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沒死
誰也沒想到,夏書冉會孤注一擲身綁炸彈跑到學校自殺。
以夏書冉為中心,炸的面目前非。李箏拖着程橙跑開,卻沒跑出包圍圈,她在身後為程橙擋住了爆炸波勢,她的傷勢比程橙嚴重,卻吊著一口氣沒有死亡。
夏書冉和兩個學生當場死亡,那兩個學生本來好好走在前面,卻被夏書冉追上,爆炸就在她們身邊爆炸,兩人當場死亡。
放學高峰期,還好天氣炎熱,學生們懶洋洋的不想動彈。不然若是學生們急着出校門的時間,學生聚集,死的將會是更多人。
受傷十餘人,全部送往市醫院裏,老師快速根據學生信息聯繫了相關的人。
而爆炸緣由遠處的同學看到,並敘述出來。夏書冉和李箏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學生們對她們最大的印象是這兩人是前年新生的佼佼者,長得漂亮。可兩人不對付許多人也是知道的,夏書冉一進學校就傳播污衊李箏名聲,后被李箏反擊。
而後續,兩人各種場合見面都上演撕逼大戰,陰謀陽謀,總之學校許多人都知道這兩人不對盤。
而隔得太遠,兩人之間說的話沒人聽清楚,聽清楚的要麼死了,要麼醫院躺着。
三人重傷,送進醫院沒搶救活,死亡五人以上的學校爆炸,已經不屬於意外了。校方迅速的聯繫了夏書冉的父母,通知了這件事情。
夏父夏母覺着不可置信,她家小冉不是在京城嗎?不是和羅盛在一起嗎?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兩人第一時間聯繫了羅盛。
而羅盛收到消息,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學校,瞧到的只是夏書冉發焦的屍體。他跪在地上,伸手去抱已經面目前非看不出樣子的人。
“小冉,你怎麼能拋下我,這不是真的,你不會死的。你怎麼能死呢?”羅盛一個大男人,跌坐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周圍看到的人都落淚。
想不通有這樣一個有錢又帥又有地位的人做男朋友。夏書冉怎麼還會想不通要死。而且還拉着李箏一起死。到底對李箏有多大的怨恨呀!她對李箏做這麼多事情,李箏還沒怎麼樣呢?她倒是先受不住了。
對夏書冉沒好感的人唾棄,開始在心裏罵人。對夏書冉有好感的人則是轉過頭去不忍看這一幕。
羅盛哭完,他才想到小冉做這些的目的,那就是把李箏帶入地獄。他的臉色陰沉,像是被死神附身。拉着那枯焦的手。“小冉,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她活着。”他從牙縫裏吐出這句話,迅速找校長。
“李箏,受傷很嚴重,當然送醫院了。”校長一聽羅盛問李箏。乾淨把李箏的消息告知,只是他小心翼翼的瞥着羅盛的表情。聽說李箏和夏書冉不對盤,而羅盛是夏書冉的男朋友。現在夏書冉死了,李箏會怎麼樣?
他打了個激靈。管他的呢?這些事情涉及羅家大公子和兒媳婦,他還是不參與的好,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至於李箏,大公子讓不讓她活着,就看她的命數了。
校長這才想起,他聽說,李箏是廖家的媳婦?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以後京城可得掀起一番風浪了。
問清楚李箏去的醫院后,羅盛掏出電話,快速撥通冷冷的吩咐了一些事情,掛點電話的他臉上全是陰霾。
他的小冉死了,是李箏害死的。想着兩個月前小冉說的話,若是她活不了,她一定會拖着李箏一起下地獄。他握緊拳頭,狠狠打在面前的樹上,關節處有血冒出來。他怎麼會以為那只是小冉生氣時的表現呢?他早該對付李箏的,早該讓李箏消失,不然小冉不會這麼孤注一擲用自己來當人肉炸彈。
京大校園的事情在第一時間被媒體報道,無處不在的媒體甚至比救護車來的還快,幾秒間,這則新聞已經遍佈全國。
李箏的身手唐席相信,普通人是傷不了她的,就算是殺手也不能對她做什麼?所以他派的保護的人還不如李箏,因而他有過這個想法也沒有實施,所以沒派人跟在李箏身邊。
他是最晚收到消息的,收到消息時,已是爆炸半個小時候,還是廖梓言匆匆打電話給他。
“堂哥,你看了新聞沒有?京大學校發生爆炸,目擊者稱是報復,提到報復者名字夏書冉,還提到李箏。嫂子是不是出事了?”廖梓言看到新聞就去查了,但是還沒確定裏面到底有沒有李箏。
然而一聽到目擊者稱夏書冉是來找李箏報復時,他的眉頭一跳,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裏無比慌亂,第一時間通知了唐席。
廖梓言對李箏和夏書冉的恩怨或許不清楚,但是唐席卻是一清二楚。
他整個人都呆住,心臟像是被人扼住,失去了跳動的能力,步履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心裏不住叨念希望小箏沒事,他還穿着拖鞋,人已經快速的往外面跑去。
跑去庫房開車,卻連車鑰匙都拿不穩,手抖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校長的電話他記着,好不容易發動起車,開着往外飛奔,手還摸着電話要撥電話。
“唐先生?你肯定是收到消息了,李箏已送到市醫院裏,生命垂危。”唐席經常往學校里跑,並在他面前露過相,京大校長是知道他的。
瞧到電話是唐席后,他廢話不多說,快速的幾句話把對方最想要的結果告知,他急忙先掛了電話,校長的心現在也是無比慌亂的。
夏書冉和李箏,這兩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呀!偏偏這兩人還杠上了,總給校園來一出。
一年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變得神經緊張,現在還給他弄出人命來,學校以後一堆麻煩事,他想要平安無事到退休是不可能了。
校長苦瓜着一張臉,覺着沒人救得了他了。
唐席眼睛看着前方。眼裏全是焦急,他的臉色蒼白,已失去思考的能力。
為何小箏就是不安生呢?前次受傷他擔心的要死,現在。老天,請一定要保佑小箏沒事,他心裏不住的祈禱。用神靈來麻醉自己。
唐席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撞了多少車。跌跌撞撞的趕到醫院,卻被告知,送來的李箏已經死了。
唐席凌厲的瞪着說話的醫生。那雙眼睛,讓人看到的是狼的狠辣。
“她怎麼會死?”唐席一拳揍在說話醫生身上,把對方打出了血。
“我告訴你,這裏是醫院。死兩個人是很正常的事情,由不得你胡來。”那醫生臉色瞬間變了。張口就開罵。
大公子交代了,一定不讓李箏活着,而他看了李箏情況,對方根本活不了。只是不知為何吊著一口氣。只要不搶救,半個小時就一定會死。就算搶救了,多半也醒不過來。不需要他動手,對方就沒了活路。他直接讓人送太平間去了,何必浪費資源。
廖家人收到消息也快速往學校趕來,軍隊也掉了出來,瞬間包圍了醫院,廖老爺子沉着臉,勃然大怒一定要查清楚。
孫子對李箏的感情,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若是李箏死了,這個孫子就等於廢人了。
唐席狂暴的打了醫生,威逼着對方說李箏在哪兒。對方吞咽着口水。“太平間!”
唐席的世界在聽到消息的那一秒就崩塌了,然而沒見到小箏,他就不相信小箏死了。她一定不會拋下他,一定不會死的。
唐席拉扯着被他揍得面目前非的醫生跌跌撞撞跑到太平間,太平間裏所有死者都蓋着白布,可是一眼他就能認出那張床上的是他的小箏。
他丟下醫生,踉蹌着跑到那張床上,掀開白布,李箏安靜的躺在上面,雙眼緊閉,身上一股焦糊味道傳來。
他一下子跪倒在地,收到消息快速趕來的廖梓言也跟到了這裏,瞧着唐席像是失了魂魄跪倒在地上,他突然覺心酸。
“小箏!”唐席喊道,伸手去摸小箏的心臟,去摸她的鼻翼。她還沒死。她怎麼會這麼容易死呢?
“小箏,我不准你死。”他的手觸上去,微弱的跳動聲傳來,雖然若有若無,可確實在跳動。
唐席陰戾的眼神往後襲去。“小箏還沒死,你們就敢把她送到這地方,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唐席冷冷的說完,他確信,他感覺到小箏的心跳了。
而廖梓言本來沉頃在悲傷里,站在門邊都不敢進來,他一聽到這話,頓時的仰起頭,快步走進屋。“快把她送搶救室搶救?”
唐席抬手去抱李箏,卻被後面的鮮血沾染了整隻手,他迅速收回手,小心翼翼的把李箏翻身過來。
整個後背及后大腿面目前非,血肉模糊。
他的眼淚順着掉落下來,已感覺到心臟窒息。他從前面抱起李箏,不去碰她的後背,走上前一腳踢在醫生身上。“你最好祈禱小箏能活命,否則我會要你全家的命。”
那醫生這時還不知道唐席身份,被踢的唉聲嚎叫。“救命呀!要殺人了。”他無賴行徑的大聲吼叫,除了看守太平間的大爺,這裏根本沒人經過。
廖梓言快步跟上,想了想覺着那個醫生礙眼和對勁,上前提起對方的衣領快速跟上。
唐席抱着李箏迅速的跑出市醫院,外面軍車及軍醫已經等候。唐席一到,快速的開始給氧,並實施暫時搶救措施。
京城的軍區醫院隔市醫院不算太遠,比起市醫院的搶救措施,軍區醫院的確好了不少。
唐席快速上車,跟着往軍區醫院而去,而廖梓言也迅速的上了另一張搶救車,並且把那個醫生提着一起丟到車上。
那醫生一看這架勢,整個人都懵了。外面嚴格把守的士兵,他一出醫院就看到,而且這些軍隊是因為剛才的那個人前來的,對方是什麼身份?
想到這兒,他頓時跪倒地上哭起來。“不是我要害李箏的,是羅大公子交代我別讓李箏活着。我也沒做什麼,李箏那麼嚴重的傷,根本搶救不活。”廖梓言還沒問什麼,只是冷冷的望着對方,琢磨着這人到底哪裏不對勁時,對方已經跪在地上全盤招出。
“……”廖梓言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新聞。
“羅大公子?”他沉着臉,表情陰霾的問。
“是是是!羅大公子不讓李箏活着,可我什麼也沒做。”這個膽小的醫生急忙保證,他是真的什麼都沒做。
羅大公子不讓李箏活着,而他看到李箏狀況,炸成這樣,根本活不成,他只是沒有搶救。
廖梓言的眼睛眯起,迅速掏出電話打電話給唐席。“堂哥,你知道我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消息嗎?”
他聲音冰冷的說道,羅家的手竟然打到嫂子頭上來了,當他們廖家沒人嗎?
唐席現在整個人都處於緊繃中,那裏還有閑工夫和廖梓言玩猜謎遊戲。他沉重的呼吸,一句話不說,周身足夠凍起一層冰。
廖梓言頓了頓,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唐席不會回答,他撇撇嘴。“軍區醫院有最先進的技術,更有頂級的爆炸療傷專家。李箏肯定會活着,堂哥你不用太心急了。”廖梓言出聲安慰,軍區醫院治傷最好的醫生就是外科醫生了。槍傷,爆炸傷各種,他們的技術都是最先進的,李箏現在還有氣,肯定能救活。
“我聽到這醫生說,羅盛要害咱家小嫂子,不讓李箏活着出醫院。”廖梓言沒買關係迅速把聽到的這則消息告知唐席。
隨即他困惑的問。“羅盛把手伸到小箏身上,廖家絕對是不會忍。只是,羅盛怎麼會這麼快得到消息,小箏出事?”
廖梓言對這件事情想不通,廖家這麼多人,羅盛沒道理把手伸到還沒過門的李箏身上,他覺着這不科學。
“羅盛!”唐席咬着牙從牙縫中蹦出這兩個字,眼裏的寒度能把他念叨的人凍碎。唐席沒解釋,他直接掛斷了廖梓言電話,視線瞧着躺在救護床上的李箏。
他的手和李箏的手緊緊相握,床上是專門的爆炸燒傷床,所以她是正面躺着。
他能瞧到她沒有血色的臉,緊閉的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