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一切該了結了
“你敢!”慕歌伸手一把奪過慕岩的手機,然後戳着他,“敢給他通風報信,看我怎麼收拾你!”
慕岩瞪大眼睛,“通風報信?這麼說你是瞞着他,準備偷逃的?”
“閉嘴!”慕歌再次呵斥,“什麼叫偷逃?我光明正大的好不好?”
“那為什麼不讓我告訴他?”慕岩笑問。
“我說了,我和他沒有關係,我的事憑什麼告訴他?”慕歌說著再次警告慕岩,“我再說一遍,你管好你的嘴,在我上飛機前,你敢泄露我的行蹤,我,我就斷絕和你的姐弟關係。”
慕岩吐了下舌頭,做了個害怕的動作,不過在上車前,還是說了句,“你以為你上了飛機,到了加州就能避開他了,如果他真不想放開你,就算天涯海角,他也會一路追到底的。”
慕歌白了他一眼,“少廢話,開車!”
車子啟動,慕歌的眼睛看向窗外。默默的說了聲再見。
回到家的遲項城簡單的吃了點飯,便躺到了床上,可是心總覺得毛愣愣的,一副十分不安寧的樣子,就連丫丫都感覺到了,“爸爸,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不理我?”
遲項城回神,摸了摸丫丫的頭,“丫丫,你想不想姐姐?”
“姐姐?”丫丫做出思索狀,點了點頭。
“那你給姐姐打電話,好不好?”遲項城拿過床頭的坐機電話問丫丫。
他這樣做是因為慕歌說過,不許打擾她,而他答應了,現在才分開多久,現在打電話過去,她一定怨他不守約。
“好吧!”丫丫倒是沒有拒絕。
遲項城按了慕歌的電話,打開了免提,放到了丫丫面前,聽着電話那邊嘟嘟的響鈴聲,遲項城只覺得心跳也隨着那一聲一聲而加速。
這樣的他,自己都覺得可笑,他遲項城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卑微?
想聽一個人的聲音,居然還做的像賊一樣!
電話一直在響,可並沒有人接聽,最後掛掉,丫丫嘟起了嘴,“姐姐不接!”
“可能沒聽到,再打一遍,好不好?”遲項城不死心的又按了重撥,可是這次直接傳來關機的聲音。
剛才不接,現在關機,那麼她是知道這個電話是他打的?
可是她不接他電話,是不想接,還是別的?
遲項城的心忽的亂了起來,他坐不住了,直接掏出手機撥了慕岩的電話,而此刻慕岩正在開車,看到號碼來了,立即拿給了慕歌看。
“掛掉!”慕歌直接命令。
“姐,現在我和他可是合作關係,他找我未必就是要找你,別自作多情,”慕岩說著不顧慕歌的反對,按了接聽。
“遲董,有何貴幹?”慕岩故意很官腔的開口。
那邊遲項城直接問道,“你姐呢?”
“我姐?”慕岩剛重複這兩個字,慕岩的手掌以刀子的形勢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慕岩面對這樣的警告,只得說道,“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遲項城在那邊擰眉。
“對啊,我不知道,我現在去機場呢,如果沒事就掛了吧,”慕岩說完便掛了電話,然後心裏默默的說,姓遲的別怪我沒透露消息給你,要是您老猜不透錯過了,也不怪我。
“誰讓你說去機場的?”慕歌吼慕岩。
“姐,你別草木皆兵好不好?我說了去機場,也沒說是送你,再說了我都說沒見你,”慕岩哼哼。
慕歌想想也是,剜了慕岩一眼便催促他快點開。而電話那邊遲項城握着手機思索了半分鐘后,騰的坐起身,便向外走。
“爸爸,你去哪?”丫丫拽住他的衣服。
“爸爸去機場,”遲項城神色緊繃,該死的女人,居然敢不聽他的話,居然想逃走。
“去機場幹嘛啊,”小孩子的話特別多,丫丫也不例外。
“丫丫爸爸有急事,回來再給你說,乖,”遲項城親了她一下,疾步向外走。
遲項城叫了司機便開車直奔機場,可是他趕到的時候,慕岩還是沖他攤了下手,“你遲了一步,人已經上飛機了。”
“起飛了?”遲項城問。
慕岩看了看天,“應該沒有吧,不過也快了。”
他話說完,遲項城已經不見了人影,慕岩呶了下嘴,大約猜到他幹嘛去了,想到一回慕歌被揪下來的情景,慕岩嘴角抽了抽,然後快速的走人。
此刻慕歌和肖焯圍以及瓜蛋正在系安全帶,這時就見空姐走了過來,“慕歌小姐嗎?”
“我是!”
“你的簽證出了問題,現在請麻煩跟我們再去核實一下,”空姐很有禮貌的對她做了個請的動作。
“簽證有問題?”慕歌皺眉,“我上次來用的好好的,沒有問題啊。”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麻煩跟我走一趟吧,”空姐再次微笑的勸說。
慕歌看向肖焯圍,只見他幽深的眸子更深了,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衝著她點了下頭。
慕歌見狀只能跟着下了飛機,身後肖焯圍看着她的背影,抱緊了一邊的瓜蛋,低喃,“看來只有我們倆回去嘍。”
空姐帶着慕歌往VIP室走,慕歌邊走邊不停的解釋自己的簽證沒問題。
“慕小姐請進吧!”空姐禮貌的為她打開了VIP室的門。
慕歌極度不爽的翻了個白眼,然後憤憤的走進了VIP室,邊進邊嚷道,“我的簽證半個月前才用過,根本沒有什麼問題,現在你們說有問題,請問有什麼問題?”
慕歌向著那個寫着接待二字的位置走去,她雙手撐到桌子的剎那,背對着外面的椅子緩緩的轉了過來,可當椅上的人臉在慕歌眼底放大時,她瞬間都明白了。
她拔腿就向外跑。看着她的背影,遲項城微微挑了下唇角,“你現在就是時速一百,也趕不上這趟飛機了。”
說著,他的手衝著窗外一指,只見一架飛機已經緩緩起飛!
“遲項城,你大爺!”慕歌跑到窗口,絕望的拍砸了兩下,對着遲項城爆了粗口。
“遲項城別以為你用這樣卑鄙的手段就能留住我,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去改簽下一班的飛機!”
慕歌的拳頭掄了幾掄,終還是沒捨得落在遲項城的身上,就算他做了再讓她慪火的事。可他身上還有傷,不過憤憤的言語還是表示對自己要走的決心。
看着她抓狂的樣子,遲項城嘆了口氣,“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走都不告訴我?”
慕歌冷笑,“我憑什麼告訴你?你是我的誰啊!”
“你不是答應我了嗎?至少等丫丫生日之後再走,”遲項城問,低沉的聲線,混着他的痛楚,讓聽着的人有種心碎的感覺。
“我反悔了!”慕歌瞪着他。
遲項城知道自己是真的惹惱了她,而惹惱她的後果是什麼,他也很清楚,可是她寧願他討厭她,他也不能讓她走。
至少。在丫丫生日之前,他不能讓她走。
“你不是一個出爾反而的人,”他又說。
慕歌哼了一聲,“我現在就是這種人,遲項城你這樣的糾纏讓我很反感,知不知道?”
遲項城沒有說話,他其實知道,這世上的人都不喜歡被人糾纏着,而她現在已經厭惡他到這種地步了么?
“煩就煩吧,”最後,遲項城低低說了一句,然後伸手過來拉住她,“跟我回去!”
“我不去!”慕歌掙着。
遲項城不鬆手,她僵持着不走,兩人展開了拉鋸戰,而慕歌不知道遲項城很多傷口才結痂,他們這樣的掙着的結果,就是那遲項城那些傷口又被一點點掙開,疼痛和血水自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漫延。
哪怕如此,遲項城都沒有皺下眉頭,只是看着她,那眼神還是慕歌第一次見識的絕決。
仿若,她不答應跟他走,他便會和她這樣僵持到天荒地老一般。
好吧,她僵持不過他,她放手!
“遲項城別以為我暫時不走。你就贏了,”車上,慕歌憤憤的再次哼他。
他沒有吭聲,讓司機把她送回了慕家,而他沒有下車,就一直坐在車裏,看着她家的門。
看到慕歌回來,白素娟很驚訝,“你怎麼沒走?焯圍和瓜蛋呢?”
慕歌沒有回她,而是走到了慕岩的房間,一腳踹開了房門,可是裏面空空如也。
白素娟跟了過來,“小岩走了,說是要出差幾天。”
“這個混蛋!”慕岩低咒,都是他通風報的信,居然很有先見之明的跑了,算他跑的快,不然她非掐死他不可。
“小歌,怎麼了?”白素娟關切的問。
慕歌這才注意到母親臉上的擔憂,連忙回道,“沒事,都是慕岩這混球,把我要走的事告訴了遲項城,他在機場把我攔下了。”
聽到遲項城的名字,白素娟的臉色一白,“他現在對你還是糾纏不清?”
慕歌點了下頭。白素娟卻是直接說道,“你在家裏住着,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有臉來家裏找你。”
白素娟驟然激烈的態度讓慕歌有些意外,想到自己一直弄不明白問題,她拉住白素娟,“媽,你能告訴我,三年前我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么?”
聽到她的問話,白素娟的眼底驟然起了淚花,她搖頭,“小歌,總之你要記住,遲項城這個男人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
白素娟只說了這麼一句,便轉身走了,沒再給慕歌多說一個字,可這更讓慕歌好奇了。
看來三年前遲項城一定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不然母親不會是這種反應!
可為什麼,母親又不願說呢?
慕歌躺到床上,腦子裏開始亂了起來……
回到家的遲項城,脫下外套后,只見白色的襯衣已經是血跡斑斑,尤其是手臂上更加嚴重。
因為耽擱的時間有些長,流出的血黏在衣服上,他往下脫衣服的時候,好像是把肉從身上撕下來一般。
疼的鑽心!
這四個字,遲項城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
等遲項城把衣服脫下來的時候,已經疼的額頭出了一層汗,一邊的助理看着他這樣,手都顫抖了,“總裁,還是去醫院吧!”
遲項城搖了下頭,“給我擦點葯就好了。”
“可是……”
“不要多話!”遲項城疼的聲音都虛弱了。
助理只得按他的要求給他塗了些葯,遲項城疼極了也累極了,躺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慕歌半夜接到了電話,是慕岩打來的,“姐,你趕緊去遲家吧,遲項城發高燒了,他拒絕去醫院。”
“他不去拉倒。燒死才好!”慕歌說完便掛了電話。
慕岩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姐,你不那麼無情好不好?”
“少廢話,你的帳我還給你記着呢!”慕歌惱火。
“行,我隨你殺剮都行,但你真的不能不管遲項城啊,他真的……”慕岩再說,可話沒說完,慕歌就再次掛了電話,而且直接關機了。
慕岩無奈的衝著方語攤開雙手,“她不去,你也聽到了。”
“我不管!”方語也是十分的不講理,“遲項城是因為她病的。現在她就要負責。”
方語是聽到慕歌找到的消息趕回來的,可是一進遲家便見一家人亂鬨哄的,原來是遲項城發了高燒,可他執拗的就是不肯去醫院。
哪怕方語親自去勸也沒用,最後還是從遲項城助理那裏得知他發燒的原因,方語想找慕歌,但又不知慕歌的電話,便只能找慕岩。
慕岩也沒有出差,他不過是給白素娟扯了個謊,躲了起來而已。
“你親自去吧,看在你的面上,或許她會跟你去遲家,”慕岩最後只能這樣對方語交待。
“好!”本來方語這次回來就是要見慕歌的。
已經被慕岩一個電話驚醒的慕歌再也沒有睡意,他說遲項城發燒了,要知道這個時候的他最怕發燒的,大夫在他回家前特意囑咐過,如果發燒一定要去醫院,有可能是傷口感染了。
雖然慕歌嘴上硬氣的說不管遲項城的事,可是一想到這個,她立即坐不住了。
可是她剛起身,又想到他在機場把自己截留的情形,頓時氣的又倒在床上,霸道的混蛋,活該發燒。
慕歌拉起被子,準備不去理會,可是她怎麼也睡不着。而且一閉眼便是最初見到遲項城被包成粽子一般的模樣。
她真是瘋了!
慕歌騰的再次坐起,終於忍不住的拿出手機撥了遲項城的號碼,可是那邊並沒有人接聽。
難道真是病的不行了?
好吧,就再心軟一次!
最後一次!
慕歌對自己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拿起包包出了門,她開車快速的來到了遲項城家,而她根本沒發現,已經失憶的她居然很順溜的便找到遲項城的家。
雖然現在是半夜,但因為遲項城發燒的原因,整個遲家忙的如同白天,當慕歌踏進遲家大廳,便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自己的臉上。
“我來看看遲項城,”慕歌自然知道自己是不受歡迎的。
方蓉的手掐着沙發。一副隱忍到極限的樣子,倒是遲睿嶺很客氣的站起了身,“那麻煩慕小姐了。”
慕歌沖他點了下頭,便隨着女傭來到了遲項城的房間,一進門就便嗅到了一股子戾氣。
“滾,我說了不去醫院!”遲項城半躺在床上,眼睛緊閉,臉上是不正常的紅。
慕歌見他這樣,本就生氣的她,愈發的生氣,上前一把扯掉他身上的東西,“想死也死遠點,幹嘛弄的一家人雞犬不寧!”
不放心跟上來的方蓉聽到這話。立即就要上前,卻被遲睿嶺攔住,而遲項城則是不敢置信的睜開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他還以為她真的不關心他,不會來看他了呢!
不過轉瞬,他又傲驕的閉上眼,把臉扭到一邊,“你來幹什麼?我死了也不要你管,走!”
聽到這話,慕歌咬了咬牙,“這話是你說的,好!我馬上走!但走之前我要告訴你,你要死要活與我無關。也不要讓人告訴我。”
說完,她轉身,又罵了三個字,“傲驕獸!”
可是聽到這三個字的遲項城卻是全身神經一顫,猛的睜開眼,“你叫我什麼?”
慕歌哪還會理他?
遲項城看着她走遠,幾乎是騰的起身,往前一撲,結果動作幅度太大,他撲通掉下了床,不過好在抓住了她的衣角。
聽到身後的巨響,慕歌終還是忍住的停下步子,回頭只見他半趴在地上,手緊拽着自己,一雙被燒的有些混沌的眸子,卻像是被瞬間注入了晶體般閃閃的盯着自己
“小城,摔到沒有?快起來,”方蓉掙脫遲睿嶺跑了進來,心疼的就要去扶遲項城。
遲項城把手臂從方蓉里抽開,而是看着慕歌,“你叫我什麼?小歌,你剛才叫我什麼?”
看着他激動的樣子,看着他因為這一摔,而瞬間裂開的傷口,慕歌堅硬的心終是受不的一軟,她咬牙回了兩個字。“混蛋!”
遲項城搖頭,“不是,不是這兩個字,是三個字。”
他執着的樣子,讓慕歌很是納悶,而此刻從慕家沒找到慕歌,已經趕過來的方語也走了過來,也看着慕歌,“對啊,你剛才叫他什麼?”
方語來到的時候,就聽到慕歌說了那三個字,她可記得這是她們倆當時給遲項城取的外號,所有人都說慕歌失憶了。可是為什麼她還記得給遲項取的外號?
慕歌打量着眼前陌生的女孩,又看了看遲項城,於是呶了下嘴,“我叫你傲嬌獸!”
她話音落下,就感覺遲項城頓時眸子激動的顫動起來,“小歌,你想起來了嗎?”
慕歌擰眉,“什麼想起過去?我沒有!”
遲項城打量着她,見她並不像騙自己,只覺得湧起的驚喜瞬間潰散,不過也暗暗鬆了口氣。
其實他一直期望她想起來過去,可又擔心她想起來過去,要知道過去的他們可是有着那麼多痛苦的回憶,他怕她想起來之前,便是真的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哪怕慕歌這樣說了,方語似乎也不相信,伸手抓住慕歌,“你看着我,看看我是誰?”
慕歌看着方語,片刻搖頭,可是方語不信啊,“我是方語啊,遲項城的小姨。”
慕歌有些尷尬,再次搖頭,這時方語又說,“我倆關係很好的。我們倆是朋友。”
“方語你別鬧了,你看現在項城成什麼樣子了,”方蓉出聲打斷方語,試圖將遲項城扶起來,可是他就是不起。
從小到大,遲項城一直都是又拽又屌的樣子,何時見他這樣賴皮過?
方蓉又氣又無奈,只道,“我們都出去吧!”
慕歌聽到這話,也抬腿但卻被緊緊的抱住,她看了眼抱着自己腿的男人,真是又想氣又好笑。
“遲項城你還要不要臉?”慕歌低吼,臉也紅了。要知道現在遲家的老輩少輩都在這裏了。
“我只要你,”遲項城也豁出去這張臉了,反正今晚他已經丟人丟盡了,而且是在自己家裏,也無所謂更丟人。
一邊慕岩聽到這話,都忍不住噗嗤笑了,遲項城瞪了一眼過去,慕歌直接沖他掄起拳頭,“你不是說出差了嗎?”
“姐夫不是病了嗎?所以我又趕回來了,”慕岩衝著遲項城擠眼。
“誰是你姐夫?你叫誰姐夫呢?”慕歌就要對着慕岩打過去,無奈他躲的快,而且她還被遲項城抱着,根本動彈不得。
方蓉和遲睿嶺已經看不下去。搖了搖頭離開,方語倒是沒有半點尷尬,但一雙眼睛仍盯着慕歌,總覺得她不應該失憶。
門口,秦思柔站在那裏,心像是被丟進硫酸里,其中的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這樣的遲項城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原來再強勢的男人,也有孩子氣的一面,但要看對誰了。
她不是他愛的人,所以他對她的只有冷。
所有人走了,慕歌瞪着遲項城,“還不鬆手?”
“你答應我留下來。我就鬆手!”遲項城現在十足十的小賴皮一個。
慕歌真想打他,但在手落下去的時候,看到他結痂傷口的滲血,立即擰起了眉,“怎麼都滲血了?”
她說著的時候,已經蹲下身子,然後撩開他的睡衣,只見大片的傷口都重新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