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學生晚上好10
自從爆出了曲臣喜歡男人的事之後,網上立馬掀起一場論戰。白時彥看來看去,也就是些罵曲臣和自己的。隔着屏幕白時彥都能感覺到網友們的憤怒,就感覺是他糟蹋了曲臣一樣。
其實他很想反駁一句,你們認為的禁慾系男神根本就是個衣冠禽獸!根本就是他糟蹋的我!
曲臣已經不允許白時彥出門了。
別墅區的大門外頭總是圍着一大票記者,長|槍短炮地扛着,逮着誰走出大門都要一通狂拍。再加上白時彥的身份已經被挖了出來,竟然還有很多自稱“知情人”的網友說什麼曲臣和自己在他剛上大學就好上了,天天上課眉來眼去。
白時彥是真想把手伸過屏幕去揍那些個知情人,沒出事的時候一個個都不知情,這一爆出來了,誰都成了知情人,曲臣剛上大學的時候我還沒到這個世界好不好!
不過雖然看着那些人不好聽的話,白時彥有點鬱悶,可一看到曲臣頭上的數據變成了18,他還是很高興的。這還真得多虧了席曦把消息爆出去,要不然曲臣恐怕沒這麼快降低數據。
席曦之所以沉寂了一個月才放出消息,完全是因為她那個新主。
她這次找的,是金融圈裏的前輩了,比曲臣早入行十年,沒有曲臣的時候,他就是金融圈的老大,基本上十次投資,有八次是穩賺。但曲臣出現以後,他就不行了,漸漸被人們遺忘,公司也都是靠着一些從前的老客戶維持着。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人還是有那麼點資產。
席曦看在曲臣這裏討不到好處,立馬轉去了那個金主那裏,拿了調查來的曲臣和簡宋懷的消息,成功地擠掉那老男人身邊的幾個女人,穩居老大的位置。
這老男人靠着消息把曲臣拉下馬來,就這短短几天,曲臣公司的客戶流走了一大半到他那裏去。
白時彥看着曲臣整天在家,哪也不去,有點擔心。
他腦袋上的數據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徹底完成,要是再拖個三年五年的,就照曲臣現在公司的樣子,自己又沒再去學校工作,他倆這是要坐吃山空。
“曲臣,你公司是不是特別受影響?”
曲臣翻着書的動作沒停,“放心,養你足夠。”
白時彥一時語塞,看得出來他心情不太好,也不想引火上身,就老老實實在他旁邊看電視。
“曲總,都準備好了,是現在出發嗎?”
曲臣的助理站在旁邊問道,白時彥一頭霧水。見曲臣已經合上書,他一手拽住他,“你要去哪?”
曲臣低下頭吻了吻他的前額,助理趕緊自覺地走出花房。
“我去一趟公司,很快回來,你在家不要跑,聽話的話,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他的樣子像是洒脫,像是釋然,白時彥覺得有點瘮的慌。
曲臣接過德叔遞過來的西裝和領帶,把領帶塞到白時彥手裏。
“你還沒給我系過領帶。”
白時彥其實真不會系領帶,他自己都從來沒系過。但曲臣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他只好給他繫上。
像給人系紅領巾一樣,白時彥胡亂地給他繫着。德叔在一旁看着那歪歪扭扭的領帶,真想自己上去給先生繫上。
“嗯,很好看。看來以後還得麻煩老師給我系了。”
白時彥給了他一個白眼,他當然知道自己系的那領帶,不說丑都算好的了。
“好了好了,你快去吧,回來給我帶粉絲,好久沒吃了。”
曲臣定定看他一眼,接過西裝套上,轉身就走,沒有留戀。
曲臣公司會議室里,聚滿了記者,因為他要在這裏開一場新聞發佈會。
曲臣進來的時候,記者們先是一愣,三秒鐘后才反應過來要拍照。
因為一貫一絲不苟的曲大神投竟然…系歪了領帶?而且領帶還是以一種極其幼稚的手法系的。
“各位媒體朋友,大家下午好。我是曲臣。今天在這裏,只是想說幾句話。”
“曲總,輕問您是想針對近來的緋聞而做出合理解釋的嗎?”
曲臣看向那個舉着話筒的記者,微微一笑。
“不,不是解釋。我從來不認為我和他做錯了什麼,所以不是解釋,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就像外界所說,我的愛人,是我大學時候的老師。”
曲臣這樣直白地在公眾面前承認,底下的記者們都愣住了。
“一直以來我不是刻意隱瞞,只是想保護那個人。我從來不認為我和他是可恥的,即使我看到那麼多可怕的言論湧向我們,我依舊深愛他。”
“我以為,愛人是每個人最起碼的能力,但遇到他之前,我並沒有這樣的能力。他教會我成長,教會我面對,將會我如何去愛。有人說我是為了公司的發展,為了前途才和他在一起,其實並不是,在這段感情里,是我先輸給了他。”
“一開始發現對他的情感之後,我有過掙扎和厭惡,但後來我發現,我仍舊不能沒有他,就算他是我的老師,就算他是個男人,我心悅他,便是一生的事。我以為,上帝讓我們遇到愛人,必然有他的目的,就算他要我承擔這場感情里所有的罪責,我也甘之如飴。師生也好,同性也罷,我只是用看愛人的眼光去看他,世俗無法將我們約束。”
“我不曾告知所有人,是因為我曾以為這是我和他兩個人之間的事,但今天,越來越多的辱罵傷害了他,越來越多人企圖攻擊他,我無法容忍。我只想說,就算所有人都不曾祝福,我和他也不會分開。”
“簡宋懷,所以你這輩子都不能離開我。”
白時彥坐在電視前,看着屏幕上那個繫着又丑又彆扭的領帶的男人,正在對自己表白,他有點欣喜,有點悲哀。
對不起曲臣,我不能答應你。
曲臣那場名為新聞發佈會的發佈會,其實根本就是一場表白大會。
參加了這場發佈會的記者們大都偏向一方地報道。
“我們名為悖常,可他們稱為愛。”
“不要讓世俗的陽光阻擋自由的愛情。”
“任何感情都值得祝福。”
“金融奇才和他的‘老師’”
白時彥看着那些瞬間調轉了筆鋒的報道和下頭跟風讚美的評論,有點想笑。甚至還有人成立了什麼“簡曲粉絲後援會”,白時彥進過那個粉絲後援會,裏頭全是他和曲臣在一起時候的照片,每一張的自己都是那麼丑。
粉絲後援會裏有這樣一句話:簡老師再丑,曲少爺也喜歡!
白時彥當時是翻白眼的,不是我丑,只是曲臣太好看了!
曲臣從公司回來后,一直不敢看白時彥,避着他,偷偷摸摸上了樓。
白時彥在後頭看他那樣子就想笑。
“喲,曲大少爺,您今兒可是大出風頭啊!”
曲臣臉皮子薄,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從來沒這樣正式地表白過,頂多也就是在床上哄他的時候說兩句,下了床怎麼逼也不說,剛剛在公司也是火氣上來了,一時衝動,現在回家看簡宋懷那張陰陽怪氣的臉,他倒有點懊悔。
“怎麼,你不是一直想聽。”
白時彥斜眼看他,“你自己表白就表白,怎麼還扯我身上,我可沒求着你表白啊!”
“是,你沒求着我,這次是我求着你。簡宋懷,我都已經這麼做了,你要是敢背着我亂來,或者敢離開我,我就卸了你一條腿,把你栓在我身邊。”
白時彥一陣惡寒,“曲臣,你口味好重!”
“嗯,你知道就好。所以你就老老實實在我身邊。”
白時彥微微嘆了口氣,看了眼他腦袋上的數據,已經變成了5。
對不起曲臣,我可能很快就要走了。
曲臣頭上那個5,一個星期了還沒掉下去。
這一個星期里,白時彥不僅親自下廚,就連屁|股都要廢了,可是曲臣就是沒一點兒降了數據的意思。
最近曲臣喜歡上了帶白時彥出門,還是手拉着手的那種。
白時彥看着德叔和李媽抱着一大堆衣服往樓上走,叫住了他們。
“德叔,李媽,這是幹什麼呢?曲臣買了這麼多衣服?”
德叔臉上一喜,“白先生,這些衣服可都是先生定做的,一樣兩套,是你和先生的尺碼呢。”
“他買這麼多衣服幹什麼,家裏不是有很多嗎?”
“先生說了,以後出門,都得和您穿一樣的,應該是情侶裝的意思吧。白先生,我們先把這些給送上去,院子裏還有一批呢!”
白時彥無語地看了眼那一堆衣服。曲臣就是這樣,到哪都要招搖。
晚上曲臣回來,帶着白時彥去外頭吃飯。
白時彥剛剛套上自己的衣服就被曲臣給扒了下來。
“穿這個。”
他手裏拿的是今天剛運回來的,應該是最新款,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樣。
白時彥很嫌棄那件風衣,曲臣身架比較寬,他穿着還能襯得起來,要是自己穿,肯定沒他好看,到了外頭被人再拍着了放網上,又得吐槽他丑。
“我不穿,你自己穿就是了。”
“不行。”
“這件好醜,我不穿。”
“你乖,我帶你去吃好吃的。你穿什麼都好看,當然,不穿更好看。”
白時彥瞥了他一眼,要是再這麼擰,他都怕曲臣把自己給就地正|法了。
看着簡宋懷和自己穿着一樣的風衣,曲臣忍不住勾起嘴角。
“曲臣,我倆這樣有點招搖。不好的。”
曲臣毫不在意地拉起他往餐廳走,“有什麼,偶爾允許旁人羨慕一下。”
白時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