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坦白心聲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在說話了。
回到家裏,家裏的兩名傭人已經早早入睡,傅靖澤把歪頭甩到沙發上,直接就進入廚房,跟在後面的曾憶雅疑惑着問:“靖澤,你要去哪裏?”
“你在這裏坐着,我進廚房給你弄薑湯,淋過雨容易感染風寒。”
說著,男人的身影已經走入廚房。
曾憶雅連忙追上,“你別弄了,你的身體一直都是濕的,你趕緊回房間洗澡,把濕衣服換下來吧。”
“我沒事。”說著,傅靖澤拿出姜,開了水龍頭在清洗削皮。
曾憶雅走進廚房,站在邊上看着他健碩偉岸的背影在忙碌着。
以為他什麼都不會做的大少爺,此刻削起姜是那麼的嫻熟。
他動作利索,開了火,煮着開水。
姜削皮后再切片。
曾憶雅嘴角噙笑,慢慢靠近,靠在邊上看着他煮薑湯,很是感慨的問:“你會煮嗎?”
傅靖澤歪頭看了她一眼,揚起淡淡淺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都是一個人住,自己照顧自己,所以什麼都要自己親力親為。”
說到出國,曾憶雅雙手抱臂,低頭沉默了片刻,嘆息一聲,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應該再問問,“你為什麼要出國?”
傅靖澤切薑片的手頓時停了下來。
僵着一動不動的,曾憶雅等不到他的答案,抬頭看了看他沉默的俊臉,不甘心的問:“沒有關係的,你跟我說實話,我也能接受。”
即便說討厭她,躲避她,這些她都已經有思想準備了。
頓了好幾秒,傅靖澤恢復了動作,繼續把薑片放入開水裏面。淡淡的說:“我以為你媽媽有跟你說過。”
“我媽媽?”曾憶雅蹙眉,疑惑的看着他。
“我之前有跟你媽媽解釋過,可能他沒有告訴你。
曾憶雅蒙了,如果跟她媽媽解釋過,她媽媽為什麼還要讓她搬過來住?難道理由是往好的方向想?
她緊張連雙手挽住傅靖澤的手臂,“告訴我好嗎?”
傅靖澤身體微微僵住,低頭看着挽着她手臂上的小手,他深邃如墨,目光上移,定格在她的臉頰上。
四目相對,眼波流轉之間,是暖流的氣息,兩個心緩緩的碰觸在一起,心臟慢慢悸動。
傅靖澤把火關小了,轉身洗了洗手,然後背靠在灶台前,深呼吸着氣低下頭,緩緩開口。
“太天真了,所以就離開了。”
“太天真是什麼意思?”曾憶雅靠近他,身體貼得很近,仰頭想瞄他的眼神,想看着他的眼,看透他的心。
可男人避開了她的眼神。
語氣很是無奈:“天真的以為,成全是對你最好的祝福。天真的以為,避開你我就可以忘記你。天真的以為,離開了,心就不會再痛。”
這話說得曾憶雅心隱隱作痛,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你成全我什麼?離開我怎麼會是我最好的祝福呢?”
傅靖澤覺得心臟悶得難受,深呼吸一口氣,仰頭衝著天花板嘆息一聲,繼續呢喃道:“因為我知道你想嫁的人是梁亦朝,因為你……”
“我沒有。”曾憶雅委屈得眼眶紅了,脫口而出打斷他的話,心裏難受不已:“我真的沒有,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嫁給梁亦朝。”
“你這樣說過。”傅靖澤眯着高深莫測的深邃看着她,很是肯定。
曾憶雅深呼吸一口氣,把心底莫名的氣壓了下來,覺得那麼的委屈,竟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太可笑了。
頓了片刻,曾憶雅一字一句道:“我對梁亦朝從來都沒有過男女之間的愛情。我又怎麼會想要嫁給他?我更加不會說這種話,即便開玩笑我也沒有說過。”
傅靖澤緊張得轉身,把火關了,狐疑得蹙眉看着她,“你還記得六年前你跟你媽媽在花園外面說的話嗎?你是非他不嫁,你是喜歡他,你……”
說著,傅靖澤的語氣慢慢的消失,因為此刻的曾憶雅緊咬着下唇,眼眶通紅,淚水泛濫成災,晶瑩剔透的滑落在她的臉頰上,一滴滴的往下流。
傅靖澤顫抖着手,緩緩抬起來,撫摸上她的臉頰,拇指劃過她的淚珠,心疼的問:“為什麼要哭?”
太冤枉了,這個男人足足冤枉了她六年,對她不聞不問,對她視而不見。
就因為她說的話?
害她以為是自己哪裏不好,一直討厭自己,檢討自己,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天理難容的事情,導致這個男人這麼討厭她.
曾憶雅委屈得推開他的手,哽咽着說:“你為什麼不來問我?為什麼不告訴我理由,說走就走,一走就是六年,你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傅靖澤低下頭,呼吸顯得困難,微微喘息着,呢喃道:“我有什麼資格去問你,我不是你的男朋友。”
曾憶雅伸手扯掉眼睛裏朦朧的淚水,哭着問:“為什麼不開口跟我說拍拖?我都十七歲了,別人學生都談戀愛,你如果真的喜歡我,為什麼一直不開口?”
傅靖澤苦澀淺笑,沉默了。
曾憶雅擦乾眼睛的淚水,委屈不已,生氣的握着拳頭狠狠的往他的胸膛敲去,“傅靖澤,我討厭死你了,為什麼什麼都不問不說,我覺得我這六年過得好冤枉,我以為你是不喜歡我,討厭我,我……”
傅靖澤握住曾憶雅的手腕,“小雅,我沒有討厭過你。”
“我現在覺得冤枉死了。”曾憶雅無法平息心中的憤怒。雖然帶着一絲絲的竊喜,沒有自己的想的那種失望,但心情還是充斥着怒氣,衝著他生氣的喊:“你真的太讓我傷心,我是跟我媽媽說喜歡梁亦朝,我十二歲就開始跟我媽媽說,長大要嫁給的人是傅靖澤,這樣的話我說過無數無數遍,我媽媽知道我的心,可能當時沒有提到你的名字,但是我說的人不是梁亦朝,是你……”
“是你傅靖澤……”
喊到最後。曾憶雅哭了。
是委屈的淚水,是這些年錯過的辛酸淚。
傅靖澤顯得錯愕,呼吸變得繚亂,緊張往曾憶雅靠近,語氣不平靜的低聲問道:“小雅,你說的都是真的?”
曾憶雅撇着嘴,咬下下唇,生氣的狠狠往傅靖澤的胸膛推去,傅靖澤被推着後退一步,來不及反應,曾憶雅衝著他怒吼了一句:“你是活該的,可是我有什麼錯?就因為這樣就冷落了我這麼多年。我討厭死你了。”
喊完了話,她捂着嘴巴轉身就沖了出去。
傅靖澤連忙追上。
衝出廚房的時候,發現曾憶雅並沒有往樓上走,而是進入了一樓的一間客房。
砰的一聲,甩上門的聲音。
傅靖澤反應過來,衝到門口的時候,再如何拍門,曾憶雅也不開門了。
“小雅,你給我開開門好嗎?”傅靖澤此刻才意識到自己這些年有多麼的愚蠢。
就如穆紛飛所說的那樣,他跟曾憶雅除了沒有確認情侶關係,沒有發生什麼不軌行為,他們的感覺跟情侶沒有區別。他因為不是她男朋友而一句話也沒有就離開了六年。
當曾憶雅聽到這樣的理由,是沒有辦法接受的,實在太委屈,太冤枉了。
傅靖澤拍好幾下門,曾憶雅都沒有開門。
旁邊的傭人房開了門,傭人跑出來,一臉惺忪的神態,茫然道:“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傅靖澤知道自己的拍門聲吵到他們了,連忙安靜下來,“沒事了,你們去睡吧。”
“好的。有什麼吩咐,儘管敲門。”
“嗯嗯。”
傭人關門。
傅靖澤不再敲門了,雙手插袋,低下頭看着地板,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笑,是由心而發的笑容,雖然曾憶雅此刻生氣了,但他卻知道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曾憶雅從來沒有想過嫁給梁亦朝。
原來她從小就期盼嫁給他,原來在她未成年的時候就已經想着做他的女朋友,原來是他誤會了。
時光不能倒流,這些年的醋,都是他自己釀造出來的。
很心塞。卻又感覺壓在心頭六年多的大石頭一下子落下來,無比的輕鬆。
沉默了片刻,傅靖澤對着門緩緩說道:“小雅,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但請你不要生氣太久了。”
“小雅,出來把薑湯喝了,再生我的氣好嗎?”
裏面一點聲音也沒有。
傅靖澤知道她需要冷靜冷靜。
而自己也好好消化一下這讓人心塞的誤會。
他回到沙發上,在沙發上坐下來,疲憊的靠在椅背上,伸手搭在額頭,閉上眼睛假寐着。
暴雨橫行的夜天,陽台外面漆黑一片。
曾憶雅躺在客房的大床上,抱着抱枕縮着身體卷在床上,側着身體,透過玻璃窗凝望着窗戶外面的天。
可能是颱風要來了,所以天氣異常惡劣。
曾憶雅淚水已經幹了,心裏的憤怒也一點一點平復下來。
時間把她的心傷都填滿了,平靜下來后,她的腦海里只剩下傅靖澤。
他說的理由,推翻了她之前所有的猜測。
即便現在推翻了,但她還是覺得以後不能在這樣對傅靖澤了。
在兩人的相處當中,一昧的讓對方付出,若她就享受着被愛,被寵,被關懷,這樣對他又何嘗公平過。
上初中的時候,她天天幻想着傅靖澤會跟她表白,會追着她說要求她做女朋友,這種情況她幻想過無數次,可是從來沒有。
或許不是傅靖澤不想,而是她從來沒有表現出喜歡他,對他好的態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曾憶雅有些昏昏欲睡。
但是想到傅靖澤還在客廳外面等着她呢,生氣歸生氣,但是不能再這麼任性了。
曾憶雅從床上爬起來,深呼吸一口氣,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轉身走向門口。
開門出去。
曾憶雅發現傅靖澤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他修長健碩的身體側躺在沙發上,偌大的沙發此刻顯得窄小。
曾憶雅心裏微微一顫,緊張得馬上衝過去,因為傅靖澤身體是濕的,剛剛又不聽勸非得要煮薑湯給她喝,她衝過去,蹲在沙發邊上,伸手摸上他的胸膛和肩膀。
衣服都在他身上涼幹了。
“靖澤?”曾憶雅輕輕搖了搖他的肩膀。
傅靖澤沒有反應。
“靖澤,靖澤你沒睡著了嗎?”曾憶雅用力推着他的肩膀,透過白襯衫,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滾燙髮熱。
她慌忙摸上他的額頭。那燙手的溫度讓她慌了。
她輕輕拍打傅靖澤的臉頰,“靖澤,你醒醒,你發燒你,你醒醒……”
傅靖澤緩緩睜開眼眸,迷離的深邃顯得疲憊,帶着絲絲潤紅,見到曾憶雅,他撐着身體坐起來,伸手一把勾住曾憶雅的腰。
“啊……”
曾憶雅反應不過來,被男人摟入了懷抱里。
緊接着順着他又倒下沙發上。
而這一次,她在上面,他在下,壓在他胸膛上,男人的手固定着她的腰間,想起來都動彈不了。
曾憶雅只覺得他全身在發燙。
她仰頭看着牆壁的鐘錶,已經是凌晨了,從下下班開始就下雨,傅靖澤一直在找她,下雨又沒有傘,濕透的身體也沒有把衣服換下來。
都是她不好。
曾憶雅心疼的呢喃道:“靖澤,你放開我,你發燒了,我去給你找的退燒藥。”
傅靖澤呢喃道:“我沒事。一起睡吧。”
着沙發窄得連他一個人都睡不下,怎麼睡兩人?
曾憶雅用力推開他的手,“靖澤,我去拿葯給你吃,吃藥了我們回房睡好不好?”
迷濛當中的傅靖澤鬆開了手,曾憶雅快速從他身上爬起來。
雖然是新家,但是家裏的東西都是井井有條的,藥箱的固定位置她知道,很快就拿出一盒退燒藥。
她倒上一杯水,拿着葯來到茶几上放着。
打開說明書看着上面的注意事項,曾憶雅拿出一粒藥丸,然後蹲到傅靖澤的身邊。另一邊手中還拿着一杯水,她傾身靠近,溫聲細語:“靖澤,你醒醒,張開嘴吃藥了。”
傅靖澤睡得很沉,發燒讓他迷迷糊糊的。
似乎聽不到她的聲音,即便聽到了,也沒有力氣想動。
曾憶雅放下水杯,伸手去扶他的後背,可是男人的身體太過健碩,太重了,導致她完全沒有辦法動他半分。
折騰了好幾分鐘。曾憶雅還是沒有辦法扶起他。
無可奈何之下,曾憶雅硬把葯塞進他的嘴巴,溫柔的哄着:“靖澤,把葯吞了。”
傅靖澤嘴巴動了動,可是曾憶雅注意到他的喉嚨沒有吞咽的動作。
很顯然生病的時候已經很口渴了,根本不能幹咽下。
她拿起杯子,大口的喝上一口水,然後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壓上傅靖澤的唇瓣。
用喂的方式給他灌入溫開水。
可能是她的香氣,或者是她的柔弱,讓傅靖澤反應劇烈。
葯吞了,水也喝了。
然後下一秒就脫不了身。一隻大手把她的後腦勺勾住,把她吻得天旋地轉,呼吸不順暢。
炙熱而瘋狂。
深吻如潮湧襲擊而來。
直到她真的快要窒息了,才推開生病的男人。
曾憶雅快速站起來,摸着自己微微腫脹的唇,氣喘吁吁的,像跑了十幾層樓梯似的。
緩過氣息,曾憶雅平靜下來,低頭看着沙發上繼續沉睡的男人。
難道他剛剛以為自己在做夢?
曾憶雅重新蹲下身,輕輕拍打他的臉頰。
“靖澤,醒醒……”
“傅靖澤,你不能在沙發上睡覺啊,你的衣服濕過,現在還沒有干,我們回房間睡好嗎?”
傅靖澤用力的掀了掀自己的眼皮,伸手摸上疼痛的太陽穴,呢喃道:“小雅,你還生氣嗎?”
“不生氣了,我們回房間睡好不好?”
傅靖澤立刻扶着沙發起來,曾憶雅見他起來,也扶着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雖然生病,但是傅靖澤還是有力氣走回房間的。
曾憶雅扶着傅靖澤上了二樓,進入房間的時候,曾憶雅帶着他往浴室走去。
“我們到浴室洗個熱水澡,你剛剛吃了葯,洗澡再睡覺,會退燒得比較快。”
扶着傅靖澤進入衛生間,男人聽到她說的話,突然揚起淡淡的淺笑,轉身把她壁咚在牆壁上,他雙手撐着牆壁,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有氣無力的說:“是你幫我洗嗎?”
曾憶雅身體僵硬,緊緊靠着牆壁。呼吸變得急促,心臟跳得厲害,差不多跳到嗓子眼裏,心情緊張得無與倫比。
“你自己洗好嗎?我給你放熱水……”
“我好像生病了,沒有什麼力氣,你不怕我浴室里出現什麼狀況嗎?”
“可是……”
傅靖澤磁性沙啞的聲音,輕輕的呢喃了一句:“我們是夫妻。”
這句話說出來,曾憶雅無話可說。
其實她也害怕他在浴室裏面出事,看起來真的很累很無力的樣子。
思想掙扎了片刻,曾憶雅點了點頭:“嗯。”的一聲,答應了。
浴室的門關上。
十五分鐘出來。
曾憶雅像個紅蘋果,羞得無地自容。
雖然沒有半點不正經的行為,雖然她一直躲避着不去看,不去想……
可是,還是避免的什麼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部看光。
傅靖澤生病了,沒有力氣去調戲她。
圍着一條浴巾,走出浴室就立刻衝到大床上,倒頭就睡。
曾憶雅全身燥熱,臉蛋通紅,羞澀又靖澤的跑過去,拉着她的手臂:“靖澤,你的頭髮還沒有干呢,還沒有穿睡衣呢,你起來。我給你……”
曾憶雅的話還沒有說完。
傅靖澤扯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入懷抱里。
摟着往床上滾了一圈。
最後被壓在滾燙的身體之下。
曾憶雅緊張得推着他的胸膛。慌張失措,“靖澤,你在幹什麼?你別這樣,你快點下來,你還在生病呢。”
傅靖澤閉上眼,深呼吸着氣把頭埋在她的頸部內,聞着她身子的清香,呼吸繚亂。
沉悶的房間裏,因為兩人的溫度在飆升,而越發覺得熱烈。
傅靖澤無力的聲音呢喃道,“小雅,我沒有力氣了。想睡覺。”
“嗯嗯,好好好……”曾憶雅連忙點頭同意,這正如她的意思。
“生病了當然要睡覺,你快下來,我幫你把頭髮吹乾,再睡,你壓着我好重的呢。”
該死的,曾憶雅已經感覺到他的變化了。
不是說沒力氣了嗎?
為什麼還要有變化?
臉蛋愈發的滾燙,曾憶雅緊閉着眼睛,羞澀難耐。
傅靖澤雙手手肘撐着她的兩邊,把身上的重量承載了些許,輕輕的壓着她。氣息呼到她的皮膚上,引起她身子一陣陣的戰慄。
“我頭髮短,不用吹了,很快就會幹。”
“可是,你也不能總壓着我,我不是床,你躺下來睡好嗎?”
“你比床還要軟,舒服又清香,我現在很難受,讓我壓着睡一會。”傅靖澤極致動聽的聲音傳來,那麼的溫柔,像極了那些生病孩子在撒嬌似的。
曾憶雅此刻竟然不忍心推開他。
畢竟他也沒有把所有重量壓在她身上,感覺不到負擔。
很是心疼他,都是因為她的任性,才讓這個男人這麼累,才讓他生病的。
曾憶雅伸手過去,拉來被子為他蓋上後背。
她正忙着蓋被子,傅靖澤突然伸手一把握住她的下巴,曾憶雅錯愕的一愣,就被男人的噙住了唇。
她眼睛眨了眨。
驚愕的看着他的放大的俊臉。
他的手,不安分了。
不是說沒有力氣嗎?
不是說只是想這樣睡覺而已嗎?
騙子……
陽台外面的夜晚,暴風雨依然肆虐,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
翌日清晨。
雨後彩虹,嶄露初陽。
清香的空氣。鳥語花香的後花園。
陽光洋洋洒洒灑落在陽台里。
曾憶雅睜開惺忪的睡眼,朦朧中伸了伸懶腰。
該死的,身子像被大卡車碾壓了一夜似的。
雙腳酸痛的感覺依然存在。
她歪頭看着身邊還在沉睡的男人,健碩的身體露在被子外面,她快速拿着被子為他輕輕蓋上,深怕他感冒了。
說什麼生病了?沒有力氣?
如果不生病了,有力氣了,她是不是給碾壓得支離破碎了?
曾憶雅想到昨晚上的一幕幕,就能羞澀難當。
她剛剛想動,就那麼輕微的一個動作,傅靖澤突然轉身,摟住她的腰,將她的身子往懷抱里揉。
下一秒,曾憶雅臉蛋和又爆紅了。
該死的,這男人早上的勁頭完全不差於之前。
“小雅……”
睡夢中,傅靖澤春夢了無痕,卻依稀喊着夢裏的女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