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一百零七章

107.第一百零七章

邢天正想介紹,邢衛國怒道:“小兔崽子,你怎麼把人帶回家了。”現在打開電視,只要關於兒子的新聞都能扯上這個叫燕子瀟的男人。不過看真人好像比電視裏順眼。

邢天雙手合十,祈求說:“爸,他是客人。”

“我家不歡迎這樣的客人。”

“給我點面子,求您了。”

邢睿瑜見狀,為弟弟開口,“晟兒幾天沒見他父親了。”

邢衛國鼻孔里冒煙,慪氣走回書房。歲月如梭,想當年他帶着幾萬人的軍隊,去越|南打|仗,在戰場叱吒風雲,是萬人敬仰崇拜的老首長,可他教育的兒子為什麼偏偏不聽他話,什麼事都要和他作對。

邢衛國長嘆一聲氣,看着書桌上相框裏的髮妻,哽咽道:“蘇蘇,對不起,小天大了,我管不住他……”

想到此,老人心中愈發難過,他攤開五子棋,寂寞地自己跟自己下。

一整天,邢衛國對燕子瀟都是愛理不理,但對燕晟卻是寵的一塌糊塗。

“晟兒,明天爺爺教你下象棋可好?五子棋太幼稚。”

“晟兒,過來給爺爺揉揉肩。”

“晟兒,爺爺給你看看爺爺這輩子立過的功勛。”

邢天一臉驚恐,對他哥道:“老頭兒那些榮譽勳章你見過嗎?”

“沒有。”邢戰國從不把功勛隨便對外人展示。

“我也沒有。”邢天羨慕道,看到老父親和藹牽着小孩的手,給小孩講他年輕時部隊裏的經歷,一老一少相處融洽有趣,他瞭然一笑:“難怪我哥說有希望。”

邢天給他爸和燕子瀟製造了幾個獨處的機會,老將軍碰上退役兵,最後全部以朝鮮半島是否視線無|核|化,南|海|領|土爭端與亞太優勢地位的關係,特朗普上台對中國國土安全有何影響等等讓邢天頭大的問題收尾。

感情沒交流上,反倒為這些國家大事爭得面紅耳赤。

邢天只能作罷。

燕子瀟被安置在離邢天最近的客房裏,邢天本想讓燕子瀟睡自己卧室的,但在邢衛國吃人的恐怖目光下急忙改口。

晚飯後,邢天讓燕子瀟幫他換藥,燕子瀟不情願,邢天嘴貧說老公的身體只有老婆能看、能摸、能調戲。

結果這句話無意中被他爸聽到,老人掄起拐棍就對邢天一頓猛抽。

燕子瀟面無表情:“讓你貧嘴,不會好好說話?”

“我這幾天太高興了,剎不住車。”邢天傻樂道。

“叔叔抽疼你了嗎?”

“什麼,叔叔?這會兒卧室只有我們兩個,你得改口,叫老頭兒公公。”

“邢天,你再不正經,我也不客氣。”燕子瀟聲音寒厲,活動拳骨。

邢天立馬緊閉嘴巴,把葯塞給燕子瀟,示意他可以換藥了。

燕子瀟望着邢天身上雪白胸前烏黑紫紅的痕迹,語氣稍有緩和,“疼嗎?”

邢天搖頭。這點疼算什麼。

“怎麼不給那位嚴警官說,讓他給你找個醫生,他應該是好人。”

一開始說了啊,可是不管用,連他都覺得我是裝的。你們只看到我暴走揍那個蠢記者,其實那記者手勁大着呢,20斤重的機器撞我身上,可沒把我疼壞。邢天眼巴巴看着男人,心裏道。

燕子瀟打了一盆熱水,用毛巾熱敷傷處,活血化瘀。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隨意聊着,邢天一開始還精神抖擻,後來,聲音漸漸變小,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他睡的很香甜,連嘴角都是上揚的。

燕子瀟幫邢天蓋好被子,正欲離去,邢天突然拉住他的手,嘟囔道:“別、別走。”

睡覺也不過放過他,燕子瀟無可奈何,便脫掉外套,爬上了邢天的床,“別擠我,往裏點。”

邢天嘴角的弧度更彎了,身體往裏挪動,等燕子瀟躺好后,他緊緊環住男人的腰,吧唧親了口男人的臉,才安分守己。

******

睡夢裏,燕子瀟覺得臉上濕漉漉的,臀部被一根堅硬的東西頂住,久違的熟悉感,他倏地驚醒,發現已是次日清晨。

“醒了,親愛的?”邢天笑問,四肢緊緊纏着他。

燕子瀟無語皺眉,難怪全身都發熱,還夢見到自己掉烤爐里了。他掙脫,聽到邢天哎呦慘叫一聲,捂住胸前的傷。

“弄疼你了?”燕子瀟急忙問。

“嗯。”邢天一臉痛苦道。

“有那麼疼?打人時怎麼不見你哼唧。”

邢天悶悶不樂,“燕子瀟,你就不能說點好話哄哄我。”

“你是三歲小孩?”

“當然不是。”晨光燦爛,照亮邢天如寶石閃耀的大眼睛:“我是26的老臘肉。”

“不是就從我身上下去,我警告你,三秒內拿開你的手,三,二——”

“不拿。”邢天任性握住燕子瀟的性|器,邪惡一笑:“寶貝兒你都勃|起了,哈哈,快承認吧,我一碰你,你就有感覺了。”說著,邢天咬住燕子瀟的耳朵,另只手滑到燕子瀟胸膛上,熱情撫慰那兩個柔軟小巧的乳|尖。

邢天聲音魅惑,喘着粗氣:“燕子瀟,我們好久沒做|愛了。”

燕子瀟心平氣和望着前任,邢天被看的不自然,尷尬道:“要不然我下去先刷牙洗個澡,再做。”

但邢天話還沒說完,燕子瀟就俯在他身上,手也鑽進他的睡褲里,似笑非笑:“真是個傻瓜。”

“我不傻,燕子瀟你才傻,愛了我這個人渣,很累吧。”

“嗯,累。”燕子瀟低頭,親吻邢天的胸膛,新傷舊傷加在一起,那味道真是苦極了。

“燕子瀟……”

“嗯?”

“我,我覺得,我喜歡你,是真心的。”邢天結結巴巴道:“這次不敢騙你,不然詛咒我永遠找不到老婆。”

“我不信。”燕子瀟親吻的更認真。

“那這次你上我。”邢天猛地翻身,一邊脫自己的褲子,一邊小心翼翼討好愛人:“不過你得慢點,我怕疼。”

沒聽到燕子瀟應答,邢天着急,以為燕子瀟嫌棄他:“不,你不用慢,怎麼爽怎麼干,我一定全力配合。”

還是無人回應,邢天側過頭,只見燕子瀟一臉慍怒從地上爬起來,原來是他剛才翻身動作太猛,把男人彈地上了。

“哈哈哈,”邢天開懷大笑,這個小插曲意外活絡了氣氛。他跳下床,扶起燕子瀟,讓燕子瀟坐在床邊,自己單膝跪在地,謙卑仰望男人。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擦出花火,邢天脫掉燕子瀟的褲子,用鼻頭碰了碰那腫|脹的性|器,毫不猶豫含|入嘴中。

(……老地方見)

和邢天的激動相反,燕子瀟倒平靜多了,他咬住唇,剋制嘴裏發出墮落的淫言盪語,**的原始歡愉沒有麻痹他,他還殘存一絲理智,依靠這絲理智,感受到邢天那顆笨拙茫然的心。

閉上眼,睜開眼,真是一段能看見結尾的感情。

“呼,是不是我,太急了……”

邢天察覺到燕子瀟的遲鈍,停下動作,去吻他的額頭。

“沒,繼續。”燕子瀟主動張開嘴,讓邢天的舌頭與自己恩愛纏綿。

邢天只覺得腦子充了一股熱血,他撞擊的更加兇狠,更加執着。兩人換了很多姿勢,到後面燕子瀟實在撐不下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邢天才作罷,他們抱住彼此,躺在床上,任那份纏綿悠長的余情圍繞全身。

一覺醒來,天更亮了。

******

邢天春光滿面下樓,邢衛國正陪孫子看《喜洋洋與灰太狼》,邢天毫不客氣關掉電視,嚴肅道:“爸,大白天就讓樂樂看NC動畫片,你怎麼當長輩的。”

小孩一臉不悅:“現在已經下午四點了。”

“什麼?四點了?”

“嗯,磨一會,就能吃晚飯了。”邢衛國冷聲道。他讓小孩先去書房玩兒,自己隨後到。

邢天感到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感,想跑,被他爸一把拽住耳朵,頭上挨了幾個爆栗:“小兔崽子,你還對我比手畫腳,就你早上做的那些事,還有沒有羞恥心。”

吃早飯時,邢衛國讓下人喊邢天起床,下人吱吱嗚嗚說已經喊過了,不過少爺好像在忙。

邢衛國放下筷子上樓,把耳朵貼到邢天門邊,不到一秒,就嚇的老人大驚失色,跌撞下樓,吩咐所有人別打擾兒子和客人休息。

邢天有點不好意思,卻不害臊地問:“我們的聲音很大嗎?”

“快把房子拆了。”

“哈哈哈哈,爸爸,你應該自豪,兒子我體力好。”

邢衛國又要拽邢天的耳朵,邢天趕忙跑向廚房:“爸,別打我了,我好餓,想吃飯。”

邢衛國氣的脫掉鞋子,繼續追着邢天打:“小兔崽子不是體力很好嗎,想吃飯,沒門,王姐把廚房門鎖了。”

邢天只能哭喪臉跑回房間,燕子瀟已經醒了,正在收拾床鋪。

“瀟瀟,你怎麼不睡了。”

“剛被你嚎醒的。”

“我爸他打我,還不給我吃的。”邢天走到燕子瀟身邊,幫他一起鋪床,發現被換下的床單上有幾滴刺眼的血跡,“我是不是弄傷你了,親愛的你別忙了,再休息一會兒,我去找葯。”

“我已經抹了。”

“什麼,你自己抹的,我不是說過嗎,你那裏只能由我一個人碰。”

燕子瀟冷冷看了邢天一眼,“別扯閑話,去洗床單。”

邢天不想讓外人看到他和男人翻|雲|覆|雨的痕迹,親手把兩人弄髒的寢具及換洗的衣物洗乾淨,這時已是傍晚,邢天在花園裏的晾衣架旁,在樓下大聲喊:“燕子瀟,快來陽台。”

二樓主卧的陽台被打開,燕子瀟一臉嫌棄看着他。

“我書房左邊的柜子有一把小提琴,給我扔下來。”

“怎麼了?”

“別問那麼多,快給我找琴。”

燕子瀟走進卧室配套的書房,沒想到有一面牆的書架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獎盃和榮譽證書,都是邢天的,燕子瀟忍不住多看幾眼。找到小提琴,燕子瀟從陽台下扔下去,“接好。”

邢天穩穩接住他的琴,對燕子瀟做了一個飛吻,試完琴弦,笑道:“燕子瀟,我想給你唱歌。不過很久沒唱歌了,如果難聽,你就說停。”

邢天站的筆直,落日餘暉融化他的影子,奼紫嫣紅里,邢天全身散發著淡淡柔光:

“我怕來不及,我要抱着你。

直到感覺你的皺紋有了歲月的痕迹,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氣。

直到感覺你的發線有了白雪的痕迹,

直到視線變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

讓我們形影不離——”

一曲完畢,邢天迫不及待問:“好聽嗎?”

燕子瀟沒說話,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可真肉麻。

“好吧,沒反應,那我繼續給你唱,唱到你滿意為止。”

就像歌詞裏寫的,如果全世界我都可以放棄,只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這裏,就是我生命最大的奇迹。

******

邢睿瑜精疲力竭走進公司停車場,想到白天的董事會上,他被眾人圍攻,頭就隱隱作痛。

“瑜。”一道悅耳動人的聲音傳入耳中,地下停車場光線昏暗,邢睿瑜感到四周的空氣漸漸變冷。

“好久沒見。”尹雪柔從黑暗中走出,莞爾一笑。

“是,好久沒見。”

“我們去吃飯吧,去我最喜歡的那家餐廳吃,可以嗎?”

“尹雪柔,多餘的話我不想再說,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我們還是別見面。”

“怎麼,你還沒找到證據嗎?”尹雪柔瘋狂笑道:“實話說,你和你那個傻逼弟弟加起來都玩兒不過我。”

“是啊,我也沒想到,你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還不是被你逼的。”尹雪柔失態大吼,儼然忘了停車場隨時都有人出現。

邢睿瑜擔心被“有心人”看到,打開車門:“上車,我們去XX吃飯。”

“瑜,我就知道你心裏還有我,位置我已經訂好了,包場,沒人會打擾我們。”

到了餐廳,尹雪柔點了一桌奶油雪糕,邢睿瑜一怔,女人笑說:“小時候我不喜歡吃飯,你過意不去我,便承諾只要我乖乖吃飯,就獎勵我這家餐廳的奶油雪糕。”

“那天起,我一日三餐,每頓都吃的很飽,飽到你給我買的雪糕我都吃不下了,但為見你一面,我覺得把胃撐壞都無所謂。”

邢睿瑜想起少年時,尹雪柔有段時間胃不好,在醫院折騰了幾個月,原來和他有關。

“對不起,雪柔。”

“不用道歉,是我自作多情,在你眼中,我永遠都是妹妹,不可能爬到妻子、摯愛的位置,所以這十幾年,我想通了,我不吃飯了,我要直接吃雪糕,因為兜兜轉轉一輩子,我都得不到你的人,你的心。”

尹雪柔拿起勺子,用力挖了一大勺雪糕,咸澀的淚流到嘴邊,就一起吞下去。

邢睿瑜看不下去,讓侍應生撤掉一桌冷物,尹雪柔歇斯底里,“你們敢撤?”

侍應生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聽誰的。

“這個餐廳我已經買下來了,我是老闆——”尹雪柔吃完一份雪糕,拿起第二份。

侍應生們走開了,邢睿瑜奪走尹雪柔眼中的“美食”,“夠了,尹雪柔,別傷害自己。”

“那你告訴我,你愛誰?”女人期待看着男人。

邢睿瑜不語,他怕說出那個名字,更會刺激已癲狂的尹雪柔。

“哈哈,不說話,怕傷害我嗎?邢睿瑜,我不需要你憐憫我。”尹雪柔把餐桌掀翻,雪糕全部掉地,尹雪柔扔掉勺子,隨便用手抓起一把,津津有味吮吸。

“雪柔,你別這樣。”

尹雪柔如饑似渴吮吸,陰冷道:“邢睿瑜,你不是想知道安淇是怎麼死的嗎?”

邢睿瑜急道:“你知道真相?她怎麼死的。”

“瞧把你緊張的,呵呵,那你可聽好——”

女人抓起另一把雪糕,邊吃,邊慢悠悠說:“我不是兇手,蒼天有眼,我還沒報復她,這個賤女人就被車撞死,司機是個酒鬼,事故純屬意外。所以你們一輩子都調查不出任何結果。”

邢睿瑜想起心愛之人倒在血泊中,還沒來得及好好看世界最後一眼,就要和她最愛的藍天、音樂、家人永遠告別,心像被扎進千萬根毒刺,他痛不欲生。

“瑜,我們結婚吧,忘掉賤女人,她背叛了你,不愛你。”

“安淇不是你口中的那種人,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哈哈哈,苦衷,她有苦衷,我就沒苦衷嗎?為了得到你,我也死了一次,從懦弱膽小的女孩,重生成現在心狠手辣的毒婦,我己經走火入魔,得不到你,我會讓所有人都陪葬。”

“所有人,就包括我弟嗎?”

“他知道太多了,不該插手我們的事,我讓他消停會,難道有錯?”尹雪柔大方承認邢天被爆黑料,是她幕後指使。

“還有你們公司,快撐不住了吧,瑜,只要你和我結婚,我把我所有的資產都贈給你。”

和尹家聯姻,絕對會讓公司渡過這場危機。邢睿瑜內心萬分掙扎,一邊是千百人的集體利益,一邊是他個人私念,無法選擇的難題:“我……”

尹雪柔讓侍應生端來一個紅盒,裏面有一枚璀璨閃耀、價值千萬的鑽戒,然後把雪糕弄髒的手在裙子上抹了幾把,“瑜,想通了就給我戴上。”

“我只愛安淇一個人。”

尹雪柔美艷的容顏再次扭曲,“邢睿瑜,她已經背叛你了,和別人結合,還生了個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這種臟女人,值得你愛一輩子。”

“豈止,我欠她的太多,這一世還都還不清。”

“邢睿瑜,我再問你最後一次,真的不選擇我?”

“對不起。”如果他連自己那關都過不了,怎麼能給其他人一個圓滿的交代。

“邢睿瑜,你會後悔,今天的選擇。”

尹雪柔拿起她嚮往已久的戒指,走到敞開的落地窗邊,六十多層樓的高空,冷風嗚咽倒灌,紗簾漫天飛舞,遠處燈火闌珊,卻不見那人笑顏。

戒指像一顆生命短暫的流星,釋放完最後的耀眼火彩,在迷濛夜空中,消亡,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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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遮天[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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