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羅(中)——先到鎮國公府來拜見

綠羅(中)——先到鎮國公府來拜見

“陸家嫂子啊,是我啊。真是巧了,我今兒回娘家,路過這裏,遠遠的就看到你了。”盧升家的說道。

“那麼巧啊,”陸佟氏說道,“我今兒是出門採買東西,這還沒進家門,就聽到你喊我了。”盧升是陸明生父親的好友,陸明生父親在世的時候,盧家和陸家經常往來,後來,陸明生父親故去,兩家人家便漸漸淡了往來。

“今兒天氣實在太熱了,這還是春季,昨兒還陰冷陰冷的,今兒卻晒成這樣,我衣衫穿多了,走了這些路,已經出了一身汗了。這在外頭,也不方便脫掉衣裳,”盧升家的說道,“陸家嫂子,我方不方便去你家裏更衣啊,把穿在裏頭的衣服脫了。”

盧升家的接著說道:“我這樣走回去,大概還要走兩刻鐘,汗流浹背的在大太陽低下走,受不了啊。”

陸佟氏笑道:“方便,哪有什麼不方便的?快進來,今兒天氣真是熱得很,把裏頭的衣衫脫了,要不然這後面一程路,可有的你受了。”

“那就多謝陸嫂子了。”盧升家的說道。

陸佟氏把盧升家的帶進了屋子,盧升家的在一間屋子裏,把外衫裏面穿多了的衣裳脫了去。

“啊呀,這下人輕鬆了。”盧升家的說道。

“盧升家的,快來喝口水吧。”陸佟氏說道。

“恩,謝謝陸嫂子啊。”

盧升家的喝了一口水,笑着問道:“陸家嫂子啊,你們家明生年紀也不了,親事定下了吧。”

“十九了,沒有定呢。”陸佟氏說了一句,正在想着怎麼跟盧升家的繼續說陸明生的事情,卻又聽盧升家的接著說了起來。

“陸嫂子,十九還沒定,那可得抓緊了,陸家嫂子,我跟你說啊,我家鄰居的兒子,才十五歲,婚事就定下了。你可知他們家定下的媳婦是誰嗎?”

“是誰啊?”陸佟氏順着盧升家的話,問道。

“哎喲,是武安侯夫人的貼身丫環。”盧升家的說道。

“丫環?怎麼是個丫環啊?”陸佟氏說道。

“這丫環和別的丫環可不一樣,”盧升家的說道,“這可是侯爺夫人的貼身大丫鬟。”

陸佟氏不屑說道:“那還不是個丫環嗎?”

盧升家的說道:“陸嫂子,這你可就不知道了,侯爺夫人的大丫環,可不是粗使丫環。雖說身份是丫環,但是能做侯夫人丫環的,那禮儀舉止,言行品貌,豈是一般人家的姑娘能比的?不行是舉止言行,而且也是極為能幹的。”

陸佟氏將信將疑的應了一聲:“是嗎?”

盧升家的說道:“侯府那是多複雜的人家,侯府夫人是當家的主母,身邊跟着的大丫鬟自然是侯府夫人的信任之人,是丫環,也是幫手。能得夫人信任倚重的大丫鬟,怎麼會不能幹?”

盧升家的朝陸佟氏看了一眼,接著說道:“我這鄰居啊,歡天喜地的,我看着都覺得羨慕。聽說啊,這武安侯夫人啊,很喜歡這丫環,給她備了一份豐厚的嫁妝。嫁妝也就罷了,這大丫鬟出嫁以後,雖說會離開侯府,但在侯府認識不少人,多少有些情份,有些人脈在的,呵呵……”

陸佟氏說道:“你這鄰居想攀附侯府啊。”

盧升家的說道:“說什麼攀附不攀附的,男婚女嫁,光明正大,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再說了,就算真的攀附又怎麼樣?這樣的好事,多少人想攀附還攀附不上呢。也是我鄰居家的兒子,生得特別俊郎,人也聰慧。”

陸佟氏若有所思:“是嗎?”

盧升家的說了一會兒話,就起身告辭:“哎喲,許久不見陸嫂子了,這一說啊,就說了那麼久,我得走了。”

盧升家的離開了雲落書坊,走進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裏。

小巷子裏已經有一個身穿半新襦裙的婦人等着了。

“話都說了?”那婦人問道。

“都說了,都說了,你要我說的都說了。”盧升家的說道。

盧升家的說完,手裏已經被擺了一錠銀子。

盧升家的道了謝,心滿意足的走了。

——

陸明生正從雲落書坊的門面往院子走,心裏想這剛才喬玉妙派人跟他說的話,想來想去,決定按照喬玉妙的吩咐行事,裝病。陸明生回了家,就躺到床上去了。“明生,你怎麼了啊?”陸佟氏見陸明生一回家就上床,就跑回來關心。

“娘,我就是有些不舒服,娘,您不用擔心。”陸明生說道。

“你這樣子,娘怎麼不能不擔心快躺好,讓娘看看。”

陸佟氏把手搭到陸明生的額頭上:“額頭倒是不燙。”

陸明生小聲說道:“噯,大概,大概只是累了吧。”

陸佟氏說道:“怎麼累成這樣。生意上的事情,還有掌柜,書坊里還養了那麼多人啊。明生,你要注意着些身體,不要把自個兒累壞了啊。”

陸明生默了一默:“知道了,娘。娘,我想睡一會兒。”

“你睡吧。”陸佟氏說道。

——

晚飯時分,陸佟氏問身邊的婆子:“明生還沒有醒嗎?”

“還沒有呢,一直都睡着,剛才有阿金去看過了,說是醒了了一小會兒,就又喊着累,睡覺去了。”那婆子說道。

“昨兒看着精神頭還好好的,今兒,怎麼就這樣了?”陸佟氏說道。

“許是今兒碰上什麼事兒,累到了嗎?”婆子說道。

“那就讓明生,好生休息吧。”陸佟氏說道。

到了第二天,到了平日起床的時辰,陸明生的屋子裏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陸佟氏坐不住了,她去了陸明生的屋子。

一進屋子,就看到了靜靜躺在床上的陸明生,睜着眼睛,向上看着。

“明生,已經醒了?”陸佟氏說道。

陸明生說道:“恩。”

“是不是還覺得不舒服?”陸佟氏說道。

“覺得不舒服,胸口覺得壓得緊,難受得很。”陸明生道。

陸佟氏心裏一緊:“胸口壓得緊?可是病了,我去找大夫。”

“大概就是累到了。”陸明生說道。

“大意不得,都心口壓着難受了,還能不請大夫嗎?”陸佟氏說道,“明生,你先歇着,我這就找大夫。”

過了一會兒,大夫進了陸明生的屋子。

這大夫看着已有五六十歲,頭髮花白留着白須,他搭了脈,思索了很久說道:“公子身子很好,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大夫,”陸佟氏說道,“可是明生他從昨兒傍晚開始,就躺在床上起不來,說是身子覺得累。昨天晚飯沒有吃,今兒也沒有吃東西,只說自己覺得累。後來,他連心口都覺得壓着疼了。”

老大夫又仔仔細細的把了脈,老眼裏滿是疑惑,最後,他說道:“夫人,公子,你們另請高明吧。”

陸佟氏心裏咯噔一下:“另請高明,大夫您這是什麼病?”

老大夫說道:“老夫,治不了這位公子的病,老夫甚至看不出來這位公子得的是什麼病。老夫告辭了。

老大夫看着陸佟氏漸漸變白的臉色,嘆了口氣,搖搖頭,轉身離開,離開的時候,老大夫喃喃的說道:“身子看不出什麼病,心口又壓着難受,莫不是有什麼心事?”

陸佟氏聽到之後,心裏立刻一緊,陸明生能有什麼心事,她還不清楚嗎,不就是為了能娶那個丫環嗎?

這老大夫走了以後,陸佟氏又找了兩個大夫來,說辭跟着老大夫大同小異。

——

陸明生已經三天沒怎麼吃東西了,臉色蠟黃,眼裏沒了神采。這倒不是陸明生裝的,正常人三天不吃飯,也是受不了的。

陸佟氏心不停的往下沉,有好幾次都背着人偷偷哭。

陸明生是孝子,看到娘這麼難過,心裏也不好受。

但是,他知道這是他和綠羅最後的機會。喬玉妙願意出手幫他,也只會幫他一回。若是他臨陣倒戈,告訴他娘親真像,壞了喬玉妙的計劃,那她一定會氣他不爭氣,氣他對綠羅不真心。說不定以後,就算他娘鬆口,喬玉妙也不願意綠羅嫁給他了。

他必須要堅持住,為了他和綠羅的將來,只能讓娘難受一時,他也只能餓着。

這天又來了一個大夫,給陸明生把了脈,問了診,就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位公子是因為有心事,鬱結於心了。”

陸佟氏問大夫,該怎麼治?

大夫說:“我是大夫,不是神仙,只能醫身,不能醫心。你問我怎麼治,這我可沒辦法?我看啊,這位太太,你問問令公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壓在心裏,幫他解了也就是了。若是再這麼下去,再好的身子也熬不住,指不定哪天就不行了。”

大夫走了之後,陸佟氏就對着陸明生哭。

陸明生說道:“是兒子不孝,不能侍奉娘親。娘,我也沒有旁的要求,我許久沒有見到綠羅了,能不能請她來看看我。”

陸佟氏聞言,突然大哭說道:“好,好,明生,只要你能好起來,讓她來看看你也好,你要娶她也好,都好都好。”

陸明生眼睛突然有了華彩,輕聲說道:“娘,你這是允了?”

——

第二天,喬玉妙就收到了消息,陸明生的娘要陸明生把綠羅帶回去看看。

喬玉妙想了想,對綠羅說道:“陸明生的娘鬆口了,允了你和陸明生的親事,所以她讓陸明生帶你回去見見她。不過,不知道陸明生的娘倒底是怎麼想的,說不定還想給你做規矩呢。”

“小姐,多謝小姐。”綠羅說道,她知道喬玉妙為她做的事情。

“謝什麼啊。”

喬玉妙轉頭,對拂冬說道:“讓外院婆子到陸家跑一趟,讓陸明生和他娘,過兩日,先到鎮國公府拜見鎮國公和鎮國公夫人。呵呵,他們家當是我鎮國公府的人是想娶回家就娶回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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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棄婦多嬌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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