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冤家路窄
遠在報社加班的人狠狠的打了個噴嚏，廖朵欣深吸了一口氣，心裏疑惑暗想。不知是怎麼回事，病了。喝了一口熱茶，繼續開始手裏剩下的工作。
明亮的燈光微照，透着尼色朦朧。夜幕早已經落下帷幕。
陸軍一身正式着裝從樓上踏着穩定堅硬的腳步漫步走下來，那麼隨意自然。俊美的臉龐，猶如雕刻一般，讓人陣陣失神。
“你這是去哪？”清落正好從廚房走出來。手裏面端着一些美味的飯菜。正要向樓上去。望見他從樓上下來。
陸軍停住腳步，稍視了一眼，走到她的身邊，見盤子上面全部都是自己喜歡的食物。不覺得嘴角微微一綻。
“我有點事，出去一下。”伸出兩根手指從盤子裏夾出來一塊肉，直接放在嘴裏咀嚼。還不忘發出一陣享受。忽視了清落雙眉緊皺的表情。
過後還不忘稱讚道“小清落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將頭湊到清落潔白的脖頸處，凌亂的小碎發調皮地墜落在她的耳邊。好像還沒來得及收拾，手指觸摸着她的秀髮，將它重新掛在她的耳間。輕聲道“剩下的事情就靠你了。”
清落只感覺一陣陣的熱氣撲脖而來，其中混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漲紅了她清秀的臉頰，手上端着托盤微微的在手裏顫抖。很快穩住了身體。
陸軍低頭瞥見到她的反應，嘴角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向上瞥起，猶如春天綻放的百花一般。
“拜拜。”離開她的身體。朝着她擺了擺離去的雙手。感受到她輕輕的放鬆了一口氣。眼神敏起笑到說。
等到清落回過神來，陸軍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大門外面。一輛小車從院子裏飛馳而去。
“清落小姐，你怎麼了？”李媽聽到大門外面飛馳的車聲快速的從廚房裏跑了出來。便看見清落站在大廳里一動不動，愣愣了有點獃獃的。
“啊，沒事。”清落輕展眉笑着。
“少爺又出去了。”李媽看着清落手裏一動不動的飯菜，搖了搖頭無奈的道。
“是啊，李媽，你先忙吧，這些東西我來收拾。”甜甜的微笑透人心底。
廖朵欣走出報社，站定在門口。望着大上海閃爍的夜燈。瞬間覺的思緒萬千。原來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不知不覺自己也變得有些憂愁了。知顏你現在又是怎樣呢？
“哧”一陣的車子拉出的聲音截斷了她的回憶。廖朵欣抬頭看了看天上已被雲層遮住的月亮。
注視着面前的車子，有點不知所措。還以為早上只是一個玩笑話，沒想到他是來真的。
“快，上車。”陸軍端着大爺般的架子坐在駕駛坐上。落下玻璃窗。彈出俊美的臉龐。朝着傻傻呆住的廖朵欣喊到。
見她一動不動雙眉挑起帶着玩世不恭的語氣。“怎麼，不會是被本少爺帥氣的臉龐給迷倒了吧。”
“也是整個大上海誰有本少爺帥氣。”一臉惋惜，好像為找不到同病相憐的知己一般。
“是啊，整個大上海誰不知道你陸家大少爺的名諱。大上海風流第一人。”順着他的口氣，廖朵欣打趣道。一天的疲憊被他一句話一掃而開。露出燦爛的笑容。
“這才對嗎？明明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硬要逼成變成女強人。”
“百樂門，走起。”等到廖朵欣安全的做好位置。
兩人封閉在這狹小的空間，都不知在想些什麼？廖朵欣明着眸望着外面的盞盞燈光。心裏已經變了樣。這樣的生活還能維持多久呢？輕微的嘆了一口濁氣。
“怎麼了？”陸軍聞聲而問，一雙手靈活的控制這方向盤。
“在想這樣舒服的日子還剩下幾天？”慘笑一聲。又有點欺笑。
“放心吧，我們自己的地方永遠只屬於我們。其他就只能想想。”似在安慰，又似在為自己曾目標。
——
“這就是傳說中的百樂門。不錯……”陸軍站在門口望着金光閃閃的牌子嘴裏讚歎。“真想認識認識這家的主人。走吧。”廖朵欣跟着他的步伐，走在後面。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但每一次都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彷彿是另一個世界。
陸軍一進門便被熟悉的人拉着。“陸大少。怎麼有機會來這裏瀟洒啊。”那人一看也是一個紈絝大少爺，一眼撇見陸軍便開始帶着旁邊的幾個和他一樣的富家子，熱情地迎了上來，哈哈的大笑。
自從陸軍來到大上海，每一天都會有人打着不同的目的接近，每一次陸軍都會尋找不同的理由拒絕。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遇見了這些人。也是，都是一些遊手好閒的富家子除了這裏還能在哪？陸軍在心裏暗暗恥笑了一聲。
“這不？才有時間來着傳說中的人間天堂。看來幾位都是這裏的常客啊。”陸軍伸出放在衣服里的雙手，從路過的服務生那裏端來兩杯紅酒，一杯放在自己的手裏，另一杯遞給了後面的廖朵欣。回過頭，笑着朝着他們示意了一下。
“原來陸大少是有美人作陪啊。”剛才廖朵欣一直跟在陸軍的後面，他的身子完全的將她隱藏在身後。所以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幾人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後有人。
陸軍沒有回答他們，只是淡淡一笑，彷彿承認了這個事實。
廖朵欣有點不適應，不想聽他們說一些廢話。沒有打招呼就偷偷的退了出來。
舞台上歌女暗啞的歌喉醞釀在簾幕的夜色里。青雪一身緊身素腰的旗袍在舞台上旋轉。迷濛的雙眼望着下面蹣跚的舞步。眼角環視着舞池一圈。不知在想些什麼？是她，那個女人。腦海里瞬間呈現出一副清晰的畫面。一個女孩懷抱着一大束的百合花站在街上。兩人搖搖相望。
她怎麼在這？難道……他也來了。
廖朵欣依靠金雕璇刻的大柱子旁，感受到台上一直盯視的目光，略微不解的望着台上的青雪，我認識她嗎？怎麼一直盯着我看。手指掠了零散披來的發稍。放下酒杯，向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望着鏡子裏長發披肩，臉上暈着淡淡的紅韻。大概是因為剛才的紅酒喝多了的緣故吧。用水柔柔地拍了下臉頰。讓自己更加的清醒點。待了片刻，恢復好神態，朝着鏡子裏的自己笑了笑。重新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開始準備出去。
“啊……”剛走出衛生間被人拉扯住手，刺鼻的酒味鋪面而來讓廖朵欣心裏做嘔。用另一隻手雙手不住的掙脫。“美人……”耳邊響起混沌的聲音，“救命。”條件反射向著外面大聲喊去。呼救的聲音被外面的糟拶的音樂聲掩蓋。舞池的人還在不停的扭動身軀，對這邊的聲音防若無聲，好像肯本沒有發現這邊發生的事情。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視線也沒有向著邊投去。
“啪。”廖朵欣眼睛充滿怒火，手掌生疼。看着那人愣住，拔腿就想要往外面跑去。
“小賤人，竟然敢打你朱爺。想找死啊。”朱之聲的瞳孔睜目怒呲廖朵欣，好像要把她吞入腹中。手上的動作更是用了力氣。廖朵欣感覺自己手臂快要廢了一般。好像不是自己了。除了疼痛再也感受不到其它的感覺。
廖朵欣感覺一雙大手正環繞在自己的腰間。隔着衣料向上慢慢移去。身體一陣惡寒。想要來個魚死網破。
“啊啊啊！”一聲痛苦的**聲，喚醒了廖朵欣，一剎那間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堅硬有力的雙臂緊緊的將她環進胸膛。鼻尖傳來淡淡的熟悉香味讓她感到安心。提在胸間的心慢慢的落下來。他是誰？花板上的燈光直照在他的頭頂，熠熠生輝，展白色光芒圍繞他周圍。炫目人的眼睛。反射的廖朵欣睜不開雙眼。只感覺那人緊緊的抱着自己。
“放心，有我在。”“他哪只手碰了你。”溫柔的聲音可以恰出水來。廖朵欣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沒有說話。
“把他兩隻手都廢了。扔出去。”冷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瞳孔里引着冰冷無情，和剛才的神情判若兩人。彷彿就是丟一個不要的玩具一般。嘴角擒着冰冷的淡意。眼角也沒有給他留下一個。
剎那間，廖朵欣感覺一陣的寒冷。不覺的抱緊雙臂。“絲”嘴裏驚呼一聲，忘記了身上剛才手臂上遺留的疼痛。
高翔聽到她的聲音。拉起她的衣服凝脂般的肌膚上面一陣的烏青泛着青紫色。眼睛裏清楚地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你們誰敢？”朱之聲躺在地上呼吸喘喘，“你們知道我是……啊啊啊啊啊啊”咔，兩聲，兩隻胳膊已經脫離了本體，得到了重生。胳膊上的疼痛折磨他不住大叫，最後終不敵身體的疼痛昏死了過去。
不一會兒，地上的人已經被清理出去。從今以後百樂門就不會出現這個人，甚至過不了多久在大上海也不會找到這個人的蹤跡。朱之聲不知道這一次的百樂門之行竟然會加快他的死亡步伐。但這些廖朵欣是無法知道的。