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把這姑娘咋了

第二章 你把這姑娘咋了

見狀,蕭鄴心下不禁一凜。

雖然面前不過是個柔弱的女子,目前還深受重傷,但此刻看着那血糊糊的身子,無論怎樣,蕭鄴還是感覺有些篸的慌。

猶猶豫豫了半晌,眼見這突然映入眼帘的一幕,便本能的搓搓雙手,然後吹動了一下腮幫子,深吸了一口氣體,謹慎的走上前去。

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見那女子身上緊裹着的白色衣裙現在已經出現了紅白相間的顏色,下身**着半截雪白的小腿,她整個人趴在床上,側着頭,其中的一側臉呈扁平狀壓在上面,另外一側雖然流露在外面,但也被大片的血污所覆蓋,已經烏青的小口微張着,偶爾發出微弱的不能再微弱的喘息之音。

如此美妙的嬌軀竟然躺在一片血污裏面,這在蕭鄴感到恐懼的同時,也倍覺憐惜。

他雖然感到恐懼,但為了給自己壯膽,還是不經意的嘀咕了一句:“你這是被人捅了還是被人鑿了,咋弄的面部全非的呢?”

嘀咕完,蕭鄴突然發現這時的那個女子也似乎清醒了一些,並且好像還回應了一句什麼,由於距離太遠聽不太清楚。蕭鄴便俯下了身子對着這名女子問道:“大姐,你剛才說了什麼?”

只聽少女微弱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你……你才讓人鑿了呢,你全家都讓人鑿了!”

蕭鄴聽罷,不由再次搓了搓雙手,有些無奈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傢伙。又小聲嘀咕道:“這個大姐,都這把熊樣了,怎麼還在那裏拔橫呢!”

那女子不知是聽沒聽清楚蕭鄴的低語,只是再次哼了一聲,頭部乏力,聲音虛弱,看來真是傷的不清,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喂,喂……。”

蕭鄴再次試探性的呼喚了幾句,那女子終於又有了一絲反映:“你……你家是養豬的嗎,你……喂什麼喂!”

蕭鄴心想:“這大姐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真是一個極品的傢伙啊!”

但是轉念一想,畢竟人家此刻身受重傷,自己就讓着點唄!

隨後,他又看到那少女的反映仍然遲鈍的很,雙眼再次緊緊的閉上,根本就不再想理睬蕭鄴。好像要入睡的樣子。

“我說大姐,你先別睡啊!我還沒問你的家在哪裏呢?我怎麼幫你啊?”蕭鄴邊一連串的問着邊心裏哀嘆道:“做個好人真是不容易啊!”

“我就在你家……”少女說出了半句話之後又是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喂,大姐,大姐你先別……”

蕭鄴知道任憑自己怎樣呼喚,看眼下這情況,也是白費吐沫。

“怎麼辦呢?”

蕭鄴心下犯着合計:“她剛才說‘在我家’……難道她是我家附近的。可是以前怎麼沒見過呢?”

蕭鄴邊思考邊不斷的圍着那張被一陣風都能給掀走的破床直打轉轉,最終,他突然頓住了腳步,心下一橫,索性決定將這個受傷的女子先帶回自己的家裏再說。

“誰讓哥們我喜歡英雄救美呢!”

蕭鄴想到這裏,思路也明朗了起來,先把這個女的帶回家,再讓家附近的馬醫生給查看一下傷勢,以馬老頭那高超的醫技,相信準保能給這個女人治好傷情。

“對,就這麼著吧。”

思考完畢,他又用自己的衣角簡單的將那女子身上的血跡處理乾淨,然後來不及細思,伸出一支粗壯的手臂先墊在那女子的脖頸下面,另外一隻手臂托住了對方的腰部和臀部,最終將那女子騰的一下緊緊的攬在自己的懷中,橫抱在胸前……。

“哎呦媽,這小妮子還真夠沉的。”

蕭鄴一邊叨咕着,一邊三步並作兩步的用腳踹開了房門,然後抱着那女子向著外面走去。

令蕭鄴感到欣喜的是,此刻,外面的雨,不知何時已停了。

蕭鄴的家住在郊區,距離自己的單位大約要有十幾里的路程,雖如此,但英雄救美的心切,還是使他暫時將所有的顧慮都拋卻到了腦後。

雖然懷抱着美女,但此刻正是夏季,蕭鄴很快就被累的汗流浹背了,由於一路不間斷的顛簸,那女子漸漸的再次被顛簸的蘇醒過來,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隙,見蕭鄴的下巴頦上鑽出的青色的胡茬在一顫一顫的,清秀的面孔上,滴答滴答的汗水流了下來,那女子雖然目光有些迷茫,但她也深知是這個男子救下了她,不覺面露出感激之色。

“咳咳。”她再次發出了微弱的氣息。

“哎呦我的天呀!你可終於醒了。”蕭鄴俯頭一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那女子微弱的問道:“你……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呀?”

怎料,她的聲音過於微弱,只恐怕此刻只有她自己聽的清楚,蕭鄴沒有聽見,只是自顧自的叨咕着:“我說大姐呀,你可該減減肥了,這……這也太胖了。”

本來剛剛那女子的心下充滿了感激,一聽到蕭鄴說她胖,她直接動起氣來,試想這天下凡是愛漂亮的女子,有哪個不討厭‘胖’這個字呢!

那女子不由照着蕭鄴的前胸就用手狠狠擰了一把。

“哎呦!我都累成這樣了,大姐,你就手下留情吧。”蕭鄴又氣又累,不由殺豬般哀嚎了一句。

那女子豈會理會這個,拼勁全力的說了一句:“你才胖,你們全家都胖。”

說完,她又雙眼一閉,被氣的昏過去了。

“我的媽呀,咋又昏過去了。”低頭看了看情況,蕭鄴不由沮喪的一嘆。

但說來奇怪,雖然那女子又昏了過去,卻在剛才用手擰蕭鄴的時候,似乎同時給他注入了神奇的一股力量,蕭鄴突然感到自己不再那麼疲憊,相反身輕如燕,健步如飛……。

“我剛才也沒抹清涼油呀?”蕭鄴不由納悶極了。

蕭家住着老式住房,大約十幾年都沒有翻修過了。

蕭鄴的家庭境況是特殊的,因為他父親蕭正興是個天生的小兒麻痹症患者,走路很費勁,一隻胳膊端着,兩條腿還一瘸一拐的,母親李玉紅是個天生的啞脖子,也就是說,說出的話音嗚啦嗚啦的,她說著費勁,別人聽着也費勁。

他們一家三口都在同一單位,單位的名字是‘機械加工製造廠’。

蕭正興是廠里的鑄造工,李玉紅是個噴漆工,別看兩個人都有先天性的毛病,但萬幸的是,生出的兒子倒是挺正常的,且蕭鄴長的還有幾分帥氣。

噴漆車間和鑄造車間裏的職工都是輪班上崗,所不同的是,噴漆車間是上下午輪班,鑄造車間是白天傍晚和深夜三班輪一次。

一星期倒班一次。

此刻,大雨驟歇,蕭正興由於這星期是深夜上班,李玉紅是上午班,所以,夫妻恰巧都在家裏。

“死老頭子,別呼嚕呼嚕的了,兒子就要回來了,先起來精神精神。”為了叫醒正在炕上睡覺的丈夫,李玉紅只能趴在蕭正興的耳邊說話,生怕他聽不着。

蕭正興平日裏是個脾氣暴躁的主,聽到媳婦的叫聲后,便不耐煩的揮了揮不太聽使喚的手臂,隨口嘮叨了一句:“唉,來了來了,真啰嗦。”

蕭正興勉強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坐起身來,然後懶洋洋的抻了個懶腰。

“哈——。”

同時,他打了個似乎永遠也睡不醒的哈欠,然後端着一隻胳膊,一瘸一拐的下地到廚房裏洗臉去了。

“兒子今天沒帶雨具,非得澆成落湯雞不可。”李玉紅雖然說話聲音嘶啞,但還是不忘惦記自己那唯一的寶貝兒子。一邊解下了腰中的花圍裙,一邊繼續嘮叨着。

“他都那麼大的人了,又不是木頭,不會找個背雨地嗎!”蕭正興洗完臉后,掀起門帘,從廚房裏重新折回到屋內。

“這一道上,荒郊野外的,哪有什麼背雨地?”

正當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噹噹當的敲門聲,原來,蕭家的房前是個小院子,穿過院子,就是一道沉重的大鐵門。

“一定是兒子回來了。”

李玉紅聽到敲門聲,不由心下湧出喜悅,然後樂顛顛的穿過院子去開那大鐵門去了。

剛要喊一句“兒子,”,李玉紅卻突然愣住了,因為她看見此刻的蕭鄴正氣喘吁吁的,胸前還抱着一個陌生的女子,並且那女子渾身帶着血跡,將她的白色的衣裙都已經給染紅了。

“兒子,這……這究竟是咋回事?”李玉紅每當心裏發急的時候,說話的同時手還在不斷的比劃着,生怕對方不明白自己要表達的意思。

“媽,您先別多問了,我到屋裏再跟你說。”

可李玉紅卻不依不饒的繼續阻攔着蕭鄴,擔憂的質問道:“兒子,你……你把這姑娘咋了?”

“哎呀,媽,瞧你兒子這老實巴交的樣,能咋嗎!媽呀,您就別啰嗦了,趕緊給我閃個道。”

李玉紅這才恍悟過來,急忙身子向旁邊一閃,騰出了道路,蕭鄴急忙給那個受傷的女人一溜煙的抱到了屋裏。

“哎呀我的媽呀,可到家了。”將那女子放到炕上之後,筋疲力盡的蕭鄴不斷的用手擦抹着頭髮和臉,然後又急忙轉身朝着大門外跑去。

“你幹啥去呀?”蕭正興見家裏突然出了這種狀況,不由喊道。

“我去找馬醫生。”蕭鄴頭也不回的匆匆跑掉了。

他走了之後,蕭正興看着炕上的那個女子,不由疑惑的問李玉紅道:“他把這姑娘給咋了?”

“誰知道咋回事?”李玉紅搖搖頭,顯得也很茫然。

蕭鄴不在,她只好暫時承擔起了照顧的任務,隨手在廚房中拿出一條毛巾,為這個受傷的女子輕輕的擦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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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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