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畢竟他是你血緣上的親哥哥
許溫暖還是讓秋姨把安安帶到了裴月爾的病房,畢竟安安是她的親孫子,自從上次許溫暖看到裴月爾對安安的莫名親昵感后,她總覺得裴月爾還是很喜愛安安的,畢竟現在她有重病在身,或許安安的出現能給她帶來一絲寬慰。
秋姨帶着安安出現的病房門口,裴月爾躺在床上,老遠就看到了正走着踉蹌小碎步的安安,圓潤潤的樣子可愛極了。
許溫暖會心一笑,站在門口對着安安張開懷抱:“安安,快到媽媽這裏來。”
安安一一看到媽媽,笑呵呵的,連聲叫着媽媽,媽媽,兩個小門牙白滋滋的,眼睛眯成一條線衝著許溫暖跑了過去,一把撲進許溫暖的懷裏。
“媽媽,媽媽。”
聽着安安的奶聲奶氣叫着媽媽,許溫暖的心都融化了,她抱起了安安,感覺到了重量,親吻着他粉撲撲的笑臉:“哎呦,我家寶寶又重了,來親親媽媽。”
她轉過臉,安安也親了下,隨後母子兩人哈哈笑着,那是一種透着骨肉至親的愛意,這些都看在了裴月爾的眼裏。
裴月爾淡下雙眸,心裏深深嘆息,想起的是她與她的兒子顧亦城。二十九年前,剛生下他就拋棄了他,當時的她無情冷血到令她現在髮指,不僅完全沒有參與他的童年,見證他的生長,多年來更是沒有給他母愛,如此決絕,現在想想,真是可惡至極。
其實現在她都沒有徹底搞明白,當初對顧亦城的絕情究竟是為什麼?
難道真的是為了報復顧蕭然而已嗎?
陷入沉思之際,許溫暖笑着將安安抱過來,放在床頭的椅子上坐下:“安安,快叫奶奶。”
安安坐在椅上上。安靜的看着裴月爾,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睫毛撲閃,亮晶晶的,隨後奶聲奶氣叫着奶奶。
裴月爾心裏樂開了花,看着安安的雙眸滿是寵溺有透露出一絲的愧疚,但還是溫柔着摸着安安笑臉,有些心酸。
“安安都會走路了呢,好些日子不見,又長高了,越發俊俏呢。”
“呀呀呀呀。”安安還不會講話,只是呀呀呀的叫着,時不時還揮動兩隻小手,似乎在說,是啊,是啊,逗得大家樂呵呵的。
秋姨過來看着裴月爾,她的臉沒什麼血色,說話的聲音能明顯感覺有氣無力的,她關切道:“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還好嗎?”
“還好,還好,謝謝你,還讓您操心。”裴月爾淡淡一笑,有些愧疚,又道:“安安很聽話吧,看來你們把他帶的很好。”
“還好,安安隨他爸爸,性子比較穩,就是有時候比較貪吃,你看這肉嘟嘟就是吃出來的。我啊不讓他吃甜點,他爺爺就讓他吃,都把他寵壞了。”
“呀呀呀呀、”安安的小眼神有些小責備的看着秋姨,秋姨立刻閉嘴,過來抱住了安安,笑道:“好啦,好啦,姨婆婆不說安安了,我們家安安最乖,最懂事了。”
說完,她對着裴月爾展示無奈,裴月爾被逗得笑開了懷,許溫暖看着他們心情也舒暢了很多。
“媽,秋姨。你們先聊着,我去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好,去吧,這裏有我呢。”秋衣繼續抱着安娜,跟着裴月爾繼續聊了起來。
顧亦城把南翰宇父子帶到了裴月爾的病房,裴月爾一看到南家父子便偏過頭去,眸子開始瑩潤,瞞了一個多月,終於還是得面對現實,可是,現實來了,突然之間,她卻不敢面對了。
坐在旁邊的秋姨感覺到了氣氛的差異起身,抱着安安來到顧亦城跟前。安安一看到顧亦城就喊着爸爸,顧亦城抱過了安安,南翰宇也看了安安一眼,隨後與南康明站在裴月爾面前。
自從顧亦城那得知裴月爾得了胃癌,南康明一路心情低落,現在看到心愛的女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面無血色,時時刻刻受着病痛的折磨,他更是頹廢到了極點。深深的嘆了口氣,淚眼朦朧的,沒有責備,倒是有些自責道:“月兒,你出了事怎麼不告訴我呢,我是你丈夫,無論你出了什麼事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你怎麼那麼傻,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些,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裴月爾終於流下了眼淚,吸了一口氣,沒有吱聲,更沒有去看南康明,任憑手被南康明緊緊握住,慢慢的,慢慢的才轉頭,她這才看見了昔日陽光的大男人此時竟為自己哭得像個孩子。
“是我的錯,不該讓你們操心。其實我也為可以躲過所有人隱瞞住這個事實,也曾妄為自己可以面對這一切,只是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病痛,不過這期間還得謝謝亦城,這段時間的化療都是他陪着我,無論颳風下雨他都默默陪着,從沒有怨言,這點我得謝謝亦城。”她感恩的看着顧亦城,隨後又對着南家父子道:“既然都知道了,那隻能如此了,哎,怪我,一把年紀了還不讓你們省心。”
南翰宇不說話,一顆心懸着,緊張,心痛,還有些失望,他深深看了一眼顧亦城又回神看着裴月爾,到她跟前來:“媽,你放心,以後我會天天陪在你身邊,給你兒子所有的愛,不再忽略你。”
裴月爾苦澀搖搖頭,看着顧亦城,招呼他過來,顧亦城隨後抱着安安過來,裴月爾對着南翰宇說:“翰宇,媽媽知道你一項排斥亦城,不肯與他相認,更不願意媽媽跟他親近。可是、這是不符和道義的,畢竟他是你血緣上的親哥哥呀!”
裴月爾的話剛落下,南翰宇就黑着一張臉:“媽,你還是先養好身體吧,這些都不重要。”
“不重要?這怎麼會不重要呢?媽媽已經錯過一次了,不想你再執迷不悟了,現在得這病估計也是報應。翰宇,過來。”她想南翰宇招手,南康明一臉無奈讓開,她抓住南翰宇的手又對着顧亦城道:“亦城,你也過來。”
秋姨前來抱住安安,顧亦城伸手過去,裴月爾將他們兩兄弟的手重疊在跟前,明顯感覺到了南翰宇有的扯動。但都被她按了下來,心緊繃著,痛到了極點。
“你們是親兄弟,媽媽不想再看到你們相互廝殺,你們要好好相愛,不要再讓媽媽操心了,答應媽媽,好嗎。”
她沒有抬頭,頭低得很低,眼淚打轉,轉呀轉呀,低落在他們的手背上,南翰宇感覺到了那幾滴眼淚的炙熱,心裏卻透着冰涼。
他對顧亦城的恨,不止是與許溫雅許溫暖之間的恩怨這顆種子,更甚的是他認為是顧亦城指使歷沉珂將他從盛世剔除的,本就是沒有從小長大這段經歷來積累感情,后又因為凡此種種積怨頗深,因此顧亦城也在他心裏形成一根刺,所以所謂血緣兄弟對他來說,根本就無用,更沒有感覺。
他抬頭看着顧亦城,冷冷道:“媽,我會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只要別人不招惹我,我自然不會去理會。您放心,我和顧少日後一定會相敬如賓的,你說是吧。顧少。”
南翰宇最後給顧亦城的眼神很犀利,顧亦城挑挑眉,此事他也往心裏去了,因為他完全讀懂了南翰宇的話中話,反正兩人的紛爭並不會因為一個共同生母而改變,也既然生母已經如此說來,他也不好不順從回道:“是啊,翰宇說的沒錯,以為我們會相敬如賓的,媽,您就放心吧。”
南康明一頭的冷汗,對這對兄弟他相對無言,只是擔憂的看着裴月爾,裴月爾似乎也感受到了南康明凌厲的目光。便抬頭對上他的,隨後兩人饒有默契的點點頭。
許溫暖提着保溫瓶進來,看着這景象有些嚇到,尷尬的笑着:“你們好。”她漫步進來,與顧亦城笑笑又道:“我讓福伯送來的粥,剛剛下去拿了。”
她走到了裴月爾的跟前,放下了保溫瓶,看着顧亦城與南翰宇迅速抽離的手似乎明白了剛剛發生的一切,安安一見許溫暖,又嚷着要媽媽。
秋衣抓住了安安的張開懷抱的小手,安慰道:“別鬧安安,媽媽現在在忙,一會兒抱你好不好。”
安安嘟着小嘴,看着裴月爾。小眼睛清透,會說話一般,隨後又呀呀呀幾句,衝著裴月爾張開懷抱,裴月爾看着安安,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
“安安來,奶奶抱抱。”
秋姨將安安放在床邊,裴月爾抱着他,祖孫倆親昵的很。
南翰宇與南康明互看了一眼,臉色似乎都不太好看,顧亦城倒是樂見其成。
許溫暖打開了保溫瓶,盛出一碗熱粥,將病床的餐桌板放下,將粥放在了上面。順手抱過了安安道:“安安,來媽媽抱抱,讓奶奶吃點東西。”
安安似乎不太願意跟裴月爾分開,裴月爾也道:“沒事,他喜歡粘我就讓他粘吧,安安見我的機會也不多。”
這個話有些心酸,顧亦城道:“以後我會驚詫帶安安過來看您的。”
裴月爾搖搖頭:“別了,安安還小,醫院又是個不幹凈的地方,還是少來的好,你有心,我已經很感激了。”
感覺空氣一下子變得嚴禁起來,南翰宇憎惡瞪着顧亦城一家,心裏恥笑。他們不過是利用孩子博得母親注意罷了。
許溫暖看了眼南翰宇,這個她曾經熟知的朋友現在儼然變得她都不認識了,難以想像,他究竟是有多愛許溫雅才會幹出那些不合常理的荒唐事來。
難道愛一個人真的值得犧牲那麼多嗎?
南翰宇回敬了許溫暖一眼,眼神犀利鋒芒,但許溫暖並沒有怯弱,只是淡淡的眨巴幾下對着裴月爾道:“媽,這是家裏阿姨用雞湯熬的粥,您還是趁熱吃吧,剛剛化療后一定要填下肚子。”
“好。”
裴月爾喝着粥,安安在她懷裏也很安分,一屋子的人都站着,默默的看着她們祖孫倆,畫面很和諧,也很愛,只是在南翰宇眼裏,成了刺。
冷冷道:“謝謝你們一家人的用心,既然我們已經到了,你們就回去吧。”
秋姨過來從裴月爾懷裏抱走了安安,許溫暖也看着顧亦城,顧亦城相對冷靜,他走前幾步,靠近了裴月爾:“媽,你現在感覺怎麼也?”
裴月爾面色恢復些,不像剛化療完那樣慘白,她看着窗外月色漸濃,緩緩道:“好很多了,你折騰一談也很辛苦。就先帶着溫暖他們回去吧。”
“那好,我明天再過來看您。”
裴月爾點點頭,顧亦城看了一眼南翰宇隨後抱着安安與許溫暖秋姨一前一後的離開病房,南翰宇隨後跟着,顧亦城他們都知道。
在電梯前,顧亦城把安安交給了許溫暖,道:“你們先下去等我,我處理點事。”
許溫暖明白,和秋姨進了電梯。
電梯關上后,秋姨深深嘆了口氣,捂住了胸口:“哎,好險,你剛剛都不知道,亦城和南翰宇他們進來真把我嚇一跳。”
許溫暖皺着眉:“是啊,我看到他們也是嚇了一跳。”
“怎麼辦,現在亦城和南翰宇在一起,他們會不會又打起來?!”
秋姨的擔心不是多餘的,畢竟顧亦城與南翰宇積怨頗深,許溫暖也擔心,但想想,還是放下心:“應該不會,這次他們沒有打起來的理由,相互間,應該是有些話要挑明吧。”
顧亦城南翰宇在電梯前對立,兄弟倆都是一身休閑,淡色的牛仔褲,身上都搭配着簡單的襯衫,梳着幾乎相似的髮型,唯一要說出不同的是,顧亦城是白色的,南翰宇是淺藍色的。
因為之前顧亦城經常陪同裴月爾來化療,也成為這裏的小紅人,現在與他形似的南翰宇一出現,小護士們紛紛騷動了。
她們暗地裏盯着他們一動不動的。
“你說他們倆什麼關係啊,仇人嗎,瞪了那麼久。”
“不知道啊,不過他們長得挺像的,顏值也一樣逆天呢。”
南翰宇一手擦在褲袋裏,一手拿着手機,眼神陰狠,透着嫌棄憎惡:“以後你都不用來了,我的母親我自己會照顧。”
“她也是我母親,她可不是你一個人的。”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儘管來,我可不怕你。”
顧亦城進了電梯,南翰宇看着門關上視線也離開了,他回到了病房,看着父親正喂着母親粥並沒有進去打擾,耳邊卻斷斷續續聽着他們的對話。
南康明說:“翰宇似乎不太喜歡顧亦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裴月爾無奈道:“我也沒辦法,若實在不行,我也不能讓他們兩兄弟就這樣僵着。”
她看南康明的眼神,讓南康明害怕,他拿着調羹的手有些顫抖:“月爾,你真的要這麼對我嗎?”
裴月爾也痛心着:“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那麼做的,康明,如果真到那一天,希望你能理解我。”
南翰宇聽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XXXXXX顧亦城一行人回到家裏,顧老爺子就從沙發上起來,有些擔憂問:“亦城,你媽怎麼樣了,聽福伯說情況不太好,是怎麼回事?”
顧亦城回頭看着許溫暖,疲倦道:“溫暖,秋姨你們先去吃飯,我跟我爸聊一會兒.”
許溫暖抱着安安和秋姨一前一後到了飯桌,她將安安放在了寶寶椅上,目光看着與客廳里的顧亦城。他一臉的疲倦,讓她心疼。
顧亦城坐在沙發上,深深吐出口氣,道:“癌細胞惡化了,還有擴散的跡象,醫生說必須住院治療,所以今天我去了南家,把一切都告訴了他們。”
老爺子點點頭,又道:“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他們無法接受事實哪裏還有時間顧及我,就是南翰宇,臨走時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像是要吃了我一樣。”
顧亦城想起南翰宇的樣子,突然笑了出來。他的這個弟弟,有時候真的很難理解他的觀念,工作上,一絲不苟的,生活上卻亂糟糟的。
搖搖頭,透着些許無奈,好似明白了裴月爾最後為什麼將他們的手交織在一起了:“我媽希望我和南翰宇相認和好,不要再劍拔弩張,不過依照南翰宇現在的心思,估計是不太可能和平共處了。”
“南翰宇這個人確實猜不透,不過畢竟是你的弟弟,你就自己看着辦吧,不過他若是對付你,爸爸還是希望你不要顧念什麼兄弟情對他手下留情,讓自己受了委屈。”
顧亦城點點頭,兩人互視一笑,他的父親第一次那麼認真的囑咐自己,忽然間,他才發現,自己與父親不在那麼陌生了。
老爺子起身道:“走,吃飯去吧,飯菜該涼了。”
因為折騰了一天,顧亦城也積壓了些工作,到了深夜,他還在書房裏瀏覽回復這郵件,海華島是個大工程,舉世矚目,所以方方面面他都盯得很緊。
許溫暖打了果汁,端進來,顧亦城這才放鬆一下,靠着椅子,摟住她的腰:“怎麼還不睡啊?”
許溫暖放下了果汁,道:“你沒在身邊,我睡不着。”
他淡淡一笑,滿是疲倦,她輕撫他的臉,滿是心疼:“你最近都沒休息好,不僅為公司的事還要操心媽的事,真是辛苦你了。”
“還好,這都是我分內的事。”
“真想幫你分擔一些壓力,不想再看到你這麼拚命工作了。”
“過段時間就好了,現在海華島的項目剛落成,很多事情都要親自操辦,會忙一些,等過段時間清閑了我好好陪陪你和兒子。”
她點點頭,捧着他臉看着她:“亦城,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
“我想去上班,替你分擔點事情。”
“可是安安還小,我希望你能帶着他,等他稍微大點在去工作會好一些,不過我尊重你,如果你真想去,我會安排好的。”
“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安安現在已經會走路了,再說了,有秋姨帶着你還不放心啊。而且家裏還有一堆傭人保鏢看着呢,出不來什麼岔子。”
顧亦城聽出了許溫暖的堅定,只得點點頭:“好,既然你堅持那就去吧,我明天到公司看看,你適合做什麼,再通知你,可以嗎,我的老婆大人。”
她甜甜笑了,捏住他的臉頰,兩人鼻頭蹭着:“當然可以、”許溫雅最近一直主動給南翰宇打電話,但都被南翰宇拒絕接聽了,近段時間裴月爾的身體每況日下,顧亦城又頻頻來襲像裴月爾展示孝順,因而他不想去操心別的事情也無暇關心。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冷漠許溫雅有些擔憂,她開始害怕南翰宇對自己的愛是不是縮減了,於是到了盛世找歷沉珂。
歷沉珂剛開完會,就在辦公室里看到了許溫雅,原本心情就灰暗,一見到許溫雅,就更鬱悶了。
很不好氣的將文件放在桌面上,冷冷道:“如果你不是要來簽離婚協議的那請你離開吧,我很忙,也不想看到你。”
許溫雅從沙發上起來,雖然被歷沉珂的話傷到,但還是隱忍、
“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我找南翰宇有事,他在哪裏。”
歷沉珂的臉更黑了:“貌似你跟他比較熟吧。我最近也沒看到他,還想問你他在哪,是不是有跟着你干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呢。”
忍,許溫雅繼續忍。
“我在你眼裏就那麼不堪嗎?”
“哈,你覺得你形象很好嗎?”
她咬牙:“你怎麼說我怎麼認為我都沒有關係,可是翰宇你是的兄弟,你怎麼能質疑他。”
“他發瘋前,我們還是兄弟,現在已經不是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這個紅顏禍水,蛇蠍心腸的女人。”再一次從他的嘴裏聽出對自己的認定,許溫雅還是被痛擊得體無完膚,她不可否在在歷沉珂的眼裏已經是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了。
要他在正眼看自己,已經絕無可能。
收拾了下自己凌亂的心情,抬起頭,忍着淚:“是,我就是蛇蠍心腸,一個為愛不顧一切的人,如果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罪孽深重的話,那麼也是因為你這個禍水,你才是我所有罪孽的源頭,我有罪你也逃不了干係。”
“夠了。”歷沉珂一聲怒吼,看着她,逼近她,雙眸冰冷不屑:“我捫心自問,我最對不起的人是溫暖,虧欠最多的人也是溫暖,如果當初不是你和你母親陷害溫暖。我絕不會和她離婚更不會讓她離開以至於到了今天這個局面,所以許溫雅,我對你的恨,這輩子都會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