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桌上被虐

138 桌上被虐

言御庭要找陸九霄談生意,這本是好事,然而現在的陸九霄卻並不願意。@樂@文@小@說|

他直截了當地對言御庭道:“你找我談生意,無非是想對付夜明和牽制夜明,但是我勸你冷靜一下,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你是怕我不是夜明的對手?”言御庭反問他。

陸九霄先問老婆大人可不可以抽支煙,得到越纖陌的首肯后,他給自己點燃一支煙,又將煙盒扔給言御庭。

一隻手臂圈住女友,一隻手夾着煙,陸九霄抽了一口煙才對言御庭道:“我贊成你猛龍過江,然老話也說過,強龍不壓地頭蛇,所以做事之前你先要考慮清楚,夜明他雖然只有一個人,而且喜歡獨來獨往,可他背後的夜氏也是大家族,而夜氏能在江城屹立這麼多年不倒,你說沒有一定的實力誰信?”

言御庭也給自己點上一根,低着頭說:“我們言氏家族不大,人口也不多,但我們言氏在揚城卻是第一家。”

陸九霄往煙灰缸里輕撣煙灰:“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了,所謂合氣生財,逞勇鬥狠並非做生意的上上之選,而且我個人覺得你想對付夜明是最次的辦法,你現在應該找的是沐蔓妃,你應該問問她的意思,看她願不願意回到你的身邊來。”

言御庭冷笑了一下,挑了挑烏黑的眉,驀地伸手一指沒有出聲的越纖陌,對陸九霄道:“如果有一天,你身邊的這個女人站到了別的男人的身邊,你會問她的意思嗎?問她願不願意回到你的身邊嗎?”

他話音一落,他們這一角的空氣驟然變的冷厲迫人!

“言御庭你他媽的欠抽是不是?”

陸九霄斜挑着長眉,滿面寒氣地看着言御庭,一又漂亮驚人的墨眸危險而凌厲的眯起,低醇的嗓音又冷又酷:“你誰的比喻都可以打,別拿我的愛人開玩笑!”

言御庭扯了扯唇,英俊的臉孔漫上一絲輕譏,對陸九霄聳了聳肩,攤了攤手:“你看,光是打個比喻你都受不了,那你還勸我?”

陸九霄:“……”

都是虱子在別人身上,反正自己不癢。

……

陸九霄帶女友到海邊的一座花園洋房餐館去吃飯。

路上,越纖陌略帶好奇地問他:“你不是不答應和言御庭談生意的嗎?最後為什麼答應與他合作了?”

方才在那家下午茶茶吧,陸九霄原本是拒絕與言御庭合作的,甚至還勸言御庭要好好想一想,但是到了最後,她一個閃神,他倆居然神奇般的搭成了協議,並訂下了商談合作的日子。

越纖陌覺得好不可思議!——男人都這麼多變嗎?

陸九霄一邊開車,一邊伸手握了一下女友的手,微翹着嘴角說:“他自願送錢給我賺,我如果往推,他還是要把錢送去給別人,對於沐蔓妃他肯定沒這麼容易放手,既然他錢多,那就都讓他砸我這裏好了,便宜誰不是便宜。”

越纖陌對於他這種商人調調極是無語,半晌才道:“那你和夜明還是好朋友呢,而且夜家貌似和你們關係還不錯,也有生意上的來往,你這樣做,下次咱們再見夜明的話會不會很心虛啊?”

陸九霄拍了拍她的頭:“傻瓜,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夜明才不會把這些事放在心上,我們先坐山觀虎頭,反正無傷大雅。”

越纖陌正要說話,陸九霄卻道:“寶貝,提他們太煞風景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同不同意我們舉辦訂婚宴的事?”

說起這事,越纖陌也蠻鬱悶,訂什麼婚啊?兩個人過日子,把戶口本往民政局一放,悄沒聲息的把證一扯,回頭再請親朋好友吃吃喝喝一頓,就表示我倆在一起了,多好啊!

然而陸九霄這個奇葩他卻想為他們倆舉辦一個盛大的訂婚宴,以昭告天下他們在一起了。

自打他們倆發生關係之後,他便一直在琢磨這件事,並已經想到訂婚的環節去了。

越纖陌自愧不如,她是個崇尚低調生活的人,喜歡徐志摩的那種“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然則陸九霄卻是對生活有各種追求,越是繽紛燦爛,越是色彩斑斕他越喜歡。

這大概與他的腿受傷,坐過輪椅的那段經歷有關——也許曾經因為不能動,受制於一方輪椅,所以他現在特別珍惜所擁有的一切,連一些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小事他都想積极參与,以證明自己存在過。

所以無論是陪女友看電影,逛集市和小街,或者陪父親一起訓練幾隻狗兒,他都不厭其煩,樂意之至。

對於自己的終身大事,他更是不肯馬虎,所有的禮節他都想一絲不苟的完成——就如他自己所說,他想通過這些方式,給他們的婚姻和感情上一萬道保險!

可是越纖陌卻覺得,婚姻加十萬道保險都沒用——如果兩人的內部出了問題,從內部開始腐爛,那要保險有何用?還是要看兩個人的感情吧!

不過說不通,陸九霄覺得訂婚宴和大宴賓客這種事就如佛家的“開光”,是非常有必要的。

越纖陌睨着他的完美側顏,不易覺察地微微嘆了一口氣,他自成海,他自成山,他的家人都還沒有完全同意呢,他就自顧自的已經在琢磨辦訂婚宴了。

總不好讓他孤軍奮戰,誰叫她愛他呢!

她側頭朝着他微微一笑,也伸手握了握他的手:“你說怎樣就怎樣吧,但是能不能放在給你叔祖父祝壽之後?”

那有什麼問題,兩個條件她能答應一個陸九霄就滿意之至。他瞥着她性感一笑:“可以。”

……

很快就到了陸九霄叔祖父的壽宴之日。

雖然不是他正經的祖父,但這種大家族的老人家也是德高望重,再加上子孫滿堂,所以也是備受人矚目。

所幸老人家不讓大辦,只在家裏舉行,也沒有邀請外客,所以前來祝壽的都是自家人和一些聞風而來的親朋好友。

送給這位叔祖的壽禮是越啟飛幫女兒挑的,自然不會有什麼錯,越纖陌到了之後,便先去給那位叔祖祝壽,陸九霄相陪。

那位叔祖父紅光滿面,憨態可掬,望着越纖陌只是“呵呵……”

他也只能“呵呵”了,因為陸乘風夫婦都還沒有承認這兒媳婦,但是陸九霄又帶到他面前,一副說一不二的模樣,他什麼也不能說——得罪誰都不好。

不過叔祖父也會和稀泥,還給了越纖陌一個生日紅包。

越纖陌也知道人家的尷尬,但陸九霄堅持要這樣,她也只能跟着他一起不要臉……

然後陸九霄旁若無人的帶着她去見各種親戚——陸氏是大家族,親戚眾多,席可開百桌,但重要的親戚也就只那麼幾個,可陸九霄卻不同,帶着她在各種親戚面前溜了一圈。

越纖陌頭都是暈的,那麼多人,她哪知道誰是誰啊!而且人家也和那位叔祖一樣,實在不好對他倆這關係表態,一個個望着他們倆也只能“呵呵”……

於是一圈下來,越纖陌就光聽見陸九霄在介紹:“乖寶,這是七大姑。”

七大姑望着她:“呵呵……”

陸九霄又指着另一個人:“乖寶,這是八大姨。”

八大姨望着她:“呵呵……”

“乖寶,這是三姑。”

三姑望着她:“呵呵……”

“乖寶,這是十四叔。”

十四叔望着她:“呵呵……”

越纖陌:“……”

她也是呵呵了。

溜完親戚,越纖陌的臉都快要笑的僵掉,也知道別人的目光都在暗暗的打量着自己,卻也只能泰然受之。所幸陸九霄都一直陪着她,沒讓她聽過半句酸言酸語。

正舒了一口氣,一位穿着時髦的年輕女子左顧右盼的走過來,看見陸九霄先是愣了一下,跟着看到越纖陌,她遲疑了幾秒,還是問道:“你會打麻將嗎?我們三缺一,你來嗎?”

越纖陌有點懵,她忘了陸九霄給她介紹過這名女子沒有,不知道她是誰。

陸九霄動了動唇:“五堂嫂。”

越纖陌便禮貌看着對方:“不好意思啊,我不太會。”

五堂嫂有點急:“又不要你多精,會出牌就行,我們這會三缺一,到處找不到人!別人的牌搭子都湊起來了,就我們這邊三個人還晾着,多沒趣啊!來吧來吧,不就是輸兩個錢的事兒。”

可越纖陌對於麻將着實不在行,她犯難的看住陸九霄:“要不你去給五堂嫂湊角?”

“不要不要。”五堂嫂像趕雞瘟一樣的趕着陸九霄,過來拉住她:“我就看上你了,走吧,你們家九霄錢多,你怎麼輸都可以。”

我去,這位堂嫂真會說話,怎麼料到她就是輸呢!

越纖陌被這位堂嫂生拉硬拽的拽走了,陸九霄不放心,擔心她在這陌生的地方被人欺負,便跟在她後頭去觀戰。

越纖陌一路走來,看見這叔祖家裏無論是院內還是院外都擺着麻將桌,大家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嗨。

五堂嫂她們的這一桌在富麗堂皇的大廳,桌子上還坐着另外兩位穿着華麗的中年婦女在等着牌搭子。

越纖陌也不認識誰是誰,被五堂嫂硬按着坐下。

這五堂嫂也是個直性子,指着另外兩位女士隨便給她介紹了一下,粗心的她也沒說對方是什麼身份,只說一位是春姨,一位是香姨。

不待五堂嫂價紹完,春姨和香姨便急吼吼的開始了。

春姨還急着說:“趕緊的趕緊的,打不了兩盤就要去吃飯,吃完了咱們接着打哈!”

原來這叔祖的生日宴是開早晚席,這會他們來的早,早席還沒有開,晚席就是下午了。越纖陌本來想來打個照面就走,可此時被人按在牌桌上,想走也走不掉。

桌子是電動麻將桌,麻將很快被砌了上來。

越纖陌臉上鎮定自若,其實心虛啊——一看對方三人的架式就是長期征戰在麻將桌上的好手,再反觀她自己,打麻將還是在大學裏的事兒,今日這隻怕不輸錢都難,盼着能少輸點。

陸九霄也知道她平時不玩這個,早早的讓人去給她換了幾沓嶄新的新票子,一沓一沓的給她碼在面前,低聲說:“別怕,權當娛樂啊,你久不玩這個,說不定手氣好兼火氣大,能大殺四方的贏個滿盆滿缽。”

越纖陌淚,還大殺四方呢!他也真是太瞧得起她了!

她一臉苦逼地上陣,起先還好,那三位女士照顧着她是新人,又是陸九霄的女朋友,所以無論是出牌還是說話都盡量剋制着,顯得小心翼翼斯斯文文,速度也不緊不慢。

然而三盤過後,這三位女士就原形畢露,出牌出的飛快,手裏麻將張字往桌上一放,越纖陌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那是什麼,另外一家就嚷:“我碰”——雷厲風行的把那張牌碰走了……

接着她就聽到這家嚷“碰”,那家說“杠”,還有一家高興地大叫“胡”……

她無法面面俱到,也沒辦法耳聽八方,經常掉張忘字,左支右絀的,饒是胡了有時候也不知道……

陸九霄在她的後面好笑又好氣的看着,偶爾也會出手替她指點一二,不過他這樣的行為很快就引來了公憤——大家都是單身上陣,憑什麼越纖陌要帶男友上陣?

所以沒幾句話,陸九霄便被這幾位女士轟走了,叫他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別在這裏跟她們幾個娘們攪合,橫豎她們又不會吃了他的女朋友。

陸九霄低頭笑了笑,輕輕摸了摸女友的頭,無奈地走了。

陸九霄一走,越纖陌更慌,打麻將不光要考驗人的智商,它還考驗人的觀察與理解力,分析力和記憶力……更考驗人的臨場反應和手動能力,而且還要熟能生巧。

越纖陌明顯手動能力不行,而且技藝又生疏,幾圈下來,擺在她桌子面前的那幾沓嶄新的鈔票明顯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唰唰唰”的飛向了另外三家。

五堂嫂和春姨、香姨一臉笑呵呵。

贏者越戰越勇,輸家越輸越糊塗,後面越纖陌基本是放炮,場場炮,次次炮,有時候一炮雙響,更有甚者一炮三響——她打出一張,另外三家都喊“胡牌!”……

寶寶心裏苦啊!越纖陌打的狂飆淚,而且因為她長的實在是太漂亮,輸得又特別的慘!所以不到一個小時,她的光榮事迹就在陸家的七大姑和八大姨中傳遍了。

張迪檬和陸乘風來的比較晚,一進院子就聽見人在說“九霄那女朋友怎麼怎麼了”,還有人竊笑地說:“九霄那麼精,打什麼贏什麼,連鬥地主他都可以虐別人,怎麼他這媳婦兒這麼不中用,打到現在就沒有見她贏過。”

張迪檬聽了這些議論,心裏很生氣!

先前陸九霄說要帶越纖陌來給他叔祖父祝壽,她是反對的,她知道陸九霄的意思,就是要帶越纖陌在陸家眾親戚的面前亮相,讓大家不得不承認他們這一對。

但是她的反對沒有用,陸九霄只是知會他們做父母的一聲而已,並非希望他們幫他拿決定。

換言之,他們阻止或者不阻止都改變不了他的決定。

所以張迪檬無可奈何,也只能聽之任之。

早料到他今天會帶越纖陌來,所以張迪檬今天刻意來的晚一點,想的就是和他們兩個避開,免得尷尬。

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陸九霄帶越纖陌來拜完壽,居然沒有將越纖陌帶走?!不僅沒有帶走,越纖陌還坐上了麻將桌,和眾親戚打起牌來了。

關鍵是這牌還沒有打贏,輸得眾親戚“口口相傳”,都以為陸九霄找了個漂亮的笨蛋。

張迪檬心急火燎,先和陸乘風去拜見壽星,緊接着馬不傍蹄的去找越纖陌。

越纖陌正輸的焦頭爛額,覺得麻將牌都欺負人,總是不讓她成牌,她只注意着牌面,所以也沒有看到張迪檬。

另外三家直朝她打眼色,尤其五堂嫂,看着她的身後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她這才往身後一看,發現張迪檬拎着個好幾萬的名牌手袋,正虎着臉站在她的身後。

越纖陌:“……”

……

陸九霄抱着雙臂,一身風雅地斜着大理石柱子,看着女友一臉委屈地朝他走了過來,他上前兩步,牽住女友的手,好笑地低聲問:“輸光了?”

越纖陌抹着額頭的汗:“被虐的好慘,不過還有一張毛爺爺,留給你媽做老本。”

陸九霄:“……”

越纖陌道:“趕緊給你媽換點鈔票去,她們這些人真兇殘!打麻將一不興刷卡;二不行微信支付;三不興發紅包,非得要現金,我看你媽危險。”

陸九霄很無語,她以為人人都跟她一樣,是個炮王?他其實沒有走遠,一直在不遠的地方觀察她打牌,就她那技術,能贏是個奇迹。

他無奈地牽着女友往外走,邊走邊說:“我媽你就不用操心了,她有個外號叫麻將精,一上麻將桌十賭九贏。”

越纖陌:“……”好羨慕人家打牌厲害的,腦袋裏彷彿裝着計算機。

……

那廂張迪檬把越纖陌趕下了桌,擼起袖子就開始抹麻將。

五堂嫂低笑着說:“嬸子,你這兒媳婦不錯,老實人,我們詐糊了好幾次,她楞是沒看出來。”

香姨也道:“我好幾次牌一推,她都不看我是真胡還是假胡,低頭就把錢數給我。”

張迪檬一聽,氣的吐血——你可以不會打麻將,但你為什麼連人家詐糊都不知道捏?就那麼傻傻的開錢給人家?!

坐在她對面的春姨抿着唇笑道:“行了行了,你們別火上澆油了,按我說那孩子真不錯,第一次和我們接觸,是相信我們不會欺負她才這樣,你要是來個精似鬼的,三毛兩角的都要和你算清,那你才頭疼呢!”

張迪檬鼓着嘴說:“你們想說什麼我都知道,牌品看人品,其實我平時和她接觸也多,是個心眼實誠的孩子,只是有些事你們不明白……”

她話未說完,那邊有人驚訝又似驚喜地喊道:“好像是微瀾他媳婦回來了!”

唐琳回來了?眾人俱是一怔。

而正和陸九霄走到院子裏的越纖陌聞言,頓時停下了腳步,和陸九霄對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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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夫克制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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