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發情病毒(2)
當醫生護士齊齊湧進病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林夏一副慘白着一張臉彷彿被狠狠欺負過的小可憐模樣。
而有可能欺負這位傷患的唯一嫌疑人表情十分淡定,在眾人譴責的目光下,絲毫不以為動。於是醫生護士們有幸看清了這張熒幕常客的面孔,清冷的面容,從容的姿態,還是那個禁慾又勾人的味道。
顏值即正義,圍觀的眾人紛紛將她移出了嫌疑人名單。
“怎麼回事?”去而復返的主治醫師分開圍觀觀眾走了進來,看到雙雙坐在地上的兩人,詢問道。
怎麼回事?
這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包括林夏本人。
她也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在幾分鐘之前湧上了一股難言衝動,這股子衝動支配了她的本能,迫使她撲倒了傾澄,當然,在傾澄地一陽指下,她的衝動沒了,只剩下了疼痛。
嗷嗷――
疼死她了!
可是剛剛那股衝動絕不是她的錯覺!
想到這,她懷疑地看向自己的主治醫師:“醫生,你給我用了奇怪的藥物吧?”
主治醫師名嚴成,35歲,是這家私人醫院有名的外科醫生,因為長着一張偶像劇男主角的臉,頗受年輕單身女醫生女護士的擁護,所以,林夏的這一聲質疑立馬激起了眾怒。
所幸這位嚴醫生的擁護者們還記得自己的身份,這才沒有引發戰爭。
嚴成沒有生氣,一副盡職盡責的模樣:“如果你對我有所懷疑的話,你可以檢舉我,我希望是在你傷愈后,現在,樂女士,請告訴我你感覺哪裏不舒服?”
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林夏聽完有點為自己沒有根據的懷疑感到羞愧了,另一方面又對自己的“病情”羞於啟齒,喏喏道:“沒,沒哪裏不舒服。”
儘管這樣,嚴成還是安排了對她的身體檢查,檢查結果:無異樣。
林夏有點懵。
她的身體真的沒有問題嗎?
難道她撲倒傾澄的動力只是因為對方秀色可餐?
等醫生護士退出病房后,她陷入了沉思。
“你不準備向我道歉?”一道清冷中含着不悅的聲音在安靜下來的病房一角響起。
林夏一驚,定神一看:“你還沒走啊?”
傾澄抿了抿嘴唇。
林夏看得出,她已經非常不高興了,於是想也沒想,揚起一張諂媚菊花笑臉:“道歉?哦哦,不好意思,我不該見色起意撲倒你。”
她發現,傾澄這人認真得太……可愛了!
“不叫主人?”
“主人~”
傾澄的臉色緩和了一點,她睨了她一眼:“別想着消極怠工,早點來我這裏報到。”
林夏覺得有些奇怪:“你不怕我再次對你不軌?”畢竟樂菱的名聲太糟糕了!
傾澄冷冷地問:“你敢嗎?”
林夏:“……”她感覺自己的頭傷又開始疼了……
這位也真下得去手,她可是傷患,不溫柔以對就算了,還使勁戳她傷口!
心狠手辣程度:100%。
想到這,林夏立馬裝乖巧樣:“不敢不敢,您的威嚴哪是我等能夠侵犯的!”
傾澄對她的識趣十分滿意。
她偏着頭沉思了一番,道:“如果你做得讓我滿意的話,我可以允許你親吻我的腳尖。”
林夏:“……”
喂喂,太入戲了吧!還真把她當奴隸啊!她們之間到底誰壞掉了啊?!
儘管心底吐槽個不停,但臉上笑出的菊花褶子更深了:“那是我的榮幸。”
傾澄點了點頭:“我走了。”
“哦。”
傾澄再一次說道,很鄭重似的:“我走了。”
“……”林夏終於反應了過來,“恭送主人!”
傾澄滿意了,獎勵似的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頂,這才轉身出了病房。
林夏獃滯臉,許久之後抬手摸了摸被自家“主人”碰過的地方,下一秒意識到自己的舉動跟個痴女似的,又一臉卧槽地放下了。
傾澄離開后,空無一人的病房給了林夏思考的空間。
傾澄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在樂菱的記憶中,傾澄是很討厭她的,這麼一位討厭她的大明星,卻還要把她帶在身邊膈應自己,不得不說,傾澄很這個女人很難懂。
是有什麼目的嗎?
林夏懷揣着巨大的疑惑找到了傾澄,彼時她已經基本痊癒,也得到了醫生的出院許可。
“目的?”傾澄無言看了她很久,最後甩出一句,“無聊而已。”
林夏:“……”她該說自己很榮幸成為她的消遣品嗎?
“有意見?”
“……不敢。”
傾澄冷哼了一聲。,
此時她剛剛結束了一個訪談節目的錄製,舞台妝還沒有卸下,因為是一個較為嚴肅大牌的訪談節目,她的妝容讓她看上去更禁慾了。
發現了這一點的林夏咽了咽口水。
傾澄從生活助理那裏接過一瓶水,喝之前斜了林夏一眼,突然道:“我並沒有很討厭你。”
林夏瞪眼:“……真的嗎?”
傾澄沒說話。
林夏有些幽怨:“你還說我很猥瑣呢!”
“哦,這是事實。”傾澄頓了頓,用水潤了潤嘴唇,將水瓶遞還給助理,“我並不討厭猥瑣的你。”
“……我感覺自己並沒有被安慰到。”
她們此時正站在廣播台的樓下大廳,來往的很多明星看到傾澄想過來打聲招呼,但一看到身邊還站着個林夏,又打了退堂鼓,只遠遠地笑了笑。
但還是有勇士存在的,童彤就是一個。這一位是傾澄樂菱的師妹,從A戲畢業后也順利簽約了兩人所在的經紀公司,且是公司近段時間全力包裝的潛力藝人。
前不久,公司還安排過傾澄與她的同台演出,以提升她的人氣。
“師姐!”童彤喜歡稱呼傾澄師姐,聽上去就很親密的樣子。
同有師姐之名的樂菱完全享受不到這種待遇,甚至還被她敵視。
“師姐,你被樂菱糾纏了?”童彤對林夏怒目而視,“不要臉!”
林夏:“……”她可以理解,畢竟樂菱確實引起過公憤,可是……樂菱的鍋她不想背!
淚目……
傾澄對誰都透着一股子疏離感,對待這位頗為看好的新人師妹也不多熱情,聞言冷淡道:“她沒有糾纏我。”
“沒有糾纏?那她怎麼在這裏?”不怪童彤不分青紅皂白,樂菱的形象已經根深蒂固了,很難撼動!
傾澄道:“我叫她來的。”
“……啊?”
童彤不可置信,顯然不明白樂菱除了蹦上蹦下扮猴子還能有什麼用。
傾澄接着道:“她是我的,要和我一起回家。”
童彤:“……”
林夏摸了摸鼻尖,頂着童彤吃驚的目光,朝她笑了笑。
童彤立馬一臉吃了蒼蠅的難看錶情。
傾澄沒理會兩人之間的反應,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粉絲已經被引開了,走吧。”
說著自顧自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打量了自己的生活助理兩眼:“你留下。”
她留下了自己的生活助理,打算全面奴役自己的小奴隸了。
林夏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的奴隸生活默哀,就被一聲尖利的質問聲帶偏了關注。
“師姐,我有些懵,你和樂菱到底怎麼回事?”童彤似乎特別難以啟齒,“師姐,你們在交往嗎?”
交往嗎?
當然沒有!
傾澄皺了皺眉:“就當是吧。”
這一下不僅童彤驚訝了,就連林夏也驚得下把不保,脫臼了,偏偏傾澄還跟個沒事人似的,留下這一句就信步走了。
眼見着她都快沒影了,林夏“啊”了一聲,跟了上去。
等跑到傾澄身邊,她忍不住了:“你什麼這麼說啊?”
“麻煩。”
林夏:“……”
好吧,她承認她有點猜到了。
林夏自覺已經開始摸清傾澄的性格時,後者再一次給了她一個“驚喜”。
“住到你家?!”林夏沒忍住提高了聲音,驚訝之餘還有些扭捏,“咱們這麼快就同居不太好吧。”
傾澄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不悅了。
“你不願意?”
林夏當然希望挨近自己的攻略目標,也不再矯情,見好就收:“沒,我樂意死了!”
一切都這麼順利,她高興死了,然後……真的“死了”。
端茶倒水,做飯清掃,捶肩按摩……林夏已然成了一條廢魚。
然而,她需要做的還不僅僅只是這樣――
“放洗澡水也就算了,主人,連陪浴也需要嗎?”
絲毫不介意在自家小奴隸面前袒露身體的傾澄回頭看她:“你不願意?”
“沒……”林夏臉紅耳赤,“不過,主人,能在進浴室之前,把衣服好好地穿上嗎?”
穿上衣服的傾澄禁慾指數:100%。
脫去衣服的傾澄**指數:100%。
林夏化狼指數:……有待考證。
她這麼一想,心底竟然真的升騰起一股子躁動。
就好像被狗尾巴草搔撓着小心臟,癢。
十分熟悉的感覺,她沒忍住嚶嚀了一聲。
正在給自己裹浴巾的傾澄聽到動靜回頭看了她一眼:
“怎麼?”
“主人……”林夏比任何時候都要嚴肅,“我可以上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