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嗯?
此為防盜章,那就給盜文網站的各位說段單口相聲吧,呀字數不夠了杜何其心裏難受,壓根兒緩不過來。
他搖搖頭,別過了臉。
“說話!”聞淮的手撐在他腿上,追問道。
“我不想拍了。”杜何其沒看聞淮,語氣淡然地說,“挺沒勁的。”
“你說沒勁就沒勁?杜何其,你這人特煩你知道嗎?”聞淮捏着他的下巴強迫他轉向自己,“當初咱倆在一起就是你說的,分手也是你說的,現在拍部電影而已,趕巧了,咱倆合作,你又說不拍了,搞了半天,咱們兩個人的事兒,都他媽你一人說了算。”
杜何其皺了眉,脖子一扭甩開了聞淮的手:“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後悔當初跟我在一起?”
“我他媽就是後悔當初你說分手我沒去揍你一頓!”聞淮說完,像只發了狠的豹子,掐着杜何其的臉就吻了上去。
這個吻沒有拍戲時那麼纏綿,沒有剛剛那麼溫柔,他化身為一個侵略者,粗暴的、兇狠的、不容反抗地進犯着。
杜何其被他的這個吻弄得手足無措,使勁兒想推開,卻被狠狠咬住了嘴唇。
杜何其不再掙扎,只是瞪着眼睛看聞淮。
而聞淮也停了下來,輕輕吮吸了一下對方的嘴唇,然後退到了後面。
他靠着牆,又點了支煙。
“打個賭吧。”聞淮說。
杜何其抬眼看看他,面無表情地說:“賭什麼?”
“電影。如果你臨陣脫逃,就陪我睡一晚。”
聞淮說完杜何其滿臉嘲諷地笑了:“聞淮,原來你這麼欲/求不滿,我真是不應該把馮紳趕走,留下來沒準兒還能給你解解悶。”
聞淮沒有多辯解什麼,他抽了口煙,抬頭看着晃眼的燈。
“那如果我拍完了呢?”杜何其問。
“隨便你提什麼條件。”聞淮低頭與他對視,“你想上/我也行。”
杜何其心裏已經難受得恨不得立刻走人,他從來沒想過聞淮會對他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沒想過這個人會說讓自己上他。
所以,這幾年,眼前這個曾經無比熟悉的人到底在他看不見的世界裏經歷過什麼?
杜何其不願意多想,娛樂圈,娛樂至上,娛樂至死。
“好啊。”杜何其笑了,不屑地看着聞淮,“我會好好想想讓你做什麼的,不過你也別太擔心,我懶得上你。”
他站起來,深深地看了一眼靠在那裏抽煙的聞淮,抬腳往外走去。
推開門的一瞬間,他特別想問問聞淮,還是不是從前的他。
這場戲拖拖拉拉,終於再次開拍。
因為是兩人第一次拍裸/戲,而且要全/裸,衛楚陽提前清場,連郭展翊都被趕了出去。
當然,趕他出去的不是別人,正是常星。
室內,畢柏、衛楚陽、常星,還有幾個必須的工作人員,杜何其穿着內褲襯衫坐在床邊,等着聞淮脫完衣服過來開拍。
畢柏一聲令下,一/絲/不/掛的聞淮把杜何其推倒在床上,大手隔着襯衫開始撫//摸。
杜何其沒再想過退縮,他現在一心跟聞淮較勁,想勾得那人先投降。
正是因為他心裏的這股勁兒,這場戲拍得格外香/艷。
余景在床/上極盡所能地散發著魅力,他喘//息、呻//吟,張開懷抱打開身體。
他親吻穆佳明的脖子,輕撫穆佳明的身體。
他們在賓館的雙人床上像兩尾魚,纏綿交/合。
他們身體彼此摩擦,來了火花,來了欲//望,卻誰都沒再戳破,讓它繼續燃燒。
這場戲拍得畢柏臉紅心跳,結束之後用手背不停地貼着臉給自己降溫。
“要火要火。”他有些興奮,跑過去激動不已地對正在穿衣服的聞淮跟杜何其說,“你們真的太棒了,真正的情侶都不一定能演出你們這樣的感覺!”
杜何其系扣子的手頓了一下,然後笑盈盈地對畢柏說:“畢導過獎了,我們是演員嘛,當然要演得逼真。”
他穿好上衣,回手找褲子,剛轉過去,聞淮就遞到了他手裏。
他抬眼看看那人,挑着眉調笑道:“你說對不對?”
聞淮沒搭理他,穿好衣服自己走了。
常星看了看兩人的臉色,特別好奇之前在衛生間裏他們說了什麼。
自從那天開始,聞淮跟杜何其私下就幾乎沒了聯繫,每天就是拍戲、吃飯、休息,常星夾在中間,覺得渾身不自在。
“怎麼回事兒?”晚上洗完澡,郭展翊一邊擦頭髮一邊問他。
“我怎麼知道啊……”三天了,除了拍戲的時候,那兩個祖宗彼此連話都沒說過,這絕對是不對勁的。
“你的八卦雷達壞了?”郭展翊坐到常星的床上,撩了一下他的鼻尖兒。
“你煩人!”常星往一邊兒躲了躲,不想讓這人大晚上撩撥自己,容易出事兒。
這些年,唯一跟他發生過關係的人就是郭展翊,這導致現在他一看見對方就滿腦子黃色思想,如果僅此而已也就罷了,重要的是這段時間他們住在一個房間,他都不敢偷偷打飛機,這要是被發現了,就真的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就你不煩人!”郭展翊笑他,把毛巾丟到一邊,回到了自己的被窩裏,“最近開始降溫了,你小心着點兒。”
“我小心什麼啊?”常星關了燈,心想郭展翊洗完澡沒吹頭髮,明早不會頭疼吧?
想完了,他又默默吐槽自己瞎操心,人家壓根兒不需要他的惦記。
“小心別感冒。”郭展翊翻了個身背對着常星,停頓了一會兒,語氣淡然地說,“每次換季你都愛生病。”
黑暗的房間裏,常星紅了眼眶。
郭展翊毫無睡意地盯着牆面看,心中悵然若失。
第二天白天畢柏安排他們休息,因為晚上要拍差不多一整晚。
於是杜何其乾脆悶在房間睡了大半天,直到下午餓得不行了才給常星打電話討吃的。
此時常星正跟着聞淮在樓下的麵館吃飯,他身邊這位爺也是一覺睡到半小時前,然後胡亂洗個臉就抓着他下樓了。
“那你等會兒上來給我帶一份吧,我懶得出去了。”杜何其拉開窗帘,外面天色陰暗,就像是夏天時暴風雨來臨之前那樣。
然而現在已經是深秋,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開始下雪了。
他給自己泡了杯咖啡,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鉛灰色的天空,心裏也悶悶的。
這幾天心情都差到了極點,失眠,焦慮,每天都煩躁得想摔東西。
他給屈瑛瑛打電話,對方問他是不是因為聞淮。
他嘴硬說不是,但真正的答案自己心裏最清楚。
這麼多年,即使沒有在一起,他也絲毫沒懷疑過聞淮的人品,但那天,那人說出的話,如此坦然,如此自然,就好像這種事已經做過無數回,駕輕就熟。
幾年來他不戀愛、不出席烏七八糟的場合,也不與人深交,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但他從來沒覺得自己做這些不值得,因為心裏有個人,就想乾乾淨淨無愧於這份情,可現在他覺得失望,在他努力抖落沾上來的灰塵時,那個人已經一身塵土了。
有人敲門,杜何其琢磨着是常星。
他披着睡袍去開門,結果外面站着的竟然是素麵朝天的聞淮。
那人此刻手裏拎着個白色的膠袋,見他開了門,抬起手遞到他面前:“麵條。”
這是幾天來他們私下說的第一句話,這一瞬間,杜何其覺得他們特別好笑,就像是兩個幼稚的小孩兒在鬧冷戰。
他接過來,說了聲:“謝了。”
然後就要關門。
聞淮伸手抵住門說:“進你屋待會兒,我房卡在常星那兒,他去找郭展翊了。”
杜何其懶得去想他說的是真是假,只知道自己肚子餓,轉了身把外賣袋子放到桌子上,卻發現沒有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