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你他媽的現在變的真QQ
當言御庭聽到手機里傳來那句“言御庭,我們談吧”時,心頭巨震!
那威力猶如一枚原子彈在他的胸腔里迅速爆炸開來,產生了巨大的黑色蘑菇雲要“嘭”的一聲將他整個人炸的粉碎!糜糜血肉甚至飛向外太空!
“你是誰?”他粗啞着嗓子問,原本清冷矜俊的臉龐傾刻變的緊繃而嚴厲,額際的青筋“突突突”的狂跳。
“我,夜明。”對方仍是那麼冷淡:“蔓妃的未婚夫。”
喔噻!這句話不要太制敵了!簡直是在誅言御庭的心!能殺人於無形!
什麼時候沐蔓妃身邊有過別的男人?
蔓妃身邊的男人一直是他!是!他!
他覺得眼前有點眩暈,一股腥甜的血氣從他喉間衝上來,差點噴涌而出!
他死死忍住,將那股血腥味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但是整個口腔隨後都瀰漫那種濃濃的鐵鏽味,讓人吞不下卻又吐不出。
“我不信,蔓妃不會這麼快愛上別人!”言御庭斬釘截鐵地道:“請把手機交給蔓妃,我要和她通話。【靈斗少女漫畫/】。”
“不好意思,我未婚妻現在累了,她不想和你說話,所以勉為其難的由我代勞。”
對方總是那麼輕飄飄的能四兩撥千斤。
言御庭怒了,聲音很冷:“夜明,你根本不喜歡女人,你不要騙我了!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和什麼樣目的接近蔓妃,但是我告訴你,第一,蔓妃不會那麼輕易愛上別的男人!其二,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我會讓蔓妃回到我身邊的,你就是從中作梗也沒用,我不會放手!”
話落,他很果斷地把電話掛斷。
夜家。
沐蔓妃站在夜家整潔如新、面積龐大的廚房裏,低頭將銀質水瓢里的清水慢慢注入到面前裝了麵粉的面盆里。
她回到夜家后就換了衣服,此刻穿着寬鬆的淡紫色連身衣和安全打底褲,衣服外面繫着圍裙,一頭波浪型的長長秀髮悉數都垂在腦後。
為了防止前額的秀髮垂下來弄髒麵粉,她頭上戴着一個與衣服同色系的珍珠髮網,可以很好地將她額頭及額頂的頭髮固定住。
她本就生的美艷不可方物,一張令羨慕的鵝蛋臉上明眸微睞,唇紅齒白,肌膚吹彈可破,身段前凸后翹,此時因為戴着這個紫色的珍珠髮網,竟讓她多了幾分異域風情,儼然如同一朵千嬌百媚的花兒,時時散發著誘人的芬芳。
夜明看了她一眼,把手機還給她,淡淡地問:“你在幹什麼?”
沐蔓妃抬頭沖他笑了一笑,放下水瓢,用一旁的白色軟巾擦了擦手,這才不慌不忙的接過自己的手機,隨手塞到圍裙兜里,然後低下頭繼續先前的工作。
“我在和面。”
“和面幹什麼?包餃子?”
沐蔓妃頓了一頓,沒有抬頭,嗓音柔細地說:“我要做疙瘩湯。”
“什麼是疙瘩湯?”
“呃……”沐蔓妃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疙瘩湯,她又不是那種舌燦蓮花者,好半天才組織了幾個詞:“就是糊糊湯,把麵疙瘩直接放進湯里煮。”
“糊糊湯好吃嗎?”夜明沒有說話,先前被蔓妃騙進廚房來的夜母探過頭來殷情相問。
現在的夜母就如小孩子,俗話說老小孩老小孩,沐蔓妃對她微微一笑:“當然好吃嘍,不信我等會煮了給你嘗嘗,保證讓你欲罷不能。”
夜母一聽來了興趣,但是又有些喪氣地說:“可我剛吃過了呀?再吃肚子會不會很撐?”
沐蔓妃的嘴角抽了抽,她哪裏吃過?中午吃過了的吧!
這會正是晚餐時間,剛才全家人都圍在桌子前吃晚餐,眾人都讓夜母來吃,可是夜母一聽吃飯便很生氣的說她剛吃過了,眾人怎麼勸她都不肯吃,而且還可勁的鬧騰。
沐蔓妃一看,這樣下去大家都吃不成,左右她在外面和陌陌吃過下午茶,肚子根本不餓,於是她便主動攬下照顧夜母的任務,陪着夜母去做她想做的事,也好讓夜家的其他人吃頓安心飯。
但也不能由着夜母不吃東西啊,本來就是病人,不吃東西身體會更糟!
所以她思來想去,索性將夜母騙來廚房,琢磨着做點什麼新鮮玩意兒騙夜母吃下,好歹讓她肚子是飽的,別餓壞了身子。
剛好看到夜家的大廚拿出了麵粉,她決定就做疙瘩湯。
大魚大肉人家夜家有專門的廚子料理,做的色香味俱全,壓根不勞她操心,所以她就做點家常的食物,夜母能吃就吃,不吃她也盡心了,不強求。
此刻夜母的口氣雖然還是堅持自己剛吃過,可對她的疙瘩湯到是有點躍躍欲試的口氣。
她聽在耳里,立刻趁勝追擊:“沒事,吃過了也不要緊,你只嘗一嘗,看我有沒有說假話,如果不好吃你就不吃,保證沒誰逼你。”
夜母一聽還是蠻猶豫。
夜明見狀,便讓人端過一把椅子,自己坐了上去,面無表情地道:“我也來嘗嘗吧,順便賭點彩頭,就賭好吃不好吃。”
這下夜母有興趣了,忙去問兒子賭什麼,然後贏了怎麼樣輸了怎麼樣。
麵粉和上了水,沐蔓妃熟練地用筷子攪拌着,不時好笑地看着這對母子倆。
夜母是位有點圓潤的婦人,豐滿,身材不高不矮,五官很漂亮,皮膚也白,屬微胖界美女——正因為如此,她一生都在與減肥做鬥爭,不過很囧——她顯然是屢減屢敗型。
用夜父的話說,他的太太一輩子致力於減肥大業,然而結果很不美膩——一斤肉都沒有離他太太而去,反而緊緊附在她身上……
這大概是她為什麼怕吃飯的原因吧——怕長肉。
至於夜明,沐蔓妃表示詞窮,只能這樣點評他:風華絕代,傾國傾城!
這個男人喜歡穿純黑和純白的絲質襯衫,都是垂感很好的料子,隱隱勾勒出他健美傲人的身材,舉手投足優雅如豹,慵懶如貓,整個人由內而外的散發著極致魅惑的氣息。
沐蔓妃只能慶幸他不喜歡女人,否則不知有多少女人要心甘情願的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夜家的家庭關係很簡單,夜明只有一個姐姐,他姐姐已成親,並育有一子,姐姐嫁出去也跟沒嫁出去一樣,基本一年上頭都是帶着老公和兒子常駐娘家。
一家人除了夜明外,待人都很和氣,並沒有那種有錢人家的勢利眼或者各種擺譜,反倒比較像做學問的書香世家,處處洋溢着濃厚的文化底蘊。
沐蔓妃只來夜家幾天,卻已經喜歡上了這家人相處的方式——她自己是個沒有家的孩子,所以很羨慕夜家這種母慈子孝的家庭。
此刻見夜母的注意力被夜明吸引走,她便又去找廚房的阿姨拿了幾個荸薺,然後削皮、將荸薺肉切碎放到面盆里繼續攪拌。
夜明瞥了一眼,漠然地問:“為什麼要放馬蹄?”
“呃……”沐蔓妃想了想,說:“好吃,麵疙瘩熟了之後,咬起來脆甜脆甜,能解膩,且還能提鮮。”
麵疙瘩用蔥、姜、蒜苗沫一起攪拌好后,鍋子裏的水也燒的滾開,沐蔓妃便開始放水裏下麵疙瘩。
見狀,夜母又不解地問:“為什麼不用擀麵杖擀麵皮呀?這樣的餃子怎麼吃?”
“……”沐蔓妃。
敢情她又忘了!她這是做疙瘩湯,不是包餃子!
……
卻說言御庭這邊掛斷了電話之後,他冷着一張俊臉在原地足足站了七八分鐘,然後才慢慢拿着手機去找越纖陌。
越纖陌不知道他在幹啥啊,再加上半天不見他的人影。便對陸九霄道:“他這不會是想不開拿我的手機慪氣,一下子給我把手機給摔地上了吧?”
“他要是敢摔你的手機,我們就摔他的人。”陸九霄攬着她戲謔地一挑眉:“看他下次還敢不敢這樣做。”
“無聊。”越纖陌好笑地瞪着他:“人家說真的呢,蔓妃肯定不會理他啊,他說再多也沒用,只是浪費口水。”
陸九霄頜首,一邊半抱着她一邊緩緩說道:“別理他,他不敢怎麼樣,乖寶,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越纖陌側眸看着他:“什麼事?”
陸九霄摸了摸她的臉,說道:“下個周六,我們家有位叔祖過壽,也不大辦,就在叔祖家裏舉行,我想帶你去參加,順便也見見我們家的那些親戚,怎麼樣,你願意去嗎?”
越纖陌一時便有些遲疑,這是要見家長的節奏嗎?
但據她所知,雖然他們倆已好到這個地步,而且關係已經漸漸半公開化了,可是他的家裏人並沒有完全接納她,這從她平時和張迪檬的微信聊天可以看出——只不過他們是奈何不了陸九霄,又改變不了他的任何決定,所以便處在一種消極抵抗的狀態。
可如果一旦陸九霄帶着她出現在陸家的眾親朋好友面前,他家裏人會怎麼想?然後會怎麼表現?
“你不要想太多,家裏人是家裏人,我是我。”陸九霄揉着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再說有我在,他們都不敢拿你怎麼樣,你不是說了嗎?我是去你們家做女婿,他們認可你也好,不認可你也好,對你並不重要,左右你只是走個過場,陪我去一下而已。”
越纖陌睨了他一眼,覺得他是不想放跑任何一個在人前露臉的機會,總在無時無刻想向人們展示他有了個女朋友。
這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心理?難道有了女朋友和老婆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嗎?別人沒有嗎,就他有?
思維不在一個頻道的人,永遠都不知道另一個人在想什麼。
況且說到做女婿,她爸也就前面說了說而已,及至陸九霄真答應到他們家來入贅后,她爸後面基本提都沒有怎麼提。
到現今外界也不知道他們具體是怎麼樣,只知道他們在交往,她是他的未婚妻,但到底是誰嫁誰娶,外界也不清楚。
陸九霄見她沒有一下子答應,便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她的頭幽幽地道:“不想去就不去啦,我也不是非要帶你去,只是到時候人家都成雙成對,就我一個人是孤家寡人,外得我又不是沒有女朋友,到時候人家都問我……”
不等他說完,越纖陌便一臉黑線地打斷他:“我去還不行嗎?不就是去給你那位叔祖祝壽,料想你那些親戚也不會把我吃了,我又沒說不答應,你犯得着這樣嗎?”
嗯,陸九霄滿意了,性感的唇角往上勾了勾,大手扣過她的小腦袋便低頭去吻她的唇,一雙幽亮而深邃的墨眸里噙滿了笑意。
言御庭過來就看到這辣眼睛的一幕,心裏越發覺得刺心,他竟也不避開,像根柱子一樣杵在那裏,年輕英俊的臉上有着狠戾、痛苦、悔恨、苦澀等等複雜到難以言哈的情緒。
陸九霄抬眸,冷冷地睃了他一眼,用大掌將女朋友的頭扣進自己的懷裏,朝他伸出另一隻手:“手機,你他媽的現在變的真qq了!竟然會搶女人的手機?怎麼,欺負我女朋友沒人?”
言御庭默默的把手裏粉紅色的手機放到他的手掌中,默默地吐槽:“粉紅色,你女朋友還沒有長大啊?”
我擦!言御庭你這樣說就不對了,粉紅色怎麼了?我家老爹的最愛!言御庭我跟你誓不兩立,敢吐槽我爸的欣賞水平!
越纖陌磨拳擦掌磨刀霍霍的就要來找言御庭理論,可陸九霄卻不讓他動。
他斜睨着言御庭,把女朋友的手機收回來,嗤笑道:“嗯,唐珊瑚長大了,沐蔓妃也長大了,一個給你找了一打男人;一個給你找了一個男人。”
噗!言御庭感覺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手都不自覺的捂向了胸口。
越纖陌從陸九霄懷裏抬出頭來,都有些同情言御庭了,你說你要搶我的手機幹什麼捏?以陸九霄這睚眥必報的小氣性格,他還不得把你擠兌到死。
要依往常的脾氣,言御庭早拂袖而去,但今天他很反常,不但不生氣,反面不慌不忙地坐到他們的對面。
他端起面前早已冷掉的苦咖啡,當成酒杯一樣的對陸九霄舉了舉,滿面寒氣地道:“陸二,咱們來談一樁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