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兄長,說好的虐戀呢 1.8
?就在樂可可剛剛走近,岑晨就敏感的察覺到四周瀰漫著一縷縷若有若無的法則,雖然此時的法則還未有自主意識,只是遵循本能的追逐世界支柱的腳步,卻也讓他心下微微有些詫異,沒想到這些被世界意識偏愛的人竟然還能隱隱帶動整個世界的法則之力。
“岑晨,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半年前你突然消失,我擔心了好長時間,見到你現在安然無恙,我現下終於可以安心了。”
“是啊岑晨,當時可可還傷心了好一陣呢。”
“對對對,你下次離開的時候記得要跟我們說一聲,到時候我一定過去送你。”小貝立刻在旁邊拍着小胸脯保證。
“......”無視。
“岑晨,你這次是一個人來的嗎?還是誰陪你來的?你家人對你好嗎......。”樂可可問了一大堆問題,儼然一個關心弟弟的知心姐姐模樣,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反而是岑晨無論對方說什麼問什麼對她硬是沒有半分回應。
直到過了小半會兒,旁邊的小貝突然想起來他們三個此時跑出來的目的,驚呼出聲:“哎呀,我們還沒有拿手工的材料呢,完蛋了,過會要被罵死了!”另外的倆人聽到這裏,才反應過來,打算去做正事。
“玉佩......我的。”就在三人打算離開時,一直閉口不言的岑晨終於開口說話了。
雖然這句話說的很輕,但在顯得尤為安靜的此刻卻顯得異常突兀,特別是樂可可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臉上快速掠過一抹驚慌的神色,手幾乎是不受控制的一把捂住了胸口處貼合著肌膚的玉佩,而另外的倆人直接轉過身來。
“岑晨,你竟然說話了,”小貝一臉發現新大陸的驚呼出聲,畢竟在她的記憶里,岑晨從來都沒有主動開過說過哪怕是一句話。
此時的岑晨緊抿着唇,眼睛定定的看着樂可可,準確來說是看着樂可可脖子處,那明明是沒什麼威脅力的眼神卻讓樂可可全身發毛,忍不住有種想退後的衝動。
小貝驚呼過後,也發現了倆人有些不對勁的氣氛,想到岑晨剛剛開口說的玉佩,不由的望向了樂可可,她記得樂可可脖子上就有一塊。
男生看到樂可可臉上委屈又有些不可置信的神情后立刻就擋在了樂可可面前,頗有種護花使者的作派憤憤開口道:“岑晨,你在亂說什麼,那明明就是可可自己的玉佩,你怎麼能說是你的呢?”
“對呀,可可脖子上的玉佩明明是她自己的,岑晨你是不是認錯了?”
“......。”岑晨不說話,維持着同樣的姿勢一動不動,眼神執拗的望着玉佩的位置。
“岑晨,如果你真的很喜歡這塊玉佩,我可以跟以前一樣,再借你一段時間,只是你不能再在我的玉佩上亂刻亂畫,更不能因為我願意將東西借你,覺得只要在上面刻畫上你的名字,就直接認為玉佩就是你的。”樂可可面上帶着委屈的神情,整個人無辜又可憐。
聽了她的話,男生更加生氣了,道:“岑晨你太過份了,怎麼能亂動可可這麼重要的東西,還因為喜歡就想搶可可的玉佩呢。”
旁邊的小貝見雙方火藥味越來越濃,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她完全不知道應該幫着哪邊說話,可可以前對岑晨那麼好,怎麼看都不像會偷拿岑晨東西的人,但是岑晨的表情也不像在說謊,那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謊,我的。”許是也察覺到如果此時不說些什麼,玉佩就要不回來了,岑晨再次開口,腮幫鼓鼓,唇瓣也不自覺間抿成一條直線,透出從未有過的堅持之態。
聽到這話,樂可可恨不得撲過去撕爛那張嘴,在小貝疑惑又有些懷疑的眼神中,她立刻盡職盡責的紅了眼眶,本就水潤的杏眼中霎時就蒙上了一層淺淺的濕意。
“岑晨,你怎麼能這樣,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平時對你那麼好,就因為你看中的東西太重要,我不給你,竟然還反過來血口噴人,我......我真是看錯你了。”說著委屈的淚水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男生見到樂可可傷心的掉了淚,立刻手足無措的安慰起對方:“可可,你不要哭,像這種人不值得你傷心的。”說到最後那不時瞟過來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在岑晨身上戳出幾個洞來。
“也許.....也許岑晨沒別的意思,可可你別傷心,岑晨他也許只是看錯了而已。”許是平時樂可可的純良太深入人心,小貝瞧見她掉眼淚,心中之前隱隱偏向岑晨的天平立刻就歪向了樂可可,甚至心下覺得可能真的是岑晨只是一時不查的誤會罷了。
“什麼看錯了,他就是想搶可可的東西,岑晨,可可平時對你那麼好,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還惹哭了可可,你今天必須向可可道歉。”
岑晨面上難得的露出幾分茫然的神色,彷彿是完全不明白明明只是想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為何卻反過來被人指責,甚至還被要求向始作俑者道歉。
他側頭望着對面把樂可可護在身後的男生,臉上神情不解又茫然,聲音中卻夾帶着不易察覺的委屈腔調,開口道:“我的,沒騙人。”
岑晨的話說的很慢,一字一頓間卻又能讓人聽的清清楚楚,好似是覺得自己說的慢些,重些,就能改變對方的想法。
“你說這是你的,為什麼我們所有人從來都沒見過?你分明就是想將可可的東西據為己有,你這個騙子,小偷,壞孩子。”男生被他不知悔改的態度氣的面色通紅,張嘴間就把自己知道的些能算的上是罵人的名詞全倒了出來。
許是近半年來治療的治療有了些成效,在聽到對方一番的指責,及想到玉佩或許真的是再也拿不回來了,被曲解的傷心,被冤枉的委屈,無助的心理,讓岑晨此時竟一下子獃獃的立在原地,分明還想再張嘴辯解些什麼,卻悲哀的發現喉間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為什麼都不信他,他沒有說謊,他真的沒有說謊,為什麼沒有任何人信他,想到此情種種岑晨一直以來平靜無波的眼圈慢慢的紅了,霎時間,低斂的眶中淚珠滾滾而落。
樂可可見到對面人終於不再反駁,心中暗舒一口氣,將擋在自己面前人的衣衫扯了扯,面上感激不已,在偏過頭見到不遠處低垂着頭的岑晨,紅通通的眸中神色有些不忍又夾雜着說不出的愧疚。
“對不起,岑晨,剛剛的話你也別在意,是我一時太激動了,他們也只是太關心我,並不是在責怪你什麼,或許就像小貝說的,你真的只是認錯了,也是你平時把東西護的太好了,和你一起玩了這麼久,我都還不知道你何時有過玉佩,雖然是不小心掉了,有機會我一定再送一塊給你,你不要再傷心了。”
“可可,你幹嘛對他那麼好,剛剛他還想搶你的玉佩。”男生不憤。
樂可可望着不遠處的人,面上神情聖母極了,道:“在我心裏岑晨就像弟弟,無論他做錯什麼事,我都不會怪他的,況且他身體本來就有殘疾,我哪會與他計較。”
說到最後,不知有意還是無心,還特意將最後那個詞咬得極重,果不其然就看到不遠處的人身體不易察覺的顫抖了一下,樂可可心中還因對方突如其來的反抗而產生的不悅與憤怒通通消散,只要看到這人痛苦,她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就說不出的舒坦。
瞧見身邊人看岑晨的眼光惡意更甚,樂可可臉上神情更加溫和,接着開口:“並不是我不願意把玉佩送給你,而是這塊玉佩對我實在是太重要了,除了借你的幾次外,它一直就跟着我,平時你喜歡什麼我都可以讓給你,可是這個玉佩不行,這是我親人留給我惟一的東西。”
“我倒是不知道,岑家什麼人何時竟然把這麼重要的玉佩留給了個血脈低賤之人。”一句憤怒中摻雜着刺骨寒意的聲音頃刻響在此時在場所有人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