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說不清
漫雪沒有時間難受,斷了shi訊馬上趕去時空局看信藤,她下定決心,不會讓庭君得逞,絕對不會順從的離開。
她順利通過了時空局的人臉掃描系統,進入了時空局。這是她第三次來時空局了,熟門熟路的,很快找到了問詢室。她透過玻璃看裏面的情況,這次跟信藤談話的是鄧雄。
鄧雄跟信藤沒什麼過節,他又是個膽小怕事之人,不敢得罪韓家,所以跟他談話的時候,總是客客氣氣的,完全沒有當初罵他死人臉時的霸氣:
“韓組長,不好意思一大早就請您過來。
之所以匆忙的請您來,是因為穿越程序的c儀分析報告出來了,報告顯示程序是通過您的c儀啟動的,所以請你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信藤的回答乾脆利落:
“問吧。”
鄧雄也不着急,循序漸進地先拿出了韓熙日記的復原本,說道:
“這是霍組長提供的證據,是在玉清寺里找到的日記本。我們已經鑒定過了,確實是韓熙女士的筆跡,上次霍組長已經找您談過話了,
您當時主張,這是韓熙女士寫的小說對吧?”
信藤回答:
“是。”
鄧雄就接着往下說:
“因為日記本的原件已經被毀,我們無法判斷這到底是現代小說還是古代日記,所以進行了進一步的論證。
我們首先查看了韓熙女士的死亡證明,根據家庭管家提取的證明,她當時是因為心臟驟停離世的。可奇怪的是,
她的葬禮辦的很倉促,在父母都沒到場的情況下,第二天就送進了火化場。想請問下韓組長,為什麼葬禮要辦的如此匆忙?”
信藤照實回答:
“是她安排好的。”
鄧雄對這個說法沒有懷疑,說道:
“其實我們也提前了解過了,確實是韓熙女士本人,在事發前一天,預定了葬禮和火化爐。可是後期我們也是在她用過的火化爐里發現的穿越程序。
雖然根據這兩點,還是無法斷定韓熙女士跟此事有關,不過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她,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我們已經提出了申請,要求鑒定她的骨灰成分,而且剛剛已經獲得了批准。”
說完偷瞄信藤,看他對這件事的反應。信藤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表情陰冷的可怕。鄧雄打了一個寒顫,繼續說道:
“雖然有些殘忍,不過這也是為了證明她的清白,還望韓組長能夠理解。”
信藤心裏很清楚,鄧雄只是在客氣而已,即使自己拒絕了,也改變不了什麼。事已至此,還不足痛快地承認了,說道:
“是她做的。”
鄧雄見有了突破,心裏暗喜,揣着明白裝糊塗,問道:
“韓組長,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信藤坦白地告訴他:
“韓熙沒死,日記是真的。”
鄧雄心滿意足地推推眼鏡,繼續說道:
“謝謝韓組長的配合,請問您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韓熙女士並未去世,而是越過時空線,去了上一個時空的?”
信藤直言不諱:
“看到日記的時候。”
鄧雄皺着眉頭翻看無息屏上的問詢記錄,問道:
“也就是說,您當時沒有跟霍組長說實話?”
信藤輕描淡寫卻振振有詞地回答道:
“不喜歡他的態度,保留投訴他的權利。”
信藤這個鍋甩的高明,有理有據的,鄧雄也就沒必要咬着這點不放了。
繼續深入話題,在無息屏上打開了另外一個文件,說道:
“雖然您說韓熙是這次事件的操作者,可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您。
這個是從傳送器里找到的穿越程序分析報告,當時我們都以為這次穿越程序是通過傳送器啟動的。可是後來才發現,傳送器裏面的程序並不完善,所以遲遲沒追蹤到c儀,
不過我們沒有放棄,繼續進行追蹤,直到最近才有了突破,可是追蹤的結果和這次穿越程序的追蹤結果一樣,都追蹤到了韓組長的c儀。
兩個穿越程序都追蹤到了韓組長,不知道您有何解釋。”
信藤直接回答說:
“原始程序是我設計的,不過我沒啟動。”
鄧雄一副難以置信地樣子,情緒激動地說道:
“原始程序是您設計的?韓組長您在時空局也呆了這麼多年了,因該很清楚這種程序違反了時空法則,為什麼還要設計?”
信藤回答道:
“為了韓熙。”
鄧雄悲痛地嘆了口氣,說道:
“韓熙女士的情況我們也都知道,確實很令人心疼,不過您也不該冒險設計了這種程序的!”
見信藤毫無反應,鄧雄只能自說自話繼續往下說:
“總結一下您剛才的話,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是韓熙改良了你的穿越程序,然後啟動了這個程序?”
信藤點頭,可是鄧雄還是覺得說不通:
“那為什麼c儀分析報告,追蹤到的是你的c儀呢?”
信藤照實回答:
“不知道。”
鄧雄面露難色,問道: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能不能借用下您的c儀。程序畢竟是在您的c儀里啟動的,一定會留下痕迹。程序到底是主動啟動的還是被人植入,通過數據分析因該可以找到證據。”
信藤配合的把c儀取下來,鄧雄恭敬地接了過去,說道:
“那就委屈你在這裏等一會兒,因為事關重大,你暫時還不能離開,我們也是按程序辦事,希望你能夠理解。”
信藤欣然同意了,看到信藤這麼配合,鄧雄就繼續提要求說:
“還有一件事希望你能配合一下,如果你主張跟啟動程序沒有關係,那我們可不可以讀取一下,你舒聞中的數據。
雖然過程會有些痛苦,不過卻能直接驗證你的主張。”
信藤平靜地說:
“讀取不了。”
鄧雄以為他是故意不配合的,說道:
“那可能是你的方法不對,我們這裏有專業的人和設備,可以....”
“試吧。”
信藤知道他們不到黃河心不死,也不想聽他多說,乾脆放手讓他親自驗證。
鄧雄就讓早在一旁準備的同事過來,把專業的儀器靠近信藤的耳朵。剛一靠近,信藤就疼地皺起了眉頭。
通過舒聞提取記憶是非常痛苦的,所以很多人只會在去世以後再提取記憶,留給後人做念想。
研發組的同事嘗試了很多次,可是儀器始終無法提取任何數據,走到鄧雄耳邊小聲說道:
“舒聞有故障無法提取記憶,試再多次也沒用。”
鄧雄不禁心裏開始打鼓:
“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出問題呢?”
然後小聲問那人:
“能查出故障的原因嗎?”
那人思考了一會,回答道:
“需要時間。”
鄧雄神色嚴肅地說道:
“我們現在就缺時間,我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趕快去。”
然後對信藤說:
“韓組長,你先在這裏先休息一下,我去了解一下情況,馬上回來。”
漫雪在問詢室外面,聽不到裏面的對話,不過看信藤又是給c儀,又是被提取數據的,看的她心驚膽戰的。
好不容易研發組的人終於出來了,漫雪聽到他們邊走邊在小聲討論:
“奇怪了,怎麼會無法提取記憶?”
“是啊,這樣的話,他估計就真的說不清了。”
“不會真的是他自己破壞的吧?”
“分析看看吧,不過普通人提取記憶的痛都受不了,破壞舒聞可要疼幾十倍,他能狠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