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將軍上任
次日，黃鄭二人早早便從無盡的香艷中起的床來。待在樓上走廊碰頭，不約而同的向對方投以大家都明白的淫蕩笑容，所謂一起扛過槍，一同嫖過娼，只覺對方簡直比親兄弟還要親.....
在朦朧的晨曦中二人結算了嫖資（什麼？不用付賬？**不給錢要天打雷劈的，至於白撿個花魁又是另當別論），沒來得及吃上早飯就急忙忙朝西城趕去。臨走鄭成鋼囑咐張媽媽道：
“小生此去接任軍職，實是不便攜帶女眷，玉煙就有勞張媽媽了，事後小生定有重謝。”
張媽媽當下連忙不迭答應一定將玉煙安頓的好好的，好叫鄭成鋼來日有個完好無損的小美人。只是心下尋思，別人贖走青樓中人，一般以奴婢待之，這鄭公子倒還有情有義，竟然稱玉煙為女眷。雖然這張媽媽逼良為娼的事沒少干，當下也為張玉煙尋到個良人而慶幸不已。
卻說鄭黃二人急忙忙趕到城門處，城門才剛剛開啟，守門的小兵都還在哈欠連天的打盹兒。兩人向守管城門小校出示了任職文書，那睡眼朦朧的小校卻是懶得看上一眼徑直放行了。可是上任的地方鄭成鋼可不知道啊，黃也是只對京城煙花柳巷熟悉，兩眼一抹黑的二人只得向那小校奉上買路錢問得方向，急忙忙向西門河灘趕去。不忙不行吶~~在怡紅院鬧那麼大動靜，連花魁都拐騙了，若是再上任遲到，被言官御史參上一本，可夠他們喝上一壺的。
二人急急如喪家之犬，狼奔冢突的在西門外狂奔大半個時辰，眼見天光大亮，別說河灘上的軍營了，連個河毛都沒見到。正在兩個人合計該不會被守門小校忽悠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厲喝：“來者何人，鬼鬼祟祟在我黑狐突擊隊營附近搗騰什麼？莫非是后金姦細？左右趕緊綁了，帶回營去燉湯喝！”
二人大駭，回頭一看，只見一百戶模樣的黑臉大漢向身後的親兵招呼道。聽見來人要將其帶回營地煮了，二人臉都綠了，鄭成鋼忙揮舞手裏的任職文書，辯解道：“我等並非姦細，是兵部昨日晚間才任命的西城河灘軍營的統領，諾，這是任職文書，這位是西城校尉游擊黃將軍。”那黑臉大漢瞟了一眼文書，又在黃鄭二人身上打量半晌，不待鄭黃二人再有言語便推金山倒玉柱的拜將下來：“屬下周洋（周胖子，得罪了），拜見黃將軍、鄭大人，適才多有冒犯，還望上官見諒！”其身後一眾鋼刀出鞘、弓箭上膛，上弦的兵丁正要拿人，見老大拜倒，也趕緊撲通通拜倒下去。二人這才得知，原來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虛驚一場，當下便讓周洋領着向黑狐軍（以下都稱黑狐軍）營地趕去。
要說這周（支持我，請上起點文學網）洋也是一能侃的妙人兒，在他一通神吹海侃之下，鄭黃二人得知，這傢伙是黑狐軍的一名百戶，眼下卻是帶着巡夜的士兵回營地吃早飯的。不巧遇上他們兩位在那裏鬼鬼祟祟似是密謀什麼，當下才要綁了，那燉湯喝的話也是捏造來嚇唬后金間諜的。眼下后金正和大明是敵對狀態，后金的間諜賊多，他們的營地隱秘不說，巡夜的班次也格外密集。鄭成鋼心道真來那麼幾個間諜不被你嚇死，都給你忽悠死了，大明向來標榜禮儀，什麼時候蹦出你這麼個食人族......
在周洋那唾沫四濺的交代中，一眾人等又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的營地。鄭成鋼只想罵娘，這TM哪是西門外啊，要在後世，這都快出直轄市範圍了。早知道就打個的，坐車來了
要說這支從江浙上來準備上前線的軍馬（薩爾滸慘敗，沒來得及開上去）卻也是不弱，雖然兵員的單兵素質比北方稍微差那麼一點，可是這行軍紮營卻頗有講究。在遠點的地方你根本見不到什麼旗幟飄揚、灰塵滿天的景象，只有小河邊上的一片小樹林，樹林裏就悄悄藏着一支千二百來人的軍隊。
這地方，在外面看着是樹林，可進到裏面才知道，原來是故意栽種幾排樹木在營地周圍。營地的面積頗大呈長方形，中間的空地就是校場，兩邊卻是按一定順序各整齊排列着百來頂帳篷。走在營地里，鄭成鋼不禁這對這支部隊期待起來，黃威也是大點其頭，自己將要帶領一幫精銳，換誰誰不樂吶·~~
待鄭黃二人在校場盡頭的大帳外站定，周百戶不知從哪摸出個小牛角號吹了起來。嗚嗚聲中，不管是在營地里正在幹什麼，士兵們都極快的往校場上趕來，待士兵在校場聚集，周百戶卻是收了號角連同幾位還不認識的百戶在二人面前二十步距離上各自又間隔二十來步一字排開。登時校場上毫無隊形的士兵就像有磁鐵吸引的鐵屑，迅速的在各自長官後面列好了五人每排的軍列隊。從天上鳥瞰，片刻間校場上竟是迅速的列出了六個整齊的豆腐塊，整個過程靜、齊、快，除了剛開始的號角聲，竟是沒有一個士兵喧嘩。
鄭成鋼這個來自現代的軍人不禁目瞪口呆，本來原先打算到軍營里整肅紀律什麼的，好歹出點成績給小皇帝瞧瞧，眼下卻是明白從紀律入手恐怕是打錯算盤了。身邊的黃威卻是眉頭一皺，一言不發的大踏步來到弓箭兵方隊前。在一個年輕的小兵旁邊停下，先是把其斜跨的長弓扶正，又把其箭囊里的箭翎一一捋順，最後一掌拍在這小兵稍駝的背脊上，打量片刻后，又到刀盾手方陣、火銃方陣、長矛方陣里各自糾正一位士兵的軍姿這才回到鄭成鋼旁邊。
正當大家以為黃大將軍要發飆的時候，老黃卻哈哈大笑起來，在大家驚異的目光中這傢伙上前狠勁的拍了拍刀盾百夫長周洋的肩膀道：
“兄弟們，好樣的，讓鄭大人這個四百年，厄~~四百年才出一個的文官好好瞧瞧咱鐵血男兒的威風！黑狐軍好樣的！大明威武！”
“大明威武——大明威武——大明威武！”
在眾精銳的山呼聲中，鄭成鋼卻是一臉瀑布汗，這都哪跟哪啊？感情黃威這傢伙還對當日凈身房鄭成鋼的錚錚鐵骨耿耿余懷咧~~
黃將軍好一會才放開呲牙裂嘴的周洋又對士氣昂揚的眾軍士道：“好！老子喜歡！咱大明的軍隊就應該這樣，靜如鍾，動如風！哈哈！”轉身又把鄭成鋼揪到眾人面前大笑道：“這位是上面派來的研究郎鄭大人，大家叫他鄭將軍也行！這傢伙可是管軍紀的，大夥以後可要小心了啊~不過話又說回來，我這哥們對逛窯子可是老手，大家這方面可要向他學習吶~~昨晚人家剛把怡紅院的花魁弄到手，怡紅院大家知道不，哇咔咔......”
見黃威又開始來事，再這樣還不扯到天上去？當下打斷黃的話，對下面笑的一臉淫蕩的眾軍士道：“弟兄們別聽黃將軍瞎吹，什麼叫弄到手，咱可是正大光明、情投意合來着——”眼見下面眾人笑得更淫蕩，得！這不越描越黑嘛，只得轉換口風：“託大家抬舉，我和老黃在這混個官，以後還請大家相互扶持吶~~眼下眾人都餓了，都散了吧，啊，都散了。”黃威還沒忽悠夠呢，就這麼叫鄭成鋼把人都打發了。看着各自散開的各人，黃只得無奈舔舔嘴唇，好沒盡興......
吃了在軍營的第一頓早飯，黃將軍帶着周洋幾個百戶體察士兵去了。可以想見，在黃周二人那吹牛**的作用下，新來的兩位將軍在士兵中上升的人氣簡直可以用坐火箭來形容。不到中午時分，軍營里儘是傳誦着‘黃將軍抽刀親試小白龍’‘陸上鐵麒麟一唱獲芳心’等等比評書來精彩的故事。鄭成鋼卻是那都沒去，只得在大帳里熟悉起這支部隊的詳細情況來。這雖然是一支小部隊，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武器、伙食、衣被這些都是一個季度上報一次，平時有專人保管、發放。軍隊本身除了沒有騎兵，其他的都有，有向現代的陸軍混編團靠攏的趨勢，鄭成鋼尤其注意到這裏還有個額外的空缺編製，仔細一瞧，嘿！秘密製造研究小隊，統領，鄭成鋼！預計兵員，五十人，實際零人。靠！這不就是自己的直屬隊嘛！？當下也顧不得那許多，出了大帳找自己的組織去也。（什麼？零人！，沒人嘛總該有個工作場所吧？）
眼見日頭將正，周黃二人說了一上午的評書，掌聲喝彩和人氣自然收穫無數，可是怎奈口中饑渴，只得收攏話匣各回軍帳吃飯。黃威吹着口哨心裏尋思着這周洋真真頗對脾胃，想着如何拉近上下級關係在眾軍士將軍長將軍短的巴結聲里，神氣活現的回到大帳。卻是看見鄭成鋼對着几案上的便餐發獃。
“兄弟這是怎麼啦？莫不是飯菜不對胃口，嗨~軍人嘛，俗話說‘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不是，這樣就不錯啦！”話畢，扯起一隻雞腿大嚼起來。
“老哥有所不知哪，上面派我來主要是搞研究的不是，眼下要人沒人，要錢沒錢，哪裏做得出成績？沒有成績怎麼對得起皇上的栽培？”
“就這麼點破事，你就這樣？？三條腿的蛤蟆少，兩條腿的人還不滿地都是？我那不是還有一萬多兩嘛，你儘管花，千萬別客氣，不然我跟你急，用完哥哥這還有。”
“嘿嘿嘿~~這哪成哪，哥哥這般，我可是卻之不恭啊，趕明兒我教你把妹**，怎樣？”經黃這麼一提醒，好像是那麼回事，趕緊把另一隻雞腿塞進嘴裏。
“切~~把妹？我把妹時，你還在哪呢？”見鄭成鋼把另一隻雞腿搶走，只得罷手，戲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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