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死者的變革
這麼說完的斯潘達姆眯眼沉思着，讓我和保羅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他遲遲不肯繼續說下去，我鼓起勇氣問着：
“那個烈焰的魔女就是阿書沒錯吧，為什麼突然就停頓下來了……啊！難、難道阿書在身世的方面還有什麼不能明說的辛秘嗎？”
對於這個問題，廢物魔劍苦惱的搖搖頭說：
“倒不是有什麼需要保密的，只是時間過得太久本大爺不記得該怎麼說了。何況菲麗茜亞那傢伙和本大爺一直不怎麼對付，每次見到她本大爺都會繞……不，沒什麼。”
話還沒說完，廢物魔劍像是發現什麼似得連忙站起來，突然擺出以下蹲揮拳的姿勢。
嗯，它剛才是想說見到阿書就會自覺繞道的事吧。
面對希望以奇怪動作吸引我們注意力，企圖掩蓋黑歷史的廢物魔劍，我不住點着頭說：
“我知道讓你動腦子可能是在為難你。但我們現在要知道的只是關於安雅的情報，你沒必要按歷史發展講着過來啦。嗯，阿書的過去我也蠻有興趣的請你之後再告訴我。”
廢物魔劍聽了我的話，稍微思索了一會，然後露出一臉不能接受的嫌惡表情。
“不行，夥伴。其他的傢伙可以暫且不談，但如果不順着菲麗茜亞的事情講過來，那麼就談不到關於安雅為什麼能變成元素紊亂體這項能力的原因。”
“你知道現在的我除了甩你一巴掌還在想什麼嗎？那你他么倒是快說啊！”
聽到這番話的廢物魔劍，一臉認真的撫着估計是它下顎的地方陷入了思考之中。
決定了，下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它負責解說工作。
“剛才說到哪了來着，喔，菲麗茜亞與老爹簽訂了契約，以自己作為靈魂造物實驗體的代價讓魔女一族納入亡靈的陣營。接下來有本大爺為實驗基礎，改造可以說很成功，也能說是失敗了。”
“什麼叫能算成功也能算失敗，拜託你用詞遣句慎重一點好嗎？”
因為斯潘達姆的拖沓而有些不耐煩的我，拉過附近的椅子坐下后凝視着它。
不用說改造肯定是十分成功的吧。
畢竟我本人就是受害者，簡直像是囚犯似得被關在阿書的圖書館裏接受改造，按理說無期徒刑也不過幾十年而已，幾個世紀的時間可以算死過幾次了吧。
這麼想過來的話，到底幫不幫她呢，不如讓這傢伙自生自滅算了。
“唔，總之老爹想要借鑒魔女一族名為[覺醒]的方式讓初生亡靈擁有智力。傳承需要源頭，魔女一族似乎是因為信仰智慧之神才能擁有這樣的能力，所以老爹將她作為傳承的知識庫進行改造。”
“畢竟是那個前任不死族之王，這次也是理所當然的很成功對吧……”
聽我隨意的說著，斯潘達姆[梆梆梆]地拍着桌子，看樣子是有重要的事要解釋。
它是不是有什麼習慣，在說話前先要做些誇張的動作啊。
“不對，夥伴。這次老爹能算是成功，也可以說失敗。解決了知識庫的問題，接下來就是然後將這些知識傳遞給無自我意識的嗜血亡靈。但這個問題十分棘手，當時的嗜血亡靈的基數太大。就像夥伴你弄出來的那些‘牙膏’雖然有美白效果，但如果把它們弄到水裏洗澡效果就會大大降低。”
“……原來如此。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你把我的牙膏弄去洗澡了！？”
聽我這麼說，剛才站在桌子上侃侃而談的廢物魔劍愣了愣，無言的別開視線。
無視這個話題后，廢物魔劍繼續說：
“總、總之當時沒有自我意識的嗜血亡靈數量不計其數。為了追求普及，老爹藉由靈魂連結將那些準備好的知識大量強加於初生亡靈的精神海中。”
“這不就相當於往腦子裏強塞信息么，弄不好就會死的，也太亂來了吧……”
雖然不太清楚，但精神海差不多就等於靈魂的心臟。
如果按異世界公信的傳聞來說，改變靈魂的本質應該是造物主的特權，即便估計就是異世界對於靈魂研究最透徹的前任不死者之王，也沒能研究到那種地步吧。
不如說如果他真的那麼厲害，幾乎和創世神相當，估計就沒繼承者這回事了吧。
“亡靈的成因知道現在也不明，但死前越是不甘而憤怒的靈魂越容易轉化為亡靈。當初魔界戰亂導致的怨念和死氣，就是催生亡靈成為魔界中強大勢力的主要原因。但也正因為如此，沒有智力的亡靈只會本能的渴望更多靈魂而襲擊同類，是統治着亡者們帝國的老爹的心腹大患。”
“所以他就接着這種方法篩選有潛力成為智慧亡靈的傢伙，其他的全部淘汰嗎？”
沒有否認我的話，斯潘達姆嚴肅的點點頭。
“老爹曾經說過，物種的進化必須經歷淘汰。智慧亡靈遲早會代替那些沒有思維能力的野獸，他只不過是加速時間推進的過程罷了。”
雖然這麼說估計也沒什麼錯啦……
正常來講死前的實力越強越有可能轉化成有智慧的強大亡靈，如果按照優勝劣汰的說法，智慧亡靈取代那些沒有意識的骷髏和殭屍只是時間問題。
但該說不愧是統率所有不死者的君王么，這麼理所當然的就決定種族清洗。
“雖然不及人類大陸和某些魔界分區，但現在的不死者分區能夠擁有一定程度的文明，也是當初老爹這項決定的成果。”
在這麼說著的同時，廢物魔劍心有戚戚焉的指着窗外的力克賽爾。
的確，雖然文明水平還停留在中世紀的水準，但無論是設計完善的街道還是高聳的城牆，都代表着亡靈不是想我曾經印象中那樣的生活在荒蕪且死寂的平原上。
也就是說，前任不死者之王先是創造出最初記載着大量知識的死者之書。
接着以阿書的記憶為藍本，通過強大的實力以靈魂連接的形勢強行輸送向自己的軍團，企圖喚醒當時那些沒有自我只知道襲擊其他亡靈或者生者的不死者的智慧么。
雖然聽上去沒什麼，但其中的困難和技術問題都複雜得要死吧。
這樣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完全可以稱作改變世界的事情，竟然被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