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0
邢十七回到房間裏關好門才有精神去想自己剛才看見的資料,坐回床上忍不住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她不知道為什麼神盾局會抓住她二叔,還不告訴她,這讓她覺得很,害怕。
她以為他們就算不是盟友,起碼也是合作關係,雖然一開始說好的部分並沒有抓到她二叔之後應該怎麼處理,但是也應該要告訴她一聲吧。
而且他們現在在做的事情和九頭蛇有什麼區別,邢十七有點混亂的想着,不是她不講道理,但是難道因為她二叔是一個壞人就應該被這樣處置嗎?她甚至有想過要殺死他,但是也沒有想過要用他來做研究,從他身上得到什麼,這在她看來是他二叔追求的目的,而不是她的。
想了好一會,她才決定要去找斯塔克,她現在可以肯定他是故意讓她發現那份文件的了,不然這一切也不會發生的那麼順理成章。
“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會來找我呢,”站在斯塔克房門前,還沒來得及敲響,房門就打開了,斯塔克看起來毫不意外。
“你為什麼要讓我發現那個,”邢十七皺皺眉頭有點困惑的說,“你們又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的立場一直都是要告訴你的,我是你這一邊的,”斯塔克有點口乾的的說,“因為我知道你沒有安全感,而且我覺得你二叔那麼容易被他抓到很有問題,但是我沒有說服弗瑞,他認為,嗯,過一段時間再告訴你會比較好。”
“你說的沒錯,他肯定是有什麼自己的打算才會被抓的,他可是一個很可怕的人,”邢十七有點疲憊地坐到椅子上,“每次我覺得可以稍微擺脫他的時候他又會冒出來。”
“而且復仇者甚至都沒有出動,靠着幾個配着搶的探員就把他抓捕了,拜託,怎麼可能,”斯塔克也坐到一邊,伸手揉揉臉,“弗瑞肯定也知道事情有不妥,但是他又沒辦法放掉這麼一條大魚。”
“帶我去見一下他吧,”邢十七咽了一口口水,“我很了解他,說不定能知道他想幹嘛。”
“明天吧,先回去睡,”斯塔克咬咬嘴唇,輕輕推了一下有點神不守舍的邢十七,“明天我就帶你去。”
“我今天睡了一下午了,”邢十七皺皺眼睛,起身走了出去,“可能沒那麼容易睡著了。”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居然沒用什麼功夫就睡著了,還睡得很熟,第二天挺晚才起來。
她走出去的時候,幻視三人組正在百無聊賴的看着電視,令人意外的是斯塔克居然也坐在沙發上,昂着臉吐槽道,“看來你比我想像中還要沉得住氣,發生這種大事居然還像沒事發生一樣。”
“我也這樣以為的,”邢十七按按額頭,睡得太久甚至有點頭痛了,“我最近睡得特別好。”
“走吧,”斯塔克擺擺手站起身率先走了出去,“你們要去哪裏?”皮特羅有點躍躍欲試的問道。
“小子,這個跟你可沒關係,”斯塔克邊走邊回頭拽拽的說,“有點事情,不是什麼好事,”邢十七有點苦着臉的解釋了幾句就跟着斯塔克走了出去。
“等會你順便去一趟醫療室,那裏有你的資料,還有醫生,我覺得你需要去檢查一下,”斯塔克戴着墨鏡,一臉炫酷的把一隻手搭在車窗上,頭也不轉的對邢十七說。
“你已經幫我檢查過那麼多了,我覺得我真的沒事,”邢十七有點無奈,“我不是只是建議一下而已,”斯塔克聳聳肩,“我已經和隊長說過了,你不想像個小孩一樣被他抓去看醫生吧。”
“好吧,”邢十七無語的轉頭看着外面飛快向後劃去的風景,眯着眼睛曬着暖烘烘的太陽又忍不住睡了過去,旁邊的斯塔克有點擔憂的看了一眼她。
“托尼,我認為這件事情我們已經說的夠清楚了,”弗瑞看着跟在昂首闊步走進來的斯塔克後面的邢十七,有點挫敗的搖搖頭盯住了斯塔克。
“不是我告訴她的,雖然我的確沒有幫你隱瞞,但確實不是我說的,”斯塔克抬手比了個張嘴說話的手勢,“她好奇心太強了,我已經罵過她了,但是她堅持要過來,我沒辦法。”
弗瑞盯了斯塔克半分鐘,最後在他理直氣壯的眼神中敗下陣來,歪歪頭,“跟我過來吧。”
邢十七看着兩個人的交鋒一句話都不敢說,更不要說質問弗瑞為什麼要隱瞞她了,連忙抬腳跟上去。
“我是真的認為太早知道會如了他的願我才隱瞞你的,如果傷害到你我道歉,”弗瑞邊走邊說道,雖然沒有指名道姓說是誰,但是兩個人都明白他的意思,“誰都知道他是有所企圖的,而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不滿足他的企圖。”
走到一面全是六邊形的金屬牆面前,弗瑞在其中一個六邊形上印下自己的掌印后順勢推出了一扇門。
邢十七看見在房間的中間有一張束縛床,上面綁着的赫然就是她的二叔,他本來沒什麼表情的臉在看見她進來了之後立刻裂開一個詭異的笑容。
“妹頭,”她二叔用他們家鄉話叫着邢十七的小名,“你終於來了,”“你到底想幹什麼,”邢十七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她真是受夠了他這一套,“你是故意的,那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到這裏來。”
“現在被綁着的是我,你大可以不用那麼緊張的,”二叔皺皺鼻子,這個小動作和邢十七一模一樣,在他那張忽略掉紋身還能說得上俊俏的臉上顯得那麼不搭調,這是他唯一稱得上天真的部分,“現在是你在決定我的生死了,有沒有感覺到開心?”
“但是我很好奇,”話鋒一轉,她二叔收起笑,“為什麼你那麼晚才來呢?是不是有人在欺負你?欺騙你?連我都沒有騙過你不是嗎?”
“你對我做的事情比騙我嚴重多了,”邢十七甩開了進門之後就一直拽着她手臂的斯塔克的手,湊近她二叔惡狠狠的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看看,他們現在對我做的事情和當時別人對你做的事情有什麼不同,我們都是一樣的,”她二叔微微仰起頭,用氣音說道,“妹頭,傷口痛不痛,你的力量的味道果然很好,我就說那都應該是我的。”
“大伯不給你的原因你自己清楚,”邢十七直起身子冷漠的看着他,“不,他不給我的原因只是你隱藏的比我好,你也是一個瘋子,你不是想知道我要做什麼嗎?”二叔詭異的勾勾嘴角,“我想讓邢十六知道他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我想看一眼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