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傻

70.傻

此為防盜章,那就給盜文網站的各位說段單口相聲吧,呀字數不夠了年輕的小導演撇撇嘴,瞪起了眼睛。

“畢導,你這麼看我也沒用,快到晚飯時間了,我得去看看準備得怎麼樣了。”製片拍了拍他肩膀,撒腿就跑了。

這個劇組的人員大多都跟聞淮他們年紀相仿,用導演畢柏的話說就是:“我們啊,沒有背景沒有資源,這些年只能拍些邊緣小眾的東西,賺不到錢更賺不到名氣,這回算是沾上了光,命好,倆祖宗也不知道受了什麼蠱惑,竟然真的來拍了,說他倆是我再生父母我都點頭承認。”

半小時后,畢導親自給坐在那兒各自玩手機的聞淮杜何其送去了晚餐,倆人飯菜是一樣的,但跟別人都是不一樣的。

“那個,”畢柏有點緊張,彎腰遞給人家的時候覺得腿肚子有點軟,“晚上咱們還有一場戲……”

聞淮沒抬頭“嗯”了一聲,常星過來接過了盒飯,又拿了個小凳子,把盒飯放在上面等着他老大玩完消消樂再吃飯。

杜何其的助理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他接過盒飯,四處張望,常星趕緊也搬了個小凳子過來給他,杜何其對他擠了擠眼睛。

“你們要是覺得累的話,明天也可以。”畢柏說完這句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慫到家了,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個像他這樣的導演了。

“沒事兒啊。”杜何其一邊兒掰開一次性的筷子一邊兒笑着說,“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不累。”

聞淮又沒過關,消消樂第724關他已經玩了一個星期了,放下手機,他瞄了一眼杜何其的飯盒,然後配合著說:“不累,我特別期待後面的戲份。”

杜何其斜眼看了看他,沒有什麼好臉色。

畢柏覺得氣氛有點詭異,他記得當年簽合同的時候,這倆人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他一直以為他們是一對兒,直到後來聞淮火了,在節目裏說自己沒談過戀愛,畢柏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心思管別人的八卦。

“畢導坐下一起吃啊,正好聊聊天。”杜何其笑盈盈地示意常星再找個凳子過來。

畢柏受寵若驚,跑去拿自己的飯過來。

“他挺逗的。”聞淮說,“怎麼覺得咱們導演特別怕你呢?”

“他怕的是你吧。”杜何其瞪了他一眼,“人家親自給你送飯過來你都不給好臉色。”

“咱倆到底誰沒有好臉色?你那白眼都快翻到牆外面去了!”

杜何其轉過去對着聞淮故意使勁兒翻了個白眼,然後說:“看好了,這白眼都是甩給你的!”

畢柏回來的時候看到那兩個大佬在互相翻白眼,突然就想笑,但他不敢,據他所知,一般的大牌脾氣都很古怪,你永遠不知道哪一腳會踩到人家的尾巴。

“坐吧。”杜何其招呼着畢柏,又開始找常星。

“別管常星了。”聞淮吃了口飯,“他估計跑一邊兒接電話去了。”

畢柏悶頭吃飯,不敢說話,聞淮心思撲在杜何其身上,時不時把自己飯盒裏的肉往人家那邊夾。

“我減肥,你別給我!”杜何其又給他夾了回去,想了想,卻又給搶了回來。

“你是不是有病?”聞淮瞪了他一眼,這才想起來,這兒還有個人呢。

“畢導盒飯跟我們不一樣啊?”聞淮夾起雞腿,放到了畢柏的飯盒裏。

杜何其瞬間來了醋意,剛才聞淮給他夾的是一塊兒雞肉,現在竟然把唯一的雞腿給了畢柏!

他像是賭氣一樣,在畢柏的震驚臉中,把自己的雞腿也放到了對方的飯盒裏。

“導演挺辛苦的吧,我看了通告單,晚上我們倆回酒店之後你這邊還要繼續拍,多吃點,要不晚上受不了。”杜何其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說完又低頭自己吃飯。

畢柏看出來了,這倆人關係非常微妙,現在他倆較勁坑得卻是自己,早知道就不該過來的。

“吃吧吃吧。”杜何其說,“吃飽了好乾活。”

畢柏不敢吃,又不敢不吃,他突然覺得自己特別悲哀,為了抱大腿,活得像只小雞仔。

“對了,這部戲都這麼多年了,怎麼才想起來拍?”聞淮絞盡腦汁才找了這麼個話題出來,努力讓氣氛不那麼尷尬。

“啊……”畢柏突然覺得像是有隻手捏緊了自己的心,低着頭,戳着無辜的米飯說,“不是故意拖着等你們上了一線然後……”

“哎呀他不是那個意思!”杜何其趕緊解釋說,“就是比較好奇而已,當年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畢柏眼淚汪汪的,說:“嗯,那會兒演員都簽得差不多了,結果我被我爸抓回去了。”

“抓回去了?”杜何其腦補了一出“即將放飛理想的大少爺被無情父親擄回去做生意”的狗血戲碼。

“嗯,我爸不讓我干這個。”畢柏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了。

“那他讓你做什麼?”聞淮問。

“……種地。”

畢柏沒有給杜何其上演富家子弟被掠奪理想的故事,而是一出農村孩子努力追求理想卻失敗的橋段。

吃完飯,距離開拍還有一段時間,聞淮叫杜何其一起走走,說是“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我才不活到九十九。”杜何其伸着懶腰走在聞淮身邊,“活到五十就行了,不然太老了,變醜了,孤苦伶仃的,多可憐。”

聞淮開口想說他不會讓杜何其一個人變老,但話一出口就變成了:“也對,你現在都這麼煩人了,等到老了還了得,那得煩得要人命。”

杜何其剛吃飽又生了一肚子的氣,於是等到拍戲的時候,全都報復回去了。

晚上的這場戲比較激烈,是余景跟穆佳明因為工作的事情吵架的戲份。

自從兩人開始玩那個“遊戲”,余景在家的時候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兩人在家裏幾乎沒有交流。

穆佳明覺得這樣還不如分開生活,原本這只是一句氣話,卻引發了兩人的戰爭。

他們在一起以來第一次對彼此大打出手,家裏被弄得一團亂。

劇本里有一幕是余景拿着花瓶砸向穆佳明,而穆佳明應該可以成功側身躲過,杜何其的手都已經握在了花瓶上,卻在那一瞬間擔心真的傷到對方,轉手換成了旁邊的一個沙發抱枕。

杜何其當時是用了力氣打過去的,想要給自己傍晚時在這傢伙那裏受得氣找個發泄的出路,反正抱枕打人又不會疼,下身的時候就完全沒留餘地。

然而還是發生了意外。

說來也巧,抱枕的拉鏈不知道怎麼竟然是壞的,丟過來的時候聞淮一躲,拉鏈剛好劃到了他的臉。

當時聞淮自己沒覺得是多大的問題,除了臉上火辣辣的疼,根本沒想別的。

但他抓住抱枕之後看向杜何其,發現那人愣住了。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導演也沒喊“cut”,杜何其不管不顧地跑了過來。

“出血了。”杜何其皺着眉,手指在傷口旁邊小心地摸了一下。

這下畢柏才喊了“cut”,杜何其轉過頭來不高興地吼着:“常星!藥箱!”

聞淮盯着杜何其看,這人離自己特別近,他幾乎能聽到杜何其因為憤怒而從嗓子眼兒里發出的悶悶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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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進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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