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掉吧
許溫雅呆望着歷沉珂,心卑微到了塵埃里,她所期許的所有美好愛情終於在這一刻化為幻影,像伸手一觸就破的泡泡,一切的一切都成了空氣。
曾經那麼愛,那麼愛歷沉珂,這一刻她看着他卻有些釋然,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這不是她的心。
她所認知的對歷沉珂的心是炙熱的,是完整的,是美好的,可現在,那個地方卻空了,奇怪的是,被一股不明的東西佔據了。
她定了定神,垂下雙眸有抬頭看着歷沉珂,笑得很肆意。
眼前這個男人,她不愛了,她恨了,恨所有愛得到不到回報,恨所有愛最終被拋棄從而積成了不甘心,所以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掉,好放任她的所有痛苦。
“歷沉珂,謝謝你給我的今天。”
她話裏有話。撂下就離開,歷沉珂呆在原地,只覺得許溫雅腦子裏進了屎,他回到辦工桌上,坐了下來。
點燃一根煙,思緒亂成麻繩,深深嘆息的時候,南翰宇來了電話。
“南先生,真難得,您消失了那麼久居然還會想起來找我!”
歷沉珂的語氣有些人諷刺,南翰宇覺得尤為刺耳,也冷冷回擊:“沒事自然不會叨擾您這個董事長。”
“是嗎!那說吧,有什麼事。”
“我最近家裏有點事,你幫我照顧下溫雅。”
一說到許溫雅,歷沉珂就頭疼:“你不用擔心她,她好得很,剛剛還來公司找你呢。我就奇怪,你不是為她什麼瘋狂的事都能做嗎?怎麼突然在她的世界裏消失不關心她了,還讓她找到公司來!”
“我媽生病了,胃癌,剛剛確認病情惡化,癌細胞擴散,所以我根本無暇顧及她!”
“所以你才想讓我替你照顧她?”歷沉珂撓撓頭:“越說越奇怪,現在許溫雅是我的妻子,照不照顧是我自己的事,你沒資格管我,對我指指點點的,還有,你我心裏其實都明白,我為什麼會娶她。”
醫院長廊座椅上,南翰宇一臉消沉,疲憊,半彎着腰,手抵在膝蓋上,被歷沉珂的話氣的青筋暴起,那次下跪,是他的恥辱。
估計沒有哪個男人,會下跪求另一個男人娶自己心愛的女人吧,也只有他。瘋子南翰宇能做到。
他咬咬牙,吞了口水,恢復平和:“沒有必要一直重複,讓我記得這件事。你要記得的是,你和顧亦城把我踢出盛世的這筆賬,我秋後一併在找你算。”
他準備掛電話,歷沉珂笑道:“我等着你來,不過事先我得告訴你我的一個決定,我已經向法院發起離婚訴訟了,我和許溫雅半年都沒有同居,離婚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以後你的許溫雅可就要孤身一人了,她媽現在吃着牢飯,鞭長莫及,你若是真有時間,還是想想怎麼讓許溫雅安安分些,免得又給你惹出些什麼么蛾子來。”
嘟嘟嘟,歷沉珂先掛了電話,南翰宇氣的差點把手機都砸了,但還是冷靜的突出一口戾氣,撥通許溫雅的電話。
許溫雅在開車,一看到南翰宇的顯示就立即接了,語氣很是急切:“翰宇,你在哪,怎麼消失了那麼久,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
南翰宇心頭一熱。輕輕咧嘴:“我最近事情比較多,所以沒時間顧及你,你最近還好嗎,過得怎麼樣,有沒有按時吃飯。”
她將車停在了路邊,淚了無聲滑落,除了母親,真正的關心自己的人只有他南翰宇。許溫雅很多時候都有審慎自己的絕情,為什麼能對南翰宇如此,可又想想歷沉珂的絕情,她終於明白了,原來一直逃避一個深愛自己而自己又不愛的一個人是那麼的可惡。
這一刻,她不想在做那個在感情上上可惡的人了。
吸了吸鼻子,控制自己的情緒,說:“你在哪裏,我現在去找你。”
“不用了,我現在很忙,就算你來了我也沒時間陪你,改天吧,等有時間,我在好好陪你逛街好嗎、”
越聽南翰宇的關心,許溫雅心裏越是酸楚:“你騙人,你現在明明就沒有工作,還裝什麼很忙,我知道你最近心裏不平衡,一直像安慰你可是一直都找不到你,翰宇,不要再躲我了好嗎,我想見你,我有好多好多話要對你說。”
南翰宇閉上了眼睛,其實好久沒見她,也想她了,於是把最近發生的一切都告訴她,很快許溫雅便來到了醫院。
醫院總是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許溫雅一出電梯就掩着口鼻,她剛出來就看到了坐在塑膠椅子上的南翰宇,他消瘦了些,還有些頹廢的樣子。
他一看到許溫雅,就從椅子上起身,淡淡一笑:“溫雅,你來了。”
語氣淡淡的,弱弱的,她感覺到了疲憊,過來抱住了他,這是她第一次這麼主動。
“翰宇,我都不知道你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對不起,我沒有及時關心你。”
“沒事,我還好,就是我媽媽,看着她受罪我挺難受的。”
許溫雅鬆開了他,繼續道:“走。帶我去看看你媽媽吧。”
“等下。”南翰宇欲言又止,撓了撓頭,道:“待會兒吧,現在裏面有人,那人估計你不太願意看到。”
許溫雅瞬間明了,眸光閃過一絲凌厲,但很快收斂起來,笑道:“沒關係,看看而已,又不是去聚眾鬥毆,你不用擔心。”
南翰宇還是一副不太敢的樣子,畢竟許溫雅是什麼人他很清楚,換在平時。他肯定會帶着去,可是現在母親病重,他不想影響母親,所以抬手握住許溫雅的雙肩道:“還是等會兒吧,裏面又是大人又是小孩的,太吵鬧,聽我的,等他們走了,我們再去看吧。”
許溫雅有些不悅,嘟嘴,又道:“那我就站在門口看幾眼吧,絕不進去打擾,我發誓。”
南翰宇看着許溫雅堅持的樣子,還是點頭了,許溫雅挽着他的手臂一同去了裴月爾的病房。
其實南翰宇與顧亦城的關係是南翰宇自己告訴許溫雅的,剛開始知道這個事實許溫雅也難以置信,現在她站在病房門口,看着許溫暖,秋姨媽,顧亦城在裏面和裴月爾談笑風生,心裏才接受這個事實,裴月爾手裏抱着個五官清秀的小男孩,那模樣,像極了顧亦城。
“那小孩就是許溫暖和顧亦城的孩子?”
南翰宇點點頭,許溫雅笑道:“那就是你親侄子了,怎麼樣。看着親侄子這麼可愛,有什麼感受。”
他雙手抱胸,冷冷的:“沒有感受。我和他們一家,除了血緣上,其他的,毫無瓜葛,現在是我母親病重,不然換在平時,我斷然不會讓這種情景發生。”
許溫雅看的真真切切,裴月爾看着那孩子的眼眸,可是慢慢的寵溺。
“因為你媽媽很喜歡那個小孩,你才容忍他們過來吧。”
“是。”南翰宇沒有否認,許溫雅也沒有再提:“走。我們去喝一杯,看他們這情形,應該不會那麼快走。”
咖啡廳里,許溫雅挑挑眉問道:“許溫暖會經常帶着孩子來你媽媽嗎?”
“是,幾乎是隔一天來一次、”
“一般都是中午來嗎?”
“差不多是這樣,不過她有時候也不來,但那個叫秋姨的女人倒是會帶着安安來。”
“安安,是你侄子的名字?”
“是顧亦城的兒子的名字。”南翰宇不悅,連這個都無法接受。許溫雅笑着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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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溫暖和顧亦城先離開了醫院,雙雙去了公司。秋姨牽着安安的小手在東仔及三個保鏢的護送下出了醫院。
剛出醫院門口,秋姨就看到了南翰宇與許溫雅,臉瞬間黑下來蹲下身子抱起了安安,加快了腳步。許溫雅一看見,又故意過來堵上。
東仔一看到了許溫雅,便護在了秋姨前面,其餘的保鏢更是堵住了許溫雅的去路。
看着秋姨緊緊抱着安安許溫雅輕蔑一笑:“秋姨,你這是幹嘛,我又不是鬼,您怎麼見着我就躲啊,你抱着的是溫暖的孩子吧,讓我看看,怎麼說我也是這孩子的姨媽啊。”
秋姨憎惡的看着許溫雅:“你不配,東仔我們走。”
南翰宇過來,對着秋姨道:“你說溫雅不配,那作為孩子叔叔的我。配不配看看孩子呢、”
秋姨有些難為,眼神閃爍,看着安安抱得更緊,因為她知道南翰宇跟許溫雅是一夥的。讓他們看看孩子,指不定又有什麼壞心思,可是眼下與保姆車只有幾步之遙,這唯一的去路被堵住,她也上下兩難。
東仔護着秋姨面前,對着南翰宇,很是冷酷:“抱歉,您若是要看孩子,還是先問問我們顧少吧,如果他同意。我也不會攔着。”
東仔的話讓南翰宇黑了臉,他似乎腰罵出口,東仔直接撞開了他護送秋姨媽上了保姆車,保鏢們圍住了他們,看着東仔秋姨上了車這才散開。
許溫雅站在原地,覺得好好笑:“什麼人啊,擺什麼譜,真是的。”
“走吧。”
南翰宇帶着許溫雅到裴月爾的病房,倆人一前一後的進來,裴月爾原本看到南翰宇還會心一笑,但看到了許溫雅臉就拉了下來。
“她怎麼來了!”裴月爾指着許溫雅,怒吼:“出去,你給我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許溫雅怔住,她滿滿疑問,為什麼裴月爾這麼討厭自己。
南翰宇解圍道:“媽,你怎麼了,這是我朋友,她知道您生病了過來看看您。”
裴月爾冷冷一笑,整個人都在床上瑟瑟發抖,雖然只在那次婚禮上看過許溫雅一次,但她永遠都忘不了許溫雅那張臉。
“什麼朋友,一個把你傷的那麼深的女人你居然還說什麼朋友,翰宇啊翰宇,你能別再騙自己了嗎?”她的眼神無比憎惡,對着許溫雅:“許溫雅。我兒子都為了你做了那麼多荒唐得不可理喻的事了,你怎麼還不放過他啊,你不是很愛歷沉珂嗎?我可是記得當初你是愛他愛到死都不願意嫁給翰宇的,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做朋友??你還想拿朋友這個頭害我兒子多長次!”
“媽,你別再說了!”他明顯感覺到了母親情緒不對,過來安撫着裴月爾,又道:“媽,那些事都過去了,我跟溫雅現在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其他什麼都沒有,您就不要想太多了好嗎、|
“不管有沒有,我現在就是不想看到她。這個女人太惡毒了,幾次三番害你嫂子,幾次三番拉你下水,這樣劣跡斑斑,你還和她有牽扯嗎,翰宇啊,我的傻兒子,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覺醒,這個女人只是一直在利用你,利用達到她想要的目的而已,別再傻了,她現在又來獻什麼殷勤肯定又是別有目的。”
許溫雅退後了幾步,開始梨花帶雨來:“阿姨。你只見過我一次而已,沒想到我在你心裏居然這麼不堪,是,我確確實實辜負過翰宇,確確實實對不起他,但我從來沒有利用過他,從來沒有。”
裴月爾覺得可笑,語氣,眼神越發兇狠:“那按照你的意思就是,我兒子其實就是一直舔着你的臉,像只哈巴狗似得追着你還自願為你做那麼見不到人的事了?許溫雅,我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想你這麼不要臉的,你給我走,你現在就給我走,有多遠走多遠,不要再纏着我兒子了,若是我知道你還是不知悔改纏着翰宇,我告訴你天上人間,還是窮途末路我都不會放過你。”
許溫雅委屈的跑出去,她已經沒有任何顏面呆在這裏。南翰宇心疼許溫雅,但又不敢去責備自己的母親,收斂了所有的情緒,輕輕開口:“我出去透透氣。”
“不準去。”裴月爾呵斥住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借口出去透氣,不過是想安慰那個許溫雅罷了。翰宇,媽媽看人不會錯,這個許溫雅不是省油的燈,你若是一直跟她有牽扯,一定會被她害死的,不要在痴情這段不值得的男歡女愛了,醒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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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溫暖有自己的辦公室,就連着顧亦城的,這是顧亦城特意在總裁辦公室隔出來的小間,他們幾乎每天一起上班,下班,一起吃飯,一起開會,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他們的顧少和少夫人的恩愛程度可見一斑。
以前顧氏是杜絕辦公室戀的,還顯赫的標在公司規章制度的第一條,看自從許溫暖進了顧少工作后,這條例就被徹底的廢除了,不僅如此,若是辦公室有開花結果的,公司還會給一系列的福利,例如雙倍婚假,雙倍產假,夫妻共同休等等等。
許溫暖給整個顧氏帶來了改變,這也讓員工們對她十分尊敬有加。
現在許溫暖的身份是顧亦城的助理,承襲了一半菲歐娜的工作,負責顧亦城的行程,但現在在顧亦城引導下,她慢慢的參與決策,並且勇於發表自己的意見和看法,並得到了不少高層的認可和支持。
工作上的肯定對許溫暖來說是十分可貴的,畢竟她大學畢業后就成了歷太太,在此之前毫無工作經驗,所有她很珍惜現在的一切。
埋頭工作,審視着季度報表,若是沒問題是要交給顧亦城簽字的,這個時候,門響了,東仔走了進來。
“東仔,有事嗎?”
東仔無聲點頭,許溫暖感覺到又問:“說吧。又是什麼壞消息。”
“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先說壞消息。”
“我認為還是先說好消息比較好。”東仔看着許溫暖臉上的黑線,又道:“我們找到龐瑩的藏身之處了。”
這個消息讓許溫暖熱血沸騰,急忙起身:“情形怎麼樣?”
“她自從被偷梁換柱換出來以後,就一直住東城的一個城中村裡,城中村小巷四通八達的,又魚龍混跡,易守難攻。而且她還有幾個專業的保鏢守着,若是我們進去也很容易恨發現,看來這次廖志雄是保護的很緊的。”
“那就制定一個完滿方案,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活捉龐瑩,一但抓抓住她,就立刻告訴我。”她緩緩氣,又坐下,相對輕鬆:“那壞消息是什麼?”
“壞消息是,找不到廖志雄利用權威偷梁換柱放了龐瑩的證據,不過倒是有一些證據,指明這一切跟廖志雄的妻子何美麗有關係。”
“既然有,就好好收集着,將來也可以直接作為證據,何美麗有事,他廖志雄也逃不了干係,所以查得了何美麗的就等於是抓住了廖志雄的把柄。對了,最近廖碧玉怎麼樣了。”
“聽說最近又做了一次手術,失敗了。整個人都瘋了一樣每天都砸東西。”
“哼,還砸,她怎麼不把他們家翻個個!呵呵,我曾經還同情她,現在想想,她還真是活該,都到這個時候了他們一家還不忘對付我們,那她的眼睛註定永遠復明不了。”
“是啊,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顧亦城進來的時候,與東仔互看了一眼。東仔隨後出去了。
許溫暖起身,抱着許溫暖,想親昵下,手機卻響了。
顧亦城有些掃興:“別接,我們繼續。”
他繼續捕捉她的雙唇,啃食着,這親吻的味道像酒後甜心,感覺甜到心裏。
許溫雅瞄到了手機屏幕秋姨二字,心有些莫名的緊張,推開了顧亦城的臉:“等等,是秋姨的電話,這個時候她給我電話。一定有什麼事。”
一般下午的工作時間,秋姨是斷然不會打擾許溫暖的。但今天看到了許溫雅這件事,她還是十分擔心。
電話嘟了好幾聲,沒見到接秋姨就掛了,這時候許溫暖才拿到電話,顧亦城由后抱着她,道:“興許是秋姨打錯了。”
“不管是不是打錯,都要回過去。”許溫暖回撥了電話,秋姨很快就接了。
“秋姨,你找我?”
“是,我有事跟你說。”
“怎麼了?”感覺到了秋姨口氣有些緊張,她問:“是不是安安怎麼了?”
“不是,不是安安。是,是許溫雅。”
“許溫雅?怎麼好好的。突然說起她了。”
許溫暖有些奇怪,顧亦城也是眉頭緊蹙,用着唇語擔憂問:沒什麼事吧?
許溫暖揮手,將手機擴音繼續問:“她是不是又到家裏鬧了?她說什麼了?到底要幹什麼她。”
“今天我抱着安安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在門口看到她了,她和南翰宇在一起,好像也是去看裴月爾的吧?!其實也沒什麼事,她就是跟我打了個招呼,還說要看看安安,我不肯,東仔就護着我們離開了,我回來后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告訴你比較好。”
顧亦城許溫暖一聽,更加心亂。
許溫暖着急上火:“這個許溫雅又要幹嘛,她說看看是什麼意思,安安只是個孩子。。。”
“是啊,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意思,今天她看安安的眼神好奇怪,我真的怕她會對安安怎麼樣,好在東仔護着,不然都不知道會發生是,什麼事。”
顧亦城看到許溫暖的急切,和對面那頭秋姨的緊張,他拿過了許溫暖的手機,對着秋姨道:“秋姨,你先別擔心,在家照顧好安安,等我們回去在談。”
顧亦城把電話掛了,許溫暖整個人都慌亂起來。
“許溫雅什麼意思,她說要看看安安,看看安安,是什麼意思,剛剛東仔來了,怎麼沒跟我說這件事。”
顧亦城抱住了她,緊密碰觸才發現她全身都在顫抖着。
其實這件事,東仔已經告訴了他,他不想讓許溫暖擔心所以才讓東仔不要說,誰知道,秋姨卻先說了,他緊緊抱住許溫暖,緊緊地。
“別擔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不讓你們受一點點傷害。”
他的語氣溫柔又鏗鏘有力,她輕輕點頭。
即使她相信顧亦城有保護她們母子的能力,但畢竟這次是廖志雄和許溫雅聯合背後還有個白亦臣做支撐,這麼強的火力她擔心顧亦城會招架不住,所以在他們出招先許溫暖決定先出手了,否則被動,只會被牽着走。
前面是一片汪洋大海,平靜些許后又捲起漩渦,她不能再掉下去。
因為她知道,再掉下去,連顧亦城都很難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