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我是白蓮我驕傲3.4【已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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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你假惺惺地裝模作樣!”胡婕妤朝天翻了個碩大的白眼,仗着自己的站姿,居高臨下地盛氣凌人,“不過就是一介貴妃,又不是正宮皇后!你有什麼資格擺那麼大排場過生辰!還對着辛辛苦苦為你操勞的賢妃娘娘挑三揀四!賢妃娘娘都被你折磨得累病了!”
“賢妃也病了?”樂猗容一頭霧水地看向少女身後那被她一番驚天動地的斥責震驚得目瞪口呆的的珊瑚,“本宮怎麼不知道?”
在胡婕妤萬分鄙夷地噴出一聲鼻音之後,珊瑚同樣莫名其妙:“回娘娘的話,奴婢並沒有聽說賢妃娘娘身體不適,尚藥局也沒有彙報過相關消息。”
“那是賢妃娘娘好心地不願消息傳開,麻煩別人!”胡婕妤再次翻了個白眼,一雙大眼中明明白白寫着——看看人家的品行!再看看你!
“所以你是直接從賢妃宮裏來的?”樂猗容眨了眨眼,“賢妃知道你要過來本宮這裏嗎?”
胡婕妤彷彿被戳中軟肋一般,瞬間又炸了起來:“你別想攀扯賢妃娘娘,不關她事!你這用心險惡的毒婦!簡直是……”
胡婕妤一口氣不喘地罵著,若不是有宮人攔着,外加顧及當今與樂猗容坐在一處,看她那架勢,甚至想要衝上前來抽樂猗容幾個耳光。
對此,樂猗容卻是渾不在意地勾起唇角:“既然賢妃並沒有張揚,本宮暫時不知情,大約也算不上治宮失察,至於本宮的生辰宴……”
樂猗容扭頭,朝着身側的男人粲然一笑:“陛下,胡婕妤質疑您呢!妾就不越俎代庖啦!”
此言一出,胡婕妤頓時不敢置信般瞪大眼睛,待她把目光從樂猗容的身上挪開,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對方身邊的那位已經徹底冷了臉,就連射向自己的視線,也變得森寒無比。
後知後覺意識到事情的走向完全違背了先前的預期,胡婕妤兩膝發軟,無力地跪倒在地:“陛下,妾不是……”
“王修遠,傳朕旨意,胡語瑤對朕與貴妃不敬,以下犯上,言行無狀,自今日起廢婕妤位,遷無秋宮。”
胡婕妤全然沒有料到,前幾日還對自己寵愛有加、甚至連連封賞、直接把自己從剛入宮的小采女提升至婕妤之位的皇帝陛下一開口,竟直接就是如此不留情面的處置,剎那間便是淚如雨下,狼狽地膝行上前:“陛下不是說,最喜歡妾如此真性情嗎?妾沒有對陛下不敬呀!妾只是看不過貴妃欺負賢妃娘娘……”
被少女伸手欲抱住腿腳時,皇帝當下面不改色地側身讓開,隨即輕飄飄瞥了站在遠處的王公公一眼。
就這一眼,王公公便明白,這位剛得寵了小半個月的胡婕妤,以後是徹底廢了,立即不再猶豫地命人上前,動作粗暴地把少女拖了出去。
耳畔回蕩着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嚎,樂猗容卻依然如先前那樣淺笑盈盈,甚至還戲謔地湊到身旁人面前:“陛下,人家可是說,陛下最、喜、歡、她、的、真、性、情、喲!”
“怎麼?愛妃醋了?”皇帝聞言,眉梢一挑,原本毫無表情的冷臉瞬間冰雪消融。
對此,樂猗容抿着唇,翹起下巴,“哼唧”一聲,以示不屑。
“好啦,不過是前些時候你不方便,朕才圖了兩天新鮮,她又是什麼貨色,哪裏能與朕的愛妃相比?”不愧是原劇情里哄得原主死心塌地的皇帝陛下,如此肉麻的情話張嘴就來。
可惜,即便原主,素來也不是什麼乖順的脾氣,如今的樂猗容,甩起臉來更是毫無壓力:“反正妾今日不爽快了,陛下還是先回去忙吧,等妾改日心情好了,再請陛下過來!”
說著,竟是逕自站起,對着沒來得及退去的宮人招呼道:“替本宮更衣,本宮今日忙着呢!不僅要去探望昨晚就‘突發急症’的淑妃娘娘,還要去安撫被本宮‘累病了’的賢妃娘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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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某位皇帝陛下,穿着朝服就招搖過市地進了翎華宮,闔宮上下的眼珠子就沒從這片地界移開過,自然,所有人第一時間就知道,那位新入宮沒多久便承寵、一路從采女飆升至婕妤之位的胡家小姐,不知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瘋病上頭神志不清,居然就這麼跑去翎華宮,當著當今的面單挑樂貴妃,結果不出一個回合,便落到了貶為庶人、打入冷宮的悲慘地步。
雖然那位打着的旗號是替蕭賢妃鳴不平,人也確實是從賢妃的長清宮裏出來的,可消息靈通的,卻俱是捂着嘴巴呵呵一笑——
當誰不知道呢?那位廢胡婕妤,家裏親娘可是姓陶!
說得那樣冠冕堂皇,還不是因為陶家在貴妃生辰宴上受樂三公子被人針對之事的連累,意外暴露了暗地裏的勾當,所以才遷怒了樂貴妃?
看也知道,就廢胡婕妤那直截了當鬧到樂貴妃面前、還指望當今站在自己一邊的架勢,擺明了脖子上那顆腦袋,不過是頂着顯高的,估摸着她說不定不過是住處離長清宮近,湊巧知道了蕭賢妃身體不適的消息,才自以為聰明地拿着雞毛當令箭,覺得以此為借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樂貴妃的麻煩。
只可憐了無辜的蕭賢妃,恐怕是躲不過被蠢貨牽累的悲劇了——
沒見着翎華宮的正主,居然自顧自撇下了依然未曾離開自家宮殿的當今,帶着大隊人馬,就浩浩蕩蕩直奔長清宮而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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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有點頭腦的都能看出,就廢胡婕妤那當擺設好看用的腦子,和她那引以為傲的“真性情”,得寵的幾日裏能得罪多少人。指不定這位跑來翎華宮鬧了一出,實際上不過是之前礙了誰的眼,在這個當口被攛掇着當槍使了。
只可惜,依着樂貴妃的人設,那顆漂亮腦袋同樣是除了當擺設好看沒什麼用的,腦迴路只有一條直線,看到什麼就是什麼,更別指望她思慮周詳地想到打聽廢胡婕妤的家族背景,揣摩清楚她的行為動機,乃至看破背後的陰謀詭計。
因此,即使樂猗容心知肚明,蕭賢妃根本就是躺槍,甚至連真正的幕後主使都猜得八|九不離十,卻仍然要擺足架勢,任性地衝去長清宮興師問罪。
幸好蕭賢妃面上向來是低調能忍的作派,任由她發了一大通脾氣,才態度恭順、語調謙和地解釋起來龍去脈,只看似條分縷析、合乎邏輯的幾句話,便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黑鍋洗了個一乾二淨。
樂猗容眼看着自己折騰得差不多,估計以原主的腦容量,這時候大約也足夠被忽悠得消火順毛,便沒再繼續刁難對方,甚至離去之前,還暗自決定,回去后要指使琥珀想個辦法,把某些情報“共享”給對方,免得對方因為信息不足,錯失事實真相。
在長清宮,鑒於蕭賢妃從不受寵,又行事謹慎,原主對她本就沒什麼惡感,樂猗容更沒閑心鬧得太過,故此才勉強能夠平靜收場,可到了文淑妃的和儀宮,樂猗容卻不準備繼續善了了——
畢竟,由於文淑妃與當今那段眾所周知的前塵往事,原主入宮以後,歷來便是把對方視為首要威脅,時時不忘針對提防的。
奈何,平日裏皇帝在原主面前各種旁敲側擊地迂迴暗示打掩護,文淑妃自己又慣常低調,頂着身嬌體弱的頭銜,大門不出地窩在和儀宮,鮮少正面惹到原主頭上,這才沒有給原主太多折騰她的機會。
不過這一次,文淑妃越界挑釁在先,雖說樂猗容當時出於私心,順應了皇帝的以退為進,可這不代表,她在發現宮內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女人們把昨夜之事都腦補出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版本之後,還能無動於衷地繼續維持之前的“大度”啊!尤其,還是在皇帝舊火未滅,胡婕妤就衝過來又添新柴的情況下!
這種時候她要是再不給點反應,原主那猖狂寵妃的人設都要崩了!
對此,仗着手握名正言順的找茬借口,知曉自己與對方壓根就是新仇舊恨、不死不休的樂猗容,自然不能錯過這難得的可以堂而皇之打上門去的大好時機——
於是一進門,樂猗容便一改先前在長清宮的收斂,學着原主驕矜傲慢的架勢,直接對着面色慘白、神情虛弱地卧病在床的文淑妃火力全開:“喲!本宮瞧淑妃這模樣,難不成還真是病了?什麼病這樣會挑時候,宮宴上人還好好的,散了場就不行了?”
難道跟人說,我們以為你們父子戰死了,所以為求一時安寧,準備把你家女兒賣去北胡和親?
信不信他們前腳這話說出去,後腳就能被歷來以愛女如命聞名京城的樂大將軍當場拔劍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