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47.第 47 章

萌噠噠他們只是傳宗接代。他們無知,他們殘忍。

郝鄒帶着兩名協警挨家挨戶記錄了各家女人孩子的姓名,被拐的女人送回家,查不清地址的孩子暫時帶回派出所。

這天整個村子都是烏煙瘴氣的,到處是吵鬧的聲音,炸了鍋一樣。

“小姑娘,你坐這輛車”,郝鄒摘下警帽,大冷天都出了一頭的汗水。

趙禾上了警車,魏詹就坐在她旁邊,他斜躺着,雙腿交疊,制服上一顆紐子崩開,警帽不倫不類的扣在臉上,露出滑稽的金毛。

郝鄒看着閉目眼神的【詹哥】,心裏暗罵了一句碧池,還是勞碌命的去幹活了。

“警官,我就不走了”,一個略微蹩腳鄉音的女聲響起,她一隻乾枯的手搓着自己的衣服下擺,另一隻手牽着一個淚汪汪的孩子,似乎是覺得有些抱歉,那女人垂下頭,話里露氣兒,像破敗的風箱,“我走了,沒人照顧孩子。”

她的人生已經到這兒了,孩子還沒有。

“你確定?”郝鄒又問了一句。

女人點了點頭,接着她婆婆和丈夫緊張兮兮的把她扯到了後面,“行了行了,你們趕緊走!我兒媳婦不走!”

她右側臉頰上還有沒消去的淤痕,顯然之前被家暴過,郝鄒好說歹說,但仍舊勸不走一個母親。趙禾從窗外看着那個女人的眼睛,裏面是乾涸的,空洞的,她早就失去了勇氣。

有的人執意不走,有的人一心想走。

“天殺了,這個女人拋夫棄子,下輩子要進地獄的拉!”老太太坐在地上死命拖住兒媳婦的手,想和之前那家一樣靠着孩子留住媳婦,一把拍掉孩子嘴裏的糖,又掐她,“你媽都走了你還傻不愣登的!”

孩子一下就哭了,嘶聲力竭的喊媽媽。

“秀,你聽咱家孩子哭的多可憐,你忍心就這麼走了?還有咱家老二,你都捨得?”

“我要走!”大力掙開兩個人的牽制,女人眼中有淚,“孩子不是我願意生的,是你們強迫我的,你們是暴徒,是禽獸,我不是!”她在這裏七年了,哪兒還能看出來她是從前家裏的小公主,她就像一個生育機器和保姆,日日夜夜重複的勞作,“別叫我媽!你和你弟都是雜種!”

一把將孩子推開,她踉踉蹌蹌的,怎麼也打不開警車。女警在後面扶着她,那雙顫抖的手才算穩了下來。

女人一上了警車就捂着臉啜泣,女警輕輕拍她的背安慰,“會重新好起來的。”

——

車開始發動,魏詹伸了個懶腰,將臉上的帽子拿了下來,坐姿懶散。

郝鄒忙了一天跟孫子似的,剛爬上副駕駛,又從後視鏡里看見他詹哥那張幽幽轉醒的臉,忍不住大逆不道的想把他頭上的蓬鬆金毛都扒光了,“詹哥睡的舒服嗎?”

魏詹抻了抻僵硬的長腿,“有點窄了。”

合著還得給你準備個大床?郝鄒摸了把臉,這一趟光伺候大爺了,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有點干,一邊開車手一邊兒在包里翻,“別說這西北就是干,我臉上都起皮了——”一邊兒打開面霜瓶子,他一邊說,“小姑娘,你要不要也抹一點,我看你的臉——誰動了爸爸的面霜!”

他的聲音突然拔高到不可思議的地步,頭髮絲兒都開始炸了起來。

“一半兒都沒了!”像是有人把他的心串成了一串放在火上烤,郝鄒眼神心疼又猙獰,“我一千三買的熬夜修復面霜,小碧池要死了!!”

趙禾手指頭忍不住的翹了一下。仔細看的話能看見她手上油光閃閃的,還有手背的幾個凍瘡。

上車的時候魏詹看見了,還非常好心的給她抹了凍瘡膏。一千三百抹了一半兒就是六百五,趙禾慢悠悠搓起來兩隻手,毀屍滅跡。

“你說誰小碧池!”操起警帽就輪到前面,郝鄒被打了一個正着,委屈的都快哭出來了,暴徒,碧池!“詹哥,你說你用就用吧?你哪兒來那麼大臉,塗十層都用不了這麼多啊!”

他拐着彎說魏詹不要臉。

魏詹也確實不要臉,長胳膊一伸就把那小瓶子拿了過來,整個往手上一到,雙手搓一搓就夾住了趙禾的臉,來回揉,揉成了小包子,壓根懶得搭理跳腳的郝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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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嬌[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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