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八章 加加的覺醒?
蘇顧原本只是隨口說一說。
他是真沒有想到,內華達玩得那麼大,在這種情況下還敢開盤,甚至還學會造勢……其實也不確定就是她,她應該沒有那麼熊心豹子膽吧。
總而言之,這又是蘇顧婚了逸仙的第幾天後。
CV-16穩坐十六太太的寶座,逸仙十七太太,這一個鎮守府所有人一致認同,算是結束了。
明明是我先的,和提督親吻也好,牽手也好,擁抱也好,為什麼我沒有戒指……其實一開始加入鎮守府也好,回到鎮守府也好,陸奧都排在逸仙後面,她才是捷足先登的那一個。
甚至由於她的動作實在太快,性質委實太惡劣,如今遭到一眾婚艦一致抵觸。本來大家一起各憑本事,誰勝誰負願賭服輸,說不定還能混一個高位,趁着大家在外出擊搞小動作,還被抓一個現行,只能做小妹。
翔鶴姑且算自作自受吧,居然拒絕戒指,口口聲聲大家的感情還不夠。求仁得仁,好幾個月過去,現在沒有太多進展,天底下沒有後悔葯,還不如當時收下戒指,想想婚後之戀其實很不錯的。
這幾天,有什麼鬧得沸沸揚揚。
“提督太狠心。”
“華盛頓為了鎮守府付出那麼多,她那麼努力,居然什麼都沒有。”
“論喜歡提督的心意,華盛頓絕對不比任何人差,卻一而再再而三錯過戒指。面對南達科胖一次次炫耀,表面不屑一顧,她是外冷內熱的性格,肯定在內心默默流眼淚吧。”
“提督再不給華盛頓戒指,天理不容,合該天打雷劈。”
“繼續吧,提督繼續無視華盛頓的心意吧,總要吃一記落櫻神斧。”
的的確確,華盛頓是很努力。
回到鎮守府,她便開始攻讀鎮守府所在地的法律條文,還有涉及到提督、艦娘和鎮守府的相關法律條文,除此之外典型案例也要看,全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理不清的邏輯,所有的書壘起來,足足小半米高。
作為提督,當初鎮守府人還少,蘇顧不能像是現今這樣,什麼都不需要做,必須站出來承擔責任,其實他也算是看完了,但也就是過一遍的程度。
反正華盛頓才是大律師大專家,一旦鎮守府和外界什麼公司、政府和人出現什麼糾紛,全部需要她出馬,雖然蘇顧也能做,她做得更好,往往引經據典駁得對手說不出話。
另外自從成長后,她每天拚命努力訓練。
這幾個月算是小有成效,作為旗艦帶領一眾美系,科羅拉多三姐妹,還有密蘇里兩姐妹,小蘿莉北卡羅來納和南達科胖對演習不是太感興趣,在和胡德為首的英吹隊的對抗中,數次交鋒勝多負少。
自己有那麼在乎嗎?根本不在乎。不能任由得人搞事,這天下午華盛頓試圖找到源頭,到底是誰帶頭,必須好好教訓那一個傢伙。
“內華達是不是你?”
內華達靠在牆壁,渾身瑟瑟發抖:“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再有一次,那就不是兔女郎了,你給我光着身子……”
華盛頓很清楚南達科胖肯定沒有這個腦子,對手往往比自己更了解自己,這一句話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的。她第一個想到內華達,這傢伙是慣犯。然而從她無辜的表情來看,好像真和她沒有關係。
“威斯康星,是不是你?”
華盛頓又找到短髮俏麗的少女,這傢伙也不是好人。
“我有那麼無聊嗎?”威斯康星厲害着,不管是不是她,絕對別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
“關島,你笑得那麼開心,肯定是你吧。”
關島看着斧刃上的寒光,她舉起雙手:“大姐頭明鑒,我冤啊。”
“前衛,你老實交代。”
前衛無辜臉。
獅站出來:“華盛頓,你這是欺負我們英系?”
“抱歉,玩笑。”
華盛頓想來想去,實在不知道誰是罪魁禍首,她是真無能狂怒。以前大家說黎塞留,恨嫁的黎塞留,自從她成為婚艦,那個恨嫁的人變成自己。
不理咖啡廳的角落,這是每天日常。卡米契亞晃蕩着雙腿,看着維內托,欲言又止,原因維內托端着咖啡杯死死盯着她。
又有一個問題,為什麼維內托端着咖啡杯?
堅持那麼久,沒有一點成效,反正長大是不可能長大的,只要不再小就可以,香濃的咖啡真是太棒。
華盛頓不好好惹的,現在又正在氣頭,咖啡廳裏面沒有人敢多談論她的事情,她們只敢討論其他的。
“小宅肯定是第一,沒有人是她的對手,她是隱藏大魔王,不過還好她只是小蘿莉。”
“第二的話,列剋星敦當之無愧。主要也是女僕長聲望沒有野心,否則就憑提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甚至什麼都不需要,她就知道提督想要什麼,絕對列剋星敦有力的對手。本以為密蘇里成為婚艦有一番大作為,我算是看錯了她。”
“現在逸仙成為婚艦,她算是迎頭趕上了吧,但是想要挑戰列剋星敦還是差一點。我覺得,聲望、密蘇里,再加一個逸仙,三個人爭奪第三的位置吧,其他人感覺各方面差一點。”
頭頂喀秋莎,還有一對毛茸茸的耳朵,金髮雙馬尾,黑白女僕裝胸前扎着漂亮的蝴蝶結,同樣綁着蝴蝶結的黑色尾巴翹着,由於只是裝飾不能擺來擺去,安德烈亞也有客串女僕的時候,她端着一碟子點心走過,在一張桌子上放下。
“主人慢用。”安德烈亞招呼了一聲走遠。
薩拉托加順手拿了一塊點心送進嘴中,嗤笑一聲,她不是笑安德烈亞的女僕裝,愛莉女兒可不是水貨,穿着女僕裝絕對是一百分可愛,她是笑周圍議論的人。
“姐夫第一喜歡的是小宅,這個真沒有好辯的……老實說,我是真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喜歡她,就憑她天下第一可愛嗎?”薩拉托加搖頭,“天下第一可愛是了不起,就是為所欲為。”
“第二是姐姐,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姐姐就是那麼厲害。但是第三肯定是我吧,保三沖二。不管是密蘇里、聲望,還是現在又一個逸仙,只能吃我的尾氣……”薩拉托加看着北宅,“北宅你看什麼?我說得哪裏不對嗎?”
“對對對,你說的全對。”如果多嘴一句,薩拉托加肯定沒完沒了。北宅不是笨蛋,相反很聰明,平時只是懶得想問題,她又拿起漫畫,還是看漫畫要緊。
薩拉托加哼一聲:“還是說……北宅你想說,第三是你?”
北宅說:“我沒有說是我。”
薩拉托加說:“你的排名老後面了,不知道前五有沒有,好好努力吧。”
北宅遲疑一下說:“提督說了,大家平等的。”
薩拉托加說:“肯定有一個一二三。”
“好吧。”北宅應了一聲,她對排名根本無所謂,只要提督還幫着自己打掩護就夠了。不知道姐姐最近為什麼那麼敏銳,不管藏在哪裏的本子都找得到,殊不知有叛徒。
薩拉托加眼見北宅的腦袋又埋下去,她說道:“北宅你不要看漫畫了,聽我說。”
“哦。”
除開一個人,誰都可以欺負北宅,薩拉托加不客氣從北宅的手中抽走漫畫:“說了不要看了,我搶走了。”
“唉……”北宅弱氣說,“還給我。”
薩拉托加說:“你聽我說話,我說完就還給你。”
北宅說:“你快說。”
“為什麼說我是第三呢?”薩拉托加搖晃着漫畫書,她提問。
北宅好聽眾,逼出來的:“為什麼?”
薩拉托加驕傲地挺起胸口,不要看她年紀小,她的資本是真的雄厚:“姐姐是姐夫第一個婚艦,我緊隨其後。”
北宅想要說什麼,終於沒有開口。
薩拉托加笑:“雖然現在大家都有,但是在很久以前,除開姐姐之外,只有我有婚紗。她們說伴娘裝,哪裏是伴娘裝?只是裙子短一點罷了,有頭紗,有頭紗肯定是婚紗,短婚紗現在可是很時尚的。所以啊,從側面來看,姐夫除開姐姐,喜歡我。”
北宅心想,明明只是除開你和列剋星敦,其他人沒有合適的婚紗。
薩拉托加表面冰冷冷,好朋友的面前,她的話還是很多的:“姐夫離開鎮守府,第一個找到他的是小宅,就是我和姐姐了。”
北宅疑問:“不是聖胡安嗎?”
“聖胡安不算,她只是……路過。”薩拉托加說,“反正我們和姐夫在一起時間最長。而且你不知道,我原來上學,被老師罵,不要問我為什麼被罵,想一想就生氣,姐夫剛好來找我,他那麼好脾氣的人,為了我痛罵老師。”
北宅眼巴巴看着薩拉托加隨手翻着漫畫:“還有這種事情呀。”
“小宅不算。”薩拉托加得意,呼呼笑着,“我和姐夫一起睡的時候,姐姐還不知道在哪裏。我想起姐夫在學院上學時,姐姐一直在為了怎麼和姐夫親近而苦惱。”
北宅說:“偷腥貓薩拉托加。”
“你羨慕吧。”薩拉托加又說,“北宅你知道嗎?睡在姐夫的身邊有多少舒服,有多麼溫暖。”
薩拉托加說著停下來,發現哪裏有一點不對的樣子,她只聽見北宅說:“他時不時叫我陪他睡覺,老喜歡抱着我睡,但是我覺得一點不舒服,唔,還是有點舒服,不過我更喜歡抱着姐姐睡覺。”
一個姐姐,一個提督,姑且再加一個小宅吧,對於北宅來說,三個最重要的人,想要欺負他們,北宅是好對付,北方的孤獨女王不好對付。
“漫畫還你了,繼續看吧。”薩拉托加突然感覺有些索然無味。
薩拉托加又找到蘇顧,他正坐在卡座沙發上面剝柑橘。
剝掉橘皮,露出飽滿的果肉,蘇顧沒有立刻吃,他把果肉一瓣一瓣掰開,饒有興緻一點點扯掉果肉上面白色的橘絡,扯好一瓣放在盤子裏面,又換一瓣,做完所有的工作,微笑一下,準備開吃。
吃一瓣。
又吃一瓣。
“甜嗎?”薩拉托加在蘇顧對面坐下,看他的表情相當幸福。
“是相當甜。”蘇顧說,“雖然貴了一點,真心沒有買錯,甚至就算是再貴一點也值得。改天看看還有沒有賣,多買一點放着,雖然估計是沒有了。”
薩拉托加過年的時候吃過不少,味道是不錯,看來歐根親王沒有吃回扣。她眼見蘇顧吃得那麼香,突然有點饞了,伸出手去。
盤子中只剩下最後一瓣柑橘,蘇顧先拿到,準備送進嘴中。
“姐夫。”薩拉托加喊一聲,意思是最後那一瓣柑橘給她。
蘇顧遲疑了一下,他有一個習慣,吃葡萄從小吃到大,最大最有光澤的一顆留到最後面,吃飯也是一樣,最好的那一塊肉一定留到最後吃,其它的什麼都好,唯獨最後這一個不行,如果不是自己吃了,總感覺有一點遺憾。
“姐夫。”薩拉托加又喊了一聲。
蘇顧終於妥協,伸過手,表情很不情願的:“好好好,給你。”
薩拉托加吐槽:“姐夫你要不要那樣……”
蘇顧說:“我又那樣了?”
“要不要那麼小氣?”薩拉托加還是接過那一瓣柑橘,心想,什麼表情,又什麼語氣,只是一瓣柑橘,又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有那麼捨不得嗎?
“最後一瓣啊。”蘇顧解釋,意思是很重要的存在。
薩拉托加沒有好臉色,撇開頭,心想自己為了他做什麼事情都願意,無論是上刀山下油鍋,還是出生入死,哪怕是面對強大的深海旗艦,送死的命令也不會忤逆,誰知道連一瓣柑橘也不如。
蘇顧發現自己小姨子的狀態好像又一點不對,他連忙拿起一個柑橘,他不會傻傻說,有什麼值得生氣的,女孩子都是感性動物,他開口:“加加不生氣,我給你剝。”
“我生氣了,我不想吃了。”
可惜蘇顧無用功。
薩拉托加還沒有那麼矯情,只是有一點不樂意。
她走出咖啡廳,站在走廊上,趴在欄杆上,不知道怎麼突然想——
姐夫好像沒有那麼喜歡自己。
難道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