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杯
?話音剛落,安靜兩秒,於知樂微微頷首:“好啊。”
景勝瞪了瞪眼,似乎有些難以相信:“當真?”
“嗯,”她鼻子裏輕輕應着:“你說的,說謊話要遭天譴”
景勝立即笑呵呵:“對對對。”
“那上樓吧。”女人非常坦率。
憋了不知多久的一股勁,瞬間釋懷,景勝握拳向下,回了個身,悄悄感嘆,耶!
再回頭時,他飛快拉上了於知樂的手:“那我們上樓。”
還沒出車庫,這小子已經健步如飛往。
於知樂好整以暇,勻速前進,眼瞧着急不可耐地那位,已經撇開她,走衝到了前面。
嫌棄於知樂走得慢,他不斷回頭催啊催:“你快點啊,不急啊?”
於知樂揚眼,第一次見人能把喜不自勝和迫不及待兩種神態完美融合在一張臉上:“不急啊。”
“哎……”景勝無奈駐足,繼而覺得自己急得像個傻逼,禁不住笑了。
於知樂繼續不急不緩走。
這廝站了會,突然滑着太空步倒回來,咧着小白牙,路過於知樂,又追回她身畔,重新握住她手:“那我陪你慢慢走。”
於知樂滿腦子還是他前幾秒太空步的樣子,輕罵了句:“神經病。”
他渾身上下,一點也不像25歲人的可愛少年感,總能輕易點亮她心房。
兩人來到電梯口。
景勝拍了少說也有五十下“上行”按鈕,還一直抱怨:“今天怎麼這麼慢,還不如走樓梯!”
看他一臉“氣死了”,於知樂頗覺有趣,一進轎廂,就側眸問:“你幹嘛這麼急?”
“不知道啊,急死了,”景勝抓着她手,覆到自己胸口:“你看我心跳,跟墜機似的,簡直世界末日。”
能觸到他怦然的心臟,於知樂凝望他兩秒,偏頭上前,吻了他的唇,一下。
回去站定,才微笑問:“好點了嗎?”
景勝愣住,喃喃道:“好不了了……”
下一秒,
景勝上前兩步,直接把女人摁到牆邊,俯頭就親。
像控制不住的獸類,他沒命地咬她的唇,舌頭在她嘴裏攪,手也來到她渾圓的屁股,隔着裙擺,不知輕重地,又掐又揉。
男人滾燙的呼吸,要把人溺死。
肩胛骨不斷撞擊、摩擦着電梯的金屬牆,於知樂只覺後背發涼,她使勁把景勝抵開,讓出幾分距離,急促喘着:“還有監控呢。”
“監控就監控,這小區都是我建的。”答不對題,景勝完全紅了眼,把她手腕扣回牆面,去吮她珠白的脖頸……
親得難捨難分。
叮——
十八層到了。
不知是窒息,還是情潮,於知樂已經滿臉通紅。
景勝托住她臀部,把她懸空抱起,往自己公寓走。
“你冷靜點好吧。”走道里,於知樂拍拍他左臉,提醒他別衝動。纖細的雙腿,卻忍不住纏住了他的腰。
單手按着密碼鎖,景勝喉嚨發啞:“冷靜不了,你給我灌了葯。”
進了屋,沒開燈,於知樂再度被抵到門板上,電梯裏被胡亂啃了一通,她這會渾身泛軟,化了水一樣。
落地窗外,高處的霓虹,在女人面部閃爍遊走。
任由那濕濡的舌頭,肆無忌憚地在自己頸子上走,於知樂享受般半眯着眼,辯駁:“我什麼時候給你灌過葯?”
……
……
景勝的掌心,停在那裏,愛不釋手地揉捏着。
他燙人的唇心和鼻息,沿線劃過她下頜。
景勝惡意地咬了口她耳垂,接着貼那不放。熱烘烘的氣息,無所顧忌地往她耳朵洞裏鑽:“水都淌到這了,還跟我假惺惺說要回家?”
……
於知樂乜他一眼,並不為此羞赧:“我有你假?說上樓坐坐,你的坐就是又親又摸?”
“我說是坐下的坐了?”男人立即露出一貫的無賴嘴臉:“我說的是……”
他嗓音放低,與她耳語,低得幾不可聞,莫名惑人:“做.愛的做。
……
……
“流氓。”一下不咸不淡的輕嗔,更讓景勝興緻高昂。
他重新抬高於知樂,勾住她腿窩,把她打橫送到了客廳沙發上。
……
……
手肘撐住軟墊,於知樂稍微挺起上身:“你給我過來。”
景勝聽話地爬過去,兩手撐在她身側,俯視她,眼睛幽深:“幹什麼?”
她一隻手背到身後,筆直地盯着他,在扯掉拉鏈的聲響,下令:“你可以干我了。”
景勝拉開她腰上的阻礙,發瘋般舔着咬着她白潤的肩頭。
……
她全身上下,就一條裙子,一件文胸,一條內褲,在這個零度以下的大冷天。
“你故意這麼穿。”他篤定地說,此時此刻,他才看透了這女人。
原來,有備而來的是她,欲擒故縱的也是她。
於知樂已經完□□.露的兩條手臂,輕忽忽搭到他頸后。她臉上是勝利的,運籌帷幄的光亮:“你以為呢?”
被玩弄鼓掌間的是他,景勝自嘲一笑,舔舔下唇,倏然起身,獨自一人,走回了卧室。
於知樂掀眼,遙遙望着他消失在拐角的頎長背影,發問:“跑哪去啊?”
“拿套!”他在裏面大聲回道。
於知樂失笑。
再出來時,這傢伙已經脫得精光,坐到回她身邊。那小巧的包裝,被他夾在指間,遞到她跟前:“你幫我戴?”
於知樂瞥了眼,抿抿唇,答:“行啊。”
剛要接過去,男人瞬間收手,自己照着鋸齒撕開,他勾起唇角:“不用,我自己來。”
他懶洋洋地輕呵,“你以為就你有戰袍?這是我戰袍,我自己穿。”
於知樂被逗樂,可愛得不行。
他越可愛,越能撩撥起她,想要染指的**。
……
……
(省略)
於知樂才因此,有了點喘息的空隙。
但這個停頓異常短暫,男人再次玩命一般,粗魯地橫衝直撞。
於知樂趴在那,臉頰滾燙,死死摁着軟墊,支撐着早已發麻軟爛的身體。這個姿勢或許略顯恥辱,但她心裏不得不承認,她需要也深愛着身後男人那具年輕的,鬥志蓬勃的**。
等他把她翻過來,趴回她身上。於知樂完整地摸到了他乾淨的皮膚,嗅見了他乾淨的氣味,也注視着他乾淨的面龐。
停留在上面的認真神情,他專心的眼睛,還有背上**的汗啊,她真是喜歡到了骨子裏。
她甘願迷失在這裏。
“要嗎?”他問。
“要啊。”她坦率地答。
景勝低頭,輕吻她嘴角,也把一些額頭的汗漬蹭到了她臉頰:“於知樂,跟我說,你愛我。”
於知樂彎彎嘴角:“你愛我。”
“媽的……”又玩這套,景勝失笑:“是,我愛你,”他卯足了勁加速,撞得她眼花,她不禁閉上了眼,全身心的黑暗中,她聽見景勝堅定不移的、如發誓、如賭氣一般的聲音:
“於知樂,我愛你,愛死你。我今天非得乾死你。”
光一下一下,晃過沙發上,交纏的酮體。
穹宇之間,好像只剩他們兩個。
世界彷彿在傾斜,有大雨瓢潑而下,於知樂的心發狂般顫動,與身上的男人頻率一致。她完全分不清是心跳,還是他擊穿她**的聲音。
那動靜越來越強,蓋過了彼此的喘息,蓋過了外面的汽笛。它宛若海浪呼嘯,雷聲轟鳴,山崩地塌,幾乎要把她撕裂。
到最後,男人嘆息一般,伏回於知樂身體的時候——
她能清楚感知他的重量,可她周身,忽然又變得那樣輕。
腦海之中,日光迷眼,唯有白鴿,廣場上面數以萬計的白鴿,撲簌簌地,全部飛向了天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