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第 259 章
防盜章,請提升訂閱率至30%,或過三天再來去到教師辦公室后,班主任果然在辦公桌前等她,薄熒走過去后,班主任將昨天薄熒申請購買的一沓新的教科書遞給她。
“我聽說你的教科書是突然不見了?”班主任注視着她的眼睛,若有所指地問道。
薄熒從她的神色上沒有看出用意,謹慎地說了個是。薄熒的目光定定地看着班主任,必須承認,她的心中有着一點點的期待,期待着班主任能夠作為教師、作為一個成人給予她一點幫助。
“我問了很多同學,他們說你——”班主任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用詞:“不太友善、合群,性格有些古怪孤僻。你應該反思一下自己了。”
薄熒垂下眼皮,掩住烏黑透澈眼珠中漸漸熄滅的光。
“如果一個人不喜歡你,那麼可能是他的問題,但是如果大部分人都不喜歡你,你覺得自己該不該改變呢?”班主任用諄諄善誘的溫和口吻說道。
這把溫和的刀深深地插入了薄熒的胸口,而薄熒已經麻木到沒有感到痛意。
“你覺得呢?”班主任見薄熒沒有說話,用溫和的口吻再一次將匕首更深地插入薄熒的胸口。
胸口沒有痛意,大概是已經空了吧,胸腔下已經空無一物。
“應該。”薄熒順從地低聲回答。
班主任笑了起來,讓薄熒拿着課本回了教室。
薄熒回到教室后不久,上課鈴就響了起來。第一節課就是班主任的語文課,課上班主任宣佈了十二月將會進行一場針對期末考試的模擬考試,讓大家好好複習,以及下個星期恆溫游泳館將會開放的事,這意味着薄熒恐懼的游泳課終於要來臨了。
下面一陣唉聲嘆氣,既有模擬考試也有游泳課的原因,即使身在1班,也有鄭風那種憑關係插班的差生,他們一聽見考試兩個字就會本能地心臟收縮。
大概是早上多吃了一個戚容買回來的橘子的緣故,薄熒感到有些內急,自從書包被扔后,她已經盡量避免離開座位了,她努力憋到中午,等大家都群聚着去餐廳吃午飯的時候,才走了另一個方向,快步走向本層的女盥洗間。
在小解的中途,薄熒聽到了一陣腳步聲走進女盥洗間,她沒在意,直到沖水后準備離開隔間,卻發現門扉被從外面堵死時她才意識到了不妙。
她用力推了推門,門扉紋絲不動。
外面響起了幾聲嘻嘻哈哈的女生笑聲。
“把門打開。”薄熒強裝鎮定地說。除了一陣更為開心的笑聲,沒有人回應她。
有什麼重物哐的一聲落到地上的聲音,薄熒還聽到了水聲。
“你真行啊,哪裏搞的冰塊?”門外傳來一名女生帶笑的聲音。
“后廚要的,厲害吧?”另一個得意的聲音說道。
“只要你們現在住手,我不會告訴老師。”薄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
“哎呀,我好怕怕呀。”那個得意的聲音嬌俏地說道,她聲音一轉,忽而變得惡狠狠:“**拍多了,我是好心幫你降降火。”
“順璟也是的,怎麼什麼人都收,讓我們和這種人在一個學校讀書,把我們當什麼了?”
“早知道我就和我哥一起出國去了。留在這爛學校,晦氣死了,昨天有個社團的學長要了我電話,結果卻是打探我和這個婊\\子熟不熟,我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屈辱呢。”另一個女聲憤憤說道。
哐當哐當的聲音和水聲再次響了起來,薄熒退到角落,下一秒,一桶冰水從天而降,冰水覆蓋了她的面孔,堵住了她的呼吸,薄熒彷彿聽到了凄厲的貓叫,她又回到了那一天,黏稠幽綠的液體,掙扎的貓身,屈瑤梅扭曲的笑容——
“你還活着幹什麼,早點去死吧,你死了大家都輕鬆。”
又一桶冰水從天而降,徹骨的冰冷從冰水中侵入她的毛孔,冰凍她的血液和心臟,薄熒站在原地,耳膜里只有自己粗重急促的喘息,氣管和肺葉正在拚命運作,她卻依然急喘不停,她用力地抓着胸口的衣服,慘白的手指緊攥在一起,似乎想直接攥出胸口下那顆因為缺氧而感到壓迫和痛楚的無力心臟。
“覺得很無力吧?”x趴在隔間的頂端俯視着薄熒:“痛苦吧?憤怒吧?是不是很想將這些低劣的爬蟲殺個乾淨?”
“向我許願吧,告訴我你的願望——”x歪着頭,完美得像是惡魔傑作的臉龐上露着危險的笑容:“說出你的願望,薄熒——”
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窒息,薄熒的身體不斷顫抖。
“嘻嘻,我本來想拿開水來的,但是后廚的大嬸……”
那個嬌俏的聲音還沒說完,盥洗室的門突然被砰的一聲踹開了。
“沛……”一個在這之前都沒有響起過的聲音忽然慌亂地響起。
這個聲音連名字都沒有說完,薄熒所在隔間的門就被拉開了。
薄熒抬起顫抖的睫毛,瑟瑟發抖地看着面色可怕的傅沛令。
傅沛令緊抿着嘴唇走進隔間,將脫下來的校服西裝外套裹在薄熒身上,然後轉身大步走向站在一旁已經傻住的寧瀅,抬腳猛地踹向她的小腹!
在其他幾名女生驟然響起的尖叫聲中,寧瀅被一腳踹到身後的隔間,撞開門扉直接摔到地上,后腰磕上馬桶的時候,她尖利地慘叫了一聲。
“沛令——”
傅沛令推開徐俏,上前兩步又是猛力一腳踹在寧瀅身上,無視寧瀅幾乎震破整棟教學樓的慘叫,傅沛令臉色鐵青地踹着寧瀅,直到鄭風衝進盥洗室,將傅沛令強行從隔間拉開。
“別鬧大了!”鄭風臉色難看地拉着傅沛令,示意他看將盥洗室入口擠得水泄不通的學生。
傅沛令鐵青着臉從鄭風手中抽出手臂,轉身回到薄熒所在的隔間,握着她的手臂將她從又濕又冷的隔間中拉出。
“沛令——”徐俏試着抓住傅沛令的手腕,被他毫不留情地甩開。
“……我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人。”傅沛令冷冷說道,僅僅這一句話,就能讓徐俏如墜冰窖。
“傅沛令!”
她追出盥洗室,對着傅沛令的背影喊道,但是這一次,他沒有停下。
得知事情的班主任迅速通知了孟上秋和戚容,薄熒當天下午就請了假,被開車前來的孟上秋和戚容接回家。
晚上,薄熒發起高燒,躺在床上燒得臉頰通紅,頭髮被汗水浸得貼在額頭和兩頰,吃了退燒藥也不管用,到了半夜,體溫一度逼向四十,孟上秋氣得披上外衣就想要衝到學校讓人給個交代,戚容攔下他,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孩子送到醫院。
在薄熒渾渾噩噩的意識中,戚容和孟上秋的爭吵聲忽近忽遠地傳來。
“你覺得這都是我的錯?!”
“我不是說都是你的錯——但肯定有你的原因啊!班主任告訴我她接到了很多學生家長的投訴,說學校竟然把一個拍過色\\情片的女孩——”
“你覺得我拍的電影是色\\情片?你就是這麼想的?!”
“我說了是他們——”
“他們根本不懂什麼是藝術!”
“可是你去鬧大了有什麼用?難道你能讓那個潑薄熒水的女孩退學嗎?只是堵在衛生間潑水這種程度,沒有學校會——”
“只是這種程度?!你看看薄熒現在怎麼樣了!”孟上秋怒吼。
“別沖我大吼大叫!我只是在闡述事實!那是徐氏集團的女孩,你以為你能讓她退學?如果不能,那你只是在害了薄熒,她們會變本加厲地對她!”
孟上秋罵了一句髒話:“那就給薄熒轉學,天下又不是只有這一家學校!”
“孟上秋你還沒弄懂,換環境不會有用的,關鍵是那部電影!”
“說來說去你還是覺得都是我的錯?!”
沒有人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少女不知何時半睜開了虛弱無力的眼皮,她渙散的目光注視着空中的一點,像是什麼也沒看,什麼也沒聽聽,神情木然無力。
一個黑色的人影在薄熒床邊坐下,風鈴一樣的金屬聲清脆地蓋過了不遠處的爭吵。
x蒼白纖細的手指輕輕撫過薄熒的臉頰,她惡趣味的狡黠笑容映在薄熒渙散無神的黑色瞳孔中:“告訴我,上天眷顧你的選擇了嗎?”
8日常埋伏筆和細節,所有事件都有徵兆
9虐女主,好吧,真的虐女主,我無法否認
10不要相信劇中人物的第一印象,你永遠不能第一眼就看穿一個人的本性
11寫文以來沒有刪過一個差評,你可以直言不喜歡我或者我的文,但請勿人身攻擊,扇人耳光請做好被扇耳光的準備
12收回上一句話,有的評論看了簡直糟心,誰還不是小公主咋滴
本文不適合以下讀者:
1潔癖黨
2心理脆弱者
2希望看到一個正能量女主的人
3隻能接受美好世界的人
4習慣看單面人物,好人永遠是好人,壞人永遠是壞人的人
我們的目標是又虐又蘇又爽!結局he(強調)
薄熒猶豫一下,看了眼纖塵不染的光潔地板,脫下了腳上的皮鞋。
走進大廳后,這棟豪宅帶給薄熒的冷寂感更明顯了,牆上的油畫色彩鮮艷,晶瑩剔透的咖啡桌上擺放着一整套簡約精緻的陶瓷咖啡杯,杯口潔凈嶄新,在明亮的燈光下反射着微光,又長又寬的真皮沙發上平整得沒有一絲褶皺,薄熒在這間大廳里找不到一絲使用痕迹——這就是冷寂感的由來,這是一棟漂亮、豪華、昂貴、沒有任何溫度的房子,就像是從來沒有被人入住過的別墅樣板房一樣。
薄熒從客廳中收回目光,快步追上走上旋轉實木大樓梯的傅沛令。
他扶着扶手,走得吃力,薄熒伸手去扶他,卻被他看也不看地甩開,他的視線一直盯着一個方向,薄熒隨他的目光看去,卻只看見隱沒在走廊盡頭的一片黑暗。
傅沛令終於走上二樓,他步伐踉蹌地向著越往裏走光線越昏暗的走廊走去,薄熒跟在他身後,看着他將走廊盡頭兩扇緊閉的玻璃大門向兩邊拉去。
夜風一下子灌入了屋內,薄熒聞到了夜露的濕潤氣息,以及被夜風稀釋、混入一絲傅沛令身上雪松香氣的淡淡酒味。
傅沛令快走幾步,走到了屋頂花園邊緣的扶欄前,他抓着扶欄,向黑黝黝的山道盡頭看去。
“你還記得聖誕夜那晚看到的夜景嗎?”薄熒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傅沛令忽然問道。
薄熒還沒有開口回答,他就已經把一個圓圓的東西塞到了她的手裏。
傅沛令說:“今天我要請你看,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夜景。”
在傅沛令鼓勵的目光下,薄熒按下了像是車鑰匙一樣的按鈕。
剎那之間,黑黝黝的山路變成了夢幻的樂園,成千上萬掛在枝椏上的彩燈一齊照亮了這條寂靜的蜿蜒長路,光帶一直延續到薄熒腳下的私人花園,星星樣式的彩燈在護欄外的樹枝上隨風微動。
傅沛令突然伸手去摘那顆星星狀的彩燈,薄熒下意識地正要阻擋,傅沛令的手中途一轉,忽然在她的頭上敲了一下。
“真以為我那麼傻?”傅沛令笑着說。
薄熒從來沒有見過傅沛令笑,所以驟然看到他的笑容,她不可避免地怔住了,一絲異樣的感覺從她心中一閃而過。
“這是你讓人佈置的?”薄熒問。
問完以後她才知道自己問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問題,因為傅沛令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是別人送的。”傅沛令望着燦爛的光路,平聲說道:“小的時候……有人告訴我,只要有了這條光路,不管多晚、多黑,我都能一眼見到他們回來的身影。”傅沛令頓了一下,收緊了握着欄杆的雙手:“……可是我寧願這條路一直黑着。這樣就能欺騙自己,他們不回家是因為山路太黑——”
而不是他們不愛他。
“如果我不是傅沛令,你還會在我身邊嗎?”他忽然轉過頭來,直直地看着薄熒。
“……什麼意思?”薄熒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卻還是下意識地問道。
“如果我不是明鍾集團和匯力集團的繼承人……你還會在我身邊,像現在一樣嗎?”傅沛令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在滿樹美麗夢幻的彩燈下,他黑沉沉的雙眼似乎也住進了星光。
“……會。”薄熒說:“即使你不是集團繼承人了,你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不要當你的朋友。”傅沛令忽然傾身上前,在薄熒嘴唇留下一個羽毛般的輕吻,他退回原地,一雙明亮炙熱的黑色眼眸定定地注視着薄熒:“……你愛我嗎?”
鬼使神差地,薄熒答道:“愛。”
傅沛令再次吻了上來,他冰涼的手穿過薄熒的黑髮,扶在她的腦後,好讓他能肆無忌憚地加深這個極具侵略性的吻。
“……我也愛你。”傅沛令低聲喃喃。
兩天後是星期一,也是正式開學的第一天。
傅沛令和薄熒正式交往的消息有如一陣八級颶風刮過平靜的順璟,在僅僅半天的時間裏就傳得人盡皆知。
有人黯然傷神,有人嫉妒得快咬碎一口銀牙,也有人因為誰該直播吃\屎的問題而爭得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