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沒想到出奇的順利啊！”當古毅接到了練霓裳直接發過來的消息后，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不得不說，在紫金大陸，飛艇這種存在幾乎可以算作是BUG了！
僅以古毅自己而言，在飛艇達到最高的高度的時候，接近一千六百丈（五千米左右）！而古毅可以調動的天地靈氣，最高的極限也不過一千丈（三千米左右）！
也就是說，當飛艇在最高高度的時候，即便是無上大宗師，也基本上只能幹瞪眼了！
當然，這並不說，飛艇就無敵了！
古毅麾下的‘嘯天堂’曾經對飛艇部隊做過詳細的測算，發現以如今的能力，飛艇的最佳作戰高度最高為三百丈也就是一千米以下！那些小型的，猶如單人飛機一般的小型飛艇，作戰高度最高甚至不過百丈，，即三百米左右。在這個高度，個別射箭高手甚至可以威脅到它！
不過在這樣的距離內，面對正常情況是足夠了。以目前紫金大陸各族的科技能力，絕大多數情況是沒有辦法可以傷害到如此的距離高度的。可面對無上大宗師這種類似BUG般的存在，還是遠遠不夠的！
至少古毅自己就自信，只要在他可以掌控的天地靈力範圍內，這些飛艇幾乎就是瓮中之鱉！
好在，除了古毅的麾下，極少有人將目光投向天空！
在古毅麾下的飛艇部隊出現之前，紫金大陸歷史上從未有過攻擊是直接來自天空上方的！這讓很多人都想當然的認為，不可能有出現在高空的攻擊！
即便是蠻人族這種仰仗信鷹通訊的種族，一般也只是在信鷹鳴叫的時候抬頭看一眼，大多數時候只是聽着聲音就行了！
於是，練霓裳率領這支飛艇部隊，雖然飛行的速度比起地面的快速行進要慢很多，但卻還是順利的脫離了北方蠻人族的地盤，回到了人族的領域。
整個行動，除了當事人之外，就只有‘嘯天堂’極少的一部分人知道情況，其餘人甚至根本不知道有這樣一個攻擊行動。
“可惜這次行動不能公之於眾，否則的話絕對可以給蠻人族一次重大的打擊！”一便的古芸娘頗有些感慨地說道。
作為古毅的親妹妹，她可不僅僅只是一個花瓶。在‘百寶閣’歷練的日子裏，古芸娘的能力得到了長足的進步。無論是眼光還是判斷，都屬於紫金大陸頂尖的存在了。
“凡事有利即有弊，不能所有好事都讓你一個人佔了！”古毅笑了笑，他倒是不很在意這些，“如今我們的飛行隊是需要絕對的保密的，不能因小失大！”
“知道了，知道了。”古芸娘對自己的大哥倒沒有那麼顧忌，不耐煩地擺擺手，撇嘴說道，“大哥憋着的壞我還不知道么！”
“你呀。”古毅苦笑一下，卻也沒有太多辦法。
在紫金大陸，古毅一支都是一種超脫於外的眼光看待一切。無論是他的妻子屬下，還有這一世的父母，甚至古毅的兒女們，古毅都可以平靜的對面。
只有古芸娘這個妹妹，卻給古毅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前世古毅沒有兄弟姐妹，在穿越各個位面的時候有過妻子兒女，所以對此種關係也早就看得開了。
只有古芸娘，給予了古毅從所謂有的感覺和體驗！
對於這一世的這個親妹妹，古毅寵得是相當的過份！即便是古父和古母，都未曾有古毅這般的放縱！
因此，在這個位面，只有古芸娘可以如此肆無忌憚地與古毅說話，不會有絲毫的異樣！
在古毅的身份逐漸壯大的過程中，古毅身邊的人或多或少的小心謹慎了起來。古父古母也有了不小的顧忌，更不要說古毅的那些妻子們本身就對古毅恭敬萬分了！
在親情上，古毅的兒女們雖然對古毅很是尊敬和親近，但卻也畏懼於古毅的權威，沒有古芸娘這般肆無忌憚！
因此，在古毅的身邊，古芸娘是一個絕對特殊的人！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古芸娘只要本身不涉及背叛古毅的大過錯，絕對不會再古毅面前失寵！
就在古毅和古芸娘在大帳中說話的時候，坐鎮‘血色要塞’的蠻人王薩爾頓也接到了奧克斯的密信。
“啪！”薩爾頓在看完了密信后，不由得自主地將面前的桌案拍成了粉末。
“蠻王？！”在下首，本來還在飲酒作樂的屬下們愕然地看着臉色難看的薩爾頓，小心地問了一句。
此時此刻，本來還滿是歡聲笑語和歌舞翻飛的大帳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
“沒事！”薩爾頓緩過神來，看了下方屬下一眼，隨手將手中的密信丟到火盆中，努力做出淡然的語氣說道。
“是......”眾人對視了一眼，隨後歌舞和歡笑再次響了起來。
只不過所有人都知道，剛才蠻人王薩爾頓絕對不會輕描淡寫的那般簡單。只是蠻人王薩爾頓不說，他們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詢問的！
“報~~~~”就在所有人小心翼翼地準備恢復之前氣氛的時候，一個名臉色極為難看的傳令兵沖了進來，半跪在蠻人王薩爾頓的面前，沉聲說道，“啟稟蠻王，有情報傳來。奧斯王子及其麾下百萬蠻人族勇士......全軍覆沒！”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后，整個大帳所有人都炸開了鍋。
“這不可能！！！”
“奧斯王子才能如此優秀，怎麼可能與其麾下一起全軍覆沒？！”
“這是假消息！假的!“......
“住嘴！”薩爾頓發出沉悶的怒吼聲，頓時整個營帳再次陷入了寂靜之中。
“消息確實了嗎？！”薩爾頓看向那個傳令兵，凝聲問道。
“消息已經確實了！”那傳令兵低着頭，不敢看薩爾頓的目光，顫顫巍巍地說道，“當我們接到消息后，便派人前去查探。卻發現......”
“發現什麼？！”薩爾頓皺着眉頭，神色不善地問道。
“卻發現，奧斯王子以及麾下百萬蠻人族的首級被人族砌成了數百座京觀......”
“.....”大帳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京觀是人族最先‘發明’的一種施威性的產物。即將敵人的首級砍下來，砌成猶如金字塔一般的情形。
那種全部有人頭擺出的景色，可以很好的恫嚇住敵人，給對方以沉重的心理打擊！
京觀最開始的時候，是由人族紫金帝國太祖最先‘發明’的！當時人族大軍橫掃紫金大陸，對所有種族展開了打壓和驅趕。蠻人族作為其中抵抗最激烈，給人族最大損失的種族，在一次大敗后，被砍下首級的蠻人族第一次被擺出了京觀。
在那之後，蠻人族也學會了這個方法，在後來大規模的擊敗人族隊伍后，也曾擺出過這種京觀出來。
由於這樣做對戰死的人極為殘忍和不尊敬，到了後來，各族也逐漸產生了默契，不會輕易擺出京觀出來。
畢竟這種行為運作得好，是震懾和恫嚇敵人。若運作的不好，則反而會激起對方的怒氣，從而事與願違！
在人族與蠻人族後來幾千年的持續戰鬥中，已經很久沒有擺出過京觀這種東西了！
如今，南侵到人族腹地的蠻人族，在戰敗之後被人族擺出了京觀，由此可見其中的嚴重性！
不過這並不會對薩爾頓產生太多的影響，畢竟他們這次深入到了人族的腹地，一旦失敗被人族震懾一番，其實還是很正常的！雖說京觀這種有些太殘酷了，但薩爾頓也不得不承認，在大勝自己蠻人族后，這種恫嚇會極為有效！
真正讓薩爾頓感到沉重的，是奧斯及其麾下的這次損失的情況！
在蠻人族的戰史中，從未出現過被全殲的情形！
即便是在某次戰鬥中大敗虧輸，也會在後來逃離一部分精銳出去，不至於所有人都敗亡喪命！
在戰損程度上，百萬蠻人族的損失在蠻人族眼中算不得太嚴重！
事實上，由於紫金大陸物產實在太過豐富，蠻人族的生育率和存活率也相當的高，人口一直都不是蠻人族的憂患而是負擔！
曾經每隔一段時間南下與人族作戰，很大程度是故意消耗過剩的人口，而不是真正寄希望於有什麼太大的戰果！
這次出乎意料的南侵成功，有着太多的巧合而已，只能算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被他們抓住了而已。
薩爾頓真正在意的，是人族究竟是如何將自己蠻人族百萬大軍完成全殲的！
要知道，在以往近萬年的戰鬥中，蠻人族不是沒有過大敗，損失百萬也屢屢出現。但像如今這種，一戰下來全部死在地方手中，還從未出現過！
薩爾頓不得不憂慮，在未來的戰鬥中，人族會給蠻人族造成同樣的傷害，那才是真正要命的問題！
前文有說過，蠻人族每每都是利用戰爭來磨礪自己的戰士，去劣存精，在與人族的戰鬥中不斷刪選着蠻人族內的戰士。
失敗在蠻人族眼中，並不算什麼太大的問題！只要活下來，就是資本，就有繼續的未來！
在蠻人族的心目中，能夠經歷一場大戰存活下來的人，都會是精英！畢竟，經歷一場大戰，尤其是失敗的大戰還能活下來的人，有着絕對的戰鬥經驗！在未來，面對同樣的問題的時候，很可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蠻人族不鄙視失敗者，只鄙視弱者和懦弱之人！
這是千萬年來蠻人族形成的一個理念，也是蠻人族至今都是人族大敵的根本原因！
一個不怕敗，不服輸，又能在每次失敗後生存下來的敵人，絕對是最棘手敵人！因為他們會總結每一次失敗，會讓勝利者的手段越來越少，從而終有一天勝利者會因為黔驢技窮而失敗！
基於這樣的情況，蠻人族從來都不鄙視失敗，只會鄙視弱者和弱懦之人！
從這一點上，奧斯當初執着於全勝的戰績，更多的是一種炫耀和不切實際的追求，而不是蠻人族自身的理念和性格！
奧斯當初追求的，是所謂蠻人族歷史上‘前所未有的功績’！
從結果來看，‘前所未有’是有的，但所謂功績......責備巨大的失敗所代替！
薩爾頓其實對於奧斯的死是沒有太多感覺的。每年蠻人族王族有那麼多優秀的子弟出現，哪一個未來成為蠻人王都是有可能的，這種‘繼承人’蠻人族從來都不缺少！
更何況，薩爾頓正在盛年，他並不喜歡這麼快就有一個所謂‘繼承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這讓他本身就不會很舒服。
如今呼聲最高的奧斯兵敗身亡，反而更稱了薩爾頓的心意！
只是......薩爾頓很關心的是，奧斯及其麾下是如何被全殲的！？
按照以往的戰例，奧斯即便是兵敗，也可以再親信和精銳麾下的幫助下逃離出來。只要回到草原和重整旗鼓，有能力再拉出一支隊伍來，未來即便再參與競爭蠻人王的位置，都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可如今，奧斯居然與自己的麾下一起陣亡了，這絕對不是正常的現象！
先不說奧斯是不是有這種勇氣和決心，就是他的那些麾下，也絕對不會讓一個蠻人族的王族精英子弟這麼容易喪身戰場的！
在蠻人族嚴格的等級制度下，王族的成員的地位比起普通蠻人族來實在是遙不可及！
正常情況下，絕對不會出現王族首領沒有逃出來，反而是其麾下普通蠻人族逃出生天的情況！一旦出現這種事情，那些本應該護衛王族的普通蠻人會被追究責任，甚至連累家人甚至整個部族！
因此，再以往的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王族子弟被麾下低級的蠻人族戰士拚死保出來！
再蠻人族有記錄的歷史中，像這種王族與麾下一起戰死的情況，幾乎從未出現過！即便是在歷史上有那麼幾次，也是有着很多的意外和巧合，不是這種直接被全殲的情況！
薩爾頓需要知道，奧斯的這種情況是是意外，還是人族可以造成的結果！
如果只是意外，那也沒什麼。只不過南侵獲得的利益少一些，損失大一些罷了，蠻人族雖然損失慘重，但也損失得起！
但若是刻意造成的......這就不是一個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