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士兵的審判 new
我期待着!永恆的思念將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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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栗坡從昆明在到這條路,龍翔覺得比來的時候更漫長，因為積壓在心中的悲傷在這一刻赫然的釋放，更因為共和國對故去士兵的冷漠！
一路上龍翔就靜靜流着淚，手裏寫着那首詩的紙片被撰的緊緊的！顛簸不平的路上車裏的人都靜靜的回想着剛才的一幕！為何會這樣啊！她們的孩子為國家的榮耀，卻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
龍翔靜靜的取下自己肩上的軍銜標牌，默默的注視着軍銜標牌上那顆金黃金黃的星，“真的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嗎？”龍翔看着這顆沉重的星……金黃的星綴在用金絲絞成的肩章上，威嚴而肅穆！共和國賦予這顆金黃給他太多太多的沉重感受，龍翔暗想着……
“不能這樣了！再也不能這樣了.....鄧老的憂慮真的不無道理啊！”龍翔開始思考共和國那些將領的期盼，還有鄧老在世時的宿願！鄧老在世時曾經對他的一番話又湧上他的腦海……
“國家的發展必定要犧牲一部分人的切身利益！只是我們不知道這一部分人的範圍有多大，他們犧牲自己的切身利益有多深！”鄧老在世時的時候龍翔對鄧老這番話有些不理解！
但現在已經徹底的明了！這個國家對故去士兵的冷漠！對弱勢群體的冷漠與排斥……這麼些日子他經歷的太多太多，當繁華淤積在表面的時候，人們卻忘了繁華之下的滄桑與無奈，人們漸漸的忘了……
“我們國家的意識形態，還有我們國家5000年的文明沉澱！註定着與造就着我們這個黨，陣痛過後我們這個國家，還有我們必須獲得這個民族重新的信任！同時我們必須重新建立起這個民族的道德與希望……”鄧老在世時的話是又縈繞在他的腦海里
“如何開始？！”龍翔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鄧老的計劃太龐大了，他必須尋找到一個切入口，通過這個切入口，重新喚醒民族的道德與相互這間的信任！
“小劉！把槍械軍士長的資料給我！”龍翔扭頭對他身邊的一個中尉說道“對就是那份，昨天總政送來的那個文件！”
“是這個嗎？首長這個事情在當地影響很大啊……”龍翔身邊的中尉繼續說著“總政要求我們協助與保密，相關一切交由首長處理！”
“恩！你聯絡一下空軍57軍的周剛，我有事情找他！”龍翔翻看着資料，然後抬頭看了看錶後繼續說“希望我們來的及！參加他的審判！”
“哎！其實這是對共和國的審判……”龍翔望着灰色低沉的天空細想着！
昆明近郊機場
一架巨大的空軍軍機靜靜的停在跑道上，這是中國空軍最常見的運八,巨大的引擎！在黃昏的暮色中怒吼着,像是在抗爭着什麼，運八上的各種指示航燈閃爍不停!
在閃爍的航燈映照中,一個佩帶着少將軍銜的空軍軍官在靜靜的等待着什麼,因為興奮與焦慮寫在他的臉上,少將輕輕的撫摩着自己額頭上一道寬寬的傷痕!靜靜的沉思着什麼!
“周剛!!好你個小子啊!”一個聲音突然傳過來“哦!都帶上金星橄欖枝了!”
“龍團!”那個少將轉過身突然失聲叫到:“龍團,還好嗎?真的以為我再也看不見你了,十幾年啊!你怎麼就……”少將的聲音有些激動與哽咽……
閃爍的航燈映照中,兩個中**人緊緊的抱在一起!這是曾經經歷生死豪情的兄弟……一陣的含蓄后，龍翔問：“老周都準備好了嗎？”
“都好了，你放心一切都準備好了！軍委已經有命令讓我協助你！看來軍方高層中傳聞並不是空穴來風！”周剛靜靜說
“噢！軍方高層中傳聞？！”龍翔好奇的問到
“在我晉陞為少將的時候，我聽圈子裏將領說的……以前級別不夠！”周剛還是靜靜說
“你對這個傳聞感覺如何？”龍翔看着周剛問到
“我時刻的期待着！希望它真的存在！”周剛也看着周剛靜靜的說，兩位將領的目光都透着深邃與智慧……
“我送送你！就像當初我們在越南一樣！”周剛拍了拍龍翔的肩膀！
天亮的時候運八飛到了中國西部的一個偏遠小鎮的軍用機場，這個軍用機場看起來是個後備的野戰機場，這個野戰機場也許不怎麼常用，所以只保留一些最基本的機場設施，
西部的小鎮下着小雪，使整個機場一片白茫茫的！守衛機場的士兵只有一個陸軍排與一個空軍機場指揮班，偌大的機場只有50個人！
下落的運八在野戰機場的土製跑道上劃出深深的印痕，巨大的機體揚起的風將落在跑道上的雪吹的乾乾淨淨！陸軍守衛排的士兵們都在嘀咕“這大清早的！空軍這幫瘋子又在折騰什麼啊！”
當一個崗哨上的士兵用望遠鏡看到從停穩的運八下來的人有點驚訝！通過運八的駕駛艙，士兵發現駕駛飛機的竟然是一個空軍少將！崗哨上的士兵趕緊將電話打倒機場值班室，還沒等電話打通，只見運八的后艙門突然打開，兩輛空軍常用的中型JEEP車沖了出來，直奔機場門口。
西部的小鎮天空中飄着雪花，紛紛揚揚的，似乎註定着今天將會是一個不平凡日子，小鎮西邊是這個鎮的法院，法院的里已經人山人海，人們互相的嘆息着……
龍翔魁梧的身影靜靜融進這個鎮法院的審判大廳，他今天特意來傾聽自己以前的老部下的審判,這個老部下就是自己親手組建的龍刃部隊的槍械軍士長鬍海,
龍翔安靜的坐在審判大廳的聽眾席中思緒煩亂,要知道能進龍刃部隊的槍械軍士長,那可是從全軍範圍中扒拉出來的寶貝啊,龍翔沉靜在過去的回憶中,這個胡海他是很了解的,不是那種大腦袋的人,有些行俠仗義,不是那種為私利而衝動的人
龍翔看過總政的資料，很是疑惑他為何犯下如此滔天案!龍翔裹緊了身上特意除掉軍銜標誌的軍大衣,出神的望着法庭外大雪.許久之後,這個縣級市的法庭終於開庭了!
一個渾身肥肉的法官搖搖擺擺坐在莊嚴的國徽下,在國徽的映襯下渾身肥肉的法官顯得異常的不協調,龍翔這樣的想着……
渾身肥肉的法官開始了他的工作,一切煩瑣的環節過後，渾身肥肉的法官問到胡海“知道為什麼逮你嗎？”
胡海：“知道，就殺了點人。”
渾身肥肉的法官冷冷的一笑：“就殺了一點？你殺了十四個！”
胡海撓了撓頭：“不止十四個吧？”台下有點鬨笑的感覺,龍翔也很熟悉胡海撓了撓頭的動作,龍翔嘴邊掛上一絲淡淡的傷感!
渾身肥肉的法官看着台下有點鬨笑有點惱怒：“那你說多少？”
胡海一動不動的說：“我記着是十七個。”渾身肥肉的法官接到：“死了十四個！還有三個沒有死!他們將是你的直接證人!”
渾身肥肉的法官說道這裏嘴邊流露出一點痛恨與陰霾的表情!因為死者中他的親戚,根據共和國的法律他因該是避嫌的,不能主審這個案子.但共和國的法律似乎在這裏沒有了威嚴與尊嚴!
胡海靜靜的看着天花板說著；“我不記的還有活的，我都撥拉過，看誰象沒死的，就再給兩槍……就像當年在戰場上，真想那些兄弟……”胡海最後的聲音有些哽咽
渾身肥肉的法官面帶微笑繼續問到:“你知道後果嗎？”
胡海嘆了口氣說道:“知道、當然知道，我給他們那些畜生抵命!”胡海的這句話剛剛說出口,台下一片嘆息聲即可響起!胡海看了看台下的熟悉的街坊,突然他看到一個中年的男人也在注視着自己時!有點驚訝……
好熟悉的眼神與樣貌,不會是他?!……胡海腦袋一下子就亂了,越南戰場的硝煙又在眼前瀰漫,戰友們有一個個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又一個一個到下……一切彷彿又熟悉而有遙遠!胡海那淚就湧上來
渾身肥肉的法官看到胡海眼睛裏的淚後有點興奮的問：“後悔了？哼哼……”
“啪!”的一聲胡海重重的將自己的雙手拍在桌子上說了聲:“後悔？！告訴你我不後悔？”胡海就這樣開始了他的陳述:
“我參加過越戰,保衛過這個國家的安寧!那個時候只要越南鬼子趕踏上我們國土一步我們就以死相拼,現在為了這個國家的道義,只要道義一天存在,那些共和國的蛀蟲就不會舒坦的過日子,因為我也會以死相拼……為我那些死去的戰友，為共和國的道義，更為那些善良的人們！”一時間，台下一片寂靜……
聽着胡海的陳述龍翔漸漸的明白原由!原來胡海他們村當村支書和村主任三年揮霍貪污了至少五百萬。三個煤礦相繼轉讓胡海氣不過他們這樣揮霍國家財富,不顧村民的死活,就到鎮上告狀,但好久好久沒人管。後來村支書和村主任以次為由刁難他直到最後……
胡海的陳述讓所有的人寂靜!
“那天，我去地里澆水，村支書兄弟借口和我吵架，往我頭上劈了三鐵鍬，我縫了幾十針。要不是頭硬早讓他們劈死了。村支書就派人找我，說要我小心.從那時起，我就起了殺心”胡海靜靜的講述
“殺這些畜生,後來就把支書和村會計用槍綁來，讓他們寫貪污了多少，他們不幹，這時外面有警笛聲音是個路過的警車，會計就氣粗了，指着自己的腦門說‘胡海，有本事朝這裏打’。我就給他腦門上一槍。他還以為我不敢。沒有辦法……”胡海還是靜靜的講述
站的筆直的身軀，捧着自辯書大聲朗讀，就象在軍隊總結髮言一樣!
“我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我希望自己成為一個正直善良的人，為此在軍隊中我不斷的去努力去鍛煉自己，自己從小時侯起的性格就是仗義執言.敢做敢為。村裏的那些無權無勢的善良的村民和我和睦相處，退役后，我就成了他們利益的代言人……”
“然而，近年來，歷任村幹部貪污行賄.欺壓百姓，村裏的小煤礦村民冒着生命危險等企業上交的400餘萬元被他們瓜分。”胡海靜靜的講述
“多年來，我多次和村民向有關部門檢舉反映都石沉大海，公安.紀檢.檢察.省.市.區的官老爺們給盡了我們冷漠與白眼……。可是，我們到那裏去說理呢？誰又為我們做主呢？”海靜靜的講述
“我被砍后,就去公安機關報案，那些只掙着工資的人民的公務員開着30多萬元買的小車耀武揚威根本顧不上辦案，甚至和村幹部相互勾結欺壓老百姓……”胡海靜靜的講述
“所以我只有以暴制暴了，這上戰場上的法則!我只能這樣來維護老百姓的利益了…實際上我每年的收入都有4-5萬元，我完全可以不管這些事”胡海停了停突然提高語氣
“但是，我不能，我的良心告訴我不能這樣做，軍人的原則使我不能對此置之度外，官^逼民反!所以我不能讓這些蛀蟲們再欺壓人了……”
“我知道我將死去，這是我的宿命!如果我的死能夠引起官老爺們的注意，能夠查辦了那些貪官污吏，我將死而無憾，否則我將變成厲鬼也不放過他們……“
聽眾席上爆發出一陣掌聲，渾身肥肉的法官急忙制止.......
看到這裏龍翔不由的為自己有這樣的下屬感到寬慰!為共和**界有這樣的士兵感到興奮,裹緊的軍大衣下,龍翔感到那顆肩上的金黃星徽與自己的心快速的跳躍起來!
渾身肥肉的法官看到場面失控,急忙制止……兩邊的法警在法官的授意下,將胡海更加嚴厲的看管了,在必要的時候他們好……
龍翔還是安靜的坐在審判大廳聽眾席的一角，還是安靜的看着共和國蛀蟲表演!他現在的思緒已經不在煩亂,傾聽自己以前老部下的陳述，他知道自己的這個老部下沒有變!
雖然時間已經磨去了他當年的精銳氣息，但龍刃部隊的精神與中**隊永遠的軍魂依然還存在！
‘我的槍械軍士長沒有變啊！沒有變啊!‘龍翔輕輕的感慨着……龍翔又裹緊了身上特意除掉軍銜標誌的制式軍大衣,不輕易間龍翔揮了揮手中的軍帽，又開始望着法庭外的雪,並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胡海！
龍翔那個不輕易揮動軍帽的動作，使場上的一個人驚訝萬分！這個人就是站在被告席上的胡海，畢竟胡海大半輩子是在軍營度過，對於龍翔是個軍人，他一來到法庭就看出來了！他也在靜靜的觀察着龍翔……
雖然法庭中有好幾個軍人，但龍翔氣質卻非同一般！他知道這種氣質只能在戰場上濤就出來,這種氣質中還依稀存留着一種遙遠的痛與永恆的悲傷!
“這個軍人就是自己記憶深處的那個人！沒錯……是首長……”胡海的思緒已經漸漸的遠去,剎時間自己失落以久的軍魂又回來了!~
胡海的思緒中不在迷茫!因為他知道這個軍人是誰!!因為他知道這個軍人傳奇!每次他的出現必定築就着奇迹……老虎灘是這樣!金蘭灣是這樣!里卡是這樣!胡海不在迷茫!
當龍翔不輕易揮動軍帽時候，胡海一眼就看出軍帽上燦爛的金黃徽帶，他畢竟是槍械軍士長，這個眼力絕對錯不了.他知道，共和**隊尉官的徽帶是銅黃色的，校官的徽帶是銀白色的，只有一個級別軍官的徽帶是金黃，想到這裏胡海一陣激動……那久別的激情又回來了,因為他知道原因!首長已經獲得最後的權利與榮耀,他要跟隨首長驚天動地為龍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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