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龍虎小霸王
紅茶失蹤了好幾天,弄得海盜旗心裏很是不爽,要知道,海盜旗一直把這隻會說人話的貓當兄弟的。
“或許是因為不能跟我一起走?”海盜旗猜不出紅茶離開的真正原因。
入學的時間轉眼就到,火車站,海盜旗換上了海盜裝黑色骷髏t恤,剪成了短髮,看起來很帥。小海媽、她的同事,還有小胖等幾個最要好的朋友,來給他送行。
小海媽拉著兒子的手,這樣那樣交待個沒完,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媽,你這樣,讓我怎麼走!”海盜旗也激動了。
小海媽抱住了自己的心頭肉,哭如雨下。
母子情深,身旁眾人,無不感慨嘆息。
“小海,你放心上學吧,我會照顧你媽。”他李叔見列車馬上就要開動了,上前提醒道。
海盜旗揉了揉發紅的眼睛,笑了笑,對他李叔道:“我媽不錯的,別忘了買票!”
“說什麼呢,臭小子!”小海媽被兒子氣樂了,一邊擦淚一邊給他一下子,大家全樂了。
海盜旗在眾人依依惜別的目光中,踏上了開往東明市的火車。
為了調節一下自己有點鬱悶的心情,剛上火車的海盜旗,立即開了一瓶啤酒……
下午三點多,東明市火車站停車場內,停着四輛伯爾利大學專接新生的校車。
距校車不遠的一條小街口,四個街頭劉氓,正在調稀一個從校車上下來買礦泉水的女大學生。
女生低着頭想躲開,卻被一個雙臂有點兒肌肉的劉氓嬉皮笑臉地攔住了去路。
“別上學了,哥哥帶你玩去?”一個光着膀子的精瘦劉氓說著就把手搭在女學生的肩上。
女生拿着水,很想呼救,卻不知道叫誰,很想逃開,卻沒有去路,心裏怕的要命。
一個過路的男生只朝幾人看了一眼,就被其中一個把頭髮染成綠色的劉忙飛了一腳,差點沒把男生踹死。
那男生從地上站起來,屁都沒敢放一個,狗一般的跑了。
臉上有道刀疤的劉忙頭子,四處掃了一眼,掏出一把彈黃刀,“啪!”地一下在女生的眼前彈出了鋒利的刀身,晃了兩晃。
女生的腦袋都被嚇短路了,被幾個劉氓拉扯着向小街深處走去。
綠毛剛想在女生身上動手動腳,還沒弄明白怎麼事兒呢,腦袋上就挨了一啤酒瓶子,鮮血直流,大呼“唉呀!”
不用說啦,這個見義勇為、英雄救美的好青年,當然就是海盜旗。
這小子也不知打過多少場架,經驗無比豐富,深知“待敵人喘息未定,予以迎頭痛擊”的道理,不等幾人反應,便將沉重的背包丟給“肌肉臂”,飛起一腳將半裸瘦猴踢翻在地,一個轉身閃到劉氓頭子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聲叮噹之勢,將其持刀的胳膊反扭在身後,痛得那劉氓頭子一撒手,刀轉眼間又到了海盜旗手裏。
來而不往非禮也,海盜旗看準地方,把手裏的彈黃刀深深插在劉氓頭子的屁股上,痛得他哭爹喊娘。
緊接一個凌空右勾拳,那替海盜旗拿包的“肌肉臂”,被擊翻在地,牙掉了三顆。
女生回過神來,拿着手裏的水,狗一般的跑了,根本不顧救命恩人的安危(你倒是叫警察呀,它審兒的)。
海盜旗也神氣完了,幾個劉氓從地上爬了起來,紛紛亮出了隨身的尖刀。
剛才動手動的太着急,背包的武器都忘拿了,如今包在劉氓腳下,情急無奈,海盜旗只好抄起地上的一塊板磚作武器。
三個手下剛要動手,卻被劉氓頭子叫住了,氣不過地盯着海盜旗看了幾眼,然後帶着手下一瘸一拐地溜了。
“算你們識相,不然拍死你們!”見幾個持刀歹徒跑了,海盜旗鬆了口氣,發餘威罵道。
扔掉手中的板磚,抄起背包,海盜旗一轉身,看到身後十步之外,站着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五的大個兒,一身肌肉,穿着黑色運動褲,白色籃球鞋,手裏拎着一根棒球棍。
體健如牛的大個兒,粗眉大眼,牛鼻闊口,臉上的線條很硬,與海盜旗年齡相仿,一望就知道是個開朗的大男孩,正看着海盜旗友善地笑着。
幾個劉氓放棄對海盜旗的進攻,顯然與這個身後的大個兒很有關係。
海盜旗又發現,這傢伙也穿了一件黑t恤,胸前的圖案跟自己的一模一樣,弄得倆人跟孿生兄弟似的,劉氓顯然也考慮了這一層。
“咦,你怎麼也有一件?”海盜旗笑着問身後的大個兒,“售貨員跟我說,我這件是全國唯一的,絕無雷同。”
“他們也這麼跟我說的!”大個兒爽朗地笑道,並向海盜旗伸出了右手,“伯爾利大學的新生?”
“對!交個朋友,我叫海盜旗,剛才謝謝助陣,”海盜旗笑着跟大個兒握手道,“你也是伯爾利的新生?”
“不,我二年級,學生會幹部,專門來接新生的,你很勇敢,”大個自我介紹道,“我叫洪旗手,校籃球隊的中鋒。”
“多關照!”海盜旗笑道。
“我們上車再聊?”洪旗手見一輛校車按了兩下喇叭,就要發車了,提醒海盜旗道,“很長一段路呢!”
東明市是座海濱城市,伯爾利就位於東南部的東明山上。
海盜旗所在的校車,沿着沿海高速公路飛了半個多小時,這才開到蜿蜒而平坦的山路上,校區已經近在眼前了。
“你有沒有興趣參加校籃球隊?我是副隊長,可以引薦你入隊,女粉絲很多的。”洪旗手笑着對海盜旗道,“你啤酒瓶投的很准噢!”
“過講過講!有女粉絲當然好,”海盜旗想了想道,“不過,我對籃球沒太大的興趣,又不喜歡訓練,我看還是等等再說吧,啊,等等再說吧!”
洪旗手笑着搖搖頭,不知為何說聲“可惜可惜!”,望了望窗外,隨即對車上眾同學說伯爾利大學到了。
校門前的一段路,是一段寬敞筆直而又平坦的石板路,首先進入視野的,不是校門兩側帶有歐式風情的門柱,而是校內正對大門口的一尊足有四米多高的巨大銅像。
這銅像與其他偉人像大大不同,其他偉人像,人物穿着不是西裝領帶就是中山裝,再不就是鎧甲、長衫和長大衣什麼的,都非常正式,而眼前這尊銅像卻穿着一件鬆鬆垮垮的跨欄背心,穿得是牛仔褲耐克運動鞋,短髮很新潮很現代,另外,銅人是少年模樣,精神面貌生機勃勃,鼻子不高,眼睛也不深,一看就是亞洲人的臉型。
“不用說,這肯定是霍夫曼爵士少年時的形象啦,”海盜旗皺着眉,以批判家的姿態品評道,“穿着有點像現在的大學生,沒什麼品位,而且長着一張中國人的臉,莫非他是個華僑?”
“那不是霍夫曼,事實上,這個青年人到底是誰,就連這所學校的老師也說不清,霍夫曼只告訴他們,這是他必須記住的人。這銅像在建校的時候就塑了,有三十幾年的歷史,但衣着髮式就跟你我一樣,一點也不像三十幾年前的中國人,真是新鮮!”洪旗手給海盜旗介紹說。
“嘿嘿!”海盜旗笑道,“不知道這個霍夫曼爵士神不神秘,反正他做事倒是神神秘秘的!”
校車減慢了速度,距青年銅像越來越近,洪旗手突然看看銅像,又看看海盜旗,不禁半認真半開玩笑地對海盜旗說:“我看這銅像的形象氣質,跟你老兄倒很是相似,嘿嘿!”
“還真有幾分像,”海盜旗仔細一瞧,不覺莞爾,“原來我沒出世呢,霍爵士就是我的崇拜者了。”
銅像背後是一片兩百平米左右小廣場,廣場上立着一塊長七米高五米的黑色帶紋路的大理石石碑,光滑的表面上刻着中德兩種字體的“伯爾利大學”的烏金字。
石碑后,就是林林總總的校內建築群。
校車向廣場的右邊開去,那裏是停車場。
停車場附近,是露天運動場,兩支足球隊正在搏殺,拼得熱火朝天。再遠些,能看見有人在打網球,想來是個網球場。
海盜旗下了車,沒去看足球,也沒去看網球,而是注意到了附近走來走去的三三兩兩的各國靚女,他想不到這學校里竟有如此比例的美女,心情變得非常之好,心中暗自喜道:哇,來對了!!!
洪旗手拍拍海盜旗的肩,指指網球場左邊一座氣派的雙層鋼架室內籃球場,道:“這兩年美女比例特別高呦,你以後有的看了。我就在那個體育館訓練比賽,你有空來看看。”
順着洪旗手的指點向籃球館看去,海盜旗突然看呆住了,不是因為那籃球館氣派,也不是因為有nba的某巨星出現了,而是籃球館的出口處,出現了一個夾書的高個長發女孩。
那是個亞洲女孩,苗條大個,身材好得不得了,長發在腦後輕輕一束,瓜子臉,淡淡的秀眉,好看的大眼睛乎閃乎閃的,精巧的鼻子,紅紅的小嘴兒,酷似韓國明星崔智友。
她上着一件嫩綠的v領短袖t恤,配白色長褲,簡約合度的雙腳,配露趾白涼鞋,異常美妙。
整個人氣質高雅而不失親和力,讓人着迷。
看到海盜旗發獃的樣子,洪旗手嘆了氣笑道:“她叫金素妍,韓國人,二年級,本校頂級校花,籃球隊長的妹妹,每天都來看我們打球的。想當初,我也是因為她加入籃球隊的。”
金素妍體態曼妙地走到停車場的一角,坐上一輛白色的現代敞篷跑車,帶上太陽鏡,發動車子向校外開去。
看着白色的跑車消失在視野里,海盜旗這才回過神兒來,向身高足有一米九五的洪旗手詢問:“你剛才說什麼來着?”
“她是籃球隊長金在中的妹妹,”洪旗手笑道,“父親是天宇汽車集團亞洲區的總裁,有錢人。”
“唉呀,不是這句,”海盜旗抱怨道,“就是快到校門口,你跟我談籃球的那些話!”
“啊?我說什麼來着?”洪旗手一時想不起說什麼了。
“你不是邀請我加入籃球隊嘛?”海盜旗提醒他。
“啊,對呀,我想引薦你,問你有沒有興趣。”洪旗手此刻已經明白海盜旗的心意了,心照不宣地笑道。
海盜旗堅定地向他伸出右手,有力地一握,肯定道:“我接受你的邀請,重在參與嘛!”
“哈哈,重在參與,這話說得好,”洪旗手爽朗地笑道,“要是有天你泡妞不成功,也能用這句來安慰自己,那就ok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