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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離開熟悉的國家,讓唐悠十分緊張而期待。

起飛前的整個晚上,她根本就沒有睡着覺,反覆將行李檢查了好幾遍才稍微安心。

待到終於趕至機場時,戴川累到不禁感慨:“天啊,你是不是把整間屋子都搬去了?”

唐悠在旁給他扇風:“到那麼遠的地方缺東少西可怎麼辦?肯定要多帶點啊。”

戴川嘆息:“人家都是帶空箱子購物,我們怎麼反過來了?”

唐悠邊檢查證件邊道:“不要跟我提購物,你上次買的東西夠我用上兩年了,這回除了給大家帶禮物以外,不準亂花錢。”

“好好好,管家婆!”戴川在旁邊抱怨了句,找了個座位摸出手機打遊戲:“你是不是把《陰陽師》A了?竟然四天沒上線。”

唐悠在旁邊抬頭笑:“SSR已經抽齊,好像沒有其他目標可以爭取。”

戴川瞪大眼睛:“什麼?你不是在玩我的非酋號嗎?”

唐悠說:“也不是很非,斷斷續續該出的都出了。”

戴目前所玩的賬號是從她那裏搶來的,然而自從落到他手裏就變得十分不景氣,此刻難免自言自語:“難道是我人黑?”

唐悠在旁笑話他:“你呀,就不要做碰運氣的事,否則除了傷自尊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戴川幽怨抬頭。

唐悠毫不同情,把一個拍立得塞到他手裏說:“快給我照一張,這是柳南送我的禮物。”

戴川立即照做,等着相片顯影后便感慨:“還不錯,瘦的人怎麼照都好看。”

唐悠輕手輕腳地接過照片,然後坐在他旁邊打開個本子,慢慢貼了上去:“從今天起我要記手帳,就從日本旅行開始吧。”

戴川偷窺后不樂意:“為什麼只記你一個人,我也要出鏡!”

唐悠背過去:“你少管那麼多,要是記你,你豈不是每天都要來偷看?討厭!”

“我肯定不會偷看,我發誓!”戴川睜着眼睛說瞎話,拉住她哀求:“起碼第一張照片應該是我們的合照吧?”

唐悠看他滿臉真誠,不由點頭。

戴川立刻摟住她,裝模做樣的說:“看鏡頭。”

唐悠當然朝鏡頭望去,結果下一秒就被他親住嘴唇,相機咔嚓一聲,生米煮成熟飯。

戴川露出功德圓滿的眼神。

唐悠鬱悶地捂住臉道:“我就知道會這樣!”

正在這時,旁邊忽然傳來一陣嬉笑。

竟是個三四歲大的小男孩,忽閃着朝着他們咧着嘴巴。

戴川飛過去一個得意的眼神:“學着點!”

唐悠無語羞愧,拎起包把他揪起來說:“快走了!一會人家父母打你我可不管!”

戴川見登機時間已到,便尾隨她前去排隊,機場的落地窗外天高雲淡,是溫暖的春天終於來了。

——

明明在心裏遙遠的像另一個世界,可飛機不過在雲端穿越過兩個半小時,就穩穩地落到了東京的土地上,由於四周儘是陌生人群和根本聽不懂的語言,唐悠不禁有點忐忑,一直緊緊地跟在戴川旁邊。

由於在美國受過那麼多年的教育,戴川的英文很地道,無奈日式英語偏跟外星話差不多,害他跟地勤糾結半天才搞清坐地鐵的方向,忍不住邊走邊抱怨:“究竟在說什麼呀,大和民族的舌頭有問題嗎?”

“喂!”唐悠趕忙阻止他胡言。

戴川哼了聲,找到正確的地鐵線路說:“二十分鐘就到,我們先在東京待兩天,然後去京都,書店的地址我都查好了,跟着我走吧。”

“你可真厲害。”唐悠忍不住感慨:“如果我小小年紀就外出闖蕩,肯定不如你厲害。”

戴川說:“其實當初是因為不好好學英文才被我爸踢出去的,他總是數落我,覺得我考不上什麼好學校,在美國鍍鍍金就夠了,我當然不服氣,拚命好幾年,又是博功課,又是學着寫論文,還有各種學生活動和社區公益,最後被哥大錄取時,我爸下巴差點掉下來了,看着好爽。”

“原來你是反彈型的,看來我也得多打擊一下。”唐悠莞爾。

戴川立刻拉住她的胳膊:“不行,我的心靈已經傷痕纍纍,需要愛的安撫。”

唐悠往旁邊躲:“不許鬧。”

戴川習慣性地朝他歪着嘴角笑。

飽受“折磨”的唐悠已經不用他講就知道什麼意思了,立刻甩開小非酋躲到行李箱後面:“你答應我不在外面提過分要求的,說話不算數。”

“我什麼也沒要求啊,拉手不行嗎?”戴川笑。

唐悠開始猶豫,站着不動。

戴川立刻握住她的手,然後稍用力一拽,就把唐悠拽到了自己面前輕吻上去。

同在等車的日本人自然而然側頭觀看。

唐悠紅着臉低下頭后,暗自掐戴川的手指。

但小非酋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疼痛,笑意更深地說:“出來玩,就要開開心心,知道嗎?”

——

作為同樣人□□炸、生活節奏超快的巨型城市,東京很多地方都與家鄉有種莫名的相似。

但這裏的街道更乾淨,過客也或真心或假意地彬彬有禮。

在酒店落腳后,兩個人便輕鬆地兜兜轉轉,找到了第一個目的地——坐落於代官山的鳥屋書店。

看起來小非酋的確為了旅行下過不少功夫,唐悠還沒進門就顯得歡喜不已,進去后更是不停地小聲感慨:“這裏好有情調啊,我要拍下來回去做參考。”

“你喜歡就好。”戴川端着咖啡在旁陪同,即便語言不通,卻也拿起本暢銷書說:“裝幀挺特色。”

這對天差地別的戀人難得有共同的興趣點,唐悠接過手道:“這個主冊和別冊的概念很好,下次給你做封面時也可以試試,可惜我不是設計師,他們更有經驗多了。”

生活在這個年代絕不容易,能夠對着黑紙白字笑意盎然,也算是種純潔與單純。

戴川忍不住在旁邊開啟自己的日常,打開手機攝像頭。

察覺到的唐悠趕緊用書擋住臉:“不準拍!”

“你拍書店,我拍你,有什麼不對?等會去我也寫手賬。”戴川哼道。

“真的嗎,關於什麼的手賬?”唐悠好奇。

戴川移開目光:“你不給我看你的,我也把我的藏起來。”

“喲,還會記仇呢。”唐悠露出笑容來,忽然往前走了兩步抬頭瞧着他。

戴川緊張:“怎麼了?”

誰想唐悠竟然伸手擁抱住他,枕着他的肩膀說:“就是忽然想抱抱你。”

戴川立刻捂耳朵:“不準說謝謝,不準說謝謝!”

唐悠當然沒說,她輕聲道:“我喜歡你。”

戴川這才慢慢地垂下手臂,見了鬼的有點不好意思。

書店外的春光正好,店內更是墨香滿堂。

古人寫的良辰美景對於唐悠而言,就是此時此刻,不差分毫。

——

雖然東京非常現代,但是為了體驗到當地的風土人情,戴川還是想盡辦法訂到了溫泉民俗。

可憐唐悠體質太過於虛弱,在四十多度的水裏泡了一刻鐘就頭暈眼花,被抬回房間時連站都站不起來,躺在榻榻米上滿臉鬱悶地閉眸淺眠。

戴川出去幫她買了冰鎮果汁,風塵僕僕地端回來坐下道:“小悠,你這是怎麼了?”

唐悠翻身不理:“別吵,沒力氣……”

“看來回家后要跟我去健身了,這樣怎麼行?害我連刺身大餐都沒吃到。”戴川說。

“你去吃嘛,我睡會兒就好。”唐悠勸說。

“不要,自己沒食慾。”戴川起身打開拉門:“你就是一時缺氧加上失水過多,透透氣比較好。”

“嗯……”唐悠休息過後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噁心難受了,伸手拉過被子便打算睡覺。

戴川靠近后伸手把她半抱到懷裏,執意喂果汁:“補補水,我還加了糖呢。”

唐悠只得皺眉吞咽,而後說:“我沒事啦,不用擔心。”

“真的嗎?”戴川打量她:“如果出門一趟把你折騰病了,不僅你媽要罵我,我媽也不會跟我客氣的。”

“亂講。”唐悠自己接過杯子,繼續啜飲着果汁。

“是真的,畢竟錢女士做夢都在惦記着當奶奶。”戴川嘲笑道。

唐悠不安抬眼。

果然戴川轉而就把她按倒在枕頭上笑道:“老人家也不容易,我們就滿足她吧!”

“不要,我不要,你走開!”唐悠使勁掙扎。

“看來你真的恢復了嘛。”戴川低頭親她:“不難受了?”

唐悠的臉仍舊紅撲撲的,但肯定不單因為溫泉的滾燙,她低聲哀求:“這種房子隔音不好的,隔壁走路都能聽見,你不要折騰好不好?”

自從兩人破掉禁忌之後,戴川的本色就徹底露了出來,彷彿從前那個小心、體貼又常害羞的男孩子完全是假象。

他親着她的耳垂笑着講:“你說為什麼呀,你越拒絕,我就越控制不住我自己。”

灼熱的氣息引燃了敏感的神經,唐悠顫抖側頭,拚命咬着嘴唇。

戴川一下子就拽開她的浴衣腰帶:“被聽見有什麼關係,日本人很開放的,難道你沒有看過東京小黃/片嗎?”

“我才不會看呢。”唐悠羞恥聲明。

戴川半躺在她旁邊,雙手越摸越不老實,輕咬着唐悠光裸的肩膀說:“沒關係,實踐比什麼都重要。”

唐悠的頭仍舊暈暈的,感到他握住自己的胸,立刻按住他的手氣到:“你……你就不能老實一天嗎?”

戴川的褲子都脫掉半截了,還一臉純良地搖頭。

唐悠被捏到敏感處,不禁悶哼出來,而後又飛快地用手背擋住嘴唇。

“有本事你真的一晚上不要出聲音,做得到我管你叫姐姐。”戴川不懷好意:“要是做不到嘛,就叫我哥哥。”

“小流氓!不要臉!”唐悠氣惱地罵道,而後又抬頭咬了下他的唇,似乎已然任命。

戴川溫柔回視,輕吻她的額頭道:“小悠。”

“嗯?”唐悠茫然。

戴川問:“生男孩就叫戴慕唐,生女孩就叫戴思悠,好不好?”

唐悠獃滯地愣了好幾秒,才失笑揍他:“你神經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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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皇與非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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