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九章 這是設定
剛剛加入鎮守府,庫欣幾乎一整天膩在普林斯頓的身邊,不管什麼時候,不管睡覺還是吃飯。
事到如今,她擁有一大票小夥伴,還有一個姐姐馬漢,雖然並不想認,姐姐太色情,難得和普林斯頓在一起。
沒有人粘在身邊,普林斯頓也樂得逍遙,她告別咖啡廳,一個人到食堂,打了飯,端着餐盤環顧四周,沒有看到什麼熟悉的人,看來來得太早,於是找了一張空餐桌坐下。
“兔子。”
普林斯頓正拿着筷子努力夾走生薑,生薑這玩意去腥,許多菜必要的調料,真不能少,可又實在太難吃,好歹經過勸說,如今不再切成絲、切成末,她抬頭便看到金髮的少女,憧憬的前輩薩拉托加。
“加加怎麼跑到我這裏了?”普林斯頓扭頭,只見列剋星敦和提督就坐在不遠處,有點好奇問。
“不行嗎?”薩拉托加挑了挑眉毛,“不行我就走。”
“沒有沒有,歡迎歡迎。”普林斯頓連忙說,她發現薩拉托加臉上陰雲密佈,心想十有是和姐姐列剋星敦,又或者是提督鬧彆扭了,到底發生什麼事?
列剋星敦把什麼菜夾進蘇顧的碗裏面,當然不是青菜,是蘇顧喜歡的肉,她不是逸仙,她是崇尚養豬的選手,當然是在豬沒有真正出問題前,眼見妹妹薩拉托加望這邊一眼,在普林斯頓那裏坐。
“提督,你和加加又鬧彆扭了?”
少女偶爾鬧彆扭,往常只要說兩句好話,又或者擁抱一下,輕而易舉解決問題,今天不知道哪裏不對,不管怎麼做都沒有好臉色,蘇顧苦笑一下解釋,到底發生什麼。
“就為了一瓣柑橘?”列剋星敦揉揉額頭,感覺有點頭疼,“你們兩個還是孩子嗎?”
一直到晚上。
房間裏面。
薩拉托加洗過澡,金色長發微濕,只穿着一件厚厚的白色睡裙,摟着枕頭,下巴擱在上面,趴在床上看漫畫,飽滿的胸口擠壓着床面,從側面看絕對讓人血脈奔張,情不自禁。
列剋星敦在床邊坐下,開口:“加加,我知道你和提督發生了什麼……”
薩拉托加不是很喜歡漫畫,只是為了打發時間,她當時放下漫畫,轉向列剋星敦。
“提督也是,只是一瓣柑橘那麼捨不得。”各打五十大板,列剋星敦說,“不過你也是,為了一瓣柑橘,那麼微不足道的小事上綱上線。”
薩拉托加哼一聲。
列剋星敦說:“加加,我可和你說了,任性的女孩子不會招人喜歡的。”
“誰要他喜歡了?”
薩拉托加繼續說:“我薩拉托加號航空母艦,長得漂亮又可愛,實力還那麼強大。如果換一家鎮守府,就是隔壁那一家鎮守府,不是田浩那一家,他一個非洲提督那麼多年還只有一個高雄,好搞笑,我是說荊棘島鎮守府,人家提督對艦娘那麼好……”
列剋星敦說:“我說過多少遍?”
薩拉托加說:“什麼?”
“少看一點言情,還有漫畫,那些故事的女主人公為了刺激、報復男主人公,摟着另外一個男人的手臂,除開把事情推向更惡劣的地步沒有任何用處。”
“還有,在一個男人面前,過多的談論另外一個男人,或者比較兩個人,也不要。”列剋星敦重重拍了薩拉托加一下,“你可不要犯,這個是大問題,很容易起芥蒂。”
列剋星敦心想,男人也是同理,提督那麼多婚艦,兩個人在一起,很少談別的女人,無意提一句也很快轉移話題。
薩拉托加哼哼一下,某種程度上面也算是虎父無犬子吧,作為完美太太的妹妹,她絕對冰雪聰明,她自然知道這麼個道理,她只是隨口說一句罷了。
平時看、漫畫,看到類似的情節,不會學,只會嗤之以鼻,女主人公真是傻帽,甚至感到膈應,再也不看。
“加加那麼計較,肯定不止是這個原因吧,加加還是很懂事的。”列剋星敦想了想,應該是平時日積月累,然後到今天爆發,所謂的柑橘只是一根導火線。
薩拉托加堅持:“就是這個原因。”
列剋星敦說:“我這個姐姐還不知道你嗎?”
薩拉托加沉默一下,抱着枕頭在床上滾一下,滾到牆邊:“姐,你說姐夫是不是不喜歡我?”
“原來是擔心嗎?”列剋星敦說,“可是加加為什麼這麼問?”
薩拉托加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
“他當然喜歡你,怎麼會不喜歡?我們加加那麼可愛又那麼漂亮……”列剋星敦微微笑一下,“胸還那麼大。”
薩拉托加摟緊了枕頭:“不開玩笑。”
“哪裏是玩笑?”
薩拉托加瞪列剋星敦。
“好好好,不說。”列剋星敦想了想,她說,“加加,我倒要問問你幾個問題。”
“你說吧,”
列剋星敦問:“加加你的衣櫃,有多少衣服是提督幫你買的?除開我幫你買了幾件,基本全部都是他幫你買的吧。還有你們約會的次數又有多少?我敢說整個鎮守府,沒有人有你多。然後你們每天在一起又有多久?”
薩拉托加說:“只是因為我喜歡纏着他啦。”
“科隆提督控,她也喜歡纏着提督,還有威奇塔……反正有許多人。”列剋星敦說,“為什麼大家沒有,只有你有?”
薩拉托加嘟嘟嚷嚷:“他從來沒有主動……”
“鎮守府那麼多人,提督只有一個,僧多粥少,你不主動自然有人主動,你還指望他主動嗎?”列剋星敦說,“說一點實際的,雖然他沒有主要邀請你約會,他每一次想到什麼有趣的點子,首先找的可都是你。”
薩拉托加說:“有嗎?”
列剋星敦舉例:“像是什麼牽手背影照。”
“唔。”
“還有上次那一個,好像是發生在辦公室吧。”列剋星敦回憶一下,某個人站在地圖前面,撩妹手段真不一般,她伸手按在胸前,“薩拉托加在哪裏?薩拉托加在這裏,在心裏……簡直浪漫死了,羨慕又嫉妒,為什麼不是對我說的?”
薩拉托加咬着嘴唇,當時她心中是樂開花的。
“對了,還有那一張卡片,就是你藏在抽屜裏面那一張……”列剋星敦說,“卡片上面有九宮格,加加在中間,八個小人指着加加說什麼‘我要娶她,已經娶了’‘是的,就是她’‘調皮又可愛’‘漂亮又可靠’‘我不管,我就是喜歡她’類似的話。”
薩拉托加橫眉豎目:“你翻我的東西?”
“只是整理房間時無意看到。”列剋星敦說,“我真的喜歡,事後我問提督要,你知道他怎麼說嗎?”
“怎麼說?”
“他說我答應了加加,只給她一個。”
薩拉托加心情好了一點:“我們說好了的。”
“所以說,這樣還不算喜歡你嗎?”列剋星敦說,“加加不要妄自菲薄,不要太敏感,不要懷疑自己,然後鑽進牛角尖走不出來。”她又挺起胸,“當然了,比起喜歡加加,提督肯定更喜歡我。”
“姐姐真自戀。”薩拉托加說。
列剋星敦笑眯眯,心想,看來是沒事了。
薩拉托加猶豫了一下,又開口:“可是……”
列剋星敦問:“可是什麼?”
“那個……”
“那個又什麼?”
“我也是婚艦,為什麼我沒有。”不患寡而患不均,薩拉托加臉蛋紅撲撲,支支吾吾開口。她平時和北宅混在一起,本子不知道看過多少,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女孩,儘管不比北宅那樣的老司姬,但也不遜色。
列剋星敦疑惑,片刻后反應過來:“加加怎麼突然開竅了?”
薩拉托加不好意思說,一個人坐在鎮守府到碼頭長長的台階上面,雙手抱着膝蓋胡思亂想,只是想到那麼一個理由……
姐夫有那麼多婚艦,好像除開是自己之外,都有留宿。
人前看起來像模像樣,要多淑女有多淑女,私底下污得可以,不止一次兩次聽到人問什麼“加加,什麼時候輪到你?”“加加,十次是什麼意思?”“加加,提督是不是很厲害?”類似的問題,不知道如何回答。
一開始不在意,久而久之,如今似乎漸漸變成一根刺。
薩拉托加也不解釋,她害羞問:“姐,我看書上面說,男人都喜歡那一個吧。”
“是倒是,沒有男人不喜歡那一個,這是根植在一個男人基因裏面的。”列剋星敦說,“可是一個男人,如果只是因為女孩子不願意那個什麼,然後不喜歡那一個女孩子,絕對是糟糕的男人,不值得喜歡。”
“姐姐的意思是?”薩拉托加望着列剋星敦,突然想起那麼一個謠言,本來不相信,現在有那麼一點懷疑加加,你是有力的威脅,你姐姐為了自己的寶座,一直在打壓你。
“對,我的意思就是,不必強求,不必委屈自己,提督是很好的人,絕對不會因此討厭你。”列剋星敦根本沒有心虛,謠言終究是謠言,“當然了,除開小蘿莉的戒指代表認可,對小蘿莉出手可是要進憲兵隊的,兩個人結婚,有些事情還是很有必要的。”
薩拉托加下意識咬了咬手掌。
“不過加加你真的準備好了嗎?”列剋星敦說,“我聽提督說過,你以前把他推了一個跟頭。”
一直以來,無數次鼓起勇氣,又偃旗息鼓臨戰脫逃,不知道這一次的結果又如何,反正薩拉托加出聲:“我可以的。”
列剋星敦開始打趣:“一個女孩子家家一腦袋推倒、推倒、推倒,加加真的不害臊嗎?”
薩拉托加說:“我們是夫妻。”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擇日不如撞日,不然今天怎麼樣?”列剋星敦看着薩拉托加,眨了眨眼睛。
薩拉托加不說話。
列剋星敦好笑:“我就知道加加不敢。”
薩拉托加受不得激將,一下坐起來:“去就去,有什麼大不了。”
列剋星敦說:“加加口號是喊得蠻響亮的。”
“我說到做到。”薩拉托加鼓起臉,她穿好拖鞋,踩在地上“啪啪啪”響,伸手打開半個門。
列剋星敦是真有點小惡魔的性格,當然這個性格只在兩個最親近人的面前出現,此時她伏在床上,肩膀聳動着:“加加還是算了吧,改天吧,你姐夫他今天不在房間,應該在赤城那裏。”
一頭黑色長發綰起,白色浴衣穿在身上,不像是陸奧色氣滿滿,赤城跪坐在茶几旁邊,端莊的古典仕女。蘇顧沒有形象盤着腿坐在她的對面,說著什麼,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揉着鼻子左顧右盼。
薩拉托加前腳剛走出去,立刻收回來,回頭看列剋星敦,真正吃人一般的眼神。
“我錯了。”列剋星敦當時舉手投降,好像有點過火。
薩拉托加說:“我沒有你這個姐姐,你不是我姐姐。”
“我真的錯了,對不起加加,我不該惡作劇。”
薩拉托加根本不理列剋星敦。
列剋星敦歪歪頭,哈了一聲:“那個,加加,我告訴你,現在二月。”
薩拉托加不接話茬。
列剋星敦說:“二月有一個很重要的日子哦。”
薩拉托加一言不發鑽進被子,裹住被子。
列剋星敦撲到薩拉托加身上,她說:“加加不會忘了吧,後天,後天二月十四情人節……”
薩拉托加睫毛眨動。
列剋星敦用憧憬的聲音說道:“想一想,提前準備一盒巧克力,手工玫瑰花巧克力,交給他……白天一起手牽手約會,走遍川秀大街小巷,在海邊堤壩漫步,晚上再一起享用燭光晚餐,然後深夜相擁在一起,是不是很棒?”
薩拉托加說:“鎮守府那麼多人……”
“我保證,我保證那一天,提督只屬於加加一個人。”列剋星敦哀求,“所以加加原諒我好不好?”
“好吧。”薩拉托加很講實惠。
然而……
墨菲定律吧,一定是來自老天爺的惡意,有些事偏偏就是有那麼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