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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小錘錘錘novelthief腦袋晉/江/獨/家問題在於,找誰來拍?

因為推出香水的受眾主要是少女,所以拍攝方想要找一個十四五歲左右的小女孩來拍,最理想的情況是,那個女孩能表現出七分純真三分嫵媚的感覺。

經過幾個月的選角,最後廣告導演選定了一個當時正在念初二的小女孩,那個小女孩長得很漂亮,氣質也很好。

雖然沒能夠達到那種“純真外表下暗藏隱秘情/欲”的感覺,但總體上來說還不錯,畢竟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選了。

拍攝廣告期間,高琛泓也跟着劇組一起去了廣告取景點。

第一支廣告在庫肯霍夫公園的鬱金香花田拍攝。

參天的巨樹、遍地的各色鬱金香、翠綠的草坪、蜿蜒的溪水,在人間少有的美景中,一個宛如山林精靈的女孩緩緩走出來,她有着無辜的、清純的外表,舉止中卻散發勾人的魅力。

然而這個初二的小女孩並不能表現出那種勾人的感覺。

這個叫做景盛南的小女孩給人的感覺,除了純真還是純真,沒有一絲雜質,完全無法演出那種引人犯罪的、若隱若現的色/氣。

小女孩的母親一直陪着她,在她又一次被劇組喊“卡”的時候,母親將她拉走,帶到一棵樹下,而後有些不耐煩地教訓起了她。

小女孩有些委屈,漂亮的眸子都包着淚。

而這個時候,高琛泓就坐在樹上,悠閑地看着樹下的母女兩人。

這個小女孩小聲地向母親反駁,卻被母親訓斥地更厲害。

小女孩的母親實在太不耐煩,在小女孩想要抓住她衣角的時候,對着小女孩伸過來的手用力一甩,導致小女孩直接被推得摔倒在地。

小女孩的母親見小女孩摔了,被嚇了一跳,趕緊把小女孩扶起來。

這一跤摔得並不重。

但重新站起來的小女孩表情有些奇怪,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但那驚嚇又隱在鎮定的表情之下。

小女孩環顧了周圍,最後遲疑着問母親:“這裏是庫肯霍夫公園?”

她母親責怪道:“你在問什麼奇怪的問題?怎麼摔了一跤還摔傻了?”

樹上的高琛泓注意到小女孩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

而這抹笑,引起了高琛泓很大的興趣。

僅僅是因為摔了一跤,人的氣質就可以變化這麼大?

高琛泓思索着,這個小女孩叫什麼名字?

叫景盛南。

參天古樹,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落下影影綽綽的黑影,男人隱在錯綜的樹枝間。

而樹下,絢爛的鬱金香花田裏,美麗的少女一身白色的輕薄長裙,半邊身體在樹影下,半邊則在金色陽光里。

隨着少女唇角那抹詭異笑容的漾開,彷彿有一黑一白兩隻翅膀舒展在少女身後,黑色的羽毛和白色的羽毛一起慵懶地飄揚在空中。

這之後,廣告的拍攝就順利得匪夷所思。

景盛南很好地詮釋了那種無辜外表下的暗潮洶湧,舉手投足間都是令人為之一怔的複雜性/感。

導演對景盛南大加讚賞,說景盛南是一棵好苗子,繼續往娛樂圈發展的話,或許能有不錯的成就。

而高琛泓唯一關心的,就是他在樹上看到的,景盛南那抹詭異的笑。

高琛泓自出生以來,一直過得順遂,周遭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簡單無趣,很難得能有引起他興趣的事情出現。

而景盛南在鬱金香花田裏那抹詭異的、美麗的笑顯然就是其中一件。

高琛泓本只打算觀看庫肯霍夫公園的廣告拍攝,後面兩則廣告的拍攝就不參與了,但因為那抹縈繞心間不散的笑,高琛泓決定全程參與廣告拍攝。

第二則廣告是在科隆大教堂拍的。

科隆大教堂被說成是“哥德式教堂建築中最完美的典範”,清奇冷峻,高聳的塔尖直入蒼穹,整棟建築既肅穆又壓抑。

景盛南需要穿一條歐洲中世紀風格的裙子,純黑的底色,蓬起的大裙擺,裙擺上點綴着數不清的精美裝飾,而她柔順的黑色長直發上則別了一朵紅色的玫瑰花。

少女靈動的面容對比晦暗束縛的服裝,雜糅出另類的欲/念。

大教堂的塔頂,景盛南安靜地站在拱形的窗口後面。

導演要她先在教堂塔頂找一找感覺,與鬱金香花田裏那種純真中帶着嫵媚的風格略有區別,這一次她需要表現出被壓抑的渴望感,要像是在地獄中靜悄悄卻肆意地開出一朵美麗的花。

景盛南看着窗外昏沉的天空和厚厚的積雨雲,有些出神。

突然,身後響起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你好,景小姐。”

景盛南轉過身,只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

那個男人身材高大修長,有一雙狹長的黑眸,穿着一件黑色襯衫,沒有打領帶,隱約可見領口下精緻的鎖骨。

她與這個男人面地面站着。

少女與男人隔着一整間塔樓房間的寬度,她在房間這邊的窗下,而他在房間那邊的窗下。

景盛南正要回應男人的招呼,這個時候,塔頂的時鐘指向十二點,巨大的鐘擺開始晃動,有白色的鴿子被鐘聲驚動,一齊騰飛起來,環繞着高聳的塔樓飛翔,有幾隻調皮的還直接從窗口飛進塔樓的房間,貼着景盛南的長發擦過,撲騰的翅膀不小心扇掉了她發側的紅玫瑰。

時鐘一共響了十二聲,每一聲都洪亮而漫長,以至於在響鐘的時間裏,景盛南沒法兒說一句話,只能安安靜靜與房間那側的男人相對而視。

與陌生人長時間對視是一件非常尷尬的事,幸好景盛南和高琛泓都不算什麼正常人,雖然覺得十二聲響鐘漫長如跨越了宇宙洪荒,但卻並沒有認為氣氛有哪裏不對勁。

好不容易等那十二聲鐘響結束,凝滯的空氣終於開始重新流動。

少女身後黑白的一對翅膀,男人身後純黑的一對翅膀,似乎都在緩慢地、漫不經心地展開着。

不過小夥子做事倒是還算踏實認真,沒有那些富二代的臭脾氣。

景碧華看了一下寧平煜送過來的分析報告,然後讓寧平煜把項目組的人都叫過來,說是要開一下會。

寧平煜應了一聲,出門叫人前,他忍不住多說了一句:“組長,雖然很敬佩你的專業和努力,不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今天忙完以後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景碧華笑了笑,沒有太在意:“我喜歡這行才進的這行,沒事,去叫人吧。”

寧平煜倒是不再多說什麼。

很快,項目組的人都到了景碧華的辦公室,景碧華開始安排後續幾天的工作任務。

“雅琴,散會後你立刻去玉泉的試驗樓向陳師傅預約仿生試驗室。林夕,你把最近三年跟我們項目課題有關的論文全部調下來,國內國外都要,特別是SCI和EI的……&%……寧平煜,你把前幾次數據的計算結果做成對比圖,每一項數據都做。”

景碧華一邊翻着手中的偏差分析報告,一邊語速飛快地佈置着任務,突然,辦公室的玻璃門被人打開,一個男人怒氣沖沖走了進來。

景碧華抬頭看向門的方向,而後皺眉盯着闖進辦公室的男人,說道:“劉潤則,你怎麼來了?”

劉潤則一言不發,掃了一圈辦公室里的其他人,而後走過去拽住景碧華的胳膊,直接把景碧華往門外拉。

“喂!你幹什麼?!沒看到我很忙嗎?!”

辦公室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該乖乖在組長辦公室里等景碧華回來,還是應該先回去做自己的事。

雅琴八卦地說道:“剛才進來的是組長的老公吧?我記得好像是一個大老闆?”

林夕也小聲說道:“是啊,確實是他。組長的老公怎麼會到這裏來?難道是因為組長太過於沉迷工作,導致組長老公心生不滿?”

“兩位小姐,別人家的八卦還是別討論了吧?”

寧平煜想起今天早上刷微博時看到的那條熱搜,雖然並未直接指名道姓,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提及的人是誰——大製藥公司劉姓老闆,Harvard分子生物學海龜,兩人特徵簡直太明顯。

不過,看來其他同事應該暫時還沒發現那條熱搜。

寧平煜輕咳一聲,又說道:“組長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我們先回去干其他事?”

眾人想想有理,倒是散了各自回歸工作了。

另一邊,劉潤則將景碧華一路往研究所的後面拽,也不管景碧華穿着高跟鞋走路不便,兀自快走着,完全沒理會景碧華被他拉扯得好幾次差點腳崴。

等走到研究所大樓外背陰的北院,劉潤則終於停了下來,轉過身盯着景碧華,冷冷地問道:“今天那條微博熱搜是怎麼回事?!你是要跟我撕破臉了?!家裏的事情自己知道就好,捅出去幹什麼?!”

景碧華不耐煩地問道:“你在說什麼?所以你就是專門來找我吵架的?”

劉潤則一看景碧華裝傻,更火大:“門裏事門裏清,你是不是這麼多年念書都把人念傻了?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景碧華這幾天忙着工作,確實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聽到劉潤則莫名其妙地就說她“念書念傻了”,於是她也很火大,加上一直以來對劉潤則積攢的怨氣,瞬間脾氣就上來了:“你可以走了,我工作很忙,不想在工作時間還要應付你。”

“我也很忙的,我還不是抽出時間來找你?”

“我又沒求着你找我,你自己跑過來,還好意思說?我還有事,我要走了。”

景碧華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劉潤則一把就將欲走的景碧華抓回來,怒道:“你一天到晚忙活,能賺得了幾個錢?早跟你說辭了工作待在家裏養孩子了,女人最大的任務就是顧家養孩子,你非得一天到晚忙成這樣,還不願意生孩子,真是念書念太多變成書獃子了……”

景碧華一聽,簡直氣得頭上要冒煙,當下立刻打斷劉潤則,說話也不再客氣:“我就是不樂意辭職,我就是喜歡我的工作,錢少我也願意做,當初結婚的時候你怎麼不嫌棄我的工作?我書獃子?那你還滿身銅臭味的商人呢!你嫌棄我念書念傻了?你怎麼自己肚中沒墨水還不自知呢?”

劉潤則學歷確實不怎麼高,所以歷來最怕別人說他短處,景碧華氣急之下口不擇言地戳穿,他一時間怒上加怒,抬手就想要一巴掌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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