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家影衛又變身
傍晚時,三人才找到一間隱秘的民房住下,那房主是一個眼睛有些不靈光的老頭,聽嚴木隨口說是因淮南雪災太嚴重跑出來的謊也沒起什麼疑心,帶他們來這裏收了銀兩就走了。
吃完晚飯後,天也暗了下來,莫雲霄道了一聲就出去巡查,嚴木就為東方齊隨便洗漱了一下,然後抱到木板床上,上面鋪着有莫雲霄備好的新被褥,才不至於他們太落魄。
“太子哥哥,我怕。”
忽暗忽明的油燈下,這間黑乎乎的屋子陰森得讓東方齊莫名有點害怕地拉着嚴木的手不敢睡去。
“不怕,睡吧。”
“太子哥哥,我想父皇,父皇會不會來找我們。”
“會的,傻孩子,記得太子哥哥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但現在我們被壞人追趕,所以以後只叫我哥哥,好嗎。”
“嗯,好,太...哥哥。”
講了個故事讓東方齊輕鬆下來慢慢睡去后,嚴木就為他把被子蓋得嚴實,看了一會才伸了一個懶腰,抬頭望了望這個民房,也許廢棄了許久看着的確是有些破舊,但卻知道若去客棧只怕會太明目張胆了,所以這裏環境不怎麼樣,但絕對安全,何況電視裏不都那麼演,被追殺時去客棧簡直就是送死,他又不傻才不走那個套路。
而且雖然此次比上次逃亡更加危險,身邊還多了個小正太,不過他性子一向比較隨遇而安,好比那打不死的蟑螂,頑強着呢。
就在想着明日如何出城時,莫雲霄跌跌撞撞地推開門走了進來,嚴木臉色不由一變,難道是殺手還是官兵這麼快就追了過來。他趕忙跑了過去,將他扶住,往後面看卻並沒有發現任何人。
“雲霄,你怎麼了?”
嚴木被他如此嚇得不輕,便馬上扶着他坐到凳子上,這時的莫雲霄臉色泛紅,異常難看,而額頭上全是汗,眸子裏好像沒有了焦距一般,甚至連手都燙的厲害。
想到昨夜的情況,他心裏就莫名地發慌起來。
不要胡思亂想,不要胡思亂想,他默默地敲了敲腦袋提醒着自己,走來走去地左右想着法子中,最終覺得先打盆冷水給莫雲霄退退熱比較好。
只是剛轉身出去時,他的手就被莫雲霄伸出的手抓住。
“咦。”嚴木回過頭,卻莫名一驚,就往後退了一步,只見那莫雲霄眼角發黑,唇紅欲滴,抬眸對自己一笑,邪魅在幽冥的火光下顯得得有點恐怖。
怎麼回事?莫雲霄又變了?嚴木被他再次轉變嚇得雞皮疙瘩都要冒了出來了。深深地感覺到這個世界帶來戲劇性的惡意。
只是未等他說什麼,莫雲霄就扯着他施展輕功飛了出去。
“莫雲霄,你幹嘛?”
這種出其不備的狀況讓嚴木十分狼狽,實在忍不住惱怒聲,莫雲霄仍然未發一語,剛停了下來就提着他往上一跳,睜眼間二人就已站到了屋頂上。
從上望去,在不遠處有條小河,加上今晚月亮撥開雲層,銀色的光華散落下來,水面波光粼粼,讓這個夜晚顯得寂靜安詳。
因為沒有站穩,嚴木一個踉蹌就要滑倒,就被莫雲霄的長臂一把攬入懷中,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殿下,要小心點呢。”
“喂,莫雲霄!”嚴木用手肘推了推他,可自己哪裏推得了如定住的他半分。
不行,面對這樣的莫雲霄,嚴木表示腦殼痛,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啊,
月光下,莫雲霄卻是邪邪一笑,就將他的發簪取了下來,如黑色瀑布的長發順垂而下,湊近聞了聞他身上的香氣。
“殿下,若不知道明日該如何出城,屬下倒是有個法子呢。”
“什麼”莫雲霄貼得越來越近,灼熱的氣息都吹在自己耳邊,使嚴木愣是不敢動彈半分。
“殿下不如扮成屬下的妻子,帶着孩兒出城省親。”
“……”
嚴木無語望蒼天,突然好想抓狂,有沒有人幫他把那個老實忠厚的莫雲霄變回來啊啊啊!
“那個,雲霄啊,雖然我知道你現在跟換了個人似的,但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哈,你現在離我有點兒近。”嚴木將他摟着自己腰身的手指一隻只地掰開。
“可是殿下的手很冰。”一個反轉下,莫雲霄就握住了他的手,放在胸口處,嚴木怔了怔,可以感覺得到那裏心臟跳動得很快。
月亮如盤,將他二人對應在其中,晚風帶來絲絲的涼意,他們兩手交疊,一雙熱得發燙,一雙冷如冰塊。
“殿下,昨夜,屬下很是歡喜。”回想昨夜的事,莫雲霄的眼裏散發出奇異的光彩。
“那個雲霄,呵呵,昨天晚上的事咱們不要再說。”嚴木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心裏卻簡直要吐血了,拜託,那是自己體內狗屁的生子葯發作,你走火入魔才導致錯誤的事情發生好伐!
“為什麼不能說,而且屬下不夠,要得還不夠,屬下想要殿下整個人。”
瑪德,別再說了!這種畫風不一樣的莫雲霄無比認真地看着自己,說出那麼表要臉的話,讓嚴木覺得血液都從腳底直衝腦門冒出煙來。
“好冷,我們下去吧。”他憋紅着脖子半響,才擠出這麼句話。
但莫雲霄卻繞到他身後從背後將他環住,狹長的眼眸舒服地眯起,望着那靜靜流淌的河水,“屬下現在剛好很熱,殿下就靠着取暖就這麼靜靜呆一會吧,而且只要不是殿下需要,屬下是不會再出那樣的事的。”
“喂。”什麼叫不是殿下需要,老子被壓也不是心甘情願的!
不過掙扎無效下,面對這個不同於唯他是從的莫雲霄,嚴木只好認命了任由他抱着,然後咬牙切齒地想着最好莫雲霄能恢復正常!
等剛安靜下來,莫雲霄卻突然拿着一物塞進他嘴裏。
“是什麼?”嚴木皺了皺眉,一顆糖塊就融化在唾液中,甜絲絲的味道充斥了整個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