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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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許攔陽也沒能寫成文。

在看完照片之後,季夏突然笑成了一團狗,笑嘻嘻地在床上滾來滾去,說:“想不到許攔陽你喜歡這一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許攔陽被笑得無奈了,一個跨步爬上床,開始撓季夏痒痒:“我自己就這型的,喜歡個屁!”

季夏躲來躲去,不讓撓。一手護住肚子的關鍵部位,一手反而去攻擊許攔陽。

兩個人索性玩起來了,最後氣喘吁吁地雙雙躺在床上,根本沒力氣動。

季夏呼着氣道:“我……我認輸……呼、呼……”

許攔陽喘地倒是沒有季夏厲害,不過顯然也夠嗆。她側頭看季夏,笑了笑,摸了一把臉,然後道:“我玩累了,你困了么?”

一番折騰之後,季夏之前那種不好意思的情緒已經沒了,她說:“睡吧睡吧,明天我還得上班呢。”

許攔陽看着她,說:“晚安。”

“晚安。”

一夜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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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季夏一看時間,發現自己估計是吃不了早點了。

那時候許攔陽還睡得跟死豬似地,姿勢狂放,還嘟嚕了兩聲。季夏想了想,沒吵醒許攔陽。洗簌完出來一看,許攔陽卻已經醒了。

許攔陽頂着亂毛對季夏說:“早。”

季夏對許攔陽笑了一下,說:“我得走了,要遲到了。”匆匆忙忙收拾着東西。

許攔陽早上起床氣還沒消下去,不太想動,於是坐那看着季夏,半晌冒出來一句:“晚上我去接你吃飯。”

季夏問:“今天又吃什麼?”

許攔陽愣了愣,抓了抓頭髮,半天憋出一句:“哈根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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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因為許攔陽終於要兌現哈根達斯的承諾了,季夏這天顯得心情特別好,連周常的會議記錄都能寫出一朵花來。

會議完后拿去給主任簽字的時候,主任瞅了兩眼,問:“今兒個心情很好啊。”

季夏笑了笑,說:“每天心情都得好啊。”

主任看了看季夏,本來想問問季夏看那兩本書了沒,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問。

無緣無故自己還是別給小姑娘添堵了。

簽完字季夏在辦公室坐着,就等着下班了。

無聊就開始刷網頁,不刷不知道,一刷發現,叉叉的那篇聯文已經開更了。首日三章加上今天的,已經一萬多了。因為這篇文是跟樂與餌一起寫的,所以季夏先點進去了,去感受一下世界觀。

叉叉不愧是老作者,文筆相當老到,才短短四章已經把世界觀大致介紹清楚了,末世感十分明顯,主角也很夠味,叫人流連忘返,只想催更。

於是季夏投了個雷。

樂與餌那篇新文還沒有更新提示,季夏也不知道樂與餌什麼時候才會開始填坑,但是還是點到了文下。

喲,才這兩分鐘的功夫,樂與餌竟然已經發了一章了。

文前的作者有話說里說:最近很忙或許不能日更,感謝叉叉賞臉寫聯文。謝謝大家。

話說得相當克制,其實這種程度的解釋對樂與餌來說已經很難得了,她一般不廢話的。

不管這些,季夏的注意力還是在文上。

正如叉叉擅寫境,樂與餌擅寫人。第一章幾乎沒有露出一點點的世界觀,反倒是通過一系列的小事件,把主角先展現在了面前。

這次的主角不是樂與餌擅長的酷炫狂霸拽類型,從第一章來看有點弱氣,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成長。

季夏在意的是關於女主的描述:齊劉海白裙子。雖然這個扮相十分籠統,不知怎麼的,季夏就想到了昨天剛剛看到的相冊,上邊許攔陽眉眼彎彎,正是這樣的。

大概只是巧合吧,季夏想。上了微博,私信樂與餌:【大大終於更新啦!】

樂與餌並沒有回她。

事實上這時候的許攔陽,正在醫院裏陪陳與禁做檢查。

她自己覺得陳與禁的年齡還不至於老年痴獃,但是從表現來看,真的有點玄。

閑着坐在醫院附近的咖啡館殺時間的時候,掏出手機寫了一章,連錯字都沒檢查就發出去了。不管怎麼樣,勉強算是達成了同期開文的承諾。

打完一章發出去,電量還有百分之一,許攔陽拿出充電線,正怕它沒電自動關機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剛剛看清屏幕上是“媽媽”兩個字,緊接着,屏幕完完全全暗了下去。

許攔陽摁了兩下鎖屏鍵,並沒有作用。

嘖,關機了。

一邊思考着許秀為什麼給她打電話,一邊將手機充上了電。

是問陳與禁的情況?不至於啊,雖然許秀真的愛過陳與禁,但是一旦放手,是決計不會吃回頭草,白白添堵的。

那還能是因為什麼?

許攔陽不知道,也沒想到打電話回去問。有重要的事情的話,許秀會繼續給她打電話的。

等到手機終於攢上一點電,至少能保持開機狀態的時候,許攔陽看了眼時間,發現時間也差不多了。她給季夏發短訊:【我去接陳與禁,接完去作協找你,我手機沒電了,等我。】

季夏很快回:【好。】

許攔陽笑了笑,彎到旁邊的醫院,找醫生把陳與禁要回來了。醫生是個帥小伙,瞅了許攔陽兩眼,說:“你這女兒怎麼做的,父親思慮過重你都不知道?”

許攔陽陪笑了兩下,說:“抱歉啊,我這一忙起來就忘了。”

醫生說:“生理上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情緒上要注意,老人家一個想不通,就容易陷進去,誰也聽不見。”

許攔陽點點頭,對醫生道謝,然後把陳與禁帶出去了。

這哪是許攔陽能管的。她看了一眼陳與禁,後者獃獃愣愣的,並不知道意識還在不在地球上。給陳與禁開車門的時候,許攔陽問:“在想什麼呢?”

陳與禁愣了半天,似乎才聽懂許攔陽的話。等許攔陽車子都發動了,陳與禁才說:“你媽她……”

許攔陽回過頭等下文,等了半天,啥都沒等到。許攔陽無奈地說:“想她啊,您慢慢兒想吧。我得去找我媳婦了。”

陳與禁問:“小曦?”

許攔陽沒回頭:“您這記憶還退回到十年前了哈,我跟小曦早分了,現在這個比她可愛多了。想看?”她從後視鏡里瞥了眼陳與禁,說:“今天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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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接到短訊就不急了,甚至還安安心心地把上午那份會議記錄給重新潤色了一遍。

她抬頭看了看錶,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原來是主任那標誌性的下樓腳步還沒響起來。

按照以往,主任絕對是踩着點兒拔腿就跑的。這次是怎麼了?季夏整理完會議記錄,伸了個懶腰,貓着腰走到主任辦公室,指不定就能聽到什麼機密。

辦公室里傳來主任的聲音:“……這個情況我們都懂,我當時還是小顧同事呢,這個您放心,能幫的忙我們一定會幫……”

看來是來托關係的。季夏撇撇嘴,對這種“機密”並沒有什麼興趣。

她正打算往回走,聽到辦公室里傳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被挖出來。小曦現在已經在國外了,回來一趟不容易。所以我跟她爸的意思呢,就是有什麼能解決的,我們就幫她解決了算了。畢竟父母心喏,父母心……”

一回身看見了同事。季夏驚魂未定地拍拍胸脯,說:“楊姐你嚇死我了……”

楊姐撩了撩頭髮,說:“耳環掉了,我找半天呢,剛剛才找到。都下班了你怎麼還不走?”

季夏朝主任辦公室指了指,說:“今天加班的人不少啊。”

楊姐瞅了瞅,說:“哎呦真快。”

季夏不明所以:“什麼真快?”

“前幾天有封舉報信到了作協總部,說是誰誰誰作風不端正,材料一應俱全,什麼都有。這事本來不歸我們管,但是當時她出國,作協的推薦信可是出了不少力。這一下子興許簽證要重新審,家長不就急了么,這才大老遠坐了五個小時高鐵趕過來的。嘖嘖嘖,真是難為父母了。”

季夏又往裏瞟了一眼,看不清裏頭那個女人長什麼樣。正想跟楊姐說拜拜的時候,辦公室門開了。

一向走路砰砰響的主任這回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悄無生意就出現在了兩人背後:“你們還沒回家呢?”

季夏一驚,就看見主任已經帶着客人出來了。她下意識看後邊的女人,看得出來有些年紀了,但保養地挺好,看不出具體多少歲。

那她兒子多少歲啊……看着不會多大吧。季夏在心裏說。

“我們正要下去呢,就遇到主任您了不是。”楊姐說。

主任又說:“那一起下去吧。”

下樓時季夏一直擔心着,這樓梯會不會突然塌了……要是因為這個死了可就太虧了。

正小心翼翼下樓呢,就聽見主任問她:“小季啊,你朋友今天沒來接你?”

季夏笑了笑,說:“在路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到呢。”

主任沒再說話。

手機響了,是短訊:【到路口了,最後一點電給你發短訊,到樓下等我。】後邊還跟了個愛心。

季夏笑了笑。

幾人在大廳停留了一番,正要走出去的時候,聽見了車喇叭。季夏一抬頭,發現了許攔陽。小步跑過去,臉上笑眯眯的。

許攔陽從車裏鑽出來,向季夏張開了手臂,做了個擁抱的姿勢。

在許攔陽這鳥人的後邊,又出來了一人。季夏一看,是陳與禁,當時就收了步速,不想在老先生面前公然秀恩愛。

可還沒摸到許攔陽呢,就聽見後邊傳來一聲:“與禁?”是那位看上去很年輕的客人。

陳與禁愣了愣,沒來得及回話,許攔陽的聲音卻響了起來:“顧阿姨好。”

顧阿姨?

季夏一愣,發現許攔陽的表情變得不太自然,不太高興的樣子,卻不得已維持了一張笑臉。

季夏突然福至心靈,知道了這位客人的兒子是誰。

啊呸,哪是什麼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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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爛尾引發的桃花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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