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捉蟲】

50.第五十章【捉蟲】

不同聲線交織促成的縹緲仙樂縈繞在者星光照耀的森林間,今夜是林地王國建立並擁戴出國王的第一個夜晚,承認並願意遵從王國一切安排的精靈們,正熱情快活的聚集在一起開懷暢飲,具有音樂天賦的辛達族精靈們毫不吝嗇自己的優美歌聲,為這值得歡欣鼓舞的日子賦予令人陶醉的演唱。

作為剛被推上受人尊崇林地王子高位的瑟蘭迪爾卻並沒有和眾人一起歡樂,他躍上了粗糲的樹榦,靈活的在參天樹枝間跳躍,身子輕的彷彿不受大地引力的干擾,最終他鑽進了一個樹屋。

樹屋中漆黑一片,瑟蘭迪爾眉眼恬靜的從自己的袖子裏掏出了什麼,隨後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支火硝,他徑直走到了一處,稍一彎腰,油燈便已被他點亮。

如此簡陋只因為阿蒙蘭斯的建造已經消耗許多,並且她還不能被帶入都城……至少現在不能。

點亮的油燈后,他轉頭看向那張用柔軟蔓草做墊子鋪就的綠色床,扇形的綠色中心蜷縮着一團純凈的銀,那閃爍着金光的長發幾乎將她的身影吞沒。

瑟蘭迪爾附身過去撩開那遮住她面頰的髮絲,吻了吻她的眉尾:“埃雅,我來看你了,父親今天比較忙,不過也許明天他回來,我們的國家畢竟是新生兒……就像你一樣,需要悉心照顧才能成長變得強大……你不必感到孤獨,我還會照常來看望你。”

他把仿若沉睡公主般的纖細少女抱着,使她能直起上半身,然後讓她靠在自己懷裏,然後他掏出了梳子,一下一下給她梳理起了那頭彷彿金色流水傾瀉而下的長發。

他的動作輕柔,如同呵護最脆弱的珍寶,因為熟練,他能很快地把長發梳理好並編織成長長的辮子,最終將它們盤於少女的後腦,用一對珍珠發梳固定住。

“好了,埃雅,我們該去清洗了。”瑟蘭迪爾把因為常年沉睡,生長發育都極其緩慢,而導致嬌小瘦弱的少女一把抱了起來,輕飄飄的重量讓他有些無奈;“你覺得上次那個池子怎麼樣,可以眺望到阿蒙蘭斯滿城的燈火,或者你還是比較喜歡以前那個?”

他自顧自的平緩說著,語氣既沒有獨自一個人自語的寂寞,也沒有期待能被回應的不安,在說話間,他懷抱着少女又再開始樹枝幹間跳躍,只是速度相比他來時,要緩慢一些,大約是為了照顧懷中的少女,他的每一個起跳下落,都有了幾分不利落。

巨綠森林的湖泊資源非常豐富,瑟蘭迪爾有時帶着埃雅在叢林裏玩耍,將這裏的地貌還有各種資源都給挖掘了個遍,甚至發現了幾處溫泉的存在……出於各方面的考慮,瑟蘭迪爾並沒有把溫泉的訊息告訴過父親又或者其他人。

那是一處高丘,長滿了鮮花綠草,碧綠的泉水在月光下折射出琳琳星光,宛若一泓流淌曼舞的星河。

瑟蘭迪爾把埃雅小心輕放到草地上,靠近那溫泉的邊緣,埃雅蒼白纖細的小腿壓在了泉水淺灘處,他攬着她的肩膀解開她的長袍細帶。

自打母親耗盡全部的精神與體力孕育出埃雅,母親隨即沉睡在了銀柳樹下,靈魂去忘了曼督斯的殿堂,而埃雅因為不沒有獲得足夠的生機,從出生就一直沉睡着,儘管她有呼吸,她的靈魂卻潰散不能凝聚,終日只能沉睡無法醒來。

但埃雅依然是母親生命的延續,所以無論父親還是瑟蘭迪爾,都堅定的照顧着埃雅,每日都朝着伊露維塔衷心祈禱,期望有一天埃雅獲得慈愛,靈魂凝聚,從混沌中醒來。

瑟蘭迪爾從埃雅出生就在照顧她,清洗,按摩,陪她說話,有時會給她唱歌謠,遷途時候一直都是他背着她,無論跋山涉水。

他們無比的親密,幾乎形影不離,如果不是如今國家成立,那些見鬼的長老們總想說服父親不如放棄埃雅……他們認為埃雅是不詳,是一種災厄。

為了暫時避開那些老傢伙們的閑言碎語,也為了不讓更多的人開始知道埃雅的奇特,父親決定在一切都安撫下來之前,把埃雅暫時的留在這陷阱重重的樹屋林中。

泉水溫暖的包圍着他們,瑟蘭迪爾為了防止埃雅會有可能溺水,將自己的胳膊從她的咯吱窩伸出,攬住她的整個前胸,把她的後背貼近在自己的胸膛。

常年以往的共同洗浴,所以這樣的親密貼近並不會讓瑟蘭迪爾感到微妙,他已經習以為常,精靈們之間有時也不怎麼在乎所謂的性別之差,更早的時候他們甚至會聚眾一起在湖水中嬉戲玩耍。

只不過隨着遷移到巨綠森林,辛達族與南多族彼此融合到一起后,文化交互下精靈們很多習慣都有了改變,其中就包括了性別之間的注重。

可是埃雅不是其他的女精靈,他對於埃雅而言自然也不是旁的男精靈。

他用閑空的另一隻手給埃雅的胳膊進行揉搓,既能清洗又能順帶的按摩,溫熱的泉水漫過他的胸膛,熱度終於讓面色蒼白的埃雅臉頰染上了一絲絲的緋紅,她纖長濃密的眼睫像蝴蝶翅膀。

清洗完手臂,他將埃雅往上托起一些,以方便他的手能輕鬆抓住她的腿,從大腿根部的穴位開始,在水下替她進行按摩疏通。

這是一貫的順序,之後還要將她翻轉過來面對自己這邊,然後進行脊椎兩道筋脈的疏通按摩。

當瑟蘭迪爾托着埃雅的咯吱窩,將她整個人都舉了起來,小心地架着她轉過身,然後緩慢的放下,讓埃雅面對着他坐在他的腿上。

埃雅盤起的淺金色髮辮隨着他的動作搖晃了一下,下一瞬左邊的珍珠發梳從那金髮辮之間鬆動出來,咕嚕一聲落進了泉水之中。

瑟蘭迪爾蹙了眉頭,也顧不上去撈那屬於母親遺物的發梳,只來得及伸手去壓住埃雅有些要散落的髮辮,當他的溫熱手掌觸及到埃雅光滑細膩的面頰,緊閉着雙眼的少女顫動着那蝴蝶翅膀的眼睫睜開了眼。

瑟蘭迪爾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眸。

它清澈如同純凈的藍天,沒有一絲陰霾,又溫情如同一泓倒影天空的湖水,蔚藍到令人心醉,純粹到令人心碎。

緊接着——

‘啪——’

其實那巴掌的力度並不大,常年缺乏運動的人四肢不勤哪有什麼力氣,不過是因為四中空曠寂靜,以至於這一點聲音都被放大幾倍,乍一聽之下似乎大得很用力。

瑟蘭迪爾震驚到茫然,驚心到失去思維的神智在這一巴掌之後終於回歸了原位。

他有些錯愕,更多地是難以置信的喜悅地注視着拿賞了他一巴掌的少女。

不知道是因為氣的,還是因為上半身還暴露在深夜濕冷的空氣中關係,面頰緋紅,甚至於整個耳根脖頸也都極快的蔓延上了緋紅。

少女艷麗的容顏因為染上憤怒而越發煥發生機,那雙剔透的藍色眼眸迸發出濃郁的感情光彩,逼得注視她的人心臟緊縮受她責備而感到羞愧,她惡狠狠的盯着矮她一節的人,在察覺到彼此之間的狀態有多尷尬之後,她的憤怒簡直能讓她自己氣暈過去:“日你仙人板板!天殺的臭流氓老子弄死你!!”

埃雅嘴裏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堆瑟蘭迪爾聽不懂的話,並且神情非常激動的開始揮舞胳膊,沒什麼力氣的拳頭噼里啪啦的落在他肩上胸口,瑟蘭迪爾毫無掙扎更不閃躲,只怔怔的看着張牙舞爪的埃雅,許久之後忽然一把將她抱緊,將她的腦袋扣在自己的肩窩:“埃雅……埃雅!我的埃雅……!”

蘇秦整個人都是炸裂的——我屮艸芔茻這他媽的死變態啊啊啊鬆手啊啊啊你說的什麼鬼啊啊啊啊啊啊老子要殺了你!

並沒有卵用,蘇秦慘遭一個長得很好看奈何是變態的少年抱了大半天,然後當她以為這變態終於要獸化把她醬醬釀釀的時候,這少年卻嘩啦一下把她抱上岸,扯着一條風格古老的綢緞長袍給她套上了。

蘇秦有點懵逼,這劇情跟她想的有點不太一樣啊……跟着她留神看一眼少年俊美的面龐,忽然眼神凝注在他的耳邊。

蘇秦緊緊盯着那有些尖尖的耳尖,大腦在短暫幾秒空白后刺痛起來——不是吧,她在鏡像空間裏睡著了!?

哎喲卧槽坑爹啊!空間裏時間雖然是靜止的,可是空間外面是流動的啊!她可是答應了要儘快去找彼得匯合的啊!這不是放人家鴿子嗎!

……也,也不一定,或許她睡一覺起來,外面的時間也只是過了幾小時呢……

就在蘇秦發獃胡思亂想的時候,少年已經幫她穿戴完畢,跟着還對她說了句什麼,那語言發音的方式很詭異,蘇秦完全聽不出來是哪種語言,只能懵逼的看着對方。

而少年似乎也不介意她是否有回應,說完后摸了摸她的腦袋,跟着又轉身跳下了溫泉。

蘇秦看着那水花濺起又落下,泉水面激蕩起層層波瀾,雖然不知道那少年為什麼跳下去,但既然人家敢跳,肯定就不用她操心會不會溺水。

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應該趁這機會跑走比較好,儘管語言不通,但從剛剛發生的來看,自己現在用的身體跟那少年的關係……這特么就很尷尬了。

蘇秦肯定沒法頂着這身體個那個少年過日子,她現在有喜歡的人,除非是彼得,不然就算是大佩佩……大佩佩……唔……嗚嗚嗚她也不行!

很想哭出聲音的蘇秦深吸一口氣,再瞅一眼泉水面,一咬牙就打算跑路。

然並卵……這雙腿真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別說跑路了,蘇秦連站起來都膝蓋發軟,還沒邁出步子,就給朝前一摔趴地上去了。

這真是前所未有的羞恥,摔一跤就跟渾身骨頭散了架一樣,蘇秦難受的兩眼昏花,還沒喘過氣來,身後嘩啦啦水聲一響,跟着她又聽見少年那嘰里呱啦的話語,下一刻她被對方抱了起來。

少年微微蹙眉,目光擔憂而疼惜的撫摸她的額頭,大約那裏擦傷了吧,儘管少年的撫摸非常輕柔,但蘇秦依然能感到被觸碰地方傳來的刺痛。

少年把她抱在懷裏,讓她依靠在他胸口,他的身上濕漉漉的,皮膚有些滾燙,約是泉水越深處溫度越高,他的胸膛都被燙成了紅色。

蘇秦能感覺少年在梳理她的頭髮,而後將她的髮辮盤起,那什麼卡進了髮辮中,固定住了她的髮辮。

跟着少年又說了什麼,一邊扶着她,一邊扯過了另一條長袍自己穿上,穿戴整齊后,少年便抱着她從這高丘上往下跳躍,蘇秦目瞪口呆的下意識樓主對方的脖頸,畢竟她可不想活活摔死。

而隨着少年輕鬆越過一根又一根粗樹榦,蘇秦的內心逐漸變得毫無波瀾——她覺得自己可以大膽的推測一下。

尖耳朵,金髮,藍眼睛,皮革跟厚綢緞制材長袍,鹿皮長靴,大腿側掛這長匕首,袖口內側藏有袖箭,嘰里呱啦聽不懂的語言——精靈族。

……那麼問題重點來了。

這特么是中土哪一支精靈族,以及五軍之戰過沒有,黑門之戰呢?

最後,着重點——大王的臉她還有沒有機會見一見!

腦內天馬行空,現實面無表情的蘇秦被少年一路抱進了一間樹屋,小屋子有些簡陋,一張不知道什麼植物鋪就的床,以及一張放在床邊的矮櫃,柜子上點這一盞油燈。

少年將她放置在床上,蔚藍的眼眸溫柔的注視着她,說了好些她根本聽不懂的話,情緒看上去是在努力剋制着別太激動,但完全壓不住的上揚嘴角能看出來,這少年非常的雀躍,他還從自己的口袋裏掏了一瓶什麼,就用自己的手指蘸着那墨綠色的液體塗抹在蘇秦額頭的傷口上,那液體非常清涼,觸及傷口后沒多久,蘇秦就感覺傷口處冰涼入骨,再沒有絲毫刺痛。

做完這些后他又說了句話,跟着少年傾身過來吻了吻蘇秦的眉心,隨後揉揉她的頭髮站起了身,看架勢似乎打算離開。

這讓擔心他是準備抓着她就寢完成和諧大業的蘇秦大大的鬆了口氣——媽的你要真敢上這床,她就敢掐斷你的根!

瑟蘭迪爾非常的激動,但他擔心自己如果表現太過激動,會把剛醒來還不知人事的埃雅嚇到,這是一件比父親成為過往更令人激動的事,他迫不及待的想告訴父親,想必父親聽聞后也會喜極而泣。

那麼多年的祈禱,那麼多年的堅持,他們幾乎已經覺得沒有可能了,只是麻木的堅持着照顧沉睡的埃雅,可是沒想到伊露維塔仁慈,埃雅睜開了眼睛,她終於靈魂凝實與他相認。

“埃雅,我要回去一趟,你醒過來了,這件事必須立刻告訴父親,他等了你很久了,若是知道了,肯定會高興地不得了……”看到埃雅光潔額頭上那明顯的紅腫,瑟蘭迪爾從口袋裏掏出了他自己製作的葯汁,用手指蘸着給她上藥,這葯汁能迅速止痛消腫,在一定程度上還能幫助傷口癒合。

處理好埃雅額頭的傷口,他吻了吻她的眉心,又安撫的摸摸她的腦袋;“我現在說的話你大概聽不懂,沒關係,你醒了以後會有很多東西要學,我會慢慢教給你,在這等着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他很少這麼心急如焚的想回到都城中去,尤其是用這樣高興到幾乎想哭的心情——埃雅醒過來了,他沉睡的公主殿下終於睜開了雙眼注視他。

一想到未來終於能帶着埃雅一起俯瞰這個國家,瑟蘭迪爾就感到無比的幸福快活,所有努力堅持不曾付之東水,這是多麼令人感慨萬分。

瑟蘭迪爾出現在眾人面前時,稍稍引起了注視,大家只當獨自去什麼地方溜達了一會兒的王子,又想回到他們之中加入這歡慶。

但瑟蘭迪爾一路婉拒了他人的酒樽,在人群里尋找着,然後突然眼睛一亮,他匆匆朝着父親走去。

歐瑞費爾瞥見了有些激動的兒子,放下了手中酒杯轉向他:“什麼事是你如此匆忙,放鬆些瑟蘭迪爾……”

“她醒了。”瑟蘭迪爾抑制不住這種興奮,他的眼睛閃爍如最明亮的星辰;“父親,埃雅醒過來了。”

剛加冕為國王的歐瑞費爾瞪大了眼,他的眼眶極快的泛起緋色,眼瞳劇烈的顫抖:“……萬福的伊露維塔……埃雅!”

歐瑞費爾像是不敢置信的兩手抓住兒子的肩膀,眼裏透着不安的跟他確認:“這是真的?向你的母親起誓瑟蘭迪爾……埃雅她……她真的醒了?”

“以母親的名義,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瑟蘭迪爾將手覆蓋到父親的手上,感受父親抓着自己的力道,疼痛卻並不讓他感到絲毫恐懼,他的內心是前所未有的堅定跟平靜;“埃雅醒了。”

歐瑞費爾的眼中幾乎落下淚來,他虔誠的朝着阿門洲獻上自己的感激,瑟蘭迪爾後退一步在父親的身側,向父親一樣朝着那個方向地下了自己的頭。

隨後歐瑞費爾想其他懵懂的精靈,含着熱淚卻笑着說:“我親愛的子民,今天是我一生中最高興的日子,不僅因為我能獲得你們的尊敬與信服,更因為我那生來命運多舛,一度無緣這世界美好的星星,我摯愛拼盡全力所孕育的小女兒,我的埃雅,她終於蒙獲伊露維塔的仁慈,從夢中醒來了!”

坐在綠色蔓草堆積成的床上,蘇秦突然感覺背脊發涼的打了個哆嗦,下一秒她鼻間瘙癢的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揉了揉鼻頭的蘇秦嘀嘀咕咕一句:“瑪德誰在背後罵我……”

搓了搓手臂,她覺得自己需要找點東西套上,這屋子裏涼颼颼的,她這身體虛弱的令她無言以對,不小心伺候,蘇秦能想像未來自己在這裏,都只能像個林黛玉姑娘一樣對月感懷。

嘆了口氣后她想試着下床去翻翻那唯一的矮櫃,期望那裏頭能有點衣服之類的東西,讓她裹身上保暖。

腳一踩上木製的地面,濕冷感就從腳心竄上了心頭,蘇秦受不了的蜷縮起了腳趾,忍着這種鑽心的寒冷蹲下身去搗鼓那個矮櫃。

柜子裏頭還真有不少長袍,布料摸着柔軟又華順,但都比較輕薄,穿着好看但不實用,多套幾件也許勉強能抵禦寒冷。

蘇秦也沒別的招了,拿了兩件就往身上套,反正顏色都一樣——對,這姑娘的衣服特別單一,樣式變化幾乎沒有,無非是這一件領口有系帶,那個就變成腰間有系帶,另一條就換到了後背去,顏色就更加單調了,清一色的灰白色,就那種灰色月光石一樣的顏色……

她一件件套完上身,終於覺得沒那麼冷了,可惜沒找到襪子鞋子,這雙腳還是可憐巴巴的受凍赤在那。

正當蘇秦糾結要不要弄一件袍子直接包着腳算了,屋外頭出現了許多人的腳步聲,蘇秦有些疑惑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正想着要不要出門看看,剛轉身就看到一名高大的男性,頭上戴着一尊金光閃閃的王冠,領着剛剛從她這裏離開的少年出現在了門口。

男人看着她的目光充滿了喜悅,他的情緒更是激動的眼眶都紅了,看着蘇秦的男人似乎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然而那起伏激烈的胸膛藏不住他真實的內心,他一步一步超着蘇秦走過來,眼中的熱淚在打轉,直到他終於來到蘇秦跟前,他像是不敢確定,又擔心會傷害到蘇秦一樣的伸出了手。

蘇秦拿不準這是個什麼情況,但能感覺出並不危險,索性就愣愣的站着看着男人。

歐瑞費爾的指腹終於觸碰到了那細膩的肌膚,微微有些涼的皮膚讓他終於能確定:“我可憐的埃雅……我心愛的孩子……你終於醒過來了!”

他控制不住這喜悅的將孩子擁抱住,高興還有那積累多年的期盼在他的胸膛里翻湧,讓他渾身都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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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造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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