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坐牢已經是很輕的懲罰

第167章 坐牢已經是很輕的懲罰

“項城,明天過後,我們好好談一談吧?”秦思柔開口。

她已經看清了他,也知道她再也沒有機會了,就算她再死抓着也沒有用了。

昨晚她一夜沒睡,她終於想明白了!

聽到她的話,遲項城的唇角微微揚起,第一次很痛快的回了一個字,“好!”

這個難得的痛快,卻是讓秦思柔的心狠狠一疼,其實她心裏很清楚,他對她越痛快,也就代表着她的結局不遠了。

她二十六歲,從六歲的時候開始喜歡他,喜歡了二十年,可結果她的喜歡換來的只是一場空。

佛說人不能追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看來這話是真的,或許從一開始她就錯了。

可是她並不後悔,因為如果不是這樣愛了他一場,她的人生一定很枯燥無味。

“你好好休息!”秦思柔最後說了這句話,又不舍的看了他一眼離開。

第二天下午,慕岩聽到慕歌的話,驚訝的瞪大眼睛,“你說要我做你的男伴?”

看着他震驚又嫌棄的表情,慕歌哼了一聲,“怎麼你不願意?”

慕歌帶着慕岩去。是不想讓遲項城有過多的機會糾纏自己,今天是丫丫的生日,主角是他們一家三口,她不想成為別人的眼中釘。

“不是不願意,而是我做你的男伴不合適啊,”慕岩指了指慕歌,又指了指自己。

慕歌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抬手就對着他打過去,“好你個臭小子,敢嫌棄你姐老是不是?”

慕歌推開他,快速的起身,腳剛着地,就聽到咚的一聲,她抬頭望去,只見房門被撞開,丫丫和方語出現在門口。

“呵……是丫丫,不……我們是過來叫你們吃飯的,”方語一邊賊眉鼠眼的望大床上瞄去,一邊解釋。

慕歌當然知道這是借口,正欲說什麼,這時丫丫神補了一句,“小姨太說你們在羞羞。”

頓時,慕歌的臉華麗麗的紅了!

這是女孩怎麼話都教孩子啊,慕歌瞪着方語,她吐了下舌頭,說了句,“我們在下面等你們。”

說完,方語抱起丫丫,快速的閃人。

慕歌尷尬,哪怕她和遲項城什麼也沒發生,可這樣共處了一夜,也夠那些人腦補的了。

她就知道不該留下的,可現在似乎說什麼都晚了。

慕歌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從浴室里出來,而大床上哪還有人,房間裏也沒有,遲項城已經比她速度快的下了樓,他倒是恢復的挺快,昨晚還發燒燒的要死要活的。

現在慕歌都懷疑昨晚他的病是裝出來的。是故意騙她的手段,該死的遲項城這是要她怎麼見人啊?

慕歌站在房間裏,一時間不知該怎麼下樓?

偏偏這時,女傭又來敲門,“慕小姐,小先生讓你下樓用餐。”

遲項城這是故意的,慕歌再次咬牙,但也知道總不能一直這樣慫窩在這屋裏子不出去。

要知道這可是遲家,她總要走出這扇門,這個家的!

慕歌深吸了口氣,硬着頭髮拉開了門,迎上女傭笑意溫和的臉,慕歌再次尷尬的撩了把髮絲。快速的垂下眉眼。

人常說做賊心虛,這話一點都不假,現在她看什麼都覺得對方在嘲笑她。

“姐姐,這裏!”

慕歌的樓梯才下到一半,就聽到丫丫甜甜的招呼聲。

她忍不住抬頭偷偷看去,這一看頓時腿軟了,這遲家今天要開家庭會嗎?

怎麼這麼多人?

從銀髮蒼蒼到呀呀學語的,這一大桌子人的目光全都齊唰唰的向著她看過來,那感覺……

慕歌真想轉身再逃回房間去,不,她想弄個隱身術消失遁影。

“大家都等你呢,”遲項城見她呆站在那裏不動,竟走了過來。還衝她伸出了手。

這傢伙是想大家的誤會再多一點嗎?

慕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抬步快跑下來,把遲項城忽略在原地,他也沒覺得尷尬,只是笑笑走了過來。

“過來吃飯!”遲項城再次出聲。

慕歌瞄了眼這麼一大桌的人,頓時就眼暈了,抱歉她吃不下去,而且她也不想影響大家的食慾,雖然她只是這麼瞄了一眼,但她看得出來,大家的眼神都是不喜歡她的,尤其是秦思柔,一副要將她當早餐生吞活嚼了的樣子。

於是慕歌搖頭拒絕,“不用了,你們大家吃吧,我這就回家。”

她奪步就逃,不管身後誰的聲音在叫她,她都沒有理會。

可是出了門去找車的時候,才發現了一個可悲的事實,她昨晚開來的車沒有了。

她的車呢?

難道是慕岩那個混蛋給開走了?

慕歌剛想到這裏,一道熟悉的女音響在了身後,“走吧,我送你!”

回頭看到方語,她晃了晃手裏的車鑰匙,又用下巴戳了下不遠處的火紅跑車,此刻對於慕歌來說,離開這裏是最重要的,所以她沒有客氣的上了車。

“是遲項城讓我來送你的,”車子啟動,方語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這樣。

她沒有說謊,遲項城看到慕歌跑了以後,也知道以她的脾氣,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了,可是她照顧他大半夜,又沒有休息好,他怎麼能讓她一個人走?

於是,便讓方語出來送她!

慕歌沒有說話,因為在她想來,他讓人送她再理所當然不過,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來這裏。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方語把頭歪過來,看向慕歌問。

慕歌指了指前方,“麻煩你專心開車。”

說完,又補充一句,“過去的一切我都忘了。”

“可我覺得你沒忘,”方語嘟囔,不然她怎麼還記得她們兩個人給遲項城取的外號呢?

慕歌也懶得解釋,方語便呱呱說起她們以前在一起的事,慕歌只是聽着,聽到好玩的地方,也不禁會笑。

隨着車子嘎然停下,慕歌才發現這路線不對。不是去她家的方向,她正要說什麼,方語已經拔下車鑰匙,指了指對面的餐鋪,“吃點早餐吧,我還餓着呢。”

慕歌沒有動,方語搖了下頭,又道,“我這麼辛苦的送你,你不會摳的連頓早餐都不願請吧。”

方語這話說完,便見慕歌下了車,她哼了一聲,看來這一招果然有用。

兩人坐下。方語便開始點早餐,嘰哩呱啦一通,直聽的慕歌瞪大眼睛,這女人是要宰她嗎?居然點這麼?

慕歌想問,但又不好意思,怕方語會多想,會覺得她不捨得。

可是當早餐上來,當這麼多美食被方語消滅個大半時,慕歌才發現這女人不是要宰她,而是真的大胃王。

方語終於吃的肚滾腰圓,然後撫着肚子說了兩個字,“舒服!”

看着她這樣毫不掩飾的個性,慕歌忽的笑了。現在的女孩子天天嚷着怕胖,為了保持身材,委屈的禁錮着自己的胃蕾。

“你笑什麼?”方語問她。

慕歌搖了下頭,“想到了一句話。”

“什麼?”方語又拿過桌上的果汁喝了幾口。

“我以前很瘦,未來也會瘦,現在只是胖一會,不然人生不完整,”慕歌低喃。

這是她昨天晚上睡覺前無意看到的一句話,覺得很好,此刻便念了出來,算是送給這樣的方語吧。

慕歌念完,方語就瞪大眼睛,“這話是誰說的啊?簡直就是給我準備的。”

慕歌再笑,可是笑着笑着就停住了,因為她看到有個男人走了過來,很直接的走到了他們面前。

方語還笑着,似乎並沒有注意到異樣,直到感覺面前的光暗了下,才抬起頭來,但觸到男人的臉時,她直接呶了下嘴,然後站起身,對着慕歌說道,“走啦妞,送你回家!”

慕歌沒動,方語已經伸手過來拽她。可是手伸到一半,便被男人給捉住,方語瞪向他,“大叔,這一大早就發情耍流氓啊。”

這樣直白的羞辱,讓慕歌都覺得臉熱,可是男人神色半點沒變,而是看着方語,“我們談談。”

“談個鳥啊,我不認識你,”方語說著就要推他,可是男人的身體又豈是她能推動的?

方語收回手,就要從男人的身側繞開。可男人手臂一伸,再次攔住了方語的逃路。

“姓商的,好狗不擋道,你知不知道?”方語低吼。

男人沒有理她,而是看向了慕歌,“慕小姐先走一步。”

說完,男人手臂一收,方語那嬌小的身子便被他攬進懷裏,然後一提,方語如個破麻袋似的被扛在了肩上。

慕歌張大嘴巴,這還是在現實中,第一次見男人扛女人,扛的如此輕巧!

“救命啊,救命……慕歌快救命,給我大外甥打電話,說他小姨被擄了,報警啊!”

方語如殺豬般的嚎叫,在清冷的早晨顯得格外突兀,大家的目光投過來,直看的慕歌臉都跟着火辣辣的,待她反應過來去追,那男人已經將方語丟在車上拉走,留給她的是從車窗里扔出的車鑰匙。

慕歌撿起地上的鑰匙,看着那遠去的車子,耳邊驀地回想起剛才男人對他說的話慕小姐先走一步。

這男人認識她?

難道這也是之前她的舊識?

慕歌抬手捶了捶腦袋,可惜她沒有半點印象!

方語讓她給遲項城打電話求救,可是要不要求救呢?

那男人雖然年經看起來稍微大了些,但似乎並不像壞人,雖然說不能以貌取人,雖然說壞人是臉上不寫字的,但慕歌就是有種感覺,剛才那個男人不是壞人。

所以,他應該不會對方語做壞事吧?

還有,她好不容易從遲項城那裏逃出來,她可不想再給他打電話,自找麻煩。

慕歌想到這裏,坐上了方語的跑車,可是鑰匙剛插進去,又覺得就這樣放任方語被一個自己並不熟悉的男人帶走。她什麼也不做是件不對的事。

於是,慕歌還是掏出手機撥了遲項城的號碼,那邊接到她電話的遲項城很是意外,“怎麼,剛走就不放心我了?”

聽着他自戀的調調,慕歌擰了把車子的方向盤,“少臭美,我是告訴你,你的小姨媽被人搶走了。”

那邊遲項城擰了下眉,就聽慕歌又說道,“是一個男人,年齡有點大,長的不錯。看着也很款有型那種,二話沒說就把人扛走了,要不要報警,你自己決定。”

她這樣一描述完,遲項城便知道是誰了,這三年來,商仲森和方語之間折騰的花樣,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三年前,方語戀上了這位大叔,後來發現他竟是后媽千籬的前未婚夫,方語便以為他和自己在一起是報復前女友,直接和他決裂,可是商仲森對她就是不放手。

兩人這三年便不停的上演各種追斗戲碼,如果寫起來,絕對是一部精彩絕倫的言情大劇。

“你怎麼不說話?”慕歌說完半天,也不見遲項城有回應,看着手機通話還在繼續,對着那邊問了一聲。

“不用報警,那男人吃不了她,也賣不了她,大不了把她摞床上一頓蹂.躪,”遲項城隨口回她,可是回完就感覺自己說的那個太直白了,畢竟方語按輩分是他的小姨。

慕歌也感覺到了,吼了聲遲項城,便掛了電話。

真是個混球,自家的小姨被人欺負,居然還說風涼話,慕歌在心裏罵了通遲項城,便開車回了家。

她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泡澡,被遲項城抱着睡了一夜,她不知道他有沒有占她便宜,但全身都不舒服。

在她的記憶里,除了瓜蛋之外,和她接觸最多的就是肖焯圍了,但他對她也只是朋友間的親密,而同床共枕是從來沒有過的,哪怕他們是夫妻。

該死的遲項城居然趁她睡熟占她便宜,還有她真是困糊了,居然被抱上了床也不自知。

慕歌一邊罵遲項城一邊罵自己的泡了澡,她把自己裏面洗的乾淨,走出浴室的時候,就聽到手機哇哇在響,她看到是從加州打來的,立即按了接聽,“喂”

“娘親,娘親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瓜蛋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你們到了?”慕歌沒有回答,而是問他。

“對啊到了,你怎麼半路逃了,也不跟我們回來?”瓜蛋說這話時,聲音有些蔫,很明顯他不高興了。

“對不起啊寶貝。”慕歌給瓜蛋道歉的時候,又問候了遲項城的祖宗,然後說道,“娘親呢,很快就會回去的。”

“很快是多久?”那邊瓜蛋追問。

慕歌撓頭,想到遲項城說等丫丫過了生日,她想着也就三五天,可又不敢輕易許諾,因為對小孩子說的話就要兌現,就在慕歌不知如何回答時,電話被肖焯圍接了過去,“你不用急,處理你的事就好。”

肖焯圍體貼的話讓慕歌很是自責,也有些不安,雖然她和肖焯圍沒有夫妻之實,但是有夫妻的名義在那裏,昨晚她被遲項城抱着睡了,她總覺得這是一種背叛。

“怎麼不說話?”肖焯圍沒聽到她的回應,輕問。

“阿圍……”慕歌叫了他一聲,想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然後說道,“我會儘快回去的,遲項城說等他女兒過了生日,我就可以走了。”

“不急,”肖焯圍回她。

慕歌不知該說什麼,兩人陷入沉默,最終還是肖焯圍開了口,說是花草都很好,讓她放心就是了。

掛了電話,慕歌倒在床上,想到今天早上和遲項城共同起來,就覺得各種惱和對不起,她煩躁的拉過枕頭捂住自己的頭,啊啊的尖叫了起來。

可是沒叫兩發聲,手機就又響了,慕歌拿起來看到一串陌生的號碼,她遲疑了片刻才接聽,那邊方語的聲音傳了過來,“慕歌你真不夠朋友。”

慕歌皺眉,“我想報警來,遲項城說不用。”

“他就是個混球!”方語罵人,可是她話音落下,慕歌就聽到電話那邊有男人的聲音響起

“還這麼有力氣罵人,那就再來一輪!”

“不要,商仲森你混蛋,你不要碰我……&%#......”

慕歌聽到這裏,嚇的趕緊掛掉電話,好吧,她再傻也明白那邊發生了什麼。

遲項城還真是了解情況,居然知道他們的事可以在床上解決,是不是以前經常出現這樣的情況?

可是他們都做了那種最親密的事了。為什麼方語對那男人一副不待見的樣子。

而且那男人看起來年齡有些大了,難道是方語是被強迫的?

但如果是被強迫的,遲項城不會不管啊?

慕歌想的頭都痛了,索性不再想,反正方語是遲項城的小姨,而且她也告知遲項城事實了,出了事他也不能賴她。

再說了,好像方語除了被男人在床上壓榨之外,其他應該沒有什麼損失,不然剛才在電話里,她肯定就求救了。

慕歌又補了一覺,醒來后陪着白素娟弄弄花草,給白素娟講了自己三年的生活。這期間白素娟抹了好幾次眼淚。

本來慕歌想下慕頌的死因,但看到白素娟因為自己都哭腫了眼,怕再觸她的傷心事,便沒有問。

遲項城倒是很安靜,沒有打擾她,但是想到明天就是丫丫的生日,慕歌在傍晚的時候去了商場,她想給丫丫選禮物。

可是慕歌選了大半天,也沒有選到中意又合適的,最後在經過一家DIY店時,她忽的靈感一動走了進去。

慕歌這一折騰完,從裏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想到遲項城每晚上要塗藥,她終是不放心的打了電話過去。

“我還以為你不會打電話給我,”遲項城笑着。

“你葯塗了沒?”慕歌沒有廢話,而是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如果我說沒塗,你是不是會過來?”遲項城反問。

慕歌站在街頭,聽到這話立即翻了白眼,“遲項城我打電話只是提醒你,我是不會去的,我……”

“我知道,”遲項城柔聲的打斷她,“明天是丫丫的生日,今晚我不會讓你累着的,所以你好好休息,我已經塗好了葯,明天早點過來。”

慕歌還很想說什麼,但聽到他的態度如此好,也不便多說,正要掛電話,這時忽的一輛摩托車衝著她飛了過來,她嚇的啊了一聲,快速的跳着躲開。

遲項城將她的一切都聽在耳里,立即坐了起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你在哪?”

慕歌也是驚魂未定,盯着那輛急駛而去的摩托車發了會呆,才回了遲項城的話。

“這麼晚你怎麼還不回家?你在哪?馬上把你的位置發給我,”遲項城說這話時已經向外走。

“我沒事,我這就回家!”慕歌回她。

“我說了不許動,就坐在那裏,電話也不要掛,我這就過去接你,”遲項城霸道的不由分說。

慕歌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的一輛車子停在了自己的面前,車窗降下,慕歌看到上面的人,立即叫道,“慕岩。”

遲項城不信,以為她是在騙他,直到慕岩接了電話,遲項城再三叮囑讓慕岩把她安全送回家以後,才鬆了口氣。

明天是最關鍵的時刻,他不能讓她出任何意外,而他剛掛電話,秦思柔便走了進來。

看到她,遲項城直接擰了眉,“你來幹什麼?”

秦思柔已經習慣了他的冷淡,苦澀的一笑,“我來給你送明天的衣服。”

遲項城瞥了眼秦思柔手中的衣服,是專業的訂製款,而且是三套,他和秦思柔還有丫丫每人一套,是親子裝,每年的生日,他們都這樣打扮。

“今年不必了,”遲項城的話讓秦思柔的臉僵住。

“項城!”

“我今年這樣子,穿什麼都難看,”遲項城算是解釋的一句話,讓秦思柔難看的臉色緩和了一下。

“項城你怎麼能這麼說?哪怕你現在有傷,但你的氣質和氣場在那,這是無人能及的,”秦思柔說著向著遲項城靠了過來,他一個冷眼瞪過去,她便只得停下。

“衣服放下,你回去休息吧,”遲項城明顯不想讓她多在這裏呆一秒。

可是昨晚他和慕歌共處了一夜,沒人知道秦思柔整整抽了一夜的煙,流了一夜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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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放開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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