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0024 刺殺
面對現實,她也只能無奈地妥協了,但現代養成的習慣使得她閉口不問他在做什麼,他現在是什麼身份,但她不知道正因為她什麼都不問,才更讓李三郎心存疑慮,懷疑上了她的身份。
卻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打鬥聲,刀劍相撞的聲音清脆鏗鏘。
纖城並沒有像一般女子那般害怕的縮脖子流眼淚,只是坐在他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腰擰着眉看向關上的門,她沒收到李三郎投來審視的目光。
忽然地一瞬間從門外飛來一支寒鐵利箭,速度奇快無比,李三郎第一時間便發現了,迅速掃了一眼仍不自覺的纖城,眸光微閃。手中適時地出現一支蕭,一個用力將已到他面門的箭給打偏了去,最後沉沉地插進牆壁里。
纖城這時也反應過來,看到牆上那支箭,又轉頭看向窗外,只是頭剛出現在窗口,兩支利箭又同時向她面門飛了過來,速度快到只是眨眼之間。
不待多想,纖城一個用力將李三郎往後面猛地推倒下去,她也跟着撲了下去,只是她還是慢了半拍,箭過,空中飄落髮絲數縷,緩緩地落到她的背上還有地上。
摸了摸腦袋,還在脖子上,看來只少了幾根頭髮絲而已,還好,她反應夠快,再慢一丁點兒她今天就交待在這兒了,“呼,上帝啊,活着不容易啊。”
自言自語地感嘆完了,才感覺到自己此時正壓在男人身上,“啊!!!”尖叫着手忙腳亂地滾到一邊,又急急的爬起來走過去拉他,“對不起啊,剛才情況緊急,沒時間和你解釋,快起來快起來。”
剛拉起來站好,又一支利箭直接穿透窗紙,向他們飛了過來,李三郎擁着她往旁邊一閃險險地躲了過去。
只是剛剛躲過,一支利箭再次穿過窗紙向他們飛了過來,那準確度像是能隔牆而視似的。
李三郎再一次擁着纖城避過,並向門外叫道:“進。”
門外有一個人,像是一直守在門外,三郎一叫,人就推門而入,一身黑色勁裝頭髮束於頂臉上戴了一銀色面具,那身形似帶着勁風,身姿挺拔如蒼松,氣質裴然。
“主子。”
剛叫完,箭又來了,還是能正確常握他們的位置,而這時卻不需要李三郎出手了,進來那人一個單手就接住了那支箭,看得那叫一個危險重重。
“殺無赦!”李三郎面容冷俊,聲音更是冰寒。
“諾。”
音落,人已幾個縱步從窗口飛躍出去,了無蹤跡。
“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總有一天我也能在水上飄葉上立來無影去無蹤。”纖城看得是一臉的崇拜,她其實也能從這裏跳下去,不過,沒他那般瀟洒不羈如閑庭散步。
聽到她這話的李三郎卻是一臉的奇怪表情,也不知是懷疑還是批判還是不看好她。
這時,門開了,外面進來四個人,那個叫明德的男人和女扮男裝的那個美人,後面跟着纖城的丫鬟小秋小冬。
“公子,你還好吧?”小秋小冬迅速越過明德和曼容,衝到纖城面前,一臉的擔心,“剛才外面好亂,沒法進來,擔心死我們了。”
纖城淡然地搖了搖頭,表示無礙。
“參見主子,屬才罪該萬死,請主子責罰。”明德單膝跪於地上,一臉的自責。
“公子。”秦曼容一臉的害怕,臉上尤掛着兩行清淚,進門后便腳步虛浮不穩地往李三郎身上撲去。
只是此刻的李三郎卻像是嫌棄她似的一個閃身移到了邊上去,雙手背在身後,鄒了鄒眉,但看着她那柔弱如小兔的眼神又有些於心不忍:“曼容你先坐一下,不用怕,這麼多人護着呢。”
纖城一直在邊上注視着秦曼容,原來她叫曼容,又有些疑惑地望向面容冷俊的李三郎,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幾下,‘他們是什麼關係?’
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想逃避這個問題,可問題卻擺在她面前,血淋淋的擺在她面前。
“怎麼了?”發現纖城異樣的李三郎,兩步便走到她旁邊,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一臉的關切。
纖城再次看了看坐在那裏看着他倆的曼容,從那眼神里看到了不甘和嫉恨,只是眨眼間便又消失了,只剩下梨花帶淚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的想上前安慰。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不能逃避,便面對吧,就算痛了也得忍着面對所有的這一切。
“你究竟怎麼了?”
“我問你們是什麼關係?”猜到了,但她卻不死心,非要聽他親口承認,這樣她的心痛死了才師出有名不是。
正在李三郎冷下眸子要開口的時候,門又開了,三名侍衛走了進來,讓他心裏無端地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主子,都死了,本活捉兩人,但牙內裝了毒,全部服毒自盡。”抱了拳等着李三郎新的指令。
“明德,你和我去看看現場,安排人將夫人送回去。”
“諾。”明德也抱了抱拳,領了令站起身來,“你們四個,送夫人回府。”
“是。”
“我不走!公子公子,您別趕我走好不好?人家想要陪着你嘛。”秦曼容說著剛要起身去李三郎身邊,卻被李三郎一個冷刀子瞪住了她所有的動作和想法,怯怯地坐了回去,遠望着他。
剛才被明德點了名的四個也走向前,對曼容行了禮,曼容瞪了他們一眼,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站起了身。
“不許走,把話說清楚。”纖城一個閃身,人已堵在了剛轉身準備走人的曼容面前,冷冷地看着李三郎。
曼容早在剛才被掃地出門之前知道她是女子的那一刻就看她不順眼了,現在又見她如此囂張,心裏也越見窩火。
她秦曼容何時如此難堪過,好不容易讓三郎對她另眼相看,還帶她出來玩兒,可自從這個女人出現了,她的所有努力傾刻間就被毀於一旦,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她發誓絕不會讓她好過的。
“本來就是,有什麼好說的?”
鄙視地掃了她一眼,還準備再說兩句,卻突然感覺到身後一陣寒氣,慌張地轉頭看去,只見三郎此刻正緊抿着雙唇,滿臉陰鷙地瞅着她。
腳下一軟,幸好旁邊的侍衛輕扶了她一把,要不然肯定會攤坐在地上起不來。
“帶她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