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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杜自若的計劃,他暗箱操作將獎項頒給徐星,贈這樣一個彩頭,好過直接送東西,他在花叢賞花多年,經驗豐富,這種伎倆一抓一大把,徐星不過是個剛入大學的毛頭小子,這樣不得不收下的厚禮,必然讓他記憶深刻,如此,也算打開了兩人結識的局面,很自然地拉近了距離。

但杜自若怎麼都沒想到,徐星把號碼牌直接贈給了別人,而且他做的坦蕩,那一杯水的“回敬”,好像早知道這所有私下的精心安排,然後通過這種方式,避開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特等獎。

杜自若不免暗想,徐星怎麼猜到的?還是他做的太明顯?

不,不對,他們總共聯繫就沒幾次,他還沒有開始發動攻勢,徐星不該察覺到什麼,而且那樣坦誠拒的態度,好像從頭到尾就清楚他杜自若要做什麼似的。

計劃被打亂,杜自若不免在心中盤算問題出在哪裏,也不敢在晚上邀請徐星去泡溫泉,暫時老實了下去。

徐星先僵了杜自若一局,也知道杜自若步步為營的人,這天晚上肯定要暫時偃旗息鼓了,這剛好,來都來了,也不花自己錢,泡個溫泉再回去。

徐星邀了陳厲一道,結果陳厲卻說晚上要和杜自若的團隊聊投資,徐星也不生氣,很大方地想,沒什麼,公司發展需要資金,陳厲一個目標明確的人,不放過這次的機會很正常,不管杜自若私下是個什麼樣的人,在商言商,STAR需要資金,2000萬不算多,再多來幾個千萬剛剛好。

徐星沒硬拉陳厲,自己一個人晃晃悠悠去泡溫泉,走前卻被叫住。

陳厲脫了西服,只穿着襯衫,氣質經過半年的打磨,人已沉穩了不少,但依舊傲氣,他不驕不躁地看着徐星,開口道:“你好像不怎麼喜歡和投資方接觸。”

不是不喜歡投資方,是不喜歡姓杜的那個花花腸子。

徐星回道:“無人機你比我在行,和投資方聊,你會更有底氣,也更專業。”

陳厲靠在椅子上,看着徐星,已經長開的肩胛骨包裹在偎貼的襯衣下,透着堅實的男性荷爾蒙,他說:“那你今天就是為了溫泉來的?”

徐星道:“要不然呢,你談投資我享受啊,還不准我舒舒服服當老闆?”

陳厲笑了下,當即道:“你是舒服,動來動去的是我,累的也是我。”

猝不及防又被陳厲當面耍了個流氓,徐星暗自翻白眼,轉身正要走,陳厲半真半假道:“徐總,我去見風投,有沒有什麼要叮囑我的。”

徐星的手已經握住了門把手,聞言轉身,隨口似真非真地回道:“你就記得,風投不是創業者的大爺,別跪舔就成。”

陳厲靠着沙發椅的椅背,氣場渾然天成:“我像是會跪舔的人嗎。”

徐星拉開門,笑道:“我說反了,是投資方跪舔你,我去泡溫泉了。”說完離開,大門在陳厲面前合上。

徐星一走,陳厲沒有立刻動身,他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拿起客房座機,給樓下行政房叫了點餐服務,擱下電話,又拿手機撥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他對那頭道:“是我。”

對方大半夜接到陳厲電話一點也不意外,反而很激動,當即便開口:“年前怎麼樣,剛好我爸有空!”

陳厲嘴角吊了吊,乾淨利索回道:“那就年前。”

徐星還挺享受泡溫泉的,雖然泉山的溫泉也就是鍋爐水,但勝在室外溫泉壞境優雅服務周到。

徐星弄個了單獨的小湯泉,泡在水裏別提有多舒坦,再透着冬日的玻璃房看看山裏的夜景和月光,當真是及其會享受。

沒有人打擾,也不用顧慮杜自若會找上門,又有果酒相伴,樂呵得徐星邊泡溫泉邊哼起了小曲兒。

結果泡了一半,母上大人一個電話來了。

徐星本能地正襟危坐了起來,氤氳地熱氣里抬着手機在耳邊,徐母直奔主題,問他和陳厲什麼時候放假,如果時間早,可以先到B市住幾天,又說今年不一定回老家過年,徐父可能會把兄弟姐妹和奶奶一起接到省城過年。

徐星回答過兩天就回家,已經買了到B市的飛機票,徐母卻忽然話鋒一轉,問徐星道:“對了,前幾天蘇河來店裏,我聽說你在A市買房了,你哪兒來的錢?”

蘇河為了飛出家族限制的牢籠,高考後果斷選擇了B市的大學,和宋飛抱團打遊戲去了,徐母的店就開在大學城,兩個傻小子沒事做就去店裏玩兒。

而徐星當初在A市砸錢買房是託了蘇河這個房地產小開的關係,這年頭還沒有限購,只要有錢,想買多少買多少,徐星幾乎把中彩票的錢全砸了進去,一點兒也不含糊。

如今徐母問,徐星就知道肯定是蘇河一不留神嘴巴破了道口子,他趕緊把球往陳厲身上拋:“不是我,是陳厲買的。”

徐母一聽是陳厲買的,果然不再多言,人孩子拿了父母的遺產買房子誰也管不着。

掛了電話,徐星又泡了一會兒,看看時間,估摸着陳厲和杜自若也該聊完了,起身披了白毛巾往回走,等換了衣服拿着房卡回房間,剛好在酒店一樓遇到了邊聊邊走出來的陳厲和杜自若。

徐星迎面閑散地遠遠看了兩人一眼,還別說,杜自若倒是挺有精英氣質的,陳厲雖年輕,但人帥個高氣場足,兩人走在一起,跟精英薈萃一般特別養眼。

他們同時看到了徐星。

兩邊一碰頭,杜自若便裝作沒事人一樣,笑對徐星:“小徐總泡溫泉怎麼也不叫我們,自己享受去了。”

徐星也沒事一樣回他:“知道你們要聊正事,不方便打擾,我這個遊手好閒的只能自娛自樂了。”

說完了,在杜自若含笑的目光中,徐星當著他的面,直接轉眼看向陳厲。

本來三人分開站,剛好處於一個“三足鼎立”的平衡狀態,在商業場合,這有利於大家相互觀察,即便徐星和陳厲是“一家的”,但杜自若作為風投方,本就應該贏得更多的尊重,所以這種對站的模式算是一種默認的主流的商務規則。

可不知是陳厲往徐星那邊挪了,還是徐星在杜自若沒注意到的時候不動聲色朝陳厲那邊過去了些的,當徐星轉眼看向陳厲的時候,杜自若幾乎是當即發現,三人站立的局勢變了,徐星和陳厲成了一方,自己成了另外一方。

杜公子久在商場,對此十分敏感,他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暗自嘀咕了起來,這是否是徐星拒絕他的一種潛意識形態,難道他今天晚上當真做的如此明顯嗎?

徐星到底是怎麼發現的,又察覺出了多少?

而就在杜自若暗自揣摩和觀察的時候,他眼見着陳厲和徐星當著他的面說了兩句閑話,接着,陳厲抬手,隔着點距離,很自然地將手輕輕搭在徐星肩后側,徐星也自然地略傾身過去,垂眼低頭說了什麼,笑了起來。

杜自若沒留意他們具體說什麼,但這樣略顯親昵的姿態,搞得他心裏一腔火噌噌噌朝上冒,他飛快地在心裏勸自己,人連公司都一起開,顯然早就是朋友,又是朋友又是合作夥伴,舉動親密些實屬正常,自己何必大驚小怪。

但杜自若護食,無論是吃到嘴邊的、快吃到的,還是想吃的,他都只想一個人獨吞。

陳厲的舉動扎到了他的眼,他當即便有些不太愉快,表情淡了不少,也不管兩人在低聲交流什麼,當即咳了一聲:“我和陳厲要去西餐廳吃夜宵,徐星一起?”

徐星看向杜自若,擺擺手,淡笑:“不了,我泡了個溫泉渾身乏,我直接回房間休息了。”

杜自若前腳還在心裏燒着火,後腳見徐星朝他這麼隨意的一笑,又頓感如沐春風,心頭火就被這暖扎人心的風給當場吹滅了。

杜自若心道自己怎麼跟毛頭小子似的穩不住,來日方長么,STAR需要資金,徐星也需要自己這個風投人的態度,他有什麼可擔心的。

兩邊分開,杜自若和陳厲去西餐廳,徐星回房間,可他人才進門,手機一震,陳厲給他發了個消息,說給他點了餐,讓他吃了睡。

徐星穿過門廊,進房間一看,果然有餐車停在桌邊,他晃過去,心說陳厲要是天天這麼體貼,他就不用擔心趙衍和袁浩會不會哪天被過度使用勞累猝死了。

他拿了刀叉開吃,吃完后叫客房服務把餐廳推走,漱了口直接爬床,睡前給陳厲發消息,問他聊完了沒有。

陳厲沒回,徐星趴在床上等消息,等了還沒半分鐘就趴着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又聽到門鈴聲,他爬起來,先看手機,沒消息,再去開門,心想門外應該是陳厲。

門一開,果然是。

陳厲已經洗完了澡,穿着酒店浴袍,一手高高地撐在門框邊,姿態慵懶,他頭髮還在朝下滴水,水珠子順着鬢角流進精幹白皙的脖頸里。

徐星一開門,陳厲就半步上前輕輕推了他一把,兩人的身影同時進屋,房門在陳厲背後合上。

屋內。

徐星就知道陳厲要趁機在泉山搞點事,被推了一把,便當即順勢朝後退,邊退邊看陳厲:“行了啊,都半夜一點了。”

陳厲堂而皇之進屋,一臉正直,還抬手撓撓半濕的頭髮:“我又不來幹什麼。”

徐星看着從自己身邊走過徑直進屋的陳厲:“?”

陳厲坐到床邊:“我房間吹風機壞的,我這麼說你肯定不相信。”

徐星:“不相信。”

陳厲看他:“你站那麼遠幹嘛?”

徐星直言不諱:“你要半夜搞事,我不得離遠點。”

陳厲起身,傾身抬手拉他:“躲得掉嗎?”說著把徐星拉到跟前,面對面,垂手拍了拍徐星的屁股:“來吧,脫了吧,你不動手,我就自己來。”

可哪成想,猝不及防地,徐星忽然抬手一把用力將他推倒在床,緊跟着跳了上來,跪坐在陳厲身上,一手一邊壓着陳厲的胳膊,挑眉道:“別你來了,還是我來吧,你就當你要搞事,我老實人?”說著三下五除二去扒陳厲的衣服。

陳厲有些意外地正面朝上躺在床上,看着徐星扯他浴袍的帶子,有些驚訝地口氣:“你這是想造反?”

徐星已經扯掉了帶子,兩下掀開浴袍前襟,直接抬手就去摸陳厲的褲襠,按住了不撒手,對身下人哼哼吐流氓話道:“弟弟哎,讓你哥爽兩把。”

男人么,如果不是純零,都有一顆隨時想日天日地的心,徐星上一世卻一直沒有機會,主要打不過陳厲,不管健身多久就是打不過,只能甘心挨艹,這一世徐星已經想好了,趁着陳厲年紀小,一定要及時反壓,將未來天天被日的可能掐死在苗頭裏。

徐星計劃得好,也先下了死手,結果陳厲平躺着“配合”了幾秒之後,當場將他從自己身上掀了下來,按在床上。

徐星不敢相信自己輕輕鬆鬆就被十八歲的陳厲給掀了下來,當即愣道:“你力氣怎麼那麼大。”

陳厲嗤了一聲:“我沒和你說過嗎,我骨密度大,骨骼比尋常男人都結實,你當然掰不過我。”說著,低頭吻下來,霸道地開始攻城略地,兩隻手直往徐星衣服里鑽,一點也不含糊地用掌心到處揉捏。

然後,沒有懸念的,徐星的反攻大計,直接被陳厲以暴制暴掐死在了萌芽狀態。

兆赫的尾牙要好幾天,徐星和陳厲卻不過只住一個晚上,次日便退房離開。

杜自若親自來送,到酒店前台大廳卻發現徐星臉色不怎麼好,他還以為誰得罪了徐星,坐過去笑道:“怎麼,誰惹咱們小徐總了。”

徐星沒吭聲,指了指自己嗓子,接着沒什麼表情地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嗓子壞了,不方便開口說話。

杜自若有些意外,問徐星:“你是不是泡室外溫泉昨天泡着涼了?”

徐星正經地點頭,心裏卻冷哼,草你的陳厲,老子昨天把聲音憋在嗓子裏叫,今天早上直接就啞了。

日!

杜自若卻還兀自體貼地說:“那你吃過葯了嗎,要不要我去給你買點葯。”

這時候辦完退房的陳厲走了回來,把卡塞進錢包,對杜自若道:“不勞煩杜經理了,他那嗓子多休息兩天就好。”

杜自若轉頭看陳厲,聞言便沒說什麼,徐星卻怨憤地瞪了陳厲一眼,趁着對面杜公子不注意,當場翻了個白眼。

禽獸。

但心裏又暗自想,沒關係,以後還有機會,沒關係,沒關係,沒關係……

而這個年末,VENUS上下註定要加班加點彌補年前的錯誤。

秦木林的總裁辦對接研發部之後,當即下了指示,年後,VENUS的新產品最遲兩個月內必須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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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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