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因為白亦臣是溫暖的親生父親
南瀚宇幾乎將海城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許溫雅,她就像消失了一樣,了無蹤影。
其實這是一場很明顯的顧廖兩家的博弈,南瀚宇之前一直為許溫雅打下手,如今的局面,他比誰都清楚。
顧亦城到達廖家的時候,廖志雄一家正在客廳里會客,嘻嘻哈哈的,好不熱鬧。他的到來,其實也在廖家的預料之中,廖志雄也沒有拒客而是很熱情的讓管家請他進來。
顧亦城進來就看到了廖志雄一家和白亦臣一家,一直以來白亦臣都在包庇廖志雄的罪行,蛇鼠一窩,想想更氣。
“廖志雄,我兒子在哪。”
廖志雄眉頭緊促,起身道:“顧少爺,雖然來者是客,但你也應該客氣點,畢竟我是你的長輩,你這樣冒冒失失的,實在是有失分寸了,難道顧蕭然就是這樣教你對待長輩的嗎?”
廖碧怡冷冷笑着,對着顧亦城的方向,一臉淡定自若:“顧亦城,你來錯地方了吧,找兒子應該回家去,我們這可不是你那氣派的顧家莊園呢。”
“我說什麼很清楚,你們乾的事你們自己也心知肚明,我們顧廖兩家的恩怨明面解決就行了,為什麼還要用這種陰狠卑劣的伎倆,安安只是個孩子,才不到兩歲難道也要牽扯到這場恩怨了嗎?現在我的妻子和母親都正躺在醫院裏生死未明,而我的兒子也不知去向,難道我現在不應該過來找您要人,難道還需要恭恭敬敬來和你輕聲細語的對話嗎?”
一看到廖碧怡,顧亦城有立刻上前掐死她的衝動,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這個女人:“還有你廖碧怡小姐,如果當初你稍微自重,也不會落得像今天這個局面,現在這一切的一切,你們廖家都要負全部責任。”
“哈哈,顧亦城,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廖碧怡冷冷的,廖母亦然,她緩緩起身道:“我們廖家與你們顧家確實有恩怨,但不至於對一個還自己下手,所以顧亦城。你還是走吧,我們這可沒有你要的結果。”
白亦臣的太太一頭霧水,緊握住白亦臣的手,倒是白亦臣淡淡的,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情緒,不過關於孩子不見這一件事,他還是相信廖志雄不會下那麼狠的手,於是也說:“亦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乾淨找孩子,雖然志雄與你們有矛盾,斷不至於對孩子下手,這點我敢以自己的人格擔保。”
“人格?”顧亦城冷笑,看着白亦臣:“你與廖志雄蛇鼠一窩,你還有什麼人格來保證?廖志雄今天之所以如此猖狂還不是因為有你暗中在包庇?你以為我不清楚你們的伎倆嗎?你們狼狽為奸,一個施計,一個包庇。居然還敢大言不慚,哼,我再說一次,我的兒子,在哪。”
最後的眼神對着廖志雄,可廖志雄依舊鏗鏘有力回答:“我不知道,也與我關,管家,送客。”
“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既然你們不珍惜,那我不妨先通知你們,明天,你們就會一無所有,千夫所指,成為舉國上下唾棄的對象,我這並不是大言不慚。”顧亦城十分有力。眼神滿是自信,如此傷害了他的家人,他斷不會再放過廖志雄,只是他拿出手機,給墨菲發了短訊,很快,廖志雄與白亦臣的手裏同時收到了郵件。
兩人不約而同的來了郵件提示聲,顧亦城道:“我建議你們先看了郵件再決定下面的事情。”
廖志雄白亦臣面面相覷,拿出手機打開郵件,一跳出來的內容把把他們嚇了一跳,那些全是他們的黑點,每一條多足以將他們覆滅。
白亦臣不可思議的看着顧亦城:“亦城這件事還沒有明了,你確定要這麼做嗎?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
廖志雄並沒有多大的慌亂,畢竟一官獨大,封鎖有所的媒體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他早前已經干過很多次了:“顧亦城,你認為公佈了這些消息就能至於我們死地?別忘了,我們可是有封鎖媒體的權利的,所以,你已經沒有資本了在這裏叫囂,滾吧。”
“媒體,也不是只有國內媒體,況且我也沒說要透露給國內媒體?”此話一出,兩人大驚失色,廖志雄先亂了陣腳:“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兒子失蹤這件事跟我有關,如果你能拿出證據,我甘願受罰,但現在你只不過是信口雌黃,誰會信你?”
顧亦城步步逼近廖志雄,與他面對面的距離也就幾公分,他不輕不慢道:“現在是下午六點,距離明天還要六個小時。這六個小時內,我要是沒有看到我的兒子,你們就等着承受這場巨浪吧。”
顧亦城走了,白亦臣對着廖志雄一臉黑:“你跟我來。”
別墅的花園裏,白亦臣抽着煙:“這件事你現在要怎麼收場?”
“收場,不需要收,這個顧亦城也只是嚇嚇咱們的,畢竟以咱們這種身份,他是輕易動彈不得的。”
“是,在國內動彈不得,可一旦消息內境外的媒體捕獲在大肆宣揚,恐怕也不再是你們我能控制得住的。”白亦臣深深的看了廖志雄一眼:“放了那孩子吧,現在顧家已經夠慘的了。”
廖志雄清冽一笑:“孩子的事,與我無關。”
顧亦城離開廖家的時候,南瀚宇剛下車,他門鈴都沒按,直接就翻牆進去了。
他剛進去,就看見一臉怒意的白亦臣,雖說白亦臣位高權重,但根本也沒有與他攀談的意思,他越過了白亦臣,直接對着廖志雄開打,廖家上下,一片亂。
廖碧怡害怕的不知所措,廖母抱住他,白亦臣夫婦冷眼着。
南瀚宇騎在廖志雄的身上,咬牙切齒道:“你居然敢傷害我的母親我要殺了你。”
南瀚宇真不是開玩笑的,下一秒,他就掏出了槍對着廖志雄的頭,狠狠道:“說,許溫雅在哪。”
廖志雄的脖子被勒的很緊,快不喘不過氣來,但還是清晰吐出:“我不知道。”
廖碧怡雖然看不見,但還是根據父親的被束縛的聲音還是能判斷他處於危際,她緊緊抓住母親的手,不同於對待顧亦城那般的輕蔑,這次她感到害怕問:“媽媽,爸爸怎麼了,爸爸怎麼了,誰來了,誰來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肯定的是他不是什麼好人。”
“他指明許溫雅,莫非,他就是南瀚宇?對,他是南瀚宇,媽媽,聽說這個南瀚宇是個狠角色,媽媽,怎麼辦,爸爸會不會有事。”
此時,安保人員都進來了,拿着槍對着南瀚宇,可南瀚宇也有槍,對着廖志雄,所以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白亦臣前來道:“年輕人,做事不要太魯莽,你快快收手,只要你收手,我們保證不追究你的責任。”
南瀚宇冷冷一下:“呵呵,你白亦臣是個什麼人我不清楚,但廖志雄的手段我可明白,你說你會放了我,是,你做得到畢竟頭被指着槍的人不是你。”
“南瀚宇。你就算殺了我你也走不出這裏,所以,就不要做得不償失的事了,白亦臣的話也是我的意思,你收手,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我說話算話。”
“哼,我才不信你的鬼話連篇。”他頂住他腦袋的槍又用力幾分:“說,許溫雅現在在哪裏!”
廖志雄看着廖碧怡,反正這件事和他沒關係,他也不需要拿命去抵抗:“好,我告訴你。”
廖志雄空口,南瀚宇才把他從地上拽起來,廖志雄拿出另一部手機,用網絡電話撥通了許溫雅的電話,那邊許溫雅的語氣很急促:“廖部長。我母親找到了嗎?”
“你母親我不知道,這裏有個人要找你。”
他將手機遞給南瀚宇,南瀚宇並沒有接過的意思,道:“開擴音。”廖志雄乖乖開了擴音,明顯,許溫雅聽到了南瀚宇的聲音,驚道:“瀚宇,是你嗎?”
“是我溫雅,我有事找你,一個小時后,老地方等你。”
廖志雄掛了電話,道:“你讓我做的事我做了,你們也約了,現在可以放了我吧。”
南瀚宇嘴角清冽:“想得美。”說完,又扣着他往門口走,對着安保人員道:“你們都走開,退到裏面去,否則就現在就崩了他。”
安保人員沒有動,依舊站在那裏,白亦臣吼着:“快退後,你們還站在那幹嘛。”
白亦臣發話后,南瀚宇這才順利的出了廖家,只是,他可沒有輕易便宜廖志雄,而是抓着他一起出了大門。
廖志雄道:“你考慮清楚了,若是出了這門,你就會被監控拍到,到時候,你可是會被通緝的。”
“嚇唬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廖家到處都是監控,你無非就是想讓我早些放了你,好讓你那些白痴保安人員把我就地解決,告訴你我可沒有顧亦城好欺負。”
顧亦城的車一直在外面等着南瀚宇。他看到了南瀚宇挾持廖志雄出來便把車開了過去,因為如果不這樣,南瀚宇根本就無法脫身。
顧亦城放下車窗道:“快上來。”
南瀚宇自己先上了車,後面拖着廖志雄,廖志雄還以為南瀚宇會就此放了他,沒想到也一把拽着他上了車。
車門被關上,車子疾馳而去,安保們的槍子終於無情的落在他們的車上,隨後,他們也驅車追趕着。
廖志雄急道:“南瀚宇,你究竟要幹嘛。”
“不幹嘛,就是帶你去兜兜風。”
“你瘋了,你居然敢劫持部長,你嫌命長嗎?”
南瀚宇手指扣動扳機,咬牙切齒,砰的一聲打在了廖志雄的腿上:“你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句我就立刻解決了你。”
廖志雄看着腿上滲出的血液。疼的要命,立刻閉嘴。
後頭的安保車已經追上,還連帶着警察,這一路,顧亦城也是使出了職業賽車手的風範,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過了所有的追蹤。
最後,車子,在一處廢舊的工地里停下,顧亦城與南瀚宇將廖志雄綁在了工地的石柱上,嘴巴也被南瀚宇脫下的外套塞住了嘴巴。
南瀚宇抹去額頭上的被廖志雄沾染的血,對着顧亦城淡淡一笑:“要了一隻廖志雄的腿,我算是為媽報仇了,至於你兒子的事,你就自己解決吧。”
他走了,顧亦城開始與廖志雄對峙。
“現在你只需要點頭或搖頭來回答我的問題,否則。你就在這裏等死吧。”
廖志雄啊啊啊啊的交換不出來,嘴巴酸痛,受傷的腿更是沒了知覺,只是一味的點頭。顧亦城問:“你想死嗎?”
他搖搖頭。又問:“你是和許溫雅聯合起來設計我們顧家的是吧?!”依舊搖搖頭,這讓顧亦城氣煞,他拿起了地板上廢舊的小棍子,插進了廖志雄的傷口,廖志雄疼的呻。吟,豆大的汗珠直落。
“都到這個時候了嘴硬有用嗎?”顧亦城拿開了他的嘴巴的衣物,說:“我兒子在哪。”
廖志雄大口大口的喘氣,斷斷續續:“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和我沒關係,沒關係。”幾乎是歇斯底里的怒吼,說的跟真的一樣,但在顧亦城的眼裏,不過是騙人的把戲。他手裏的棍子又開始攪動傷口。廖志雄疼的直喊娘,這種肉體的折磨簡直就在考驗人類的疼痛極限。
可是即使如此,廖志雄依舊閉口不言,在他的眼裏,就算是死了也要完成女兒的心愿,他不想女兒活在痛苦中看着仇人痛快。
“你不說,我也有有辦法讓你開口。”顧亦城拿出了手機,對着墨菲道:“可以開始行動力了,既然你讓我顧家如此,我也不會讓你們廖家好過,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以為你把所有人事情憋乾淨我就拿你沒辦法嗎?狗急了還會跳牆呢。”
廖志雄不明所以,五官因為疼痛而顫抖,說話都帶着顫音:“顧亦城,你敢和南瀚宇這般對我,我告訴你。我一定會讓你死的那難看。”
“難看不難看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你活不到那個時候了。”
顧亦城抽着煙,有堵上了廖志雄的嘴,不緊不慢道:“你害我妻兒如此,我也讓你嘗嘗骨肉分離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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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許溫暖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顧亦城回來看了一趟溫暖,秋姨着急問:“怎麼樣了,安安找到了嗎?”
老爺子也是一夜未眠:“是啊,都一個晚上了,怎麼還沒消息。”
“他們藏得緊,暫時都還沒有消息,不過我保證,安安狠快就會回來了,您們二老不要太擔心。”
說不擔心是假的。秋姨已經哭了一個晚上,又是孫子又是女兒,她感覺自己的人生似乎失去了色彩。
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緊緊抓住了顧蕭然的手道:“蕭然,我求你件事。”
顧蕭然疑惑:“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說什麼求不求,到底什麼事,快說吧。”
“我知道你和白亦臣有私交,我想讓你把他約出來,我想和他好好談談。”
顧蕭然與顧亦城互看一眼,他們都認為秋姨想從白亦臣這得到安安的消息,所以臉色不乏失望。
顧亦城道:“秋姨,沒用的,白亦臣與廖志雄蛇鼠一窩,就算知道下落也不會輕易告訴我們的。”
顧蕭然眉頭蹙着,他與白亦臣幾十年交情,對白亦臣這個人還是十分了解的,於是認真道:“白亦臣這個人我了解,他會包庇廖志雄的一些徇私舞弊,但綁架孩子這種事,他還是相信他是不會的參與,這件事,恐怕白亦臣也是後知後覺,這樣吧,我去找白亦臣談,思秋你就在醫院裏看着溫暖吧。”
老爺子起身,秋姨拉住了他:“不,這件事我要親自找他,因為他,他是!”秋姨邊說邊哽咽着。
看着秋姨淚流滿面,顧亦城着急:“秋姨,因為什麼,您倒是說啊。”
“因為白亦臣是溫暖的親生父親。”
這個消息。堪稱晴天霹靂,在顧亦城與顧蕭然的耳朵里久經不覺,顧亦城怔怔問:“秋姨,你剛剛說什麼,白亦臣是溫暖的,父親!”
“是。”秋姨回憶起了當初白亦臣的情緣,當初他與白亦臣是一對自由戀愛的情侶,后因為門第關係不被白家接受因為偷偷離開了白亦臣,離開兩個月才發現已經有了許溫暖,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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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蕭然以自己的名義約了白亦臣,白亦臣心中有數顧蕭然約自己的原因,雖然無法面對老友,但還是厚着臉皮來了。
因為白亦臣的特殊身份,會面還是在顧家莊園。
白亦臣剛在大廳坐下,秋姨就走了過來,她腳步清慢。無聲無息的,眸子裏閃爍的全是悲傷。
白亦臣感覺到背後的目光,回頭時候整個人的怔住了,遲鈍的起身,驚訝的合不上嘴。秋姨過來,悲痛道:“白亦臣,你自作孽不可活。”
白亦臣蒙圈,二十八年沒見范思秋,沒想到久違后的今天見面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句,這更令他費解:“思秋,你,你還好嗎。”
“我,不好,很不好。”
她一臉傷悲,看在他的眼裏,滿是心疼,一直以來,白亦臣唯一愛過的女人也只有范思秋,所以他愣了:“為什麼不好,還有,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秋姨啜泣,低下頭:“因為,我是為溫暖才在這,你知道溫暖嗎?”
“許溫暖嗎?”他試探着:“我當然知道她,她是顧蕭然的兒媳婦,亦城的妻子啊。”他說完,又觀察范思秋,她依舊熱淚盈眶,那種悲痛交織,真真切切,白亦臣也越老越急,連忙過來。抓住她的肩膀:“思秋,你怎麼了,溫暖,有什麼不對嗎?難道還要別的什麼人叫溫暖嗎?”
范思秋看着白亦臣,二十八年了,她才再一次面對這個男人,心中感慨萬千,因為許溫暖而更心酸:“沒錯,就是顧蕭然的兒媳婦,顧亦城的妻子,就是這個溫暖,這個為疑似的溫暖,是我的女兒。”
白亦臣腦子晃蕩了下,:“你說什麼,許溫暖,是你的女兒。”
她又走向她,邊流淚邊道:“許溫暖不僅是我的女兒,也是你的女兒,是你白亦臣的女兒。”
他愣了三秒,腦子裏一片空白,腳步向後跨了兩步,滿臉錯愕:“你說什麼,許溫暖是我的女兒,這,這怎麼可能,當年我們,我們”
他白亦臣與范思秋當年那麼那麼相愛,范思秋有孩子他怎麼回不知道呢?冷靜想一想,也不是不可能,畢竟范思秋離開他的時候就想人間消失一般,他找了好幾年都杳無音信。
范思秋繼續道:“我知道你不敢相信這件事,但這是事實,當年你媽媽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懷了溫暖了,只是當時我不知道而已,直到有了兩個月身孕我才發現的,可是我又不能背棄自己對你媽媽的諾言,不想拖累你的前程,所以才獨自生下溫暖的,後來,我好姐妹佟微不孕,才把溫暖過繼給她,而我就一直扮演着阿姨的身份一直陪着溫暖成長,這麼多年了我都未曾離開他,事情經過就是這樣,其實一點都不複雜。”
她頓了頓,激動的抓住了白亦臣的手,哽咽着:“現在,你女兒躺在醫院裏生死未卜,你的親外孫更是毫無消息,怪我,這怪我沒有早告訴你,否則你也不會縱容廖志雄一再的對付顧家。”
許溫暖是白亦臣親生女兒這件事白亦臣本身就還沒消化,後面連扯着一堆的事,他有些驚慌失措更無所適從。
他看着范思秋,定了定神:“這都是我的錯,錯不在你,思秋,我對不起你,也不對不起溫暖,但是,我不會一錯再錯了,請給我機會,我一定好好彌補你跟女兒。”
白亦臣最後深深看了范思秋一眼,隨即跑了出去。上了自己的專用車,語氣匆忙:“走,去廖公館。”
他到廖公館的時候,廖碧怡一家已經空無一人,能看到的是大門未鎖,別墅內更是凌亂不堪,有的只是滿地受傷的安保,顯然,這裏經過了激戰。
想起昨夜顧亦城與南瀚宇闖進廖家的情景,白亦臣心底一陣荒涼。
因為,救外孫這回事,他根本無從下手,其實,他與許溫暖的關係,白亦臣到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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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瀚宇約了許溫雅到了老地方,其實這個地方是他們曾經私會過的秘密基地。這是南瀚宇的公寓,平時根本不來。
許溫雅如約到了這個地方,等了南瀚宇許久,心裏十分慌張,她大概知道南瀚宇是找她算賬的,她也沒打算躲,那些狗日的亡命之徒也真是瞎了眼,她明明吩咐只搶走孩子沒想到還弄錯了人命。
之前沒有過這種經歷,覺得死個人沒什麼大不了,卻沒成想真的發生后,心理負擔會那麼大,大到幾乎每分每秒心情都十分慌亂不安,唯恐明日仇人便會找上門。
她之所以見南瀚宇,是因為她知道南瀚宇愛她如命,之前也去電話到醫院確認過,裴月爾並沒有生命危險,否則也斷然不會接受南瀚宇的見面要求。
門開了,南瀚宇走進來,開了燈,許溫雅清楚的看到寫在他臉上的怒意和不滿,霎時間,她起身,來到南瀚宇面前,猛地下跪,抱住他的小腿啜泣着:“對不起瀚宇,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諒我吧。”
“你鬆開。”南瀚宇冷冷一笑,將她推開,她又再一次抱住他,像八爪魚一樣:“我叫你鬆開你聽到沒有。”
“不。不鬆開,你不原諒我,我就不鬆開。”許溫雅不依不撓,在她眼裏,南瀚宇是不會為難她的,只要她再降低姿態,再再低一些,那就可以了,可是她錯了,他忽略了,裴月爾是他的禁忌,也是唯一的底線。
曾經,南瀚宇為許溫雅什麼事都會做,只要她開口,就算赴湯蹈火,他都會努力去做,即使有些事沒有那麼好看,但是,因為愛他,因為想討好她,他才義無反顧。
可在南瀚宇那沒有安全感的人生里,母親裴月爾才是他最最脆弱的短板。
愛了許溫雅十二年,這是南瀚宇第一次用憎惡的眼神看許溫雅,這個眼神,讓許溫雅毛骨悚然。
“瀚宇,你,你怎麼這麼看着我,我好不習慣嗄、”
“你不習慣沒關係,以後會習慣的。”
語氣冷冷冰冰,不咸不淡,像對陌生人一樣,許溫雅愣了。直勾勾的看着南瀚宇,開始哭的梨花帶雨:“瀚宇,我不該那麼衝動去做那件事,誤傷你的媽媽,我真的很抱歉,可是醫生不是說了嗎,你媽媽沒事,只是失血過多而已。”
“是,我母親是沒什麼大事了,可是,你這次做的,真的太過分!為了救你那個十惡不赦的母親,你連安安那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許溫雅,我以前怎麼沒覺得你那麼可惡,那麼討厭,現在,我真的怎麼看你,怎麼都覺得厭惡,甚至,恨不得,馬上把你送進公安局,恩,是,我想我也應該一起去自首,跟你狼狽為奸幹了那麼多壞事!不然怎麼對不起那些被我們故意傷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