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番外的番外,有點恐怖(大概)

不是番外的番外,有點恐怖(大概)

“名字?”

“謝梧桐。”

“性別?”

“男……”

“年齡?”

“二十三……我說向警官,這是你今天晚上第三次問我同樣的問題了吧?”

謝梧桐穿着睡衣,半靠在自己單間公寓的門框上,眉頭揪得老高,滿臉無奈的看着眼前拿着小本本不斷記錄什麼的女警察。

今天凌晨兩點左右的時候,一群刑警敲開了謝梧桐的房門,告訴他407房間發生了一場特別兇殘的凶殺案,而謝梧桐的房間號是405,剛好就在兇案現場的右邊。報警的是407樓下307的租戶,因為有大量血跡從天花板滲透,當時正在和女朋友做不可描述事情的男人差點被嚇得不舉。

405住的是一個女人,上個月剛搬進來的,大概四十歲,看上去神神秘秘的,名字謝梧桐不知道,雖然他和那個女人算是鄰居,但是一個來月都沒見過那個女人幾回。

“給我老實點,問什麼答什麼,少講廢話。”

姓向的女警察把手中的圓珠筆一停,稍稍抬起頭,用機器般冰冷無情的目光直視謝梧桐,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往後一縮。

媽蛋!拽什麼拽?不就是一個警察嗎?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一晚上叫醒我三次?勞資明天還要上班呢!要是上班打瞌睡被主管抓住了扣工資你幫我付錢啊?!

謝梧桐心中不忿,任誰被大晚上叫醒三次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不過看着眼前神情冷漠像個冰塊的女人,謝梧桐只能把心中的憋屈困在心裏,臉上還強顏歡笑:

“是是是!向警官您問吧,我一定和之前一樣,知無不言。”

向警官冷冽目光的在謝梧桐勉強笑着的臉上停了一小會兒,才慢慢低下頭,繼續在黑色的筆記本上寫起來。

“蘭慧,你認識嗎?”

“不認識。”

“你的鄰居都不認識?”

謝梧桐訕笑:“現代社會誰還管誰是鄰居?在一棟樓里住好多年都不一定知道左鄰右舍的名字。”

向警官點點頭,現代人的冷漠她也有所體會。

“蘭慧就是受害者,今年二十歲,高中輟學,現在無業。”

“二十歲?”謝梧桐一驚:“我看她整天披頭散髮的還以為四十歲了呢。”

“哦?她很顯老嗎……你知道的,因為是受害者已經被碎屍,所以我們並不知道她生前的具體長相。”

謝梧桐:“如果她真是二十歲,就不只是顯老這麼簡單……我一直以為她是一個中年大媽!”

“那麼……”向警官突然問道:“你有戀母情節嗎?”

“什麼?!!…戀母情節?!”

謝梧桐一愣,隨即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面無表情的女人,激憤道:“你…難道在懷疑我對那個什麼蘭慧先奸后殺?!!開什麼玩笑?!!我家庭幸福父母健在,不缺母愛也不缺父愛,怎麼可能會有戀母情節?!況且我都不認識那個女人,往日無仇近來無怨,完全沒有作案動機,殺她幹嘛!”

向警官絲毫不為謝梧桐的激憤所動:“受害者的房門從內部反鎖,又有一排血腳印從房間延伸到靠近你這邊的陽台邊緣,隨即消失,所以兇手只有兩條路可以離開405房間,一是從陽台下去305,二是翻越陽台到407,也就是你的房間……因為樓下的兩個人一直到報警為止都沒有睡覺,如果有人從樓上來到他們的陽台,根據你們公寓的房間構造,根本不可能在不驚動沒有睡覺的兩人的情況下從四樓來到三樓…所以說…”

“所以說兇手只能是來到我的房間…你是想說這個吧?”

“沒錯,根據現有證據來看,整棟樓里只有你的嫌疑最大。”

謝梧桐:“喂喂,你們之前不是檢查過嗎?我的房間裏根本就沒有血跡,更沒有血腳印,而且不是把我的鞋拿去比對過了嗎?我的腳比那個腳印大很多,怎麼又來懷疑我?”

“我們並非是懷疑你,不然早就把你抓回去,和你談話的也不會是我了。”

謝梧桐奇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向警官沒有回答,她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繼續用沒有聲調起伏的聲音問道:

“今天凌晨十二點到兩點的時候,你在哪兒,又在做什麼?”

“不是說了嗎…在家睡覺,”謝梧桐有氣無力。

“有誰可以證明?”

“沒人證明……我一個住在公寓裏面的單身男青年晚上在公寓裏睡覺,向警官,您說誰能證明?”

“那你怎麼解釋血腳印延伸到你房間陽台邊緣的事情?”

謝梧桐愁眉苦臉,言辭有點激動:“我怎麼知道怎麼解釋?!也許那個兇手直接從樓上跳下去了,也許他有翅膀飛了,也許他故意栽贓陷害我!我怎麼可能知道怎麼回事!我又不是福爾摩斯!”

向警官似乎很不滿謝梧桐的態度,再次抬起頭,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謝梧桐不知道哪兒來的一股勇氣,不甘示弱的和她對視。

細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姓向的女警察,謝梧桐發現這個向警官不光很年輕,還挺漂亮…不是一般女孩的那種漂亮,而是別緻的英武不凡,有種昂揚又凌人的氣質,讓人一見就心頭凜然,不敢直視。

而此時她英氣的臉上那雙似乎能洞徹心靈眼睛,正在發出的讓謝梧桐渾身不自在的冷冽光輝。

“謝梧桐,你……”

“步川,你那邊有收穫沒?”

向警官想要說什麼,卻被隔壁405傳來的一個中年人聲音打斷。

向警官先瞪了一眼謝梧桐,才回到:“沒有師傅。那個叫謝梧桐的人還是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情報。”

“都跟你說了,那個人不可能是兇手,看他那樣八成殺只雞都要嚇得尿褲子,更別說殺人了…….你快點過來,我這邊有點新發現,那幾個新手已經撐不住,回家了,你過來幫我記錄一下…….混蛋!老子幹了這麼多年警察還真沒有見過手段這樣殘忍的兇手。”

“好的師傅,我馬上就來。”

向警官應道,又對謝梧桐說:“請你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我們會隨時找你詢問事情,如果你想起了什麼有關案情的事情,也要及時想我彙報……我的電話是13668787891”

謝梧桐點頭:“記下了。”

“那好。”

向警官說完,轉身就走。

“…對了,向警官。”可謝梧桐突然叫住了她。

向警官聞言站立,頭也不回的問道:“什麼事?”

“你的名字是步川嗎?向步川?”

向警官忽然猛的轉身,語氣凌厲:“你想幹什麼。”

謝梧桐嚇了一跳趕緊結結巴巴的解釋:“那個…你看…存電話號碼總得存個名字吧?”

冰冷的目光像西伯利亞刮來的刺骨寒風,向警官沉默了一秒,又轉身走了。

“沒錯,我是向步川。”聲音鏗鏘有力。

謝梧桐關上房門,倒了杯開水。

隔壁405發生了碎屍案,謝梧桐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平靜,甚至可以說他害怕極了,之前好幾個警察發出的嘔吐聲音,即使隔着一堵牆也清晰的傳到了謝梧桐的耳朵里…他可以想像得出405裏邊一定是噁心到極點,不然也不會讓警察都受不了,雖然聽說的是新手警察,但也是警察,肯定接受過相關的訓練…可依然被噁心到嘔吐,兇手的殘忍可見一斑。

最重要的是,兇手並沒有被找到,誰也不知到兇手現在在哪兒,甚至有可能就潛藏在附近,這也說不準。有鑒於此,周圍公寓的租戶都因為害怕而去外邊臨時找酒店過夜了。

可惜謝梧桐囊中羞澀,剛剛畢業沒多久的他工資才三千多,每個月主管還會找各種理由剋扣工資,所以他交完房租就剩不了幾個錢,即使是三十塊錢一晚上的黑旅店謝梧桐都捨不得,三十塊錢已經是他一天的口糧……不然謝梧桐早就和周圍的租戶一樣,出去住了。

謝梧桐拿起水杯,輕輕抿了一口。

如果不是隔壁有警察在徹夜看守現場,謝梧桐就算再吝嗇也絕對不會捨不得三十塊錢的房費,畢竟剛剛發生了碎屍兇案的公寓實在是太嚇人,給他造成的心理壓力十分巨大。

還好有警察在。

謝梧桐這樣想着…….

嗯?

他突然皺起了眉,嘴巴里好像有異物…用舌頭頂出來,謝梧桐從嘴裏捏出一根黑色的頭髮,他也沒在意,心想估計是是剛剛喝水不小心喝進去的,隨手就準備扔到地上。

等等!

不對!

謝梧桐突然一個激靈!

他用雙手把頭髮捋直,這根黑色的頭髮大概有四五十厘米長。

怎麼是根長頭髮?!

難道是之前向步川警官進來檢查的時候落在我杯子裏的?

可仔細一想又不對,向步川雖然是女人,但卻是齊肩短髮,目測最長也不會超過四十厘米。而之前進來檢查的警察除了向步川以外都是男性,沒可能會有這麼長的頭髮……他也從來不把女人帶回公寓……

怎麼回事?

謝梧桐捻着這根黑色的長發,沉吟…突然,一陣在夏天很少見的陰風吹到了謝梧桐的背上,讓他沒有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風?

哪兒來的風?窗子不是關上了嗎?

他回頭看向窗戶…可是本該被關上的玻璃窗卻敞開着。

謝梧桐皺眉……

怎麼搞的?忘記關了嗎?

不可能…我清楚記得之前為了關窗戶,手背還不小心被窗角撞了一下。

謝梧桐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手背,眼睛忽然越睜越大…

碎屍案

在逃的兇手

女人的血腳印

水杯中的長頭髮

關上又被打開的窗戶

……

謝梧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滿臉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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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的高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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