速。

“爽！”

壓力盡去，張寧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充滿了喜悅之情。

一座無名的懸崖之上，張寧臨風而立，一招一式的開始修鍊滄海拳法。

和早上異變時不同，這次修鍊張寧有了全新的感受。

早上異變時，張寧修鍊滄海拳法只覺渾身暢快無比；而現在修鍊卻是難受無比，一招一式間不是酥麻發癢便是疼痛難忍，如無大毅力絕難堅持下來。

僅僅修鍊了一遍，張寧便已汗如雨下，猶如從水中剛撈出來一樣。

張寧大字型躺在懸崖之上，回想剛才的修鍊，頓覺難受無比，心想：“也不知羅滕這麼多年是如何堅持下來的，果然世上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心裏雖這麼想，張寧今天卻不想再修鍊了；這感覺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從開學第二天開始，新生們在開始他們學業之前，需要先參加為期半個月的軍訓。

第二天天剛朦朦亮，羅滕就起來運動了。

等羅滕起床去鍛煉之後，張寧也換上了運動服，前往操場鍛煉。因為今天要參加軍訓，張寧便沒有去到學校外面鍛煉。

當張寧來到操場的時候，發現今天來操場鍛煉的學生很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群軍人。

張寧猜測可能是軍訓的教官們在操場上晨練的緣故，導致一些學生望而卻步，不敢來操場晨練了。

羅滕和張寧卻沒有這樣的顧忌，各自在操場上快速的跑了起來。

很快，跑操的軍人方隊便被張寧和羅滕一而再再而三地超越。

跑操的軍人被兩個學生娃一而再再而三的超越，這讓他們的臉往哪擱？真是‘嬸嬸可以忍叔叔絕對不可以忍’。

“被兩個學生娃一而再的超過去，你們不覺得丟人嗎？”帶隊的連長大喊道。

“丟人！！”教官們齊聲大喊。

“知道丟人還不給我追；從現在開始不用保持隊形，誰跑步輸給了兩個學生娃，今天早飯就別吃了，免得浪費糧食。”

這群年輕的教官們早已憋了一股勁了，得到連長的命令，都爭先恐後的向兩人追去。

羅滕和張寧為了不驚世駭俗，因此跑的並不是很快。以這些教官們的身體素質，短暫性的超越也不是做不到。

但時間一久，越來越多的教官跟不上他兩的腳步，落到後面吃灰。

張寧他們一連跑了有半個小時，跑完后臉不紅氣不喘，完全跟沒事人一樣。

反觀這群教官們，絕大多數早已橫七豎八的躺在跑道上，只有少數幾人還在堅持跑。軍人的素質固然比普通人強得多，但比起這兩人卻是差了不是一個檔次。

“這兩個學生娃的身體素質，怎麼會這麼強？”

就連連長李琛也暗暗心驚，這兩個學生的身體素質，可不比軍中的特種兵差了。

李琛是入伍八年的老兵，曾經還參加過特種兵的選拔。可就連他也整整落後兩人兩圈以上。更不要說他手下那些才入伍一兩年的新兵蛋子了。

李琛也覺得今天他下的命令過於草率了，但令出如山，絕不能朝令夕改。

李琛堅持跑完了全程，回頭一看，氣不打一處來。他手下的那些兵竟然橫七豎八的躺在草坪上，只有兩三個老兵還在堅持跑步。

“都給我站起來，瞧瞧你們現在的樣子，還有軍人的樣子嗎？軍人的臉都給你們丟盡了。”

聽到連長的喝罵聲，教官們不得不努力掙扎着起來；然而，可能是體力透支的太過厲害了，有幾個新入伍的新兵努力掙扎了幾下，卻最終還是跌回了地上。

李琛搖搖頭，想到：“是不是自己要求的太嚴了？”

看到連長的臉色好轉，這時某個跟連長比較熟的教官調侃到：“連長，你不也沒跑過他們嗎？還說差一點就成為特種兵，我看你是吹牛的吧。”。

李琛笑罵道：“你說我吹牛？要是我能跑過這兩人，我當年早就入選特種兵了。”

“哦，原來他們兩都能趕上特種兵了；連長你的命令下的可不地道。”

另一邊，羅滕跑步結束后就離開了操場。

昨天無意間被張寧學去了那麼多招式，已經讓他悔不當初。今天他可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因此，他決定還是找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練功。

羅滕離開前略帶警告的眼神，張寧也不會死皮賴臉的跟上去。

第一次可以說是無意的，如果再有下一次就說不過去了。能學到這神奇的拳法，張寧已經很滿足了。

於是，張寧就在操場邊練起了滄海拳法。

一會兒酥麻發癢、一會兒疼痛難忍，僅僅練了幾招張寧便已經汗如雨下。

李琛看到，張寧的整張臉都已經扭曲，卻仍舊在堅持練拳。相比於張寧，自己手下的兵簡直不堪入目。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李琛覺得，以前對手下的兵是不是太鬆了？

“都給我起來，看看人家，跑完步還不忘練拳；你們卻一個個躺在地上。身為軍人，你們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這次李琛卻是發了狠，再也不姑息養奸，有起的慢的李琛就一腳踹過去。

“都給我精神點，全體都有，軍體拳，預備、開始！”

在連長李琛的催促下，累的像死狗一樣的教官們不得不練起了軍體拳。

體力嚴重透支的教官們，打起軍體拳來東倒西歪的；反觀在一旁練拳的張寧，每一拳都竭盡全力，虎虎生風。

“軍體拳的精氣神呢？你們一個個軟綿綿的，難道都成了小媳婦，練的都是花拳繡腿嗎？！”

這群教官徹底把張寧恨上了，“你說你跑步就跑步吧，跑這麼快乾嘛？還一跑就是半個多小時。跑完步就回去得了，非要練什麼拳，這不是故意折騰我們嘛。不帶這樣坑人的。”

好在滄海拳法實在太折磨人，僅僅練了一遍張寧就感覺嚴重透支，再也不想練第二遍了。

張寧走後，李琛也不再強求，讓他們練完一遍軍體拳便算結束了。

聽到李琛休息的命令，教官們立即歪七八扭的躺在操場的草地上休息；這次可真要人命了。

軍訓期間6點鐘就要集合，眼看時間快要到了，張寧趕緊回宿舍沖了個澡，順便叫醒兩個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室友。

張寧剛做完這些，第一聲起床哨便響了起來。

當起床哨響起的時候，絕大多數新生還在睡夢中；五分鐘后第二次哨聲響起，然而跑下樓的新生卻寥寥無幾。

再過五分鐘當第三聲哨聲響起，新生們就必須趕到操場集合，然而看這情形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張寧和羅滕準時趕到操場集合的時候，操場上不過小貓兩三隻，人數甚至還沒軍訓的教官多。

雖然兩人換了軍裝，但這批教官早已對他們恨之入骨，一眼就認出了這兩個罪魁禍首。

“這兩人竟然是這期參加軍訓的新生！哼哼，如果分到我的名下，我一定狠狠的操練這兩人。”某個教官小聲的說道。

可以說，絕大多數教官心裏都有這樣的想法。就是這兩人，不僅把他們累的半死，還害的他們所有人都不能吃早飯。

軍訓第一天，尤其是剛剛經歷了一個最漫長的暑假，新生們的效率是相當的低下。六點鐘開始集合，結果直到六點半才基本上集合完畢。

教官們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了，因為每一年的新生都是這樣的。

而且，軍訓第一天，正是教官們給這幫新生們下馬威的絕佳機會，集合沒有到位更是一個絕佳的借口。

“我對你們的表現很不滿意，”連長李琛在主席台上對着話筒說道，“原本六點鐘就應該集合完畢的，足足晚了半個多小時。就你們，還是大學生、還是祖國未來的棟樑之才？”

李琛講了一達通，讓絕大多數新生都感到無地自容。這正是李琛想要達到的效果，知恥而後勇，軍訓才會有更好的表現。

“你們既然參加了軍訓，這一刻你們就是軍人；軍人就要賞罰分明，早上集合晚了半小時，今天晚上加訓兩小時。”

“轟……”李琛的決定讓許多人感到不滿，因為他們並沒有晚到半小時，甚至有些新生在六點鐘就準時到達了操場，怎麼也要一起受罰？

“怎麼？！有意見？我知道有人想說，‘我在六點鐘之前就來操場集合了，為什麼也要一起受罰’。但我要跟你們說的是，你們是一個集體，哪怕今天只有一個人遲到，也要全體受罰。現在解散洗漱吃早飯，七點鐘準時在此集合。如果七點十分之前沒完成集合，繼續加罰。”

沒有人願意繼續受罰，所以即便現在離七點鐘只有十幾分鐘，新生們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洗漱吃飯，所有人都在七點十分之前到達操場集合。

集合完畢之後，就開始將各班級分配到教官名下。

張寧他們所在的機電2班，帶隊教官名叫黃勇，入伍還不到一年。在今天早上的跑步中，他是最狼狽的幾個教官之一。

黃勇很快就發現，兩個把他們害慘了的新生竟然都在他帶隊的班級。

“這兩個小子竟然都分在我的名下，還是一個班級的，看我不訓練不死你們。”黃勇暗暗想到。

然而，軍訓對普通學生來說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但對羅滕和張寧兩人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黃勇雞蛋裏挑骨頭，讓張寧和羅滕兩人做了幾百個掌上壓，結果兩人不僅很快就做完了，起來后完全跟沒事人一樣。

這樣的事可一不可二，再說了張寧和羅滕在軍訓中的表現比正式軍人還標準，黃勇實難找到借口處罰兩人。

結果就是，黃勇只能加倍的操練機電2班，機電2班的同學們在黃勇的操練下可謂苦不堪言。

黃勇對機電2班的嚴格要求也不是全無好處，機電2班的成績很快就在全連脫穎而出；也讓機電2班的新生們感到一絲欣慰，說明付出的汗水和努力都是值得的。

第一天軍訓就這樣過去了，絕大多數新生都大喊受不了，很多人腳也不洗、衣服也不脫爬到床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五點鐘不到，張寧和羅滕便相繼起來前往操場鍛煉。前一天早上的一幕再次上演，李琛再一次命令教官們跟在兩人後面跑步。

“怎麼又來了，這兩人不是參加軍訓的新生嗎？難道白天高強度的軍訓還不夠？”

教官們可謂怨聲載道，這還讓不讓人活了。黃勇更是變成同伴們抱怨的對象，使得黃勇不得不更加努力的操練機電2班的學生。

第三天依然如故。第四天，第五天……

“****，黃勇，你到底行不行；再這樣下去兄弟們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到軍隊去。”某個與黃勇同病相憐的教官抱怨道。

“你以為我不想啊；這兩人軍訓的表現比正規軍人還好，連長又整天盯着，我總不能無緣無故找茬吧。”黃勇不無怨念的說道。

“大家趕緊想個招啊，兄弟實在受不了了。連長也是個死腦筋，明知道比不過人家，還非要我們每天都跟他們兩比。”

“連長是抹不開這個臉面，一群當兵的還不如兩個學生，也確實挺丟人的。”

李琛真的是抹不開這個臉嗎？肯定不是，人都是逼出來的，這些新兵哪裏能明白連長李琛的苦心。

在李琛看來，這次對於手下的這群教官來說，可以說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這幫新兵們能堅持下來，說不定他們當中以後可能會出幾個特種兵呢。

軍訓還是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這一天軍訓的內容是軍體拳，黃勇自以為終於找到機會了。

同幾個教官商量后，黃勇決定學習軍體拳的過程中，安排一場實戰演練。讓張寧和羅滕兩人知道他們的厲害。

說實話，黃勇對於兩人強悍的身體素質還是比較畏懼的，怕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黃勇和另外幾個教官一起努力說服了機電1班的教官徐林森，讓他幫忙教訓一下兩人。

徐林森不僅是入伍三年的老兵，在入伍前還學過散打，據說在省級比賽中還拿過獎。

一開始，徐林森並不想答應黃勇的請求，在他看來張寧和羅滕兩人身體素質很強悍不假，但說到戰鬥又怎麼能跟他比。

“不行，讓我出手對付兩個學生娃，這像話嗎？”

讓他出手教訓這兩人，這不是欺負人嗎？

不過黃勇等人的態度卻異常堅決，徐林森終於熬不過黃勇及另外幾個教官的苦苦哀求，最終還是答應出手了。

軍體拳招式簡單，並不難學；僅僅一上午時間，學員們就已經學的七七八八。下午的時候，黃勇提議來場實戰演練；而且是機電1班和機電2班之間打。

機電1班和機電2班的學員開始捉對實戰演練，不過學生之間的實戰演練實在沒什麼看頭，經常是兩人各自用軍體拳比劃了半天卻始終沒交一次手，或者軟綿綿的交手了也不像軍體拳，兩名教官趕緊喊停。

“現在我們挑選幾個優秀的學員跟教官對戰。1班譚英、呂光，你們兩個和我對戰；2班張寧、羅滕，你們倆向徐森林教官討教一番。”

首先進行的是教官黃勇對戰譚英、呂光。

譚英、呂光二人長的人高馬大，一看就是經常鍛煉的主，不過比起軍中鍛鍊出來的黃勇還差得遠；即便是二對一，兩人還是輸了。

看到教官黃勇輕鬆的贏下戰鬥，二班的學生們都紛紛為黃勇叫好。

接下來輪到張寧、羅滕兩人對戰1班的教官徐森林。

對於什麼實戰演練，羅滕實在是提不起任何興趣，哪怕對方是從軍多年的教官。

如果是軍隊中的一些兵王、王牌特種兵，羅滕可能還有一點興趣指點一下對方。徐林森？算了吧。

“張寧，你上吧。”

羅滕說完直接走到了一邊。在他看來，就是張寧出手，都已經是殺雞用牛刀了。

武者與普通人之間的差距是難以想像，即便即便戰鬥經驗不足，張寧要拿下徐林森也輕而易舉。

“小子，竟然看不起我。別以為身體素質好，實戰就一定牛；待我收拾了這個，再來收拾你。”徐林森說道。

徐林森也不是好脾氣，原本還有一點抵觸的情緒隨着羅滕的輕視早已消散的一乾二淨。

“你能打敗他再說。”對於徐林森的挑釁，羅滕根本不屑一顧。

徐林森的身體素質還不錯，幾乎達到普通人的兩倍；而煉體境武者的素質至少是普通人的十倍以上。

張寧雖然剛成為武者，但也有普通人的十倍素質，徐林森能戰勝他才是天大的笑話。

雙方擺開架勢，徐林森一看就知道張寧沒有戰鬥經驗，全身上下都是漏洞。‘就這水平我一招就能擊敗。’徐林森打定主意要給這兩個年輕人一個深刻的教訓。

瞅準時機，徐林森一招‘弓步沖拳’朝張寧當胸打來。

但是，武者的反應速度是普通人難以想像的。就在徐林森以為勝券在握，他的拳頭即將打到張寧身上的時候；從旁邊突然出現了一隻手，將他直接撥飛了出去。

張寧因為失了先機，加上實戰經驗不足，因此匆忙間這一撥幾乎用上了全力。

張寧知道自己的力量又多大，出手后就知道壞了，徐林森絕對扛不住這一撥。

“咔……”的一聲，徐林森整個人飛了出去，整條右臂無力的垂了下來。

“啊……”徐林森痛苦的叫出聲來，冷汗像不要錢似的流下來。

“怎麼可能？”黃勇徹底蒙掉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徐林森這麼牛的一個人，竟然連張寧的一招也接不住。

“怎麼會這樣？”張寧頓時蒙了。

張寧心地善良，平時就連一隻螞蟻也不願踩死，絕沒想到有一天會傷人至此。

羅滕也知不好，立即飛身將徐林森接住。

接着羅滕衝著已經嚇傻的黃勇大喊道：“快叫救護車，他應該是骨折了。”

黃勇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去聯繫救護車。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其他教官很快圍了過來。

“不就是切磋一下，有必要下這麼狠的手嗎？”

“學員把教官打骨折，必須要嚴肅處理。”

“對，一定要學校給個說法。”

有幾個衝動的教官甚至想要對張寧出手。

“我看誰敢動。”此時連長李琛也得到消息，迅速趕到現場。“一個個不思進取不說，整天還想着跟一個學員過不去，我都嫌丟人。以後別說你們是我手下的兵。”

然後李琛又走到徐林森跟前，看了一下他的傷勢，說道，“你跟了我幾年了，還跟他們一起瞎胡鬧，斷手斷腳也是活該。”

徐林森忍着劇痛，羞愧的說道：“對不起，連長。我辜負了您的期望。”

此時，其他教官也一個個羞愧的低下了頭。

李琛到來后迅速控制了現場，安排人儘快將徐林森送去了醫院。

消息傳到學校方面，出了這種事，校方無疑要給教官們一個交代。校方本打算給張寧一個處分，最後在李琛的堅持才下不了了之。

徐林森由於及時送醫，右手並沒有大礙，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軍訓是不可能參加了。

黃勇自認為對此次事件負有最大的責任，所以在徐林森缺席的情況下，獨自帶領機電1班、2班完成了軍訓。此是后話。

另一邊，羅滕將張寧拉到僻靜處，對他說道：“你現在已經是一名武者，舉手投足都有千斤之力，以後千萬注意不要傷到普通人。”

羅滕還跟張寧講解了一些武者的注意事項，包括武者不得暴露在公眾面前、武者不得對普通人出手，更不能肆意妄為。

另外，除了國家的特勤機關以外，還有一個武者聯盟存在，對絕大多數武者進行日常管理。一旦武者傷了普通人，武者聯盟的執法隊就會出發，對其採取嚴厲的懲罰。

聽了羅滕的講解后，張寧這才知道國家對武者的限制是那麼的多。正是因為如此，絕大多數的公眾才始終不知世上真有武者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