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本故事純屬虛構

4.本故事純屬虛構

見蔣芙莉神不守舍的,趙逢青主動解下圍巾,蓋住袁灶的傷口。

然後,兩名男生抬起袁灶往公園門口走。

蔣芙莉淚痕未乾。

趙逢青上前拉起她的手,沉聲道:“有什麼事,都等袁灶安全了再說。”

“走吧。”蔣芙莉反握住趙逢青,想借她的力量來消除自己內心的恐懼。

趙逢青扶着蔣芙莉,低聲喚住前面兩個男生,“如果遇到路人,就假裝他喝醉了。”

“知道了。”男生回話。

五人順利到達公園門口,蔣芙莉攔了輛出租車,和兩個男生、袁灶直奔診所。

他們走後,趙逢青再招了輛車。

一上車,她說,“巴奇館。”巴奇館是袁灶打架的地方,他攤上的這事很麻煩,她打算去探探風。

司機搖頭,用着很不標準的國語說道:“那邊警察封鎖了,過不去。”

“什麼事?”她故作驚訝。

司機用粵語飛快說道:“黑社會劈友啊,都是啲僆仔僆妹,唔讀書就出來蒲。”[翻譯:黑社會砍人啊,都是些少年少女,不讀書就出來混。]

趙逢青捲起自己色彩鮮艷的長發,其實她這個形象,不就是司機口中的“僆妹”么。“那去松湖大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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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逢青趕到診所。

診所不大,醫療設備基本齊全。袁灶正在內室治療。

蔣芙莉坐在外面,低頭不知想什麼。

趙逢青走過去,“傷勢嚴重嗎?”

蔣芙莉恍然回過神來,勉強一笑,“棍棒擊打的皮外傷。”頓了下,語含氣怨,“死不了。”

“嗯。”趙逢青搭着蔣芙莉的背,微微按了按,悄聲道:“警察還在巴奇館,這事鬧大了。”

蔣芙莉呼出一口氣,雙手掩住臉,哽咽地罵道,“他就是傻/逼!”

趙逢青點頭。不傻/逼怎麼能幹出這種渾事。

她陪着蔣芙莉坐等醫生的消息。

另外兩個男生坐在另一邊,沉默無聲。

醫生出來后,見到這四個學生,神色無奈。

兩個女的染着花哨的發色,三個男的流里痞氣,其中一個還有鬥毆傷口。如果不是看在蔣芙莉父親的面子上,他真不想招惹。“沒什麼大礙了,但是躺個把月是免不了的。”

“非常感謝。”蔣芙莉的情緒平靜不少,轉頭又和趙逢青說,“你們先回去吧,我守着就行。”

“嗯,有什麼事打我電話。”趙逢青算算時間,是該回去了,否則她母親會在她耳邊叨叨叨叨。

她和兩個男生出了診所。

男生甲悶了一晚上,這會兒才鬆口氣。他掏出煙,問着旁邊的兩人,“要不要?”

趙逢青伸手抽出了一根。

銜上后,她傾前挨近他。

男生甲會意過來,一蹭打火機,替她點燃。

她微微仰起頭,左手夾下煙的同時,面朝夜空呼出一連串的白圈。

男生甲和她距離近。這時望過去,煙霧縈繞在她的側臉,宛若蝶羽,煽動人心。他不禁咽了下口水。

“走了。”趙逢青懶懶地含着煙,一轉頭。

前方赫然是江琎。

那一瞬間,她臉上全是驚喜之色,襯得她艷麗的五官透出了光。

江琎直直往診所的大門方向走。

她飛起笑眼,往側旁兩步,擋住他的去路。

他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施捨給她。

趙逢青繼續向側邊邁了一步,就是不讓他過去。

他還沒有正眼望過她。無論她送禮物過去,還是故意在他面前晃過,他都視而不見。她好想他能認真地看看她。然後,他會知道,她的眼裏只有他。

江琎終於調轉視線,瞥向她,帶着毫不掩飾的輕蔑。然後他步伐一頓,掉頭而去。

趙逢青美目一斂,啟口道,“江同學。”

他充耳不聞。

她想,如果自己現在撲過去抱住他,他會作何反應。

……肯定會把她揮倒。

“江同學,我是趙逢青。”

江琎向外走的步子未有一絲的停頓,直到拐過街口。

旁邊兩個男生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安慰。

倒是趙逢青不見一絲尷尬,笑容還是那樣嬌/美。越是有難度的事情,她越是固執。

何況,這是她美好的愛情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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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灶的傷勢,在床上躺十來二十天,就可以恢復。

現在麻煩的不是他的傷,而是勝哥和另外一夥的恩怨。因為他和勝哥拜了個兄弟關係,所以他也出現在敵手的追緝名單上。

蔣芙莉的父母常年在外經商,一年到頭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她把袁灶領回家去避風頭,之後,兩人鮮少出門。

那群流氓連袁灶的住處都不放過,頻頻騷擾袁奶奶。

大湖和饒子幾個經常過去探望。

趙逢青看不起袁灶這種躲在蔣家的窩囊行為。簍子是他捅的,他反而當起縮頭烏龜。一堆同學跑東跑西的給他善後。

她替蔣芙莉不值。

寒假期間,趙逢青待在家裏玩網游。昏天暗地地刷副本,打戰場。

不過再怎麼沉迷網絡,她都還記掛着有一個江琎。

她找同學去打聽江琎的手機號,託了四五個同學,最後一個成功。

拿到那十一個數字的時候,她笑靨如花。一個一個數,一個一個記。數字彷彿幻化成他的模樣,跳躍在她的心間。

除夕晚上,趙逢青從九點多就開始編寫祝福短訊。

寫了刪,刪了寫。

到十一點多,還在思考,這第一條短訊,要怎麼開場才能彰顯它的意義。

想得越多越是亂。

零點越來越近,她懵了,一個失誤,按了發送。

當時是23:56。

趙逢青望着那條短訊,好半響都不知作何反應。

這個短訊不止時間上有失誤,內容更有缺漏。她之前的全刪了,這個是新寫的,只有三個字:江同學。

那一刻,她想扔手機。

踏入新年之際,她踩着點又給他發了信息:新年快樂。

江琎不回復。

這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抱希望就不會失望。反正她喜歡他嘛,先喜歡的人總是吃點虧的。如果能先苦后甜,什麼都值得。

年後,趙大姑和趙母相約去旅遊,目的地是長白山。大姑的女兒也一起去。

趙逢青聽到有同齡人作伴,便打算跟去。在家閑着也是閑着。

趙母並不是很樂意,問道:“寒假作業做完了嗎?”

“還沒開學。”意思就是根本沒開始做。

趙母氣不打一處來,抓起女兒的頭髮,“你瞧瞧你,這什麼啊?藍還是綠啊?”

“這是漸變色。”

“你還好意思!”趙母要吐血,“你這樣子出去,我都不敢說你是我女兒。”

趙逢青笑了,“那我染個黑色,再去旅遊。”

趙母非常無奈。女兒的個性到底遺傳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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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去了長白山。

長相守,到白頭。

趙逢青聽到這個寓意后,望着銀白的山體,幻想着哪天和江琎一塊兒來就好了。

這麼一想,她就又對他惦記上了。

晚上回到酒店,趙逢青忍不住想對着那烙入心間的十一位數字說點什麼。

她半趴在床上,托着兩腮,晃抬小腿,低頭望着手機屏幕上的號碼,笑盈盈的。

那就告訴他,她現在在長白山玩好了。

她不期待會有回復。所以在收到江琎短訊的時候,她呆愣了好一會兒。

然後開心地想,他回了什麼呢?

至今為止,他話都沒和她說過。要不是聽過他和其他同學的聊天,她連他聲音是怎樣的都不清楚。

趙逢青回想着他的聲音,澄清而寒涼。

她翻開短訊。屏幕上只有一個字,末尾連標點符號都沒有。

就一個字。

滾。

趙逢青看着看着,手指撫上了那個字。這算是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了。

堂姐洗完澡出來,見到趙逢青抱膝坐在床上,直盯着手機,問道:“青兒,你笑什麼?”

趙逢青抬過頭,眼底一片笑意,“在看同學的短訊。”

“什麼同學?能逗你這麼開心。”

“一個可愛的同學。”

“男的?”

“是呀。”

“難怪。”

堂姐其實早猜到了。

趙逢青平時很喜歡笑,但她的眉眼太過妖艷,笑容里總有些許媚色。她剛才對着手機的時候,春風拂面,眼裏的柔和淡化了妖氣。

在那一瞬間,堂姐只看到一個普通可愛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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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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