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認真

秋葉原48企劃最終選拔之後的第四天，浦山和小光準時來到了‘訓練場館’。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三天前，小光當著戶賀崎支配人的面提出了請求——

“請讓我也留下來打工吧！”

雖說預定的招募環節已經結束，但鑒於先前招募的人手並不算太充足，那就睜隻眼閉隻眼吧！

於是，小光的‘零工’合同也就順利地取得了！

“浦山，你先去把練舞房的地板擦乾淨吧！要在一小時裏做好！”戶賀崎將工具遞到對方的手上，隨即對小光說道：“小光的話，就去倉庫拿一下濕巾和吸汗帶吧！那些孩子們來了之後，肯定會用到的。”

“是。。。”“是！”

很明顯，這兩個聲音所代表着兩種不同的感情色彩——

一邊是嫌擦地板太累，另一邊則是對任何事都抱着感興趣的態度。

“這次總共有二十五個孩子要來接受培訓。”擦着地板的浦山說道：“雖說不知道要訓練多久，但肯定會很辛苦的吧？”

“恩！這都是為了可以以最好的狀態來迎接觀眾啊！”小光笑道。

“那小光覺得。。。要多少時間才能讓不會跳舞和唱歌的‘初學者’學會這些呢？”浦山隨口問道。

但之後他就後悔了——畢竟，小光‘過去’的確有豐富的經驗，但現在。。。

“不知道呢！但是。。。如果全身心投入的話，或許一個月就可以做到吧？”即便沒有‘記憶’，小光還是憑感覺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一個月？太少了吧？”雖然不懂行，但浦山至少知道——通常的演出組合往往需要兩個月以上的時間來準備‘一場’公演。

而眼下的這批孩子。。。據說大多數都是‘初學者’——至少惠姐就是。

——這次的企劃本身就是針對‘初學者’的！

這是惠姐和戶賀崎智信都說過的話。

當然，有些孩子出於‘興趣’，在過去就有接受過‘舞蹈’方面的訓練。

比如那個叫‘板野友美’的女孩。

“這不是我們應該操心的事，我們只要做好眼前的工作就可以了！”浦山邊說，邊用力地擦着木質地板，只為快點結束工作。

小光那邊則輕鬆得多——她只需要將濕巾和吸汗帶放到桌子上待用就可以了！

就在這時，一個纖細的身影走入了訓練室。。。

“辛苦了。”穿着訓練服的女性平淡地說道。

“您也辛苦了。。。”雖說不認識對方，但浦山和小光還是禮貌地打起了招呼。

“那些孩子們好像已經到了，儘快收拾乾淨吧！”女性說道：“畢竟，她們的首演就在一個月之後，從今天開始必須天天都120%的投入訓練。”

“什麼？一個月？？”喊出聲的是浦山——他沒想到，小光剛才的‘戲言’居然成真了！

“別在這裏大呼小叫！”女人嚴肅地說道。

“對不起！”浦山立刻道歉。

就在此時，一眾年幼的女孩紛紛走進了教室——她們正是浦山在選拔的那天所見到過的孩子。

雖然只是‘一面之緣’，但有幾個浦山還是有印象的。

比如外貌酷似‘小正太’的短髮少女，再比如一臉‘悠然’的女孩，還有那個一臉冷漠的，梳着羊角辮的女孩。。。

“各自快點就位！訓練馬上就要開始了！”

“是！夏老師！”女孩們紛紛對着眼前的女性鞠躬道。

“小光。”浦山收拾完工具，準備帶着小光先行離開訓練房——這位‘夏老師’一看就是那種‘不願意在訓練時間看到閑雜人等’的類型啊！

“額。。啊！”直到被浦山拉住手臂，小光才緩緩地跟隨離開。

浦山並不是沒有注意到——小光看着即將投入訓練的孩子們的熱切眼神。

‘至少等‘二期生’開始招募吧！雖說。。不知道有沒有。’

至少戶賀崎那裏還沒有任何的消息。。。

當兩人來到大廳的時候，他們看到了戶賀崎，還有一個女孩子——也是在當天通過選拔的二十五人之一。

此刻，那個女孩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戶賀崎，有些詫異地在說話。

“我真的是不小心。。。不小心遲到的！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抱歉，這是夏真弓老師和秋元康先生的決定。”

“可是。。。”

“請回吧！”

就這樣，帶着震驚的目光，女孩愣愣地走出了大樓的正門。。。

“那個。。。戶賀崎桑。”浦山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女孩是。。。”

“她遲到了，按照規定，就將她從訓練中除名了。”

“除名？”小光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就這麼直接把她開除了？”

“你們應該也已經聽說了吧？”戶賀崎冷靜地說道：“那些孩子必須在一個月裏學會跳舞和唱歌，一天的多餘時間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還要遲到的話，說明本身根本不重視這項企劃。”

不能融入到團體中就必須馬上離開！這是那個總企劃人——秋元康的決定！

“世上最難的事不是‘做不到’的事，而是‘不能認真去做’的事。這句話同樣適用於你們。”戶賀崎拍了拍浦山的肩膀：“努力工作吧！”

“是。。。”

兩人無言地對視着，良久，浦山開口道：“他們。。。的確是‘認真’的呢！”

“恩。。。”小光點頭道：“但連一次機會都不給，這。。。”

“沒辦法，這是‘規矩’。而我們只是打工的，根本沒有發言權。”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職責’。

此刻，浦山要去搬運宣傳用的傳單，並做一些打雜的工作。

而小光則是在訓練室外隨時候命——準備為正在訓練的女孩們端茶送水。

沒有更多的交流，兩人分頭開始了工作。

必須‘認真’，即便只是打零工。。。

或者說——和那些接受了近乎‘不可能完成’的工作的女孩們相比，這點‘苦’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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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夏真弓用力地拍起了手。“折井！你的動作根本沒到位！”

“對不起！”

“高橋！你根本沒有跟上其他人的節奏！”

“十。。十分抱歉！”

“還有前田！你的動作太縮手縮腳了！舞蹈課不是讓你害羞的地方！”

“對不起。。。”

。。。。。。

站在門口處的小光有些同情地看着眼前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們——

她們大部分都是舞蹈方面的‘初學者’，卻被要求得那麼高！即便知道這是要‘臨陣磨槍’，但還是讓人有些‘看不下去’。

夏真弓老師是個嚴格的人——她不允許有任何的瑕疵存在！

就像她在一開始時對那些女孩子們說的——

“我們的第一次公演定在12月1日，也就是從現在算起的28天之後。那個時侯，你們必須像‘早安少女’組一樣，雙手散發出力量，雙眼散發出光芒，每一個毛孔都要散發出氣場。”

真的做得到嗎？

小光心裏沒底，雖然無法用語言表達，但她總覺得——

‘我似乎可以比現在的她們做得更好？’

帶着這樣的‘疑惑’，她也隨着夏老師的口令舞動了起來。。。

這一幕，被一臉嚴肅的夏真弓看進了眼裏！

只是幾個動作后，夏老師開口道：“那邊的女孩，你到這裏來！”

“啊？是。。。”意識到自己或許‘闖禍’了，小光一臉擔憂地走到了對方的面前。

“你站在這裏，和她們一起跳！”

“可是。。。”

“沒有可是！我沒有時間，她們更加沒有！”

女孩們都不知道為何夏老師要這樣決定，但都不敢開口詢問。於是乎，先前的‘舞陣’發生了變化——

小光單獨站在中央位，引領着身後的二十四人跳舞。。。

當音樂響起后，小光自然而然地擺開了架勢。

‘我似乎。。。很習慣這個位子？’

帶着心中的疑惑，小光開始了舞動。。。

這一刻，不用擔心自己的‘過去’。

這一刻，她可以盡情地宣洩心中的苦悶。

這一刻，她只是‘享受’着此刻的愉悅，盡情地在其他人面前舞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