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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小錘錘錘novelthief腦袋晉/江/獨/家不過小夥子做事倒是還算踏實認真,沒有那些富二代的臭脾氣。

景碧華看了一下寧平煜送過來的分析報告,然後讓寧平煜把項目組的人都叫過來,說是要開一下會。

寧平煜應了一聲,出門叫人前,他忍不住多說了一句:“組長,雖然很敬佩你的專業和努力,不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今天忙完以後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景碧華笑了笑,沒有太在意:“我喜歡這行才進的這行,沒事,去叫人吧。”

寧平煜倒是不再多說什麼。

很快,項目組的人都到了景碧華的辦公室,景碧華開始安排後續幾天的工作任務。

“雅琴,散會後你立刻去玉泉的試驗樓向陳師傅預約仿生試驗室。林夕,你把最近三年跟我們項目課題有關的論文全部調下來,國內國外都要,特別是SCI和EI的……&%……寧平煜,你把前幾次數據的計算結果做成對比圖,每一項數據都做。”

景碧華一邊翻着手中的偏差分析報告,一邊語速飛快地佈置着任務,突然,辦公室的玻璃門被人打開,一個男人怒氣沖沖走了進來。

景碧華抬頭看向門的方向,而後皺眉盯着闖進辦公室的男人,說道:“劉潤則,你怎麼來了?”

劉潤則一言不發,掃了一圈辦公室里的其他人,而後走過去拽住景碧華的胳膊,直接把景碧華往門外拉。

“喂!你幹什麼?!沒看到我很忙嗎?!”

辦公室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該乖乖在組長辦公室里等景碧華回來,還是應該先回去做自己的事。

雅琴八卦地說道:“剛才進來的是組長的老公吧?我記得好像是一個大老闆?”

林夕也小聲說道:“是啊,確實是他。組長的老公怎麼會到這裏來?難道是因為組長太過於沉迷工作,導致組長老公心生不滿?”

“兩位小姐,別人家的八卦還是別討論了吧?”

寧平煜想起今天早上刷微博時看到的那條熱搜,雖然並未直接指名道姓,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提及的人是誰——大製藥公司劉姓老闆,Harvard分子生物學海龜,兩人特徵簡直太明顯。

不過,看來其他同事應該暫時還沒發現那條熱搜。

寧平煜輕咳一聲,又說道:“組長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我們先回去干其他事?”

眾人想想有理,倒是散了各自回歸工作了。

另一邊,劉潤則將景碧華一路往研究所的後面拽,也不管景碧華穿着高跟鞋走路不便,兀自快走着,完全沒理會景碧華被他拉扯得好幾次差點腳崴。

等走到研究所大樓外背陰的北院,劉潤則終於停了下來,轉過身盯着景碧華,冷冷地問道:“今天那條微博熱搜是怎麼回事?!你是要跟我撕破臉了?!家裏的事情自己知道就好,捅出去幹什麼?!”

景碧華不耐煩地問道:“你在說什麼?所以你就是專門來找我吵架的?”

劉潤則一看景碧華裝傻,更火大:“門裏事門裏清,你是不是這麼多年念書都把人念傻了?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景碧華這幾天忙着工作,確實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聽到劉潤則莫名其妙地就說她“念書念傻了”,於是她也很火大,加上一直以來對劉潤則積攢的怨氣,瞬間脾氣就上來了:“你可以走了,我工作很忙,不想在工作時間還要應付你。”

“我也很忙的,我還不是抽出時間來找你?”

“我又沒求着你找我,你自己跑過來,還好意思說?我還有事,我要走了。”

景碧華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劉潤則一把就將欲走的景碧華抓回來,怒道:“你一天到晚忙活,能賺得了幾個錢?早跟你說辭了工作待在家裏養孩子了,女人最大的任務就是顧家養孩子,你非得一天到晚忙成這樣,還不願意生孩子,真是念書念太多變成書獃子了……”

景碧華一聽,簡直氣得頭上要冒煙,當下立刻打斷劉潤則,說話也不再客氣:“我就是不樂意辭職,我就是喜歡我的工作,錢少我也願意做,當初結婚的時候你怎麼不嫌棄我的工作?我書獃子?那你還滿身銅臭味的商人呢!你嫌棄我念書念傻了?你怎麼自己肚中沒墨水還不自知呢?”

劉潤則學歷確實不怎麼高,所以歷來最怕別人說他短處,景碧華氣急之下口不擇言地戳穿,他一時間怒上加怒,抬手就想要一巴掌打下去。

景碧華看着那隻向自己襲來的手,腦中閃過之前被打的畫面,疼痛和恐懼感如蛆附骨,使得她嚇得忘了要自我保護。

眼看着那手掌就要扇到景碧華臉上,劉潤則頭頂突然有一盆冷水潑了下來,澆得他整個人都濕透了,風一吹簡直是透心涼。

而他那隻正舉着要揮下去的手,也被這一盆水的變故淋得僵在半空。

頭頂傳來一個涼涼的女聲,聲音很是冷靜,語調也是慢悠悠的,卻透着一股難以忽略的壓迫感。

這是一個守護者的聲音。

“怎麼?家暴一次還不夠,還要家暴第二次?你這一巴掌要是真敢打下去,我會讓你後半輩子都活在後悔里。”

劉潤則抹了抹自己的臉,將臉上的水抹掉,然後抬頭看,只見一個容貌出眾的女孩正站在二樓的陽台上。

是景盛南。

北側背光處不見日光,景盛南陷在大樓的陰影里,身周輪廓顯得有些模糊,但表情和舉止卻震人的清晰。

她眼角眉梢皆是隱着涼意的笑,只勾了半邊的唇角,修長漂亮的雙手搭在陽台鐵藝的扶手上,上半身微微前傾,左腿筆直地支着身體,右腿則漫不經心地微微曲着,而腳邊是已經空了的本用來裝水的臉盆。

劉潤則眯眼看着頭頂的人,忽覺這女孩和自己印象中相差甚遠,她不應該是柔弱得如同容易受驚的小白兔一般嗎?何時有了這般凌厲的氣勢?

劉潤則陰測測問道:“是你潑我水?”

景盛南聳了聳肩:“潑你還是輕的。”

說完,她見劉潤則還在盯着自己,微微偏了偏頭,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秀眉挑起,語調輕諷:“還不走?還想再體驗一次被水潑?”

劉潤則正要說話,不遠處突然傳來中年男人的聲音:“碧華小姐?碧華小姐?你在哪兒?”

景盛南抬起右手,單手支在腦袋邊,垂眸看底下的男人,輕飄飄問道:“真的還不走?我叫了保安哦,我跟保安說有外人要騷擾研究所里的人。”

保安的聲音越來越近。

劉潤則牙齒咬得咔哧響:“她是我老婆,我家裏的事輪得到外人管?”

景盛南微嗤:“你想動手,我就管。”

景碧華也終於從愣怔中反應過來,冷冷對劉潤則說道:“我不會跟保安說你是我老公的。保安只會把你當成外人。”

劉潤則簡直要氣炸,眼睛裏要噴出火來,他陰測測掃了一圈景家姐妹,說道:“你們,很好!”

到底是顧及自己的面子,他往保安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立刻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景碧華見劉潤則走遠,這才抬頭看景盛南:“南南,你怎麼來研究所了?”

景盛南低頭看姐姐,眉眼彎彎地笑着:“想姐姐了,就來看姐姐呀。姐姐,我要下來了,你讓開一點哦。”

景盛南所站的地方說是二樓陽台,其實卻不到一層的樓高,只有半個挑高試驗室高,跳下來並不費勁。

景碧華卻還是擔心,說道:“南南你走樓梯吧,摔到了怎麼辦?”

“沒事啦。”

景盛南雙手支在陽台扶手上,將整個人撐了起來,然後雙腿站到扶手上,腳下一點,整個人便躍了出去。

在空中劃過漂亮的弧度后,景盛南穩穩站到了地上。

景碧華被她嚇了一跳,走過去拉住她,佯打了一下她的手:“你真是皮!”

景盛南撒嬌:“哎呀姐姐,你看這不是沒事嗎?還省了好多腳程呢。”

景碧華瞪着她,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想到剛才劉潤則說的話,於是問道:“剛才劉潤則說的那件事是怎麼回事?什麼微博熱搜?”

然而一回國,姐姐就被父母逼婚,嫁給了生物製藥公司的老闆劉潤則,也就是姐夫。

婚後姐姐為了事業一直不肯生育。

但是婚後一年——算起來應該就是這一世現在這個時間點不久后的幾個月內,她卻檢查出來意外懷孕了。

最開始姐姐不肯生子,堅持流產,但不知為何,後來姐姐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重新出現時,肚子已經很大,無法正常流產。

現在回想起來,姐姐這麼嚴謹的人會意外懷孕,必然是有什麼原因的——比如與那個山參盒子裏的兩種葯有關。

而懷孕初期,姐姐莫名銷聲匿跡而導致無法正常流產,也很有可能是因為姐夫劉潤則用了什麼手段控制了姐姐的行動。

姐姐無奈生產下一名女嬰——且因為生育耽誤了教授級職稱的評比。

而這並不是最終。

劉潤則家的老人思想傳統,認為只有男孩才算血緣的傳承,女孩不能算。而劉潤則同樣有這樣的思想。

於是姐姐被逼着繼續生孩子,確切地說,被逼着生兒子。

可惜的是,姐姐一連生了三個,全是女嬰。

姐姐誕下第三個女嬰后,劉潤則已經被磨得沒有耐心,在外面有了新的女人,而那女人則生了一個兒子。

與此同時,劉潤則早已經用手段獲得了姐姐手上的幾項生物專利。

劉潤則將已經沒有價值的姐姐拋棄,娶了新的女人。

姐姐雖然有很高的學歷,但卻比不過劉潤則生意人精明。

離婚後,她沒能拿到一分錢的賠償——甚至沒拿到本應該有的那一半夫妻公有財產。

而事業方面,也因為接連被逼迫生育,幾近荒廢。

一夕之間,這個天之驕女變得一窮二白、一無所有。

景盛南永遠記得前世那一日,她陪着姐姐搬着行禮,離開姐夫家時的場景。

那天天氣很陰沉,漂亮的小別墅也因為天色原因,晦暗無光。

三十多歲的姐姐看起來十分蒼老,外貌如同四五十歲,她穿着單薄的衣服,拎着一個很小的包,而這個很小的包就是她的全部家當。

而劉潤則和他新娶的女人站在門口,趾高氣昂地、滿臉嘲諷地看着姐姐離去。

景盛南永遠不會忘掉,姐姐曾經驕傲的腦袋,當時是如何頹然地低着。

而今世,她決定要保護姐姐的驕傲,她不會再讓天之驕女低到塵埃里。

想到此,景盛南的餘光瞥到了路邊積水的倒影里,有男人撐着傘走近,而男人手裏拿着一個小包。

來了。

景盛南藏好眼底的冷意,面上擺出着急而無奈的表情。

“盛南?還沒等到車嗎?”

景盛南聞言,回過頭,看到姐夫劉潤則,有些驚訝地問道:“咦,姐夫?你怎麼出來了?”

劉潤則抬了抬手中的小包,說道:“喏,給你送包來了,怎麼這樣粗心?都忘了把包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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